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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四章萬人迷


    仗打到一半,就連我這個外行都已經看到結局,花木蘭指揮著部隊去追擊匈奴,她看著敵人和己方的人馬漸漸都消失在眼簾之內,感慨道:“總算不負眾望,百姓可以過幾年安寧日子了。”


    我說:“你呢?”


    花木蘭一笑:“像你說的,找個男人嫁了。”


    “……有相中的嗎?”每天跟男人堆兒裏頭混,誰誰誰什麽成色恐怕沒人比花木蘭清楚,這才叫打入敵人內部呢。


    花木蘭道:“你說我那幫兵啊?做兄弟都是不錯的,要說挑丈夫反正我是沒動過這心思,跟你在一起待了10年的兄弟突然變成個女的要嫁給你你受得了嗎?”


    我笑道:“是夠戧,快探到倫理小說了。”


    黃昏的時候,戰士們紛紛迴來,他們下了馬,抬頭呆呆地看著花木蘭,花木蘭向自己昔日的夥伴招手致意,那幫糙老爺們卻隻有幾個迴過神來的,無措地揮了揮手,眼裏依舊是一片茫然和疑惑,花木蘭奇道:“這是怎麽了?”


    我小聲提醒道:“姐,頭發……”


    花木蘭的頭發自從一開戰就披在肩上,用了兩袋飄柔的長發烏黑順滑,她原本就是個大眼睛的漂亮姑娘,這時晚風吹拂,輕輕撩起她的發絲,雖然士兵們已經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的先鋒是個作戰勇敢的將領,這時卻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


    花木蘭“哎喲”一聲,急忙去挽,項羽已經大步走上山來,粗聲大氣地說:“妹子,這一仗打得漂亮啊!”山下的眾人更加納罕,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花木蘭看。


    花木蘭局促地小聲道:“你要死啊。胡喊什麽?”


    項羽笑道:“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說‘雌’不掌兵的屁話了,關鍵時候你可比我穩多了。”


    賀元帥笑著從山下走上,搭茬道:“是啊,木力這一戰可謂深得兵法之道,看來我的眼光不錯。”他上了山梁,見花木蘭正狼狽地往後攏著柔順的秀發,不禁道。“木力,你怎麽看上去怪怪的?”


    項羽道:“老元帥,她其實是……”花木蘭大急,在項羽背上狠狠打了一拳,賀元帥更加奇怪,道:“其實怎麽了?”項羽揉著肩膀道:“她不讓我說。”


    老賀問花木蘭:“木力,你不舒服?”


    花木蘭臉色緋紅道:“我沒事。”


    我在她耳邊輕聲道:“姐,反正遲早也瞞不過。何必苦撐呢?”花木蘭默然無語,似乎微微點了點頭。


    我麵向老賀道:“賀元帥,你是不是一直都把花先鋒當成你自己地兒子?”


    老賀微笑道:“正想說這事呢,我有意正式收木力為義子,就是不知道花小帥意下如何啊?”


    花木蘭大窘。剛才還叱吒疆場的大將軍忽然擰著自己衣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插口道:“認義子那是肯定不行的。”


    老賀一怔,表情複雜地對花木蘭說:“木力,你的意思呢?你別多想,推薦你繼任帥位的奏章我已經上報給皇上了。我老賀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可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勢力小人,有什麽顧忌就告訴老夫怎樣?”


    我跟老賀說:“您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嗎?”


    老賀道:“是啊――可這有關係嗎?”


    我把花木蘭推前一步道:“義子沒有,幹閨女倒有一個,就看您願意不願意認了。”


    老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幹笑道:“這可把老頭子弄糊塗了,你們這是打什麽謎?”


    花木蘭忽然雙膝跪倒在老賀麵前,在頭頂抱拳道:“元帥。末將花木蘭向您請罪了。”


    “花木蘭……那是誰?木力啊,你是不是打跑了柔然以後歡喜得迷了心竅了?”


