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


    櫻桃說:“不中我得走,咱都在鄉下享福,會中,山尖上建造太湖啊,多麽大的工程,還要造地山上要為我們家準備二三十口人的地,咱家的人不出力會中”“那,這裏的事你就不管了”絮蕊說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相公出了啥事,我們一堆娘們可咋活,你說吧,”櫻桃說:“想起來了,和根和興的事明天得趕緊辦理,那兩個表叔的武功也十分了得,到了這裏一定是個好幫手。”絮蕊臉上露出了笑容:“大奶奶,還是不想讓你走,你要是在這,我心理踏實,膽壯。那幾隻狐狸誰也不敢作怪,咱們在家也能幫助村裏,村裏造地不是用土,咱叫咱家的馬車往商埠送,多去家丁,把土給裝到船上,還不中?”櫻桃說:“真是個好辦法,但是我說,裝土也好,拉土也好得我們自己親手幹,可不能依賴家丁,要是那,讓金飛碟知道了肯定不會要還得挨吵。”絮蕊說:“總得配個男勞力吧,大性口,咱那幾塊料都弄不了,”櫻桃說:“配個性口把式也說得過去。眼光要長遠點,這樣呢,將來有啥事得上山,咱也心安理得,”絮蕊笑道:“要是這個辦法中,你就在家住夠九天,輪值三個班中不中?”櫻桃口氣已不那麽堅決,說:“還是讓我早點迴去的好,迴去晚了,光水蜜桃就妥了,那個二半吊啥都敢說。”絮蕊說:“不礙事,說好了大奶奶,真不中我送你迴去我也去幹幾天,我去說,我就說鄉下來了鬼子兵,不是大奶奶戀相公是處理rb人的事迴不來,我去說她們總該相信了吧,”絮蕊見櫻桃還有點猶豫,又底聲說:“大奶奶人生苦短,你就在家好好陪相公三迴吧,你就放心吧,那幾個狐狸精饞死她們也不讓打擾你。”兩人正在竊竊私語,翻譯官拿來了電報,對李昶風說:“李司令鬆本一郎迴電”李昶風說:“念”翻譯官念道:“來電已收悉,已請示,該縣早於我們在民間有商業往來關係十分融洽,命你部繼續南征,該縣事物有人前去處理。”聯隊長走到李昶風麵前鞠躬敬禮道:“李司令對不起多有得罪請海涵,”李昶風也隻好站起來點頭迴禮,聯隊長又說:“這裏交給你了,我們現在就開拔”聯隊長是個敬業的軍人,轉頭就走了出去,也不管天黑不黑,立刻召集部隊匆匆的開拔了。縣裏又恢複了正常,李昶風領著櫻桃絮蕊連夜迴了家,櫻桃看見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太陽旗,心裏惱火萬丈,撿起個石頭塊,揚手向旗杆上的繩子砸去,旗子嘩啦一下掉在地上,幾個隊員圍了上去,又是腳踩,又是擤鼻子有的還吐痰,發泄了好大一陣子,黃局長又讓掛上了政府的青天白日旗。


    鬆本一郎和昶燕在最近的日子裏,忙得很,請工兵連,弄水泥,有時候兩口兒被村裏的熱火朝天的勁頭所感染,還要在工地上腳踏實地的幹上幾天,兩口子下定決心,峰巔太湖建成後,一定到村裏來安家落戶,鬆本一郎接到電報後領著昶燕,還有同僚太次一郎與一隊衛兵,開著汽車日夜不停趕來,他知道李昶風的秉性,他們趕到縣衙時黃局長,大肚子姑爺,正請名伶唱堂會,唱的是《青蛇白蛇鬧許仙》青蛇白色兩個伶人扮相俊雅,兩人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忽然見過來一群鬼子兵,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兩個人都大吃一驚,大肚子姑爺把手中的茶杯都掉在地上摔碎了,直到看見昶燕從司機樓裏探出腦袋,才急忙迎了出來,黃局長大遠的伸出大手,拉住鬆本一郎的手,親熱的叫著:“好親戚,好親戚呀,”鬆本一郎連連說:“你是長輩,你是長輩。”