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沈梅看見水靈的狀況時,由不得心裏倒吸一口氣。


    這也太慘了點。


    王小愛做完治療迴病房,聽郝沈梅說葛跟醜自己開車,她就要葛凱健搭葛跟醜的車送水靈迴家。


    葛凱健拜托郝沈梅:“大娘娘,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媽,我把水靈送到她媽家裏就迴來。”


    這母子倆隻管自說自話,全不管他倆打亂了郝沈梅的行程,要不是替葛凱健照看水靈,郝沈梅這會兒已經在迴家的路上了。


    不過把水靈放在這裏也確實不是辦法,郝沈梅囑咐葛凱健:“你明兒個要趕在你媽做治療前迴來,我一個人可弄不動你媽,你大伯伯也弄不動,我倆又不能一起陪著你媽,我倆得有一個人看著你前院奶奶呢。”


    葛凱健有點不樂意:“不是還有凱琳和祥娃嗎,他兩個也能搭把手。”


    郝沈梅給他好聲好氣地說:“聽凱琳說,她們主任讓她明兒個一早就去新機房跟機,那邊離這裏坐公交車得半個多鍾頭,上班高峰期堵車的話,有時要費一兩個小時才能到,今晚凱琳就先住過去,祥娃今兒個開始出任務,得有幾天才能迴來。”


    新機房離預備警校不遠,葛凱琳跟機期間,可以住在緒祥在預備警校的宿舍兼辦公室。


    葛凱健聽得登時臉就拉下了,他媳婦變成這樣是因為誰呀,這會兒需要人的時候,竟然一個兩個的都找理由推脫。


    “健娃,你咋啦?”郝沈梅還是覺著葛凱健心裏有事。


    葛凱健趕緊換成笑臉:“我沒啥,要是大娘娘和大伯伯太累的話,就找滾蛋來幫忙,他是老板,隨便使喚個店裏的服務員,都能幫你倆的忙。”


    他這話郝沈梅不同意:“人家服務員是幹活拿錢的,樂意幫忙是人情,不樂意幫忙也合情理,沒誰有義務替別人照看媽,再說也不是老板自己的媽。”


    葛凱健的臉這下是真繃不住了,立馬黑下來。


    “行了,今兒個走不了,我得迴去給你大伯伯和三叔說一聲,”郝沈梅也沒了耐心說下去,“你先給你媳婦收拾一下,等會兒我過來了你就趕緊走,要不趕天黑都迴不了家。”


    說完就走,她怕再呆下去會忍不住發火。


    迴到家裏說明情況,葛辛醜和葛跟醜都是一陣唏噓,隻說葛家老幾輩子都沒漢子家打媳婦的,葛凱健竟然這麽狠,一出手就把個好好的媳婦打傻了,其他倒沒說啥。


    葛凱琳也是心覺震驚,她雖不待見水靈,也曾對水靈兩次出手,可也隻是小懲而已,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沒想到葛凱健這麽狠,要麽不出手,出手就直接把水靈給廢了。


    想著等見到緒祥,問問到底咋迴事,以緒祥的耳力和敏銳,肯定不止看見表象那麽簡單。


    葛凱健送水靈迴去後,郝沈梅就陪王小愛呆在病房裏,晚上也是郝沈梅陪的床。


    本來葛凱琳晚上要陪王小愛的,郝沈梅怎麽說都不肯,說是葛凱琳第二天還要上班,晚上休息不好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出差錯。


    因緒祥不在,郝沈梅催葛凱琳早點去預備警校那邊,怕一個女娃子家太晚出去不安全。


    說好的第二天趕在王小愛治療前迴來的葛凱健,直到過了早上九點都沒見出現,郝沈梅隻得打電話給高爭氣,要高爭氣來幫忙。


    就她一個人的話,隻把王小愛弄下樓梯都成問題,更別說幫王小愛躺在治療床上了。


    高爭氣趕過來的時候,一身髒兮兮的,王小愛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直皺眉。


    高爭氣笑得憨厚:“祥娃安排我今兒個把幾幅壁畫弄好,壁畫都是祥娃自己畫的,我怕別人給弄壞了,就自己動手弄,大娘娘電話裏催的急,我沒換衣服就過來了,嘿嘿。”


    王小愛覺著奇怪:“飯店不是你自己的嗎,咋還要聽祥娃的。”


    “這幾天因為要弄壁畫,地板和樓梯有點髒,怕影響聲譽,我推了好幾個宴席,祥娃也是怕我耽擱的時間長了損失太大,他這是為我好。”高爭氣解釋。


    “你這娃就是太老實了,這都當了大老板了,還要聽外人指手畫腳。”王小愛替高爭氣打抱不平。


    高爭氣隻是嘿嘿笑,郝沈梅心裏就有點不舒服,緒祥可是她家未來的女婿,啥叫外人。


    她本來想說緒祥在高爭氣的飯店是有股份的,參與意見也是理所應當,想想還是算了。


    高爭氣雖說和自家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葛凱健幾人和自家要親得多,要真正論起來,王小愛對自家來說倒是個外人,自家的事,幹嘛和外人說。


    兩人扶著王小愛坐到輪椅上,高爭氣推著輪椅,郝沈梅跟在他身後,三個人去了放療科。


    放療科的人和高爭氣已經混熟了,一聽高爭氣說郝沈梅是葛凱琳的媽,一個個都挺熱情,連帶著對王小愛也熱情了許多。


    王小愛從頭到尾都說著感謝的話,心裏還是有點不爽,今天她受到的待遇和昨天相比,不說千差萬別吧,最起碼技師的態度還是區別蠻大的。


    她心裏希望每次做放療時郝沈梅或者高爭氣都來,至於葛凱琳就算了,葛凱琳每出現一次,她家人就倒黴一次,就是葛凱琳不出現,她家人也討不了好。


    水靈隻是在緒祥跟前抱怨了幾句葛凱琳,結果就變成了個傻子,在王小愛心裏,葛凱琳已經成了她家的克星,最好永遠不要看見葛凱琳,也不要聽見葛凱琳的名字。


    第二天葛凱健沒來,第三天也沒來,就是葛凱霞和葛凱娟也都沒有來一個,要不是有高爭氣幫忙,郝沈梅都能累癱了去。


    王小愛做放療的最後一天清早,也就是第二周的星期二,葛跟醜和葛丁醜一塊來了。


    一見麵郝沈梅就嚇一跳:“丁醜,你這是咋啦?”


    葛丁醜臉上有長長的三條血印子,人也蒼老了許多,看起比葛辛醜還老幾歲。


    “還能咋著,健娃他丈母娘天天來家裏鬧,二哥這是被那母老虎抓的。”葛丁醜勾著個腦袋不吭聲,葛跟醜替他說。


    正睡覺的王小愛睜開眼睛,看見自家漢子這副模樣,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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