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吧,皇帝也帶傾顏去過京城,但一般都是當天就迴京了。


    有兩次離開皇宮時間長的,一次是去皇陵。


    還有一次是瘟疫後兌現承諾,帶著她和昕桐去的,且每次都沒有耽誤前朝之事。


    秦姑姑:“話也不是這麽說,珍妃身為妃嬪,又是一宮之主,怎麽說也得規勸一下皇上的。”


    不過,皇上帶珍妃去寺廟,應該多有規矩的。


    也不知皇上帶珍妃去寺廟做什麽。


    據她所知,京城那幾家寺廟,夜裏男女都得分開歇息的,哪怕是夫妻也不成,否則就是對寺廟的褻瀆。


    聞言,傾顏微微一怔。


    秦姑姑的話,讓她想起了皇帝親征迴來的那一夜,他宿在了她的惜顏殿。


    清晨時,他做了噩夢。


    李忠催他上朝時,他平躺在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說“真想就這樣,不上朝了”。


    當時她有規勸他的。


    不過,傾顏當時也看出來了,皇帝也就是那麽一說,不可能不上朝的。


    可是現在,這位都好幾日沒上朝了。


    這讓傾顏想到了“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


    ------


    皇帝不上朝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十日。


    然後,他開始恢複上朝。


    皇帝雖沒有夜夜召幸珍妃了,但是去珍妃那的日子仍然是最多的。


    這位剛進宮的珍妃,不但一進宮就是妃,一進宮還成了皇帝最寵愛的妃子。


    可珍妃似乎不滿意於此,時常在後宮截胡。


    哪怕皇帝宿在溫貴妃那,她都照樣敢截胡!


    十月底,皇帝召傾顏到龍軒殿。


    待傾顏到了龍軒殿,李忠直接將她請到了後殿了書房。


    一進書房,傾顏就聞到了淡淡墨香。


    皇帝正在書案前伏案批閱官文。


    傾顏走到書案前行禮,“皇上聖躬安。”


    嬴湛頭都沒抬,“你且坐會,朕還有幾張折子沒批完。”


    對於勤政的皇帝,傾顏這些年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倒也沒坐著,而是走到書架旁,準備挑一本書看看,用來消磨時間。


    最後,她挑了本農書看。


    隻所以挑這本書,是因為農業是她沒涉及過的領域,她對自己不懂的領域一向都很感興趣。


    哪怕是種田!


    然而,傾顏挑完書轉身的一刻,察覺到左邊的牆麵有些不對勁。


    以往,書房的左邊掛著她第一次送給皇帝賀壽的字畫。


    可是就在轉頭的一瞬間,以往那種的熟悉的感覺沒有了。


    一開始,傾顏以為自個眼花了。


    她抬頭認真一看,那牆上確實沒有她的字畫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山水畫。


    畫上畫著的,是傾顏所不知道的地方。


    但她想,應該有別的女人知道這個地方吧?


    因為那畫的右下角署名了“靈兒”兩個字。


    如此一來,傾顏便沒什麽好意外的了。


    她知道靈兒是誰,就是皇帝帶迴宮不久的珍妃。


    想來畫上的地方,也是珍妃與皇帝所知道的地方。


    甚至,說得直白一點,還可能是她們所知道的老地方。


    傾顏站定在原地,看著那副山水畫。


    她記得清清楚楚,皇帝親征迴來不久,她畫的字畫還掛在書房的。


    這說明那幅畫就是這幾日替換上的。


    多年前,皇帝將她的字畫掛在書房時是如何說的?


    他說:你的字太過隨心所欲,什麽字體都不是,卻又什麽字體都像一點。那樣獨創一體的書法,朕從未見過,就像你這樣的女人,朕也從未見過,還有你說的什麽別的時空,朕也從未聽說過。


    雖然他當時沒說掛畫的具體原因,但傾顏認為這番話是他為何將她的字畫掛在書房的原因。


    那麽現在,他將珍妃的畫取代了她的字畫。


    是否代表珍妃取代了她?


    他遇到了他的白月光,而她在他眼裏也不再獨特。


    她就像後宮多數妃嬪那樣,成了他衣服上的一粒飯黏子。


    一粒可以隨便彈走的飯黏子。


    這麽多年來,傾顏不知第無數次慶幸。


    還好她隻是個沒有感情的妃嬪,隻是將妃嬪當做一種職業。


    這樣的話,哪怕狗皇帝狗成這樣,她也能內心毫無波瀾。


    傾顏捧著手裏的書轉身,正好發現皇帝也在抬頭看她。


    雖然不知男人何時抬頭看她的,但她可以肯定,他絕對知道她剛剛在找自個畫的字畫。


    隻是,兩人都沒有提及字畫不見了一事,就不約而同地看向別處。


    嬴湛繼續低頭批閱官文。


    傾顏坐在書房內的圈椅上,低頭看書。


    正在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了,“皇上,珍妃娘娘來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嬸並收藏娘娘每天都在洗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