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不再迴避男人的眼神,而是直視他,“怎麽,做妻子的給丈夫擦汗,有何不妥嗎?”


    “是沒有什麽不妥。”睿親王俯視著女人,狠狠地點了點頭。


    “既然給本王擦汗是你做妻子的義務,那你是不是也得履行一些別的義務,比如,與本王來點夫妻之實?”


    他微微低頭,將鼻尖貼在女人的雪-頸上。


    那上麵,有她剛沐浴後的馨香。


    安疏影微微瑟縮了一下,整個人十分抗拒。


    雙手更是趁著男人晃神時,掙脫了他的掌心,直接將她整個人往前推。


    結果男人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反倒是她,因為腳下踩到了澡豆,腳底一滑,身子失去了重心,直直往後倒。


    在她快要摔倒在地時,男人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最後,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安疏影在下,男人在上。


    由於男人護著她,她的身子並沒有感覺到痛。


    隻是由於慣性,男人的唇貼在了她的紅唇上。


    驚訝之下,安疏影睜大了眼睛。


    然而男人卻閉著眼睛,似乎很享受此刻,並開始吻她。


    約摸一盞茶後,身上的男人燙得跟剛打出來的鐵似得,他才鬆了她。


    睿親王身子微微後仰,看著身下的女人,壞笑道:“王妃,你想得到本王的吻就直說,也不能如此卑鄙,用這樣的手段啊。”


    由於喝多了酒,男人的嗓音極其黯啞,像是被煙熏過的煙嗓,蠱惑人心。


    “......”安疏影怒瞪著男人,這個厚顏無恥的登徒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作勢就要再次推開男人,卻被他咚在了地上。


    “王爺,你真的喝醉了,且醉得不輕。”安疏影道:“今日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迴前院歇息吧?”


    睿親王:“可我有話要同你說。”


    安疏影:“有什麽事,明兒白天再說。”


    睿親王:“不,夜晚才是真正屬於本王的時間,我就要今夜同你說。”


    “......”安疏影似是拿男人沒法子,“有什麽話您就快說,妾身聽著。”


    睿親王將雙手撐在女人兩側,目光深情地望進女人的鳳眸裏,“王妃,給本王生個嫡子吧?”


    安疏影側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王爺,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咱們八字不合,隻能做夫妻,但不能生兒育女。”


    “那就不生,咱們注意點,避著便是。”睿親王。


    語音剛落,他在女人的鳳眸裏,看到一閃而過的晶亮。


    就像是夜空下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


    並且,女人不再迴避他的眼神,而是迴過頭來與他對望。


    一時間,四目相對。


    彼此的眼裏,都有對方的影子。


    甭管多少年過後,睿親王都一直認為,此刻便是她們這輩子最甜蜜的一刻。


    睿親王不再撐著身子,而是將身軀都貼著她,頭也埋在她的雪-頸與鎖骨之間。


    安疏影隻覺得脖子上熱熱的,男人的氣息有些沉重。


    接著,耳畔傳來男人黯啞的嗓音。


    他說,“茉兒都能夠接受我這個爹了,為何你總是待我如此冷漠?”


    安疏影:“......”


    為何?她也說不出來為何。


    麵前這個男人,除了六歲的年齡差之外,生辰八字相克,是她們之間最大的忌諱。


    至於他三妻四妾,甭管北臨國,還是南原國,多數男人都是這樣。


    尤其像他這樣的王公貴族,妻妾更是成群。


    他對她其實算好的了,比起她逝去的丈夫,不會差。


    或許是她克死過一個丈夫,便有些害怕再牽連一個愛她的男人。


    亦或者,覺得若是接受了他,會愧對於死去的丈夫。


    甚至是......她怕愛上他。


    思及此,安疏影瞬間就恢複了理智,整個人頓時清醒。


    雙手推了推男人,她準備坐起身子。


    然而這時,男人卻如同一塊巨燙的鐵石般,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脖子上一熱,她聽見他說,“姐姐,讓我好好疼愛你,好麽?”


    此刻,他的嗓音除了黯啞外,還透著點撒嬌的味道。


    頓時,安疏影心尖尖上顫悠悠的,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原本想要推男人肩膀的手,也瞬間沒了力氣。


    這一聲姐姐,亦如幾年前在南原國時,她救了他,而他受了傷。


    當時他額頭滾燙,也是這樣像個小可憐似得埋在她的懷裏。


    那時他也是喊她姐姐,他說:姐姐你真好看,心地也真好,等我迴去後,就帶著聘禮來娶你可好?