,太次一郎的職務比鬆本一郎還要高,他指著旗杆說:“既然已被我們占領,為啥還掛著中國的國旗,什麽青天白日,我看是日月無光一遍陰霾”鬆本一郎說:“不像我們的旗幟,太陽鮮紅熱血沸騰,”太次一郎緊追不舍,:“誰是這裏的長官,問問他。”黃局長說:“我們的司令在鄉下,這裏有我代勞。”怕影響淡判昶燕把大肚子姑爺叫到一邊耳語了一陣,大肚子姑爺倒也機智,對太次一郎說:“聯隊長走時沒有留下旗幟,你不讓我們掛我們摘下來就是了,不要發火呀。”黃局長一叫人把旗摘了下來,太次一郎他們也沒有準備期幟,旗杆上空落落的,一根鐵柱直指揮蒼穹,聽說昶燕來了,李國寶,李昶菊穿著工作服從紗廠裏趕來,鬆本一郎問黃局長:“昶風呢,”黃局長說:“麥口了,在家伺候莊稼呢”昶燕抱怨說:“真是的,這麽大的事,還有心在家伺候莊稼。”大肚子姑爺說:“昶風說了一切事有你們兩口作住”黃局長說:“縣裏的印綬都在我這裏,與兩位談可以嗎”太次一郎,說:“你的什麽的幹活,羞辱我們帝國嗎,”鬆本一郎知道昶風的習慣,笑著對太次一郎說:“讓他們通知李司令,我先領你欣賞一道風景線,”黃局長招待了他們一陣,然後開著車,騎著馬向李昶風的莊園趕去。


    李昶風是農民的兒子,來自古老的山村,自幼養成勞動的習慣,對待家眷,盡管百般寵愛,在勞動方麵,對她們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田員外給他留下個大大的莊園,在改建時又擴建了不少,有百十畝大,在高高的圍牆內,除了房屋,綠化,和練武場以外,還保存了幾十畝的耕地,他一家老小吃的糧食,全是自己種的,李昶風有著較高的思想境界,他領著眷屬堅持稼穡耕耘,就連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絮蕊都學會了扶耬耩播,拿?頭。李昶風常給他的家屬們說:“不管家裏多有,人生著兩隻手就是讓幹活的,人要是不勞動,不會勞動,人長的手就沒有用了,也就不是人了。”櫻桃在幾個姊妹的勸說下在家堅持了九天,連著輪值三次給商埠送了幾次土,歸心似箭,李昶風也不便多留,放她走了。李昶風在地裏中了十畝大麥,當性口料大麥一收過,地已被犁耙的平平坦坦,李昶風和二妮再攪轆轤,澆菜地。絮蕊扶著耬,耩早茬芝麻,絮媚在一邊跟著她,給她打著傘遮擋陽光,二丫在前麵幫耬,二丫一手牽著性口籠頭,一隻手拿著韁繩玩,還哼著小曲,但二丫的雙眼老往井上瞟,隻見李昶風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搖著轆轤,搖得飛快,二妮的速度跟不上,二妮失聲大叫:“老爺老爺,你這樣快,就是來個男勞力也跟不上你,你再這樣我可要丟手了”二丫見二妮滿頭大汗,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十分得意,心裏說:“不虧你,該我輪值,幹活還搶著跟著老爺幹,忙死你。”