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皇帝對於純嬪,在晉升這方麵也格外大方。


    所以啊,沒有什麽絕對。


    遇上對的人,再苛刻的男人也成了寬宏大方之人。


    當然,換成旁人,他就沒那麽寬宏大方了。


    同時,傾顏終於明白皇帝殺進南原國皇宮後,為何斷了和她的來信。


    合著是身邊有了這樣如花似玉的新人,哪裏還記得與她通信啊。


    好在她心裏沒有皇帝,不然換成旁人,指定要哭暈在茅房了。


    就在傾顏和靜妃說話時,珍妃走到中間,朝上首的溫貴妃行禮,“溫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溫貴妃:“起吧,皇上讓人來說了,說是免了你的晨省,沒成想你居然來了。”


    珍妃扶著宮女的手起身,“皇上是免了臣妾的晨省,還說要我把皇宮當做自個的家,我想既然都是一家人,這初來乍到的,怎能缺席頭一次的晨省?”


    “再說了,臣妾一直以來就想見見諸位姐妹,今日總算是得以見著姐妹們了。”


    眾妃嬪:“......”


    這位說話倒是直接。


    她們也早就想看看珍妃的廬山真麵目了呢!


    結果一見麵,妒火蹭蹭蹭就往腦門頂衝。


    嗬,這個珍妃才一進宮,皇上就把她當家人了?


    真是氣煞她們了!


    她們入宮多年,皇上怎的沒把她們當家人?沒說讓她們把皇宮當家?


    珍妃朝溫貴妃行禮後,又麵向傾顏,朝傾顏行了禮,“傾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傾顏擺擺手,隨意道:“起吧。”


    珍妃行了大禮後,在座的低位妃嬪再如何看不慣這位,照樣行了禮。


    誰讓人家珍妃位份比她們要高呢?


    一番客套後,溫貴妃朝身邊的宮女示意一眼。


    就有宮女端著一對赤金手鐲遞給珍妃。


    溫貴妃:“珍妃妹妹,初次見麵,本宮準備了見麵禮,還望你好生伺候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


    然後,傾顏也讓人賞賜了一對金釵給珍妃。


    “謝兩位貴妃娘娘。”珍妃收下賞賜後,就遞給了身後的宮女。


    接著,她環視全場一圈後,將視線落在瑾嬪身上。


    瑾嬪這些年在後宮一直很低調。


    與其說是低調,倒不如說是通透。


    這樣通透的一個女人,麵對站在她麵前的珍妃,自然一眼就明白她這些年都是誰的影子。


    此刻,對上珍妃那雙有些犀利的眼神,瑾嬪沉著地迴了珍妃一抹淺笑。


    珍妃麵上冷冷的。


    她收迴眼神,扶著宮女的手入座,“雖然吧,本宮是新人,但是我和皇上認識的日子,比你們當中的任何人都要久。”


    這話聽似隨意,實則在宣誓主權。


    眾妃嬪:“......”


    她們都懷疑珍妃今兒來晨省,就是為了宣誓主權來了。


    不然就是來看看後宮的情況。


    此刻,低位妃嬪也隻敢暗自腹誹。


    像傾顏、詩妃、惠妃、靜妃、溫貴妃這樣的高位妃嬪,除了不在乎的,就是身份擺在那,不可能去計較這等小事。


    大概是見眾人沒甚反應,珍妃繼續道:“那時在南原國,我才幾歲,他十幾歲,我們一塊兒玩,我陪他習武,她陪我學女紅和宮中規矩...........”


    珍妃說了許多和皇帝的往事。


    眾妃嬪:“......”


    傾顏在珍妃提起皇帝時,在珍妃眼底看到了光。


    尤其是珍妃提起皇帝時的神情,一點都不像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反而帶著自信的笑容,明媚得像個十幾歲的青春少女。


    臉上有那種青春期的青澀、竊喜的可愛樣子。


    要不是珍妃這麽一說,傾顏才留意到皇帝和珍妃不止是青梅竹馬,更像是養成係戀人。


    原來皇帝喜歡玩養成這樣的情-趣啊?


    之前一直傳聞皇帝和那麽多國家聯姻,卻獨獨沒和南原國聯姻,是因為南原國野心勃勃,時常吞並友國。


    如今看來,不是皇帝不想與南原國聯姻。


    而是他等的那個人一直沒找到,也未曾長大吧。


    現在珍妃長大了,哪怕不聯姻,照樣成了他的妃。


    上首,溫貴妃含笑聽著珍妃的話,官方地道:“本宮甚是羨慕珍妃妹妹和皇上之間的兒時情意,那時的情意最是純粹,也是最純真的。”


    可她心中卻在想,這個珍妃應該是愛著皇上的。


    因為愛一個人太明顯了,從眼裏就能看到。


    珍妃提起皇上時,眼底的光芒是騙不了人,也是藏不住的。


    說實話,她在深宮多年,雖然有不少妃嬪愛上了皇上。


    但是,她從未見過珍妃這般深愛著皇上的人。


    哪怕隻是提起皇上,眼底的光芒都如同繁星般璀璨。


    而且,珍妃打從坐下的那一刻,嘴上就不離皇上。


    一個人隻有對於最在意,最沒把握的人和事,才會掛在嘴邊。


    因為她沒安全感,所以才會通過炫耀來滿足。


    原來...哪怕得寵如珍妃這般,在龍軒殿上那個男人麵前,也是缺乏安全感的。


    約摸半個時辰後,溫貴妃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姐妹們都散了吧。”


    於是,眾妃嬪起身行禮。


    然而這時,珍妃卻道:“對了,溫貴妃娘娘,有件事臣妾差點忘說了,我由於水土不服,打明兒起,可能不來晨省了。”


    “當然,若是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我還是會來晨省的,這一點,我今早同皇上說了,皇上也是同意的。”


    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晨省這玩意兒,本宮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你們不得規定我非要來。


    溫貴妃素來是個溫婉的,“既是水土不服,那就在寢宮好生將養著。”


    珍妃:“說起寢宮,我也不打算住在柔夢殿了。”


    溫貴妃柳眉微挑:“為何?”


    珍妃直言道:“人太多,我喜清淨,嫌柔夢殿嘈雜,而且女人多的地方本就是非多。”


    “是以,皇上說了,讓我搬到研熙殿去住著,那兒離龍軒殿近,又沒有旁的妃嬪,隻我一人住著。”


    此話一出,不禁讓在座妃嬪聯想到珍妃不參加晨省也是為了避免後宮是非。


    本來吧,這安排寢宮的事兒,是溫貴妃和傾顏一同商議的結果。


    可這晨省是溫貴妃和傾顏各輪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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