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摸金派的規矩,是要在棺材的東南角點一支蠟燭的,燈滅不摸金,可是有時候覺得也是多事,也就不點了。況且有茅山道士的傳人獨眼鬼在,所以更加不怕了!

    五個人就盯著那蠟燭看,看了半天,那蠟燭非但沒有熄滅的意思,反而更加旺盛起來,五個人一看,就說行了,動手吧!

    神探說這石藏子很嚴密,估計裏麵的老鬼還沒有爛了褲襠,大概容易出僵屍。獨眼鬼也接話說,青銅棺和豎棺容易出臘肉(僵屍),不知道這石藏子裏會不會出臘肉。兩個人正在商量著,等殷思路把手電的光打到了石藏子頂上,猛然見上麵放著一個鍍金檀香木盒子,精美的圖案刻在上麵。

    四個人看到了這個象謎一樣的木頭盒子,立即覺得渾身緊張:凡是到地宮裏,見到這種布局的情況少之又少。機關?暗器?還是冥器?五個人的心裏就象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誰也不敢貿然動那個盒子。

    “這盒子裏到底是他娘的啥東西,咱們總得打開看看吧?”傻六子早已耐不住性子了,手裏癢癢的,伸著脖子往前瞧。

    “六子,你是不是急著上閻王殿報到了?要是他娘的暗器,我看第一個送命的就是你!”殷思路正猜測盒子裏是什麽東西,沒想到六子一會兒都不安生,叨叨起來沒完沒了,就迴頭罵了一句。

    在古墓裏最忌諱的就是隨便說有關生死的話,可是殷思路一著急,還是說出了這忌諱的話。

    一般貴重的冥器,即使沒有盜墓賊光顧,也不會輕易地擺放在顯眼的地方,大多放在棺材裏死人的左肩右腳,所以殷思路很快斷定:這個精致的盒子裏一定放著暗器!在陰冷的古墓裏,能用正常人的頭腦想到這一點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都散開!”殷思路低聲嗬道!獨眼鬼和傻六子猛地聽到殷思路的話,嚇得不知道躲到哪兒去,就地趕緊蹲了下來。

    殷思路說你們蹲著幹啥?蹲著暗器就打不著你們了?一旦這暗器是三百六十度發射的,誰都跑不了,到時候你們就一起見他娘的閻王------還不趕緊給我躲遠點兒!

    殷思路見兄弟們都躲藏好了,小心地把洛陽鏟的把兒伸過去,還沒有用力,那盒子竟然自己彈開了!殷思路就趕緊躲在墓門後。

    等了好半天,也沒有動靜,他知道即使有暗器,也該發射完了,就又加了一層口罩,擔心有毒氣。

    其他四個人也陸續出來了,殷思路指了指自己的口罩,意思是讓他們也多戴一個。他們知道殷思路的意思,就趕緊掏出來,套在了外麵。

    等五個人走近了,不絕“呀”了一聲!原來盒子裏並不是什麽暗器,而是一對十分精致的香木雕刻的男人和女人像,估計是墓室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塑像。

    煙鬼說那咱也不能白來啊,總得撈摸點啥迴去吧?他的意思是石藏子可以不打開,但是,石藏子頂上的那兩個木雕必須帶走。

    煙鬼趕緊說,你個草包,你懂個屁,流他娘的一身臭汗,到最後圖個啥?

    其實殷思路也沒有要拿走的意思,就笑著對傻六子說,兄弟,這次你做主,你說讓拿啥,咱們就拿啥!

    傻六子說,凡是這死人生前最鍾愛的東西,一定不能帶走,否則,會遭受厄運的!俺想這宋三郎,生前肯定是個豪放之人,死了也不會在乎這些銀子,咱們拿些金銀寶貝出去,估計他也不會說啥!

    殷思路說就依你說的辦!

    等到了後半夜,五個人聽到這一陣響動,以為詐屍了,獨眼鬼就趕緊掏出了法器,準備應對。後來才知道下雨了,那雨順著盜洞滴答到了古墓裏,五個人又沒有出去,也不知道下起雨來了。

    殷思路說還是趕緊收拾一下走吧,一旦山洪爆發,咱們在這古墓裏,全他娘的做了陪葬品了!神探說也是,下雨天容易留下印記,到時候也是個麻煩事兒!

    就在五個人收拾停當,準備出去的時候,傻六子猛然看到許仙手裏的那把雨傘竟然打開了!不覺得一聲“我的老娘啊!”他這一聲不要緊,嚇得所有的兄弟頭皮一炸,都以為出啥大事了。

    “你們看,許…許仙手裏的傘…傘撐開了!”傻六子嚇得結結巴巴,好一陣才把話說圓滿了。

    幾個人一看,可不咋的,那男人手裏的傘不但撐開了,雨水正好滴答在雨傘上,而男人向前傾斜著身子,自己的衣服已經濕了。怪,真他娘的怪了,這木偶人竟然也知道照顧老婆!

    與此同時,殷思路、神探、煙鬼三個人身上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好象被蟲子咬了幾口一樣。

    “不好,有暗器!”神探大叫一聲,就趕