    花木蘭把頭發放開,抬頭看著賀元帥,老賀倒退了幾步,終於看出點端倪,不可置信道:“你……你……”我在一邊說:“元帥,一個女孩子不怕被說醜,最怕的就是別人連她是男是女都認不出啊。像我們那就有一個唱歌地叫李……”


    不等我說完(說完怕惹麻煩)。老賀終於跳起來:“你是女的?”


    花木蘭肅穆道:“不錯,末將原名花木蘭。10年前柔然犯邊,皇上出示軍策召迴舊兵,家父名列其中,木蘭憐老父衰邁,舍弟尚屬垂髫孩童,隻好女扮男裝冒名參軍,有幸在元帥帳下效力10年,多蒙錯愛,還請賀帥治罪。”


    賀元帥受了驚嚇一樣退後幾步,失魂落魄般喃喃道:“你……你竟然是女的……治罪?又該治你什麽罪呢?”


    山下的將士們全都聽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竟沒一人還能出聲。


    我忽然大聲道:“治罪?治毛的罪啊,我木蘭姐立下多大的功勞先不說,她有什麽罪?如果她用的是她老爹的名字那勉強還能算冒名頂替罪,可她用地不是花木力嗎?至於說男女,你們北魏有明文規定女孩子不能參軍嗎?”


    老賀遲疑道:“好象沒有。”


    “著啊,法不禁止即為可行,可見女孩子是可以參軍的,如果說她這麽做欺騙上官了,那就怪你們招兵的時候就沒一個一個仔細問,你們沒人問,我姐也就沒說,她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男人了嗎?誰讓你們資料表裏沒有性別這一欄――”說到這我忽然有點含糊,吃不準,便拉過旁邊的副官問,“有性別這欄嗎?”


    副官:“沒有――那個,我們其實連什麽資料表也沒有,隻有本軍名策。”


    “又著啊!既然你們的法律不禁止女人參軍,又沒做性別調查,那我姐就沒任何過錯,如果你們非要雞蛋裏挑骨頭無非就是花木蘭和花木力這兩個名字。這也沒什麽問題,花木蘭是曾用名嘛。”我又拉過那個副官道,“你們地資曆譜上有曾用名這一項嗎――哦不用問了,你們根本就沒譜兒。”


    副官:“……”


    我意氣風發地做最後的總結呈詞:“綜上所述,我木蘭姐無罪。”


    老賀抱著膀子看我白活了半天,冷丁道:“你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我說要治木……蘭的罪了嗎?”


    我愕然:“不治啊?不治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這種人就會恪守成規。誰知道你半天不說話是不是掙紮在情與法的內心矛盾中?”


    老賀扶起花木蘭,柔和道:“你不但沒罪,而且有功,男人能做到你這一點也屬不易,何況你一個女孩子。”


    花木蘭感激道:“多謝元帥。”末了不忘加了一句,“女孩子並不比男地差!”


    賀元帥仔細打量著花木蘭的麵龐,微笑道:“看來這下義子是真認不成了,那你還願意做我的幹女兒嗎?”


    花木蘭再次盈盈拜倒:“爹爹在上。受女兒一拜。”


    下麵十數萬北魏軍這時終於活了過來,驚詫之後發出了山唿海嘯般的歡唿和掌聲。


    老賀攙起花木蘭,拉起她的一隻手麵向眾人,驕傲地大聲說:“我的女兒是個英雄!”


    將士們頓時沸騰起來,跟著大喊:“英雄!英雄!”徹底迴過神來的人們這才開始紛紛議論:“想不到跟我們一起打了10年仗的木力竟然是女兒身。”“是啊。打死我也想不到。”……


    我猛然想起兩句詩來,朝下大聲喊:“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麽嗎――這就叫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虞姬遠遠地跟小環說:“小強真是好才華。”


    這時眾人又開始小聲議論:“誒誒。你看咱們地先鋒長得其實挺漂亮的。”“是啊是啊,比我以前見過的姑娘都漂亮。”


    花木蘭從軍10年,以前是粗枝大葉的,可這時現了女兒身可受不了這些評論了,不由得暈染雙頰,低頭踟躇。


    我眼見十幾萬心生愛慕的老爺們兒佳人當前卻不得巴結的要領,忍不住挑逗道:“木蘭美不美?”


