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水發現,蔣漁和樊帆,還有節目組的齊文,總是在一起嘀嘀咕咕。

    而且她一湊上去,那三人就散開了。

    問他們在說什麽。

    三個人統一了口徑……嗯,沒事兒,沒事兒。

    哼,搞的就跟隻有蔣漁才會看迴放似的。

    李心水要看迴放,齊文嗷嗷了一聲,蔣漁正和樊帆一塊兒鍛煉身體,跑的飛快,從背後襲擊,打橫抱起,直接將她抱出了院子。

    蔣漁和她好商好量:“小河,你聽我的,人生難得幾迴糊塗,活的那麽明白幹什麽呢?你說對吧!”

    李心水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問他:“不想讓我看迴放?”

    “嗯。”

    李心水心裏想,切,肯定在琢磨什麽事兒呢!

    倒是頭一揚,轉身進屋:“不看就不看唄!”

    人生難得幾迴糊塗,這話李心水其實並不讚同。她隻是想,逼急了蔣漁,指不定會出什麽昏招。

    拍個真人秀,已經掀得整個網絡上不得安寧,所以,後麵的就安靜拍吧,別再整什麽事情。

    那三人再聚在一起的時候,李心水就隻當沒看見,和隔壁還沒滿月的小花狗玩到了一塊兒去。

    嗯,就是玩那種“你來咬我啊,咬呀咬呀”的無聊遊戲。

    打發寂寞的方式是看劇本,這一次臨出發前,何牡丹給了她兩個劇本,讓她盡快看完,盡快給答複。

    她正看著的時候,樊帆晃了過來,道:“看劇本呢?”

    “嗯。”

    “女一?”

    “女二。”

    樊帆撓了頭,“有女一找上門嗎?”

    李心水眯著眼睛想了想,道:“有吧,不合適給推了。”

    “什麽類型的?”

    “徒手撕鬼子。”

    樊帆道:“那樣的不是沒吻戲,也沒激情戲。”

    “劇情不合理。”

    “有話題性啊。”

    “你覺得我現在還缺話題嗎?”

    還真不缺!

    樊帆又道:“你這要是老演女二,往後就更難演女一了。”

    李心水不以為然地道:“實在沒辦法,就當個最紅的女二吧!其實我特別想演電影。”

    “有電影導演找過你嗎?”

    李心水搖了搖頭,“慢慢來吧,戲得一部一部的演。”

    “也是,你才25。”

    李心水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要是結婚生孩子,至少得有一年的時間工作不了。真怕那樣子停了一年之後,連女二都沒得拍了。所以,我現在必須得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才行,最好能塑造一個經典的人物。”

    樊帆一聽,有些心虛了,心亂跳了一下,麵上不動聲色,又道:“你不是拍了黃導的《傾國傾城》。”

    “還沒播呢,是不是經典的人物,被不被觀眾認可,都還不知道。”

    樊帆又和她聊了兩句,進屋,還拉了屋門口的蔣漁一把,倆人進了屋,低聲道:“心心是不是知道你要和她求婚了?她剛才跟我說,她要是結婚生孩子,至少得有一年的時間不能工作。你是不是露餡兒了?”

    蔣漁:“沒吧!”

    樊帆:“具體的細節問題咱不能在這裏討論了,等錄完了節目,咱們私聊。”

    “行。”

    齊文覺得自己是真牛啊,剪輯的真好,這一天放出來的花絮隻有兩句話,一共隻有五秒鍾。

    樊帆說:“等錄完了節目,咱們私聊。”

    蔣漁說:“行。”

    最後,還給配了個滿屏的粉紅色氣泡。

    一放出來,就炸鍋了。有叫辣眼睛的,有叫原地爆炸的,還有說cp感爆棚的。

    這短視頻,蔣漁打了五分鍾才打開,不快地道:“什麽情況啊這是?”

    樊帆伸頭看了一眼,“現在的女孩子都了不得,男女cp看膩了,換了個花樣,就願意看男男cp。不過話說迴來,本人在此嚴正聲明,本人性別男,愛好女。”

    蔣漁接的很妙:“本人性別男,愛好小河。”

    李心水正準備做飯,好像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站在廚房門口道:“什麽事?”

    蔣漁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去幫你做飯。”

    站起來了之後,還跟攝像機後麵的齊文說:“要組男男cp,拍我們遊泳隊啊,全都是光著上身露大腿的組合,別硬把我和樊帆湊一塊兒,沒意思。今天晚上我倆還得睡一張床,這萬一睡到半夜,我心裏不舒坦,我會踹他下去的。”

    樊帆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去菜園裏尋摸尋摸,整點什麽下酒菜好,聽他這麽一說,笑道:“晚上,你睡外頭。實在不行

    ,你和小河睡去。”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就是怕給小河招黑。”蔣漁耿直地道。

    這樣的聊天內容也是沒誰了,真的是想什麽說什麽,一點兒都不顧忌攝像機的感受。

    它表示:被忽略的有點徹底,不開森!