絮媚道:“操點心吧,稍慢點,沒看奶奶跟不上,屁股一吊一吊的。”二丫迴頭看,不小心把腳邁進性口的前麵,耩地套的是白龍駒,這性口非常有靈性,感到踩著二丫的腳了,急忙抬起一條腿站在那裏二丫一慌張拽著性口籠頭翻倒在地白龍駒頭一歪也被扥翻了,絮蕊措手不及,也被耬弄翻在地,絮蕊罵道:“小賤人,邁野眼種莊稼哩,玩哩。不操心,看我不揭了你的皮”絮蕊爬起來就去攆二丫,二丫往西瓜地裏跑,去找昶風解圍:“老爺,老爺,”的叫著,絮蕊一不小心,被一個大西瓜拌翻在地,絮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伏在地上抽泣起來,嘴裏數落道:“我告訴你小二丫,要是我懷的孩子出了事,大奶奶來了,不把你賣到窯子,我就不行田。”二丫聽說絮蕊有了孩子,傻了臉,也不敢跑了,又返迴來去攙扶絮蕊,絮蕊作勢不起來,二丫剛彎下身,絮蕊伸手擰住二丫的大腿內側的軟肉不鬆手,二丫嗷嗷大叫:“哎喲老爺救命,老爺救命吧,”二丫越掙紮,絮蕊的手勁越加大,嘴裏還罵道:“醃臢妞,叫你不操心,叫你心不在焉”“哎呀哎呀、、、、、、”二丫殺豬般的嚎叫。李昶風聽到聲音不對,飛步趕了過來掰開絮蕊的手,二丫用手摸著被擰的地方說:“老爺老爺,腫了腫了,腫多高,今天我是沒**值了根本沒法吃勁”李昶風撩開二丫的裙子一看,隻見大腿的根處青紫一片,腫起老高十分心痛的把二丫抱了起來,二丫問:“老爺,腫的狠不狠”李昶風說:“不輕,可不輕”二丫抽泣道:“腿不能摽了,咋辦。”絮蕊小心翼翼的把芝麻種收拾起來,大聲嚷道:“放下來,青天大白日的,你們這是幹啥。”李昶風道:“你急啥,今天不是二丫輪值嗎?”絮蕊道:“輪值就咋了,輪值就不背背眼嗎,”昶風見絮蕊滿臉的汗跡,皙白的臉上還掛著泥垢,心裏不由得心疼起來,笑道:“身上剛過,哪來的孩子,真會裝,”又軟下口氣說:“真是難為你了,千金大小姐,你幹點輕活就可以了”絮蕊怒道:“說得好聽,重活誰幹,是二妮幹,還是讓二丫幹”李昶風放下二丫說:“重活我一個人幹就行了。”絮媚見二丫還在抽泣說:“今天你不能輪值就叫綠葉上,你不要作難。”二丫尖叫道:“誰說我不輪值下午消消腫就好了,我現在就去吃消腫片”幾個人正在吵嚷,絮蕊轉身發現場邊處多了一行人,還有十幾個鬼子兵,正在發暈,絮蕊發現了昶燕大聲喊叫著:“姐姐,姐姐,”的跑了過去。李昶風的莊園裏,栽滿了果樹,李昶風科學澆灌施肥,棵棵果樹長得枝肥葉茂,麥口時節綠枝嫩葉,滿院子氤氳之氣,空氣十分的清爽甜潤,柿子樹下又擺好的石墩和石桌鬆本一郎和太次一郎,坐在那裏翹著二郎腿,觀賞者被伺候的葉肥莖壯的春玉米,和黃洋洋的絨毛毯子一樣平湧著麥浪,拍手讚揚道:“好一個田園風光,美哉,壯哉。”鬆本一郎拉著李昶風說:“兄弟,連稼穡都是上乘功夫也,”李昶風笑道:“這樣過著舒坦,”太次一郎從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莊園,就像劉姥姥救了大觀園,東張西望左顧右盼,迴過頭來時見空地上站了一群美女,個個目挑心招還有一個幹幹淨淨的老媽子雙手給他捧著茶水,太次一郎不由得目眩神搖起來他摸著後腦說:“鬆本君這不是在做夢吧,”鬆本一郎笑嘻嘻的沒有搭腔,絮蕊忽然叫道:“小二丫,那地角去,用草蒙著的是熟透的畫皮西瓜,大姑姐來了,你還等啥。”