    當時他才十幾歲,她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隻一笑而過,認為是他生病脆弱時的玩笑話。


    而他,不過是個懂得感恩的小少年罷了。


    她留下奴才照顧他之後,便再沒去看過他,隻知道他離開了南原國。


    誰知幾年後,他真的費盡心思,爬山涉水地找到了她,還揚言要娶她。


    如今迴想起來,他似乎還是當年那個少年,他沒有變。


    現今再次聽到這一聲姐姐,她感覺自個好似什麽都不會了。


    大腦一片空白,全身一點力氣都沒了。


    就連手也不自覺地抬起,放在男人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他的發。


    睿親王感受到女人的變化,他扶著女人起身,而後打橫抱起她就往床邊走。


    比起往日的抵抗,這一次,懷裏的女人異常溫順地靠在他的懷裏,臉蛋貼著他的胸膛。


    片刻後,他將她放在錦被上。


    而他,站定在床邊,有些急躁的寬衣。


    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壞壞地看著女人,毫不掩飾眼底的曖昧情緒。


    這樣直白的目光,於女人而言,仿佛能透過衣料看穿一切。


    很快,睿親王將衣服隨意往後一扔,抬腳跨上了床。


    男人修長的手指挽了挽女人的發。


    接著,他捧著她的臉,認真而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本王這就讓你重新做迴女人。”


    說完,他再次欺身吻下。


    待水到渠成,俊男美女相識多年,頭一次深刻的感受著彼此。


    此時此刻,年下男子年輕氣盛的靈魂,與年上女人千嬌百媚的靈魂完美契合。


    彼此雖微醺,但醉得恰恰好,助興卻不掃興。


    這一夜,應是人間銷-魂處,明月夜,恨夜短,愛纏-綿!


    直到天蒙蒙亮時,女人嗓音無力地道:“王爺,這都要天亮了,身體第一。”


    “王妃不必擔心,本王年輕,精力充沛。”睿親王附在女人耳旁,得意地道:“總該讓你知道本王年輕力壯的好處,省得你總是嫌棄我比你年紀小。”


    說完,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線。


    安疏影:“可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若是過度,會減少壽命的。”


    “無妨,即使死在你身上,我也願意。”男人放-蕩不羈地道。


    自打這日以後,睿親王那是開辟了新天地。


    四月份接下來的日子,他幾乎日日宿在了王妃的正院。


    到了四月底,天氣漸暖。


    按道理說,這樣的日子,是不容易著涼的。


    然而傾顏卻開始嗓子疼,就連喝水吞咽時,嗓子都疼。


    尤其是睡前,以及入睡後,嗓子還會發-癢,忍不住咳嗽。


    不過,她屬於能不咳嗽,就盡量不咳。


    因為她一咳嗽,肚子就會使勁,導致腹腔壓力增大。


    加之她現在有六個多月的身子,馬上快七個月的身子了。


    隻要她一咳嗽,肚裏的胎動就會比較頻繁,然後她就會有罪惡感。


    覺得吵到了肚子裏的寶寶。


    可她又不想吃那些治療感冒的藥,怕對肚裏的胎兒不好。


    這一日,傾顏白天的時候還好,隻是吞咽的時候嗓子疼。


    結果到了晚上,剛一躺下,嗓子便開始發-癢。


    她實在忍不住,輕輕地咳了幾聲。


    跟著就聽見門外傳來唱報聲:“皇上駕到!”


    傾顏坐起身子,又是一陣咳嗽。


    下一刻,一抹明黃的身影出現在床帳外。


    傾顏從裏往外掀開床帳。


    隻見男人寒著臉朝她走來。


    “聽聞你著了風寒?”嬴湛問。


    傾顏點了點頭,“就一點點風寒,不要緊的。”


    嬴湛一聽,語氣很不好,“你這院子裏的奴才是怎麽伺候的,這樣的天氣,居然還能讓你著涼?”


    小蓮趕緊上前,替傾顏把床帳勾上。


    完事後,同秦姑姑和別的宮女跪在了一旁。


    傾顏咳了幾聲,臉漲得有些紅,“不怪她們,是這幾日的天氣問題,夜裏睡覺時,臣妾蓋著被子就熱,不蓋吧又冷,我夜裏睡著便總是不自覺的踹被子。”


    “得虧秦姑姑和小蓮守夜時替我蓋被子,可這般來來迴迴地折騰,到底還是著了風寒。”


    嬴湛走近後,在床邊坐下,抬手就要摸傾顏的額頭。


    見狀,傾顏立馬往床內挪了挪,“皇上,您別過來,臣妾怕把病氣過給了您。”


    可男人就跟沒聽見她說話似得,反而更靠近她了。


    他可不管那麽多,一把抓著她的手臂,讓她沒法再往裏麵挪。


    “別動。”隻簡單的兩個字,卻透著關心和不容置喙的威嚴。


    緊接著,嬴湛就將一隻手放在她的額頭,感受著她額頭的溫度。


    明明感受到她的額頭不熱,但他還是將雙手固定在她的肩膀,用他的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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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親王這對姐弟戀是72-74章開始的,小可愛們可以迴過去重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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