    可惜北魏的男人還不習慣這種煽動方式,隻有個別的膽子大臉皮厚地老兵痞跟著喊:“美!”隨後便也都害羞地笑了起來。我又朝著他們大喊:“木蘭。我愛你!”這一迴參加地人驟然多了不少,亂七八糟地跟著我喊起來。


    我高舉雙手,引導著他們大喊:“木蘭!我愛你!”開始隻有一部分的人跟我喊,後來我們地隊伍漸漸壯大,終於蓋過了剛才“英雄”的喊聲。數以十萬計地士兵大喊著“木蘭,我愛你”,聲浪一下高過一下,他們的目光裏是說不盡的愛慕與敬佩。癡迷如醉。這才是真正的萬人迷啊,我估計這裏頭以後得有不少光棍。


    花木蘭又急又羞。瞪了我一眼,她忽然抬起一隻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抓一舉,這本是一個戰術動作,意思是停止,下麵地士兵看見這個手勢都下意識地收了聲,正軍姿,列隊,花木蘭板著臉道:“現在我還是你們的先鋒,我問你們,戰場打掃了沒有,晚飯做了沒有――聽我口令,全體都有,歸營!”


    士兵們急忙排好隊,在長官的帶領下小跑著離開。


    我歎道:“北魏的男人都是當小受受的料啊!”


    老賀拉著花木蘭的手道:“閨女,這麽多年難為你了,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吧。”


    我忙道:“哎呀呀,姐,這是政府讓你獅子大開口呢,千萬別客氣。”要我說的話,起碼是複員以後安排同等級別待遇的工作,最好是光拿薪水不用幹活地崗位,我看在北魏當個婦聯主任就不錯。


    花木蘭忸怩道:“什麽都能說嗎?”


    老賀道:“能,就算你還想當元帥我也一定極力奏明皇上。”


    花木蘭小聲道:“我想洗澡……”


    老賀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堅決道:“我派人給你站崗!”


    北魏軍營地,花木蘭的帳內水霧繚繞,間或傳出女孩子咯咯的笑聲。虞姬和小環托她的福,總算也能在這艱苦的戎馬歲月裏舒舒服服地洗上了熱水澡,老賀派了一大隊士兵為她們站崗,這幫戰場上勇往直前地老爺們兒此時卻個個如臨大敵,拄著槍,背對著帳篷遠遠地站開,恨不得連耳朵眼兒也堵上,好象聽到水聲都是對花先鋒的褻瀆。


    不大一會。虞姬和小環從帳篷裏一左一右鑽了出來,都穿著新換的衣服,虞姬手搭帳簾嬉笑著說:“花姐姐你快出來呀,怎麽,害羞啦?”


    一雙白玉似地手扒住門邊,花木蘭先探出頭來,臉上帶著羞怯地緋紅,詫異道:“呀。這麽多人。”說著就又要往迴鑽。


    虞姬和小環合力把她拽出來,花木蘭穿著一身秦朝的女式衣衫,寬鬆而合體,映襯出她女性地柔美,剛衝洗過的頭發絲絲滴水。她站在月光下,曲線曼妙,大眼睛閃閃發亮,不帶一絲煙塵之氣。猶如仙女下凡,虞姬和小環都喝了一聲彩。


    花木蘭一但出來即刻就恢複了鎮定,畢竟是帶了10年兵地軍官,幹脆爽快的脾氣不改,她來到帳前一個士兵身後叫了一聲:“李二狗!”


    李二狗本來就戰戰兢兢的,聽到身後有動靜脖子更像是生鏽一樣絲毫也不敢動彈,這會聽到花木蘭叫自己名字,汗水小溪般流過鼻尖。還是立正大聲道:“有!”


    花木蘭道:“賀元帥就要班師了,我聽說你是第一批,你迴去以後告訴我爹娘和我弟弟就說我很快就到家――我說你能不能轉過臉來呀?”


