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祥幹脆不喂了:“算了,先別吃了,我把麵片和菜都弄碎了你直接喝。”


    葛凱琳搖頭:“不用,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老得沒牙了,你這片兒湯夠軟和得了,我咬得動。”


    沒啥咬得動咬不動的,不就是酸嗎,堅持就行了。


    緒祥自己的身體也還沒有恢複,喂她的時候手在抖,雖然緒祥極力克製,可也瞞不過她。


    “那你先少吃點,餓了一天一夜,一下子不能吃的太多,少食多餐。”緒祥也不敢堅持。


    別看葛凱琳外表乖巧好說話,其實內裏倔得很,他要是真堅持弄碎飯,她就真會下床來跟他搶,要是再把葛凱琳給摔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葛凱琳吃了半碗片兒湯,緒祥扶她下床,不防備反被葛凱琳給推得趴倒在床上,盡管背對著葛凱琳,緒祥還是盡力做出麵色平靜的模樣,就要起身。


    “別動。”葛凱琳嬌喝。


    他聽話地趕緊趴著不動。


    葛凱琳抖著酸痛的手,掀起緒祥的衣服,驚得直抽氣。


    自己這是用了多大的勁呀,緒祥原本白皙光潔的背,整個都成了黑紫色,有些地方還破了皮。


    她用手扯緒祥的衣服:“成這樣了你還穿這麽整齊噶啥,磨著多痛呀!”


    緒祥側過身不讓葛凱琳看:“這裏是學校,現在又是大白天,說不準啥時候就有人進來。”


    葛凱琳著急:“你騙誰呢,脫!”


    就他這冰冷的性子,除了蔣澤築那個變態,誰見了他不是能躲多遠躲多遠,誰會往他跟前湊,他肯定是怕自己看見難受。


    “等下欣娃該放學了,咱倆這樣,欣娃該難為情了。”緒祥坐起身。


    “啥叫咱倆這樣,隻是你光膀子而已,你別扭曲題意。”葛凱琳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緒祥囁嚅:“你別急,我脫了就是,可是,我……。”


    光膀子這事對別的男人是常事,可他從來沒有過呀,前世大家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今世他也從來沒有當著別人麵光膀子過,他不習慣呀。


    更何況是當著葛凱琳的麵。


    “祥哥,你咋了?”葛凱琳見緒祥麵有紅暈,以為緒祥的身體不舒服,急得額頭直接抵上緒祥的額頭,她的手抬不了那麽高。


    突然被葛凱琳帶著薄汗的額頭觸碰,緒祥真有點暈,倒是找到了可以說服人的借口:“你啥時候見我穿過短袖衫呀,就更別說不穿,衣服,嗯,光膀子了。”


    葛凱琳噴笑:“那倒也是喲。”


    額頭離開緒祥,不錯眼地盯著緒祥的臉看。


    很難得呢,這人也有難為情的時候,這可比行星撞地球都少見。


    緒祥張開大手捂住她的臉:“我寫了單子給欣娃,他放學後去藥店買材料迴來,做了藥膏抹在背上,拔除餘毒,很快就好。”


    “哦,我知道了,要不要幫忙。”葛凱琳忍著笑。


    “不用,我自己也不動手,告訴欣娃怎麽弄,由他來配藥,他總得學會這些。”


    葛凱琳的睫毛掃得緒祥手癢,他拿開捂在葛凱琳臉上的手。


    葛凱琳笑得兩眼彎彎,眼睛依然在緒祥臉上瞄來瞄去。


    哈哈,要是王茜見了祥哥現在這模樣,估計更加挪不動腳了呢。


    心裏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緒祥好氣又好笑,曲起手指給了她一個腦崩兒,用的力氣還不算小。


    葛凱琳渾身上下也就腦門不酸,被緒祥來了這麽一下,葛凱琳手又抬不起來去揉,氣得嘟起嘴朝緒祥瞪眼。


    緒祥哈哈大笑,站起身扶著她:“你不是想走一走嗎,這會兒學生都在上課,沒人看得到咱倆這狼狽樣。”


    “噗——”葛凱琳臉再也繃不住,笑起來。


    可不是,倆人都是一身狼狽,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裏去。


    “哈哈,哈哈哈哈。”


    葛凱琳和緒祥兩個,一個齜牙咧嘴,一個抖抖索索,緒欣豐看得是樂不可支。


    很難得看見平時滿臉正經滿肚子壞水的人的窘相,不趁機看笑話那可是傻瓜,他才不管緒祥的臉繃得有多緊。


    葛凱琳也好笑,看來小家夥平時是被祥哥欺負得太狠了,又不是啥報仇雪恨的事,這麽個屁大點的小事都能把他笑成這樣。


    “笑夠了嗎,笑夠了趕緊配藥。”緒祥的臉也繃不住了,小家夥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哦,你說咋弄,我這會兒就是你的左右手。”緒欣豐滿臉得意。


    緒欣豐下午沒去上學,就在緒祥的口授下搗鼓著藥膏,一下午弄不完,晚上搬迴警隊宿舍繼續弄。


    葛凱琳自己做藥膏也不是很在行,也跟著學了不少技巧,她打算等身上利索了,做些常用藥膏,給爸媽放在家裏用。


    想起那晚吃飯時看見高爭氣手上燙得通紅,葛凱琳又是一陣心酸,不知她再配好燒傷膏,高爭氣還會不會要她的,或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很客氣地謝她。


    晚上緒祥還要陪她,被她趕迴了刑警隊宿舍,緒祥自己的身體還沒恢複,不能老顧著她。


    白天活動了身體,這會兒覺著渾身沒有那麽酸痛了,葛凱琳從書櫃裏拿了本書看。


    二十多天過去,書櫃裏已差不多被填滿了一半,大多是緒欣豐的書,葛凱琳自己也放了幾本影像和腫瘤方麵的書,倒是沒有看見緒祥自己的書。


    葛凱琳很好奇,做為老師,緒祥難道不要備課嗎,他的辦公室唯一屬於他的東西,就隻是那些用於做飯的廚具,別說書了,連個做記錄的本子都沒有。


    她也曾問過緒祥,緒祥說這個不用他操心,需要的相關資料,隻要他列個單子,有緒欣豐和學生們給他準備,教具什麽的,學習委員自會和別的學生從教具庫搬出來,沒有現成的,就讓學生自己製作。


    合著學生這是自己教自己呢,他隻掛個教師的名兒,同時連緒欣豐都捎上了。


    緒祥深以為然:“其實老師扮演好引導者就行,學習是學生的事,很多時候都是老師搶了學生自己該做的事,倒還埋怨學生對學習不上心,不努力。”


    葛凱琳問他:“你說你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上過學,你這套理論是哪裏來的?”


    (未完待續。)


    ps:  今天的第一章奉上。昨天氣溫三十三度,今天突然就二十度,來南方二十年了,還是一直受不了這種忽冷忽熱,嗓子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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