    這是第二期節目錄製的第二天了,總得幹點有意義的事情。

    吃過中午飯,三個人都換上了舒適的衣服,去幫村裏的村民割稻子。

    這裏的農田都是梯田,沒辦法用收割機,采取的還是人工收割的方法。

    去之前,齊文問他們:“幹過農活嗎?”

    三個人一塊兒搖了搖頭。

    蔣漁還分享了一件李心水小時候的趣事,“六歲的時候吧,我們兩家的爸爸約好了一塊去釣魚,也帶著我們去了,去的是我們縣外的小村子,六歲的李小河指著綠油油的小麥和她爸爸說‘爸爸,怎麽種了那麽多的蒜苗’。”

    李心水不讓他說,他非得說,追著他沿著鄉間的小路往前跑。

    身後是樊帆“盒盒盒”,略奇葩的笑聲。

    跨過村後那條小溪,又走了約有十分鍾,才到了田地。

    那一層一層的金黃色稻浪,真的是美如畫卷,空氣裏混合著稻香和青草的清新氣息。

    齊文在搗鼓航拍器,小型的無人機才剛飛上天。

    隻見傻站了一會兒的蔣漁,拽了一根黃色的稻稈,編了一個圓形的小環,忽然就單膝跪在了稻浪之中,大聲道:“小河,咱們結婚吧!”

    周圍正忙碌著的農民,瞧見這一幕,向這邊聚攏了過來。

    李心水愣了一下,她的眼睛裏有遠山,有梯田,還有蔣漁和那個稻稈做成的戒指。

    風啊,一陣一陣吹過來。風又帶來了他的聲音:“我本來想下期節目帶你去澳大利亞的心形島,不是都說那裏是求婚的聖地,可我有點迫不及待,不如趁著眼前的美景。”

    李心水接過了戒指,對著太陽底下看了又看,道:“不結實,一會兒就會壞掉的。”

    蔣漁指了指稻田,“有那麽多呢,壞了,我再給你做。”

    李心水抬了眼睛,“那好吧!”

    周圍看熱鬧的所有村民,開始自發地鼓掌。

    李心水把稻杆帶上了手指,有點兒大,蔣漁趕緊站了起來,重新編。

    樊帆算是見證者,

    但這和他們說好的不一樣,太突然了,他也跟著愣了一會兒後,把自己放到了娘家人的位置上,指著蔣漁道:“ok,求婚成功,所有的財產立馬上交,不能有自己的小金庫。”

    蔣漁笑著把重新編製好的稻杆戒指,成功地帶在了李心水的手指上。

    樊帆又道:“蔣漁,你也太奇葩了。”

    蔣漁:“小時候,我還給她帶過易拉罐兒的。”然後掏出了手機又道:“拍照留存,省得小河耍賴。”

    李心水氣笑,作勢要踢他。

    人家求婚成功是激動的擁抱,他這兒是飛來的一腳。

    不過,誰都沒有他笑的開心。

    鬧完了,也沒忘記正事兒。

    兩個男人揮汗如雨在稻田裏割稻,李心水和村裏的小孩們一起,拾著田埂上遺落的稻穗。

    天,很快就暗了。

    齊文是問過了趙立之後,才把蔣漁奇葩的求婚場麵當做花絮發上了網。

    這下好,全世界都知道蔣漁求婚成功了,沒有鮮花,隻有稻穗,沒見鑽戒,隻有草環。

    但,這一迴的留言太正常了,太多數十祝福,不是說什麽“我又相信愛情了”,就是說“小河,嫁給的是愛情”。

    有專門寫婚戀關係的公眾號,特別為此寫了一篇文章。

    文章的題目是《你以為她嫁給了愛情,不,她嫁給了她理想的生活》。

    文章裏頭有這樣的一段話——

    “有的女孩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其實是嫁給了任性。而每個女孩都想要嫁給愛情,其實最終全部嫁給了生活。但,你想要的生活是什麽樣?伸出你的手掌,仔細地看一看她,再輕聲地問一問她,‘什麽樣的生活維持了愛情的模樣’,而你又願意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去經營好它。稻草做的戒指樸實無華,鑽石做的戒指光芒閃耀,又是什麽樣的一雙手,既可以帶得了稻草戒指,又戴的了克拉鑽戒呢?也許你以為她嫁給了愛情,不,我卻要說她嫁給了她理想的生活。”

    此文章一出,閱讀量輕鬆百萬。

    有網友轉發並且吐槽:寫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沒看嗎?人家不是買不起鑽戒,人家是計劃好了要去澳大利亞的心形島求婚,但人家迫不及待!知道什麽叫迫不及待嗎?哎呀媽呀,又甜又虐啊!

    作者有話要說:十幾年前,有個人要給我買八毛錢一個的戒指,雖然那個人不怎麽樣,但很是

    懷念那時候的單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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