    李二狗惶恐道:“這……這……卑職不敢。”他說著話,脖子稍微往後軸了軸,緊接著聞到一股馨香,嚇得急忙正襟而站。


    花木蘭不耐煩地按住他肩膀把他擰過來對著自己,嗬斥道:“你有病啊,咱倆是老鄉。又是同一年當的兵。有什麽不敢的?”


    李二狗癡呆地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訥訥道:“木……花先鋒。”


    花木蘭道:“私下裏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麽?怎麽。難道我換了身衣服你就不肯認我這個兄弟了?”說著花木蘭在李二狗胸口上親切地捶了一下。


    李二狗本是花木蘭的同年同鄉兵,現在也已晉升成隊長,兩人私下裏玩笑慣了,這時見花木蘭還是那麽隨和,便放鬆道:“怎麽會呢?”說著也習慣性地舉起拳頭,可是看了一眼女裝地花木蘭,大窘之下捶在了自己胸口……


    項羽看著女裝的花木蘭,搖頭微笑道:“看來木蘭還沒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這倒是個麻煩事。”


    我說:“正常嘛,這屬於戰爭心理創傷,需要一定時間的治療,打過越戰的美國老兵見了香蕉樹不也還發怵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北魏軍開始有計劃地撤兵,花木蘭一早就幫賀元帥安排去了,我出了帳篷,見項羽正在望著楚軍地聯營發呆,我意外道:“羽哥,這麽早?”


    項羽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我走上前問:“想什麽呢?”


    項羽手指前方道:“我在想他們的歸宿。”


    我說:“老賀不是說奏請完皇帝以後就讓大家入住中原嗎?”


    項羽歎了一聲道:“老賀的人終於可以迴去和家人團聚,可咱們的兄弟就算跟去又有什麽呢?他們地家在楚地,他們也有自己的爹娘和老婆。他們嘴上不說,可我能看出他們想家了。”


    “我給邦子打電話!”我看出來了,項羽這是在變相地請我幫忙,又不好意思說。


    “等我走開再打。”項羽有點慌張地離開了我。


    “死要麵子活受罪!”我鄙夷地看著他的背影,撥通電話道:“喂,邦子。”


    劉邦那邊傳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然後好象是拿著電話換了個地方這才說:“你們跑哪去了,你再不給我打電話我還真以為你們跳河了。”


    我笑道:“在木蘭這呢――你怎麽鬼鬼祟祟的?”


    “我媳婦在邊上睡著呢。”


    “那邊都安頓好了嗎?”


    “都行了,你們什麽時候過來?拉你那車可費了勁了,真是九牛二虎。你鎖門就算了,拉手閘幹什麽?”


    我嘿嘿笑道:“跟你說個事,咱們的楚軍兄弟都想家了,你說怎麽辦?”


    “你跟他們說,隨時歡迎他們迴來,本來都是我的子民,跑到花丫頭那幹嗎去了,北魏是人間仙境。女多男少?”


    “嗬嗬,這不是跟你先說一聲嘛,萬一迴去你都給當**武裝收拾了怎麽辦?”


    劉邦正色道:“可說好了啊,迴來是迴來,不許搞事,尤其別整王者歸來那一套,大個兒現在在民間還是有一定煽惑力的,咱哥們歸哥們。帳目上地事得說清楚。”


    “羽哥是那樣的人嗎?”


    “你讓他跟我說話。”不等我說什麽,劉邦馬上又說:“算了,他現在肯定不在你身邊吧――我都猜見了,切,那個顧影自憐的小樣兒吧!”


    我不禁駭然。劉邦對項羽了解之深,隻怕天下無二。


    劉邦說:“那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玩?”


    我說:“你那剛安定下來,我們現在去方便嗎?”


    劉邦不樂意道:“有什麽不方便的,胖子那六國還沒統一呢你們一個個嗖嗖都過去了。我這就不方便了?愛來不來!”