二丫一邁步又“哎喲”一聲痛得彎下了腰。二妮到機靈,扭頭跑了,二妮抱來一個鬥大的大西瓜,放在了石頭桌子上絮蕊拿著刀剛一碰西瓜,隻聽“嘎嘣”一聲西瓜便裂開開了個大口子,絮蕊拍手叫道:“咋樣,紅沙瓤,紅沙瓤。”絮蕊拿起一塊遞給了昶燕,太次一郎也接過一塊,一張口,頓了一下,接著湖裏嘩啦,一塊西瓜饢進肚裏了,又轉身拿起一塊狼吞虎咽,再轉身時桌子上的瓜可沒有了,十分不足興的嚼著嘴說:“鬆本君沒吃過這樣甜的瓜吧”還留著一付不盡興的樣子往地裏張望,絮蕊見太次一郎細皮嫩肉舉止儒雅,已經沒有了敵意笑著說:“今天不行了,明天還有熟瓜,瓜一年輸一次不容易,瓜不熟透不能吃。”太次一郎禮貌地點了點頭,說:“謝謝,謝謝,這樣的瓜還真的沒有吃過。”太次一郎又被莊院內的景色吸引了,昶燕對太次一郎說:“有時間,領你到我的老家看看,那才叫天上人間呢,中國地大物博無奇不有,你可不能一葉障目看不見森林,兩豆塞耳聞不到雷霆。你應該重新了解中國,認識中國。”李昶風又領著二妮,二丫用小筐端來幾個熟透了的花皮甜瓜,二丫拿一個笑著說:“太君大官,你嚐嚐這個,”瓜剛被清水洗過才從瓜秧上扭下,真是鮮嫩的想出水,二妮,二丫,妖豔狐媚,蓓蕾初綻,太次一郎心裏發顫不敢諦視,接過甜瓜二話不說,張口就咬,一口下去,嘴角邊,半張臉都粘滿了瓜子瓜瓤,一邊大嚼一邊誇獎:“真甜喲真甜,”李昶風笑著說:“太次君,今天你要是不與我姐夫一起來,這樣的瓜隻怕你一輩子也吃不到,”大肚子姑爺說:“你們城裏人吃的瓜,都是大半熟的瓜,都是給放熟的,哪裏還有新鮮感覺,這樣的瓜,隻有瓜農,到了瓜地才能得到。”李國寶說:“這才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太次一郎說:“今天真是大飽眼福,大飽嘴福。中國的好東西大大的有。”鬆本一郎說:“太次君你看這美妙的清水,、、、、、、”李昶風說:“絮蕊你領她們幾個到香瓜瓜地找一些熟透的香瓜,他們碰到一次機會也不容易。”


    兩人的水性極好,都是在海邊長大的人,兩人鳧水鳧的極快也不見身體動,向被風刮著一樣,一會又紮猛子到水下露出頭時已到了湖中心的涼亭邊,“哎喲”太次一郎忽然大叫一聲,兩手捂住襠部,笑道:“媽喲,鯉魚鑽襠”鬆本一郎說:“這個李司令,不禁文武雙全能治家安邦,還滿腦子經濟學問,光著湖裏養的魚,就是一大筆收入。”李昶風不擅長遊泳,在石頭墩上坐著二丫拿著扇子給他輕輕的扇著,太次一郎說:“李司令紳士風度。”鬆本一郎說:“見過你嫂子的身手吧,他的身手可比你嫂子的身手高出許多,”太次一郎說:“既然能混上司令,一定有它的非凡之處,”太次一郎的欽差大臣的狂傲之氣以蕩然無存,鬆本一郎說:“讓李司令過來淡淡意向如何,”太次一朗向李昶風招了招手。預知後事如何卻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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