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和他有這般記憶。她想,也許是當初的她懵懵懂懂,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曖昧。


    她的初戀,原來早已結束,早在兩年前她離開橫水的時候。


    顧緣撥了小喬家的電話,每次有心事,她總是和小喬說。


    “小喬,我…好像喜歡上季明了。”


    “呃……你剛剛發現的?”


    “最近總會想起他,我想,我可能幾年前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其實幾年前上學那會兒我就覺得你們之間很有愛,並不像班級裏其他同學那樣時不時掐架。”


    “這應該與我們的性格有關,我從不與人爭執,他也成天假正經,吵不起來。”


    “分析精闢,那你看著他會不會心跳加速?”


    “好像沒有吧,隻是會臉紅。”


    “那之前他身體不舒服的那次呢?”


    “我很擔心他啊。”顧緣接著交代,“其實那次我給他倒水的時候,還用手試過水溫,我怕水太燙了。”


    “小緣啊,我覺得,你真的栽了。”小喬說道,“隻不過,你什麽眼光啊,他那麽毒舌。”


    “他很好啊。”顧緣維護道。


    “誒,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小喬無奈,“你打算什麽時候表白啊?”


    “不曉得。”


    “好吧,需要指導的話就找我,好歹我也看了好多小說。”


    “其實,我也看了好多,然而,我還是小白。”


    “小緣,你還記得周漾嗎?”


    “記得啊,他不是你同桌嗎?你之前還說他和小淩同校。”


    “我們初一開始談戀愛,後來他怕影響學習,初三那年和我提了分手,所以那段時間我心情不好。”


    “渣男。”顧緣憤憤然,“所以那段時間你才會那麽奇怪,我和小淩還信了你的說辭。”


    兩年前,顧緣和沈淩誤以為喬奈又在扮憂鬱,追問下,她笑嗬嗬地說想換種心情,她們倆也就相信了。


    “後來,他如願靠考了a中,他為了前程放棄了我,而我卻忘不了他。”小喬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小喬,感情的事,我也是一知半解。”顧緣勸道,“他是你的初戀,你忘不了他,可他後來有再找過你嗎?”


    “沒有。”小喬繼續說道,“小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啊?”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無權置噱。但作為朋友,他既然放棄了你,你也應該忘記了吧。”


    “誒,我都懂,我會慢慢調節自己的。”


    隨後,她們結束了這通電話。


    一年後,顧緣在高考結束後加了季明的微信,不過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花了顧緣多大的勇氣。


    也就是在這一年,顧緣開始關注季明喜歡的遊戲。最開始玩的時候,作為一個菜鳥,她什麽都不懂,而後她漸漸玩上癮,每天都要玩,她時不時關注他在不在線。


    當她第一次吃雞,她在微信上分享自己的戰績,得到季明的點讚時,她興奮了好久。


    那年暑假,幾個人都考上了s市的大學。


    顧緣拿到了一所私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是一所綜合性大學。季明則拿到了g大的錄取通知書,那是一所理工大學。雖然比不上顧緣表哥齊鬱的h大,但顧緣還是覺得他很厲害。


    喬奈被一所語言類私立大學錄取,那是s市第一所私立大學。沈淩收到了政法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周漾則被師範大學錄取,這還是喬奈告訴顧緣的,她想小喬看來是忘不了他了。


    ☆、再遇


    初入a大,顧緣因為自己的分數被分到了會計學。


    她其實一直對數學深惡痛絕,隻是對比她常常不及格的英語,她的數學並不糟糕。


    高考成績出來後,填誌願的時候,因為她的分數不上不下,她隻能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a大作為第一誌願,而在選專業的時侯,因為沒有她喜歡的專業,她隻能選擇實用價值高的專業。


    大一時顧緣其實很茫然,雖然隻要四年,她就能得到一張a大的本科畢業證書,這也為她以後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提供了保證,但她並不想這樣一步步的妥協。


    顧緣在大學期間從沒逃過課,她一直是大人眼中的乖乖女,即使不喜歡上課,也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所以,大學四年,她的成績雖不是名列前矛,但也拿得出手,還沒有掛過科。


    顧緣其實一直很喜歡烹飪,可顧父顧母覺得她不能拿自己的將來去賭,能夠上本科,不管是個什麽樣的本科,都會對顧緣的將來有利。


    大二時顧緣覺得隻要自己兼顧學業,在平時寒暑假她可以在外麵報個培訓班專門學習做甜點。此舉得到顧家的認同,可能作為家長,他們覺得自家孩子有多學點也好,技多不壓身。


    在顧緣讀大二的某天,她來到h大找在念大四的表哥齊鬱。


    顧緣在學了一段時間的甜點後,想給齊鬱嚐嚐她做的小蛋糕,正巧齊鬱的學校離她學校不遠,她就來找他,隨便再蹭他一頓晚飯。


    可能她和齊鬱就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兄妹,從小兩人雖然互相嫌棄對方,但感情一直不錯。


    她提著做好的蛋糕,熟門熟路地等在男生宿舍樓下,實在是因為齊鬱他們宿舍太亂了,她去過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她真的很難理解他是怎麽度過這四年的。


    “齊鬱,我到了,你趕緊下來。”


    “叫哥哥,沒大沒小的,我馬上趕過來”


    “嘻嘻。咦,你不在宿舍睡覺嗎?”


    “還不是今天有交流活動嘛,不然我肯定還在睡。”


    “哪個學校?”


    “還能是哪個,全a市也就隻有兩個理工學校。”


    “哦,原來是g大啊。”


    顧緣想到了季明,是啊,他在l大,那麽今天他可能也在這裏。


    顧緣其實有五年沒見過他了,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在高一暑假的同學聚會,當時她為何會去呢?不就是因為他也在嘛。


    在樹蔭下,顧緣低頭沉思,意識飄遠……


    “誒,小緣,嘀嘀咕咕說什麽呢?”齊鬱拍拍她的肩膀,他貌似聽到她在說什麽明,到底是什麽啊。


    “你走路怎麽不出聲啊,嚇我一跳。”顧緣不滿道,“還有,我沒說話吧。”


    “我叫了你幾次了,明明是你想事情太入神了。”齊鬱一臉莫名。


    “好吧,是我的問題。”


    “沒事。”


    “給你的禮物。”顧緣把手裏提的蛋糕遞給他,“我最近在學,你嚐嚐,我覺得還挺好吃的,甜而不膩。”


    “看著賣相不錯,謝謝小緣。不過,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才沒有,我很單純的,隻是想給你嚐嚐。”


    “我就信你一次。”齊鬱表示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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