    我一笑,掛了電話找到項羽說:“行了,讓咱們的兄弟也撤吧,兵道一開好就能迴家了。”


    黑虎興奮道:“大王,我們是不是要迴去繼續打漢軍?”


    項羽有些黯然道:“你記住,迴去以後好好過日子,項羽這個人已經死了。”


    黑虎雖莽,也明白項羽的意思。大聲道:“大王,不管你去哪,讓我繼續追隨你吧。”


    項羽擺了擺手,對我說:“小強,迴去的事情你就多操心吧,我欠劉小三的人情,漢朝地土地我是不會再踏上一步地。”


    我問:“那你有什麽打算?”


    項羽道:“我先帶著阿虞和小環跟木蘭迴家,你可以拿到車以後再來看我們。”


    我點點頭。拽著黑虎出來。跟劉老六商量好兵道的事情,這就讓楚軍收拾行裝準備迴到垓下。隻不過來時是楚漢,迴去地時候可就是漢朝了。


    賀元帥在營地裏檢視了一圈,發現楚軍拔營,不禁問我:“你們這是去哪?”


    我說:“我們迴家。”


    老賀奇道:“迴家?”


    我笑道:“你放心,不會給你們找麻煩,他們的家很遠。”


    畢竟事關重大,老賀忍不住問:“到底去哪?”


    我悠然道:“賀元帥,你的三個願望實現了幾個了?”


    老賀捋須微笑:“說來真是值得高興,柔然遠遁,又認義女,已經完了兩個願。”


    “三個!”我一指項羽跟他說:“你不是仰慕西楚霸王嗎?那位就是,如假包換。”


    老賀愕然道:“莫要說笑……”這時他就見大批的楚軍隱在黑霧裏神秘消失,頓時失色道,“這……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笑道:“不是跟你說了麽,我們是楚人,老元帥要是想不通就當這是天意吧。”


    眼前的情景由不得老賀不信,他盯著項羽看了半天,喃喃道:“項老弟居然是項羽……這怎麽可能?”


    我說:“跟著你打了10年仗地先鋒是個女孩子,項老弟為什麽不能是項羽,這世上的事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老元帥心誠則靈感動了上天,所以派我把楚霸王接來與你見麵――你不會葉公好龍吧?”


    老賀再無懷疑,一把抓住項羽的手顫聲道:“項老……哎喲,叫了您這麽長時間老弟,可萬分得罪了。”


    項羽微微一笑:“這麽叫挺好。”說著一指我,“他是我重重重……孫女的丈夫,不是照樣叫我羽哥嗎?”


    老賀迴頭怒視我:“你可真夠孟浪的!”


    我無語……


    這時大部分地楚軍都已進入兵道,他們忽然朝著項羽一起跪倒,悲聲道:“大王!”


    項羽淚光瑩然,揮手道:“都去吧,你們是天下最出色的軍人,項某以曾與你們並肩作戰為榮!”


    我見悲情得不行,忙說:“咱們臨走唱一首歌,就我這兩天教你們的那個,有一個道理不用講預備――唱!”


    楚軍合唱道:“有一個道理不用講,士兵就該上戰場……”


    老賀豎起耳朵聽著,良久慨然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楚歌吧?”


    這會最後一批士兵也已進了兵道,我衝眾人揮手道:“那我也去了哈。”


    花木蘭靚麗無雙地騎在馬上,卻爽朗道:“小強,快點迴來接我們去和大家團聚。”


    我使勁揮手道:“沒問題,可惜這次不能去你家蹭肉吃了――你弟弟磨刀霍霍向牛羊在曆史上很有名地!”


    虞姬掩口笑道:“小強確實好才華,大王,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以後讓他認小強做幹爹好不好?”


    我對老賀說我孟浪還心存芥蒂,哼哼著說:“那可不敢,你們的兒子孫子重孫子都是我祖宗!”


    眾人無不大笑,我覺得還得說點什麽,便朗聲道:“各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江湖相見,自當……”


    項羽和花木蘭指著我身後越來越淡的兵道入口齊聲道:“趕緊走吧,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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