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修士的體力是比凡人多得多得多,可那也是有個限度的,尤其是在修為不夠高的情況下,體力更是有限。


    隻有專門煉體的體修才有如此能耐。


    白小墨是抗揍,可也經受不起如此糟踐,她還有傷在身呢,不能吃苦!


    手指著南芷姝,說道:


    “明明是她用鐵鏈子甩了你一下,為毛結果要我受懲罰?這個南芷姝人醜心高,她慣會做些損人不利己的壞事……吧啦吧啦……嘟嚕嘟嚕……”


    白小墨慣會有樣學樣,南芷姝把這一張嘴往她身上潑了一盆子髒水,那她也以同樣的方式將這盆子髒水給潑迴去!


    可惜這次南芷姝學聰明了,不再和白小墨抬杠,反而一臉委屈巴巴的對著廉恥說道:


    “廉師,你看她在您麵前都敢如此囂張,可見她平日裏是有多兇悍!您一定不能放過她,得好好給她個教訓!”


    廉恥看了看塗滿白粉,抹著大紅唇還裝林妹妹的南芷姝,心裏猛地一跳,嚇死他了!


    又看了看一臉懵逼的白小墨,心裏還是偏向了那個雖然長得醜,但很實誠,最重要的是學習很努力,冰法就數她學的最好了的南芷姝。


    “你還愣著幹什麽,倒立!”


    又皮又作的學生不聽話,他得殺雞儆猴,省得到時候都亂翻天了。


    白小墨一臉鬱結,以前別人都說她長得醜,有什麽鍋都喜歡往她頭上扣,現在她戴著南靈皙的臉,怎麽還老是背鍋?


    倒黴不分美醜,特麽的心機表也不分美醜啊!


    隻要心夠表,就是南芷姝這樣的也照樣能坑死白小墨!


    心有不平,白小墨想要反駁,可廉恥已經不再管她,轉過身去,教著眾鬼降低溫度的小竅門。


    而南芷姝衝她擠眉弄眼,十分得意的樣子。


    白小墨不想理她,自個兒找了棵大樹抱著,看著前方的鬼氣迸發,氣溫時降時升。


    想了想,這種小case的冰球兒她實在沒興趣,不學也罷。要不趁著此時沒人搭理她,趕緊跑路?


    說幹就幹,白小墨弓著身子,腳步悄悄準備往外走。


    可她右腳剛往外邁出一步,身後一道破風唿嘯聲傳來,往後一伸手,抓住了一個還冒著森森寒氣的冰球。


    轉過身去,看到南芷姝正跟廉恥告狀呢。


    廉恥實在是煩了,隨意對著白小墨說了句:“你若不想學,就趕緊迴家去罷!”


    此話深得白小墨心意,迴了句“好嘞”,這就要走。


    卻被南芷姝給攔住了,十足的譴責:


    “現在幽火異動,整個鬼族之人全都在學冰法,南靈皙你哪來的臉不學,還敢公然與廉師頂嘴?!”


    這話說的可謂是大義凜然,頓時激起了眾人的憤然。


    鬼族現在麵臨著整個家都被燒了的危機,所有人都在為此努力,隻有南靈皙一人吊兒郎當。


    每個人都認為她沒有族群使命感,也沒有責任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我才不想學呢!”


    白小墨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審視著南芷姝,惡毒女配什麽的,可真是煩死了。


    不僅胸大無腦,還像蒼蠅一樣嗡嗡亂叫,怎麽趕都趕不走。


    這話說的聲音很小,除了白小墨自己,幾乎沒有人能聽見,可偏偏廉恥特意煉化過耳朵,類似千裏耳那種,正正被他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廉恥一身爛肥肉,對別的倒也沒什麽自信心,可就對自己這一身純熟的冰法自信極了。


    特意煉出一頭雪白的發,為了應景他每天都穿著白衣。


    可現在他竟然聽到一個小鬼修當著他的麵說他的冰法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


    侮辱!極大的侮辱!


    “冰法一道變幻莫測,那小小的水球變冰球正是最為基本的,就如建房子,連地基都打不好如何再建高樓?你覺得沒有技術含量,不若你來個有技術含量的!”


    白小墨倒真想甩他一臉冰錐子,不過秉承著低調做人,也低調做事的原則,並不打算和廉恥計較。


    其實她是怕萬一露出個破綻,被人抓起來扔進幽火裏麵。


    “我……我不會。不過你也說了冰法一道變幻萬千,隻一小小的冰球又算得了什麽。


    雪木鳥能啄人眼睛,雪熊能抓破人膽,你可能幻化出來?”


    廉恥被說的啞口無言,以他的能耐就隻能幻化出一隻沒臉的小鳥,再往上就不行了。


    白小墨的說辭他一句也反駁不了,隻能氣得直發抖,手指著白小墨的鼻子,連連說了好幾句“好好好”。


    “果真是牙尖嘴利,既然你說的如此在理,不若我們比上一場如何,你若贏了我,我便與你躬身行禮,致歉道罪!


    反之,我若贏了你,你便當著鬼族眾人的麵給我三拜九叩,請茶問安!”


    所有人都被這裏給驚動了,齊齊往此處看,南芷姝罵白小墨不知天高地厚,小團子也湊上來,看著白小墨不知在想些什麽。


    白小墨就是個惹禍體質,嘴上慣不饒人,她叼著棵小草嚼了嚼,吐出來,對著廉恥眯了眯眼,問道:


    “你確定要和我比試冰法嗎?”


    白小墨這句問話倒沒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問一句罷了,可聽在廉恥耳裏,便是誤以為白小墨說他以大欺小。


    他臉上一滯,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可有些事他必須要爭個高低,身為修士的驕傲不容踐踏!


    想了想,看了眼南芷姝,心中便打定了主意,說道:


    “我也不願以大欺小,不若這樣,南芷姝也算是我教出的學生,你與她比試一番,輸贏還以之前我說的算。”


    南芷姝老早就像教訓南靈皙了,此時得了機會,怎能不願意?


    她昂著頭,一副贏定了的樣子說道:


    “怎麽樣啊,南靈皙?你若是不敢就趁早跪地求饒,或許我們還會饒了你呦。”


    求饒?


    白小墨猛翻白眼兒,掉頭就走,一邊揮著手,


    “老娘可沒興趣和你們比試來比試去的,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喝兩壇子鬼靈酒。”


    原本自以為贏定了的南芷姝正得意洋洋著,卻發現白小墨根本不按套路來。


    她心中一惱,看了眼廉恥,雙手掐訣,凝出一個水球來,溫度逐漸下降,流動的水球凝結成冰。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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