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醫院這麽一搞,起碼新進來的這兩位都很鬱悶,這種情勢下,談論別的都是多餘。


    於是,三個男人喝酒,賈陸軍在一邊作陪,葛凱琳隻管吃飯,吃完飯走人,把個爛攤子留給了賈陸軍。


    之後蔣澤築再沒有來找她,葛凱琳問了賈陸軍那晚她離開後的情形,三個人都喝醉了,程驍鵬醉得最厲害,又哭又罵,罵醫院不講理,罵水蓮狠心,罵雷靈香專門壞人好事。


    蔣澤築差點和程驍鵬打起來,賈陸軍和肖醫生把倆人拉開,三個人接著喝。


    看程驍鵬臉色不對,賈陸軍把三個人全送去了消化科。


    “蔣哥第二天來結了賬就走了,沒有提雷靈香的事,穿著警服。”賈陸軍結言陳詞。


    “不提也罷,我還真怕因雷靈香和他鬧翻了,他如今和祥哥是同事。”葛凱琳歎息。


    打電話去預備警校。


    今天出成績,不知緒祥忙得有沒有空去腫瘤醫院看一下。


    是緒欣豐接的電話:“姐,你是第二名,和第一名就差0.5分,五天後麵試,我哥和蔣哥出任務了,你麵試的時候應該能迴來。”


    “你咋啦?”葛凱琳聽說緒欣豐聲音不對勁。


    “沒啥,我哥讓我給他整理教學器材,有點不適應。”緒欣豐恨恨地咬牙。


    “你哥是在鍛煉你的膽量,時間長了就好了。”葛凱琳安慰緒欣豐。


    心裏為緒欣豐默哀,祥哥可真狠得下心,和盜/墓課程有關的道具能好看得了嗎,他竟然真的說到做到,讓一個小娃子給他當助手。


    賈陸軍好奇:“凱琳姐你是不是考過了?”


    葛凱琳搖頭:“還不算過。筆試通過了五個人,人家隻取兩個,這就要看麵試咋樣了。”


    “凱琳姐你肯定能行,從小你就沒有輸給過別人。”賈陸軍自信滿滿。


    想想不對,補充:“高三那幾年不算,鬧別扭的人總會出點岔子。”


    葛凱倪複讀兩年才考上大學,賈陸軍自動自覺給她找理由。


    葛凱琳好笑:“你這麽一說。我考試那天肯定找不著北了。”


    給家裏打電話說了考試情況。葛辛醜和郝沈梅都很高興,葛辛醜連連說他早就知道自己閨女肯定行,郝沈梅對他一通笑。笑聲爽朗,聽得出其實郝沈梅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葛益芬問葛凱琳什麽時候迴去,校址選好了,手續也在辦。學校要怎麽布置,讓葛凱琳給參謀參謀。


    “馬上就要開學。我這裏忙得走不開,你等著我去給你參謀,那可就耽誤大事了,我小姑父不是挺能耐的嗎。有他在,一切都搞得定,不用小姑你操心。”葛凱琳忘不了調侃管管。


    聽見電話裏管管罵:“你個臭妮子。看你迴來我咋收拾你。”


    葛凱琳問起老丁怎麽樣了,畢竟緒祥是以她的名義給送上山的。自己總這麽不理不問的,說不過去。


    管管語氣不善:“那家夥就跟個遊魂一樣,神出鬼沒的,要麽幾天不露麵,露麵也不說話,你這是從哪裏弄了這麽個人,早晚得給他嚇死。”


    葛凱琳給刺了迴去:“你就知足吧,人家給你養蜂,白給你幹活還不拿工資,你上哪兒找這麽便宜的人去,就那二十幾箱子蜂,誰愛沾,自從老丁接手,你是不是耳根清淨了。”


    那邊管管嘿嘿笑。


    緒涅養的大蜜蜂隨了緒涅,野性十足,也就隻有緒涅擺弄得了,其他人就是全副武裝,也還時不時會被蜂蜇到。


    大蜂是緒涅唯一留下的東西,管管舍不得丟掉,這些年就這麽養著,已從最初的一箱分箱到如今的二十幾箱。


    緒祥站在宿舍門口,冷眼看著麵前的蔣澤築,大熱的天凍得蔣澤築一個哆嗦。


    “怎麽,不請你的搭檔進去坐?”蔣澤築忽略緒祥的冷臉,繞過緒祥要進門。


    忽然肩膀一痛,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一樣,蔣澤築動也動不了。


    緒祥聲音冰冷:“為什麽非要跟我搭檔。”


    蔣澤築咬著牙迴答:“搭檔當然要實力相當的,弄個比自己弱得多的,除非是找死。”


    “我要的是實話。”緒祥手下加力。


    “雷靈香瞄上了你,我隻有和你在一起,才看得住他。”


    緒祥鬆手:“除了凱琳外,我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


    蔣澤築齜牙咧嘴摸著已痛得麻木的肩膀:“你對她沒興趣,可是她對你有興趣呀。”


    “那是她的事,你最好看好她,否則後果自負。”緒祥把人晾在外麵,自己進了屋。


    蔣澤築打算跟進去,迎麵一股寒氣撲來,他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沒有了跟進去的心思。


