杜鵑瞪大雙眼盯著南笙,想掰開她的手又做不到,隻能求饒的指了指喉嚨。


    南笙會意過來杜鵑的意思,鬆開她喉嚨的同時也將她甩在地上,“我已經忍你好多天了,想活命就把我姐姐南詩的下落告訴我,否則我就殺了你。”


    杜鵑被南笙暴露出來的陰狠氣勢給嚇到了,她萬萬沒想到本以為是隻綿羊的人竟是隻狐狸。明明自己有手段會武功,還要聽她訓她欺負她。


    “你……說什麽南詩,我不知道。”


    她的確知道南詩被關在哪裏,可是她不敢背叛二當家,隻能裝糊塗。


    “你可是婁嘯身邊最知心的,你會不知道我姐姐的下落,騙鬼呢你?你現在要是不開口,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說完,南笙做出要殺杜鵑的兇狠模樣,嚇得杜鵑臉上血色退盡,“我真的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迴南笙不再猶豫,正好石室牆上掛著一把刀,她二話不說就抽出來,動作迅速的架在杜鵑脖子上。


    杜鵑大氣都不敢出,眼淚都嚇出來了,“你不要殺我。”


    南笙見過杜鵑依仗婁嘯的勢囂張的模樣,這樣討好恐懼的樣子更激起她對杜鵑的厭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杜鵑能清晰的感覺到冷銳的刀鋒緊緊壓著自己脖子上的肌膚,隻要再用力點,肯定就見血了。


    她猶豫再三,覺得先從了南笙,“我……我說。”


    ……


    且說婁嘯的好事被打擾,匆匆趕到石廳,剛一進門就覺得氣氛十分凝重。


    殷管事早就看婁嘯不順眼,暗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婁嘯見著了,但當沒看見直接問大當家大鷹,“大哥,出什麽事了?”


    “周大掌櫃飛鴿傳書,說縣城的駐軍將會在二日後攻打鏡兒山。”


    兩日,這麽快?“消息準確嗎?”


    “阮師爺沒將玉石鋪子供出去,算是把薑玉癡給保住了,他給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流沙河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龍嘯擰著眉頭,眼裏閃過異樣,“消息還沒送出去多久,老耿哥那邊還不曾有消息傳來。”


    “哼。”殷管事忍不住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流沙河那些水匪靠不住,駐軍離開同梓縣到了萬明縣,他們會不知道嗎?駐軍的意圖還不夠明顯嗎?他們要是有心,哪裏用得著二當家你傳消息出去,當自己前來幫忙。”


    “你……。”婁嘯無言以對。


    大鷹雖然心知殷管事說得在理,但出於義氣還是不願意相信流沙河的兄弟們會如此無情無意。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是該想咱們應該怎麽保住鏡兒山才對。”


    大鷹隻覺得頭大。


    殷管事不說話,婁嘯冷冷的瞥著大,“殷管事怎麽啞巴了,在挑撥離間上你的話層出不窮,在真正該拿主意的時候怎麽沒詞兒了?”


    殷管事被婁嘯的話給逼得急了,他看了一眼大鷹,開始控製二當家婁嘯,“二當家,今日我老殷要說句不當聽的話,流沙河的水匪與咱們鏡兒山不是一路的,你們二位是憑著義氣才把鏡兒山壯大,可流沙河那幫水匪呢?他們靠的利益,老耿爺說起來義薄雲天,可咱們都清楚,他專門與官府作對,那流沙河的水寨再結實再牢固,也經不住次次向官府挑釁啊!咱們走的是山道,跟他們水路不同,你就是無意中結識了獨眼刀,覺得他跟你誌趣相投,就把咱們鏡兒山給扯了過去。可你就沒想過,這些年來,水寨被官府討代多少次,要不是水寨占據了同梓縣的水源要地,官府顧及周圍百姓的水用問題,哪裏容水寨囂張至此?每每官府進攻水寨,雖未成功但也讓水寨傷了元氣,咱們鏡兒山便是給錢給物,二當家你更是連你用過的女人都送了過去,這樣的恩情不夠它流沙河的水匪們以命相報嗎?先前駐軍在同梓縣,二當家你二話不說就趕過去商量要議,看如何應付,現在輪到了咱們鏡兒山,你還要送信消息去,還要等著他們上門來,他們主動了嗎?咱們見到人影兒了嗎?啊?


    殷管事連番問句,問氣婁嘯怒不可遏,他不允許他與獨眼刀的義氣被殷管事這樣羞辱和抵毀。


    “大哥是讓你出主意的,不是讓你還在這裏離間我們兄弟間的情誼的。”


    “大當家對我老殷有再造知遇之恩,我這輩子為他赴湯蹈火再所不辭,這鏡兒山隻要有大當家在,我老殷就是把命賠在這裏都願意。可如今朝廷的駐軍因為流沙河那幫水匪的折騰,把目光導向了我們鏡兒山,眼看著咱們的兄弟要吃虧,鏡兒山要被毀,我老殷心裏火急火燎。我隻是指著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怎麽就成離間了?”


    “你還敢在這裏狡辯,我看你就是漲他人誌氣來自己威風,就算沒有老耿哥他們幫忙,我們鏡兒山也能全身而退。”


    殷管事被婁嘯這翻話給氣樂了,“怎麽退?現在就丟山撤退嗎?”


    “那你什麽意思?難道要向朝廷駐軍繳械投降?”婁嘯冷笑,“你得了吧,就算咱們願意繳械投降,向朝廷投了誠,也隻會落得個不會被五馬分屍,留個全屍的下場。”


    “你……。”


    “夠了。”


    看殷管事和婁嘯爭得麵紅耳赤,大鷹一聲怒吼,“鏡兒山是咱們的根據地,絕不會輕易投降,殷管事,二弟,現在這個時候你們怎麽能吵起來,不是應該團結起來同仇敵愾嗎?”


    大鷹一動怒,眼睛就是紅的,殷管事和婁嘯心裏再有氣也隻能憋著,畢竟大鷹一旦真惱,發起狠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大哥,對不起,是小弟魯莽了,小弟這就連夜製定禦敵方案,絕不讓朝廷駐軍攻下我鏡兒山。”


    殷管事心在存異,但依舊跟著婁嘯表態,“大當家放心,屬下心時有數,這就去檢查各個哨崗,絕不讓朝廷駐軍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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