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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喬玄逝!


    喬玄,字公祖,梁國睢陽人,大漢名臣,曾任大鴻臚、司空、司徒等職,與後來的太尉、如今太師楊彪,身隕的司徒公王允,曹操的父親曹嵩相交至厚。


    當初曹操未曾發跡之時,喬玄就對他另眼相看,曾對他言,“今天下將亂,安生民者其在君乎!”


    是此,曹操與喬玄的關係不但是世叔與世侄的關係,更是至交知已。


    如今得聞喬玄將隕,曹操心中淒愴不已。


    相對於曹操,江哲一開始遇到喬玄的時候可對這個封建老頭可沒幾分好感,但是後來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江哲感覺喬玄與自己的伯父王允一樣,除了有些封建社會老者特有的頑固、霸道之外,人卻是不錯的。


    當初江哲初領兗州、豫州兩州事務時,實是對此些事物不曾明了,多虧了這位老者從旁相助,將自己的經驗之談每每說與江哲,讓江哲受益非淺,所獲甚多。


    如今得知這位世叔輩的老頭年邁將逝,江哲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刻不容緩,曹操放下手中事物,令下人備好一輛馬車,與江哲一同前往喬府。


    喬府,坐落在許都東南麵,是當初喬玄初來許都之際曹操為他這位世叔準備了一處別院,後來隻因為喬玄漸漸對江哲這個後生有了極大的興趣,這才在許都住了下來。


    當曹操與江哲趕至喬府的時候,喬玄的兒子喬羽早已在府門前等久良久。


    待見曹操與江哲下了馬車,喬羽急忙上前幾步,拱手喚道,“見過大將軍,見過司徒!”


    “嗬嗬,鴻翼不必如此客氣!”曹操抱抱拳,笑著說道,“喬公乃我與守義世叔,我等不若表字相稱?”身後江哲也是點頭附和。


    “不敢不敢!”喬羽麵上露出幾分尷尬,雖說曹操的年紀隻比他大五、六歲,而且那江哲的年紀還要比他小上一、兩歲,但是這兩人如今的身份卻萬萬不是他能望其項背的……


    世間如守義者實在是少之又少,就連喬玄嫡子也不免……唉!曹操暗暗在心中搖頭不已,迴頭對江哲說道,“事不宜遲,守義,我二人先去探望喬世叔一麵吧!”


    “恩!”江哲點點頭,溫聲對喬羽說道,“還望世兄待為引路!”


    “不敢,家父曾有言,若是兩位到時,不必通報,自引兩位前去即可,兩位請!”喬羽欠身一禮,溫文儒雅之極,當真不愧是喬公玄之嫡子。


    喬羽領著曹操江哲轉過前堂,到了內院喬玄居處,隨後站在門口對曹操與江哲拱手說道,“家父就在裏邊,兩位請!”隨即輕輕敲了敲門,輕聲喚道,“父親,曹大人與江大人前來拜訪您了……”


    “咳咳!”屋內傳出一陣咳嗽,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是……是孟德……咳,是孟德與守義麽?快……快快請他們進來……”


    一陣輕碎的腳步聲傳來,一名侍女出來開了門。


    曹操與江哲對視一眼,大步而入,忽然見到榻閃上喬玄一臉蒼白病態,正掙紮著要坐起,兩人急忙上前扶住。


    喬羽望了一眼屋內,示意了那名侍女一眼,與她一同退下,關上了門。


    “世叔……”曹操急切說道,“世叔身體不適,當是好生歇息才是,侄兒府上還有兩支百年人參,待會便命仆人送來……”


    “嗬嗬,不必了!”喬玄笑嗬嗬地靠坐在榻上,歎息說道,“老夫年過古稀,當是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嗬嗬……想來這次乃是大限所至,孟德不必再為老夫擔憂了!”隨後望了望江哲,笑嗬嗬說道,“守義,入內還不曾喚老夫一聲哦!”


    江哲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忍,猶豫說道,“待世叔身體康複之後,不管要哲喚幾聲皆可!”


    “嗬嗬!”喬玄擺擺手,笑嗬嗬說道,“守義也不必寬慰老夫了……這麽今個喚老夫世叔了,聽不慣聽不慣,還是老頭好!”


    “咳!”江哲訕訕一笑,很是尷尬,他可沒有想到這老頭到了這最後一刻,竟還是開得出這樣的玩笑,當真是心胸豁達之人。


    曹操望著江哲的表情很想笑,但是又一想如今很是不妥,猶豫一下,對喬玄說道,“世叔如此焦急將我二人找來,是否是有要緊之事?”


    喬玄望了一眼曹操,嗟歎說道,“孟德,老夫與守義皆不是外人,孟德你不妨直言說出心中所想……你欲……欲挾持天子否?”


    曹操心中一震,沉吟良久方才說道,“天子年幼,輕信妄言,數次與操還有守義為難,國丈董承之流,更是仗著自己皇親國戚身份,張揚跋扈,圖生是非,若是操還念著平身誌向,又豈能被……被其所束縛?”


    “其?”喬玄深深望了曹操一眼,轉身對江哲說道,“守義,你卻是如此看待此事?”


    曹操聞言眉頭一皺,急忙看向江哲。


    “我的看法?”江哲微微一笑,搖搖頭淡淡說道,“恕哲直言,哲倒是不覺得孟德此舉有何不妥,聽聞攘外必先安內,若是許都尚且不穩,又何言及兗、豫二州,又何言及天下?”


