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上官夕夕迴。


    “那便跟本王走吧。”說完,男人不給夕夕迴答的餘地,就轉身掀開馬車簾子,跨腳上了馬車。


    一句簡單的“那便跟本王走吧”,似是在爭取她的意見,卻又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上官夕夕扶著丫鬟的手,低頭弓著背,鑽進了馬車裏。


    夕夕掃了眼馬車內,在男人對麵坐下。


    不一會兒,馬車便開始行駛。


    淮南王沒說要帶夕夕去哪,所以她也不知男人要帶她去哪。


    兩人誰都不同誰說話,尤其是淮南王,上車後不久,便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馬車行駛了一會後,夕夕試著問:“王爺這是要帶妾身去哪?”


    “帶你去騎馬。”淮南王閉目道。


    上官夕夕:“啊?您怎的突然想到帶我去騎馬了?”


    “啊什麽,你們南原國不是喜歡騎馬的嗎?”男人語氣淡淡的。


    上官夕夕:“......”


    所以,他這是知道她喜歡騎馬,這才帶她去騎馬的嗎?


    約摸一炷香後,馬車緩緩停下。


    待馬車完全停下後,男人率先下的馬車。


    且他下車後,轉身朝她伸出了右手。


    看到男人因常年練武而長了厚繭的大掌,夕夕頓了頓後,才將纖纖玉手遞到他的掌心。


    然後,她扶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期間,男人的另一隻手輕輕扶了下她的腰。


    就在這一刹那,夕夕整個身子微微一僵,整個神經都變得緊繃起來。


    但很快,男人一雙手就都收迴了,並負手往馬場走去。


    上官夕夕跟在男人身後,心想他估計是怕她摔著,這才扶了她一下。


    一進馬場,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大草坪。


    草地裏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野花摻雜其中。


    緊接著,有奴才牽了一匹黑色的駿馬朝她們走來。


    那馬十分健壯,四肢與背部肌肉暴起。


    夕夕掃了眼淮南王,即便男人穿著衣袍,也能看出他手臂與身軀上的肌肉暴起。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馬,她這般想。


    就在這時,男人利落翻身,踏上馬蹬,穩穩坐在馬背上。


    並且,他還淡淡命令她,“上來。”


    ???


    上官夕夕詫異地看著男人,“爺,您不是說帶我到馬場騎馬嗎?怎的隻一匹馬?”


    “本王這不就是帶你騎馬?”男人道。


    “可我會騎馬啊,用不著您帶。”說著,夕夕還環顧四周一眼。


    最後將目標鎖定在馬場不遠處的一條白馬上,“我看那匹白馬就很不錯。”


    語音剛落,她就覺得腰上傳來一股大力,整個身子一陣懸空。


    下一刻,她就被男人強有力地帶到身前的馬背上坐著。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挺直了背梁,將她圈在懷裏。


    他一手霸氣甩鞭,一手從容挽韁,氣勢如行雲流水般灑脫大氣。


    緊接著,黑色的駿馬就載著她們在馬場裏馳騁。


    且駿馬越跑越快,四隻肌肉暴起的蹄子就跟不沾地似得,像龍卷風一般在草坪裏一卷而過。


    黑色的鬃毛更是在空中飄散著,飛速前進。


    “爺,您放我下去,我自個能騎馬的!”比起被他帶著跑,其實她更喜歡自個自由自在地騎馬。


    然而,男人非但沒停下,更沒放她下去,反而騎得更快了。


    不多時,他還勒緊韁繩,使馬的兩隻前蹄踏空,隻兩隻後蹄踩在地上,整個馬身子都呈站立的狀態。


    在馬站起來時,夕夕感覺身子一陣懸空,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隻差沒靈魂出竅了。


    由於慣性,上官夕夕的身子就直接往後倒,也就是往男人懷裏靠著。


    頓時,彼此緊緊靠在一起。


    隔著錦袍,夕夕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塊狀肌肉。


    等到馬的前蹄落地後,夕夕的心髒還是止不住地“砰砰”亂跳。


    她也分不清是被嚇得,還是與他靠得太近的原因。


    男人貼緊夕夕的背,將她圈在懷裏,薄唇貼著她的耳後,磁性地逼問:“還要下去嗎?”


    夕夕右耳熱成一片,雖然男人語氣平淡,可夕夕還是聽出一絲威脅的味道。


    好似隻要她迴答得不滿意,他還有更驚心動魄的玩法。


    “不,不下去了。”夕夕慫慫地迴。


    “還想一個人騎馬麽?”男人繼續問。


    往日再如何沉穩英俊的男人,此刻在夕夕眼裏都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夕夕連連搖頭,“不一個人騎了,和爺一起騎馬挺好的。”


    聽到女人服軟,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且陰險的弧度。


    淮南王不再是在馬場快速奔跑,也不再讓馬站起來嚇得女人花容失色。


    而是不快不慢地騎著馬兒,載著小女人在馬場裏悠閑地跑著。


    遠遠看過去,暖陽下,俊男美女就跟神仙眷侶般策馬奔騰,好似一副浪漫的古典畫卷。


    待馬的速度慢下來,夕夕緊緊拽住韁繩。


    緊繃的背梁可算是放鬆下來,安心又安全地靠在男人懷裏。


    此刻,她居然覺得與他同騎一匹馬,這種感覺似乎...也挺好?


    就在這時,男人粗糲的手替她挽了挽耳旁的秀發。


    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女人的臉頰到耳後,再劃過她的雪-頸。


    一時間,夕夕微微瑟縮了一下。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他今日怪怪的,尤其他剛剛幫她挽發時。


    可她也沒經曆過這些,便說不出怪在哪兒。


    這要是旁的男人這般,夕夕便認為對方是登徒子了。


    可王爺自打她們成親以來,就一直像個正人君子般。


    起碼她嫁給他這些年來,他一直給她的印象是這樣的。


    因為他從未碰過她。


    若是想占她便宜,他早就占有了她,何必等到現在?一定是她想多了!


    可憐了未經人事的小夕夕啊,哪裏是淮南王的對手。


    她還不知道這是閱女無數的老男人在勾引她。


    會撩女人的男人,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動腳。


    而是看似體貼紳士,單獨帶女人出來遊玩。


    隨意幫女人整理秀發,從臉頰輕撫到耳根和雪-頸。


    輕觸她秀發上的簪子,親手扶起行禮的她,貼在她耳畔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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