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凱琳跟範主任說起緒祥體質改變的問題,範主任很欣慰:“這個你不用擔心,王爺以往因毒素所致才不怕冷,看似像是身體強健,其實是以磨蝕他的身體為代價的,如今他體質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他再厲嚴寒,倒是對身體恢複有好處。”


    雖說緒祥身上的毒後來因葛凱琳的原因而解了,可身體的損傷已經無法複原,這話範主任隻能在心裏說。


    緒祥交代過他,前世的有些事葛凱琳已經遺忘,讓他不要隨便亂說話,就比如葛凱琳前世心疾的事,葛凱琳已經忘了她的心疾是因中毒所致,隻以為是單純的先天不足。


    如果範主任不能確定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那就見機行事,隻要葛凱琳沒有主動提起的事,他絕對不要提,就是葛凱琳自己提起的,他也要試探後再接話。


    “真的?”葛凱琳憤憤不平,“他怎麽不告訴我呀,明明知道我擔心。”


    “不是他不告訴你,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範主任搖頭歎息,“孫夫子隻交代過我和林焱,王爺跟前一定不要離人,他的身體日夜磨蝕,不定哪天就無聲無息地死去。”


    葛凱琳的眼淚慢慢流出來:“祥哥,活得可真不易!”


    “可不是嗎,”範主任也難過,“我和林焱每天都活在驚懼中,唯恐一個錯眼王爺就沒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範主任笑笑:“如今王爺身體好轉,咱們應該高興,傷春悲秋的算咋迴事,我這就去找醫院領導要臨時工,張鑫那裏,他不願意迴來也不要強求。”


    省腫有一家長期合作的公司,專門給各大醫院輸送臨時工,醫院需要什麽樣的臨時工,隻要開出條件,那家公司就按條件招聘,由醫院考核看合不合格。


    每年考上大學的人占考試人數的比例越來越高,大學畢業生也越來越難找工作,哪怕是做臨時工,許多大學生也是樂意的。


    範主任要的臨時工,要麽是學影像專業,要麽是學臨床專業,必須是大專以上文憑的應屆畢業生,男女不限,身體健康,身高必須達一米六五以上。


    不是他歧視個子矮的人,他自己的個頭都不到一米五,實在是技師是個體力活,要把鉛塊安裝到機器上,個子矮了幹活吃力不說,還有可能出危險。


    技師既要搬鉛塊,又要幫忙扶行動不便的病人上下機床,如果自己身體都不行,那可怎麽勝任得了。


    以前科裏女技師雖然少,也是有幾個的,漸漸地,年紀大的退休了,年輕點兒的都想辦法換了崗位。


    範主任來之後,機器有過更新,卻沒有增加數量,已經好幾年沒有招聘過新技師了。


    自從張鑫走後,葛凱琳就沒有過他的消息,也沒有張鑫的聯係方式,她想著康立和張鑫是師兄弟,有可能私下裏還是有聯係的,就試探著問康立有沒有張鑫的電話。


    康立沒說有,也沒說沒有,隻問葛凱琳要張鑫的電話幹啥。


    葛凱琳沒有瞞他,說是讓張鑫迴來幫忙,還有就是範主任想張鑫了,想見張鑫。


    “葛姐,電話裏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周末我去一趟臨曲,那小子要是願意迴來還好,要是不願意迴來,我揍也要把他揍迴來。”康立揮揮拳頭。


    “行,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你們是師兄弟,有些話比我好說些。”葛凱琳也覺得電話裏有些話不好說,就把這事交給了康立。


    不知康立用了什麽辦法,張鑫還真跟著康立迴來了。


    周一中午,憨福蒸膳總店一個包廂裏,葛凱琳正和範主任邊吃飯邊商量臨時工到位後,給臨時工們培訓和排班的事,範賽琳已經吃過飯了,這會兒正纏著高爭氣去靶場教她射箭,康立和張鑫一前一後進來。


    康立進門就找了個座位吃飯,張鑫低著個腦袋慢慢往範主任跟前蹭。


    還沒蹭幾步,就被突然奔過來的範賽琳撲倒,範賽琳坐在張鑫身上又罵又打:“你還敢迴來,你還敢在我爸麵前晃悠,我爸被你氣得大病一場,差點死了,那時候你咋不迴來看我爸,我爸的身體好不容易養得好一點,你又來幹啥。”


    張鑫開始時還由著她打,範賽琳越打越來勁,張鑫受不了,翻身和範賽琳扭打到一起。


    葛凱琳和康立要拉開倆人,被範主任阻止:“倆人都憋著氣呢,發泄出來就好了。”


    範賽琳也不罵了,隻管揪著張鑫打,張鑫一點也不讓著範賽琳,倆人在地上翻來滾去,沒一會兒範賽琳就披頭散發,張鑫也好不到哪裏去,衣服都被範賽琳扯爛了。


    屋裏開著暖氣,地板上也鋪著地毯,可畢竟現在是冬天,地毯上也不暖和,高爭氣實在看不下去,一手一個扯開倆人,把張鑫扔給了康立,自己夾著範賽琳出了屋子。


    康立推張鑫到範主任麵前,範主任冷眼看著張鑫,師徒倆誰也沒開口。


    葛凱琳和康立對看一眼,倆人悄沒聲地出了屋子。


    “再弄點吃的吧,我都餓扁了。”康立摸摸肚子。


    葛凱琳嗬嗬笑:“咱先得找個地方坐吧,難道就站在這兒吃呀。”


    康立長得肉乎乎的,他說他餓扁了,那肚子可是挺得跟婦女懷孕五六個月一樣。


    這會兒已經快到下午上班時間,服務員和廚師差不多也都閑了下來,康立點了一個大碗的餄餎麵和兩個驢肉火燒,沒幾分鍾服務員就給端上來了,康立就跟餓了幾天一樣,吃得那叫個急,恨不得整碗一股腦倒進肚子裏。


    葛凱琳剛才已經吃得差不多飽了,這會兒倒了一杯熱水喝著,調侃康立:“你這是遭了饑荒了還是咋地,餓成這樣,我記得每個月都有給你發績效,你還有國家補貼的工資來著。”


    康立嘴裏含混不清:“我昨晚就看著張鑫,怕他跑了,不敢出去吃飯,也不敢叫外賣,一晚上沒睡,今早起床我就揪著他上了大巴,也沒吃飯,你說我餓不餓。”


    葛凱琳驚住:“這咋跟看逃犯一樣,至於嗎!”


    “他要是逃犯就好了,我直接把他綁迴來。”康立恨恨地咬了一口驢肉火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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