    唿!曹操暗暗鬆了口氣,心中暗暗慶幸不已。


    “這……”喬玄臉上很是錯愕,詫異說道,“天子又豈是尋常人可比?守義,你乃是飽學之士,為何不勸勸孟德?”


    “勸?”江哲聳聳肩,很隨意地說道,“若是為治下百姓之事,若是治下不公之事,想來哲必定是會勸的……隻是這件事……恕哲無禮,哲實是想不出天子對天下人做得了多少善舉!”


    “……”喬玄聞言,搖頭苦笑說道,“守義實在是……唉,若非是老夫熟知你的性格,還道你是欺君妄逆之人,唉……”


    身旁曹操急忙說道,“非是守義出言不遜,實是陛下實在是……太過脅迫……”


    “為臣者當是不得言此!”喬玄望著曹操,深深歎了口氣,“孟德,老夫知你抱負甚大,亦有滿身才華,隻是……勿要誤入歧途才好!”


    “是是,世叔訓言侄兒銘記在心!”曹操應道。


    “唉,也罷!”喬玄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嗟歎說道,“如今你二人乃朝中棟梁,日後大漢諸事還要勞煩你二人,何去何從,你等好生思量,不過……孟德,你當要記住,為臣者必不負君!”


    “是!侄兒記得了!”曹操應聲說道。


    有些事自己說了就是了,聽不聽就看他了……喬玄搖搖頭,轉身對江哲說道,“守義,有件事老夫還要勞煩你……”


    “啊?”江哲感覺莫名其妙,連忙說道是,“世叔有事大可直言,若要哲能做到……”


    “你能做到……”喬玄一臉神秘,笑得很是開心,竟是坐了起來,臉色有些反常地紅潤,隻見他拉著江哲的手,對他笑笑說道,“守義可知,老夫有一族弟現居丹徒?”


    曹操心中一驚,連連給江哲使眼色:此老這次恐怕是迴光返照……


    江哲急忙扶住喬玄說道,“知道知道,世叔曾經說過。”


    “對對!”喬玄一臉笑意,握著江哲的手說道,“老夫族人居於丹徒,本是無事,隻是如今袁公路占據壽春,又有昔日孫文台之子孫策近日對江南用兵,老夫恐禍及族人,欲將族人遷來許都,如此就要勞煩守義多加照料一番了……”


    “咦?”江哲聞言納悶說道,“如此,此事當要與孟德說才是呀……”


    喬玄神秘兮兮地望了一眼曹操,對他使了個眼色,笑著說道,“孟德如今官居大將軍,政務繁忙,老夫又豈能為這些小事勞煩孟德,如此便隻要勞煩守義了……”


    曹操自然看到了橋玄的眼色示意,知道世叔此舉怕是大有深意,也不道破,笑著說道,“守義,長者所述之事,當是不可辭!”


    “哦!”江哲一頭霧水,隻好說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予哲吧,哲必不負世叔所托!”


    “好,好!”望著江哲,喬玄一臉滿意笑容,連連點頭說道,“如此,一切便交予……咳咳……便交與守義了!”


    “世叔!”曹操一驚,扶住喬玄說道,“世叔還是躺下歇息片刻吧,勿要再受勞累了……”


    “唉!”喬玄在曹操與江哲的扶持下重新躺下,搖頭笑道,“如今老夫心中已無掛念之事了,自也可安心離去了,孟德、守義,你二人先去吧……”


    “世叔!”曹操與江哲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不忍的神色。


    “去吧!”喬玄微笑著說道,“老夫可不想臨走之時的醜態還被你們兩個小子看在眼裏,嗬嗬,若是……咳……若是你二人有心,逢年過節路過老夫墳頭,不如帶一鬥酒一隻雞來祭奠老夫,老夫便心滿意足了;若是不去……哼哼,車馬過去三步之後,你等腹疼可莫要怨老夫,嗬嗬,去吧……”


    聞言曹操與江哲心中更是倍感淒涼不已,恭敬說道,“那我二人便先退下了,還望世叔好生歇息……”


    “恩!”喬玄有些艱難地點點頭,似乎有些有些疲倦,輕聲迴複說道,“去吧,記得,孟德,要善待天子……守義,望你善待老夫族人……”


    “是!”曹操與江哲應了一聲,對視一眼,緩緩退出。


    剛出門外,就見喬玄之子喬羽在院中一臉焦慮來迴踱步,見曹操與江哲走出,急忙走了過來,抱拳說道,“兩位大人,且不知我父……”


    正在此時,屋內傳來了喬玄無力的唿喚,“我兒何在,速速進來……”


    喬羽聽得父親話語中的無力,滿臉哀色,對曹操與江哲一抱拳,徑直走入屋內,口中淒涼唿道,“父親,孩兒在此,孩兒在此!”


    “唉!”曹操望著喬羽走入屋內,歎息說道,“人活一世,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唉……”


    “嘿!”江哲搖搖,微微一笑說道,“孟德何必如此消極,人生在世百年,隻要不虛度年華,浪費光陰即可……”


    曹操聞言一笑,對江哲說道,“如今操可是萬般豪情在心中,又豈會虛度光陰?反觀守義,每日與愛妻纏綿於溫柔鄉……嘿嘿!”


    白了曹操一眼,江哲徑直出了喬府,曹操大笑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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