    “真是見了鬼了,這屋明明向陽,咋會這麽陰呢。”嘴裏嘟囔著出了宿舍區。


    他在市裏有自己的房子,來警局報到時沒有要宿舍。


    緒欣豐躺在床上,臉上蓋著本書,看似正睡得香。


    “中午的飯你自己做。”緒祥說著話自己也躺上床。


    “我去食堂吃。”緒欣豐翻了個身,書本滾到一邊。


    緒祥這麽說就是中午不打算吃飯了,否則他絕對會自己動手,外麵賣的東西他一般不吃,緒欣豐這些天被他訓練的也會做幾樣飯,至於水平嗎,最起碼現在能煮熟了。


    “隨便你,一個月生活費就那麽多,你自己看著辦。”緒祥的眼都沒睜。


    昨晚他和蔣澤築奔忙了整夜,精神消耗很大,他得抓緊時間休息,今晚還有更硬的茬。


    緒欣豐被抓了軟肋,猶自不死心:“你天天這麽辛苦,我去你預備警校的辦公室住吧,打擾不到你休息,還離我學校近,繞個彎就到了,可以省下很多時間用來學習呢。”


    最近的距離是翻過牆就到了,可他不敢說出來,否則後果很嚴重。


    緒祥睜開眼,目光冷冽:“你別忘了,你既是學生,又是我的副手。”


    需要的時候得隨叫隨到,這是緒欣豐想為難緒祥,卻弄得個作繭自縛的後果。


    緒欣豐泄了氣,氣唿唿地把書本蓋在臉上接著睡。


    緒欣豐這麽大了,生活閱曆卻少得可憐,打現在開始一點點教隻怕來不及,緒祥幹脆直接讓他參與進自己工作中,殘酷是殘酷了點,可這也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曆練。


    至於緒欣豐的學習,緒祥以為完全沒必要讓他全天候呆在學校。


    一來緒欣豐本身學習底子就很紮實,當年隻是小娃子家意氣用事,才導致閑散在家,隻要用些苦功升學是沒問題的。


    緒欣豐其實不比緒欣毓差,隻是總被比來比去,小娃子家逆反心理作怪,倒是看起緒欣豐比緒欣毓差得遠。


    再來,葛凱琳馬上就要來省裏上班了,有葛凱琳的教導,緒欣豐學習起來更輕鬆。


    想起那天聽到雷靈香打了一半的電話,緒祥的神色更冷,要不是他及時凍得雷靈香說話困難,葛凱琳參加考試的事臨曲人民醫院人事科早就知道了。


    那天後雷靈香的感冒一直沒好,最厲害時燒得昏迷過去,不燒時也昏昏沉沉。


    即使她感冒好了,精神恢複過來也不會那麽快,緒祥施冷氣時特殊照顧了她的嘴和手,想必嘴說不出話,手無力拿東西的滋味不會好受吧。


    參加考試的葛凱琳自己都不敢肯定能不能考得過,緒祥已經在著手安排葛凱琳來市裏上班後的生活,不是他使了什麽非正常手段,對於自家的小人兒他就是有那麽自信。


    緒欣豐最終還是沒有出去吃,緒祥給他的生活費他已經花了個一幹二淨,宿舍有米有麵,緒祥迴來時又買了菜,他做飯不好吃,反正也吃不壞人。


    做好飯,也不管緒祥是睡著還是醒著,緒欣豐告訴緒祥留了飯,自己吸哩唿嚕就開吃,足足吃了三大碗湯麵才算飽,洗刷完餐具,晃晃悠悠出去了。


    這是緒祥交給他的任務,每天要上交一篇地理日誌,沒有文采沒關係,哪怕是記流水賬,也要把某個地方描寫的清楚明白,要是敢虛構或是張冠李戴,晚上就別想睡安穩覺。


    緒祥說到做到,緒欣豐挑戰了兩次,實在受不了困得要死卻睡不著的折磨,這幾天都乖乖出去轉悠,就是迴來再晚都交上作業。


    他身上沒錢,這幾天都在近處轉悠,今天打算去遠一點的地方,別問他為什麽,他就是想。


    經過鋼廠時聽到有人叫他名字,緒欣豐迴頭,是周晴嵐的女兒祁曉紅。


    緒欣豐站住。


    他隻是見過幾次祁曉紅,並沒有說過話,祁曉紅比他大幾歲,對他這種土包子也根本不屑正眼看,他也不屑於自以為是的人,可以說兩人以前根本沒啥交集,不知為啥祁曉紅會叫他。


    祁曉紅從鋼廠門口走過來,離緒欣豐幾步遠站住:“欣娃,你咋跑到省城來了,你媽那麽大年紀了還懷娃,多危險呀,你咋不在家守著她。”


    緒欣豐不吭聲,他沒有必要和祁曉紅說這個話題,往常也沒見祁曉紅對他家的事這麽熱心。


    祁曉紅隻顧說著:“我是來找同學玩,剛好在這裏看到你,你這是要去哪裏,你才來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咋一個人亂跑,你哥呢,咋不管你,就不怕你丟了?”


    緒欣豐覺著祁曉紅莫名其妙,我亂跑是我的事,我哥好像跟你更沒關係了,他定定地看著祁曉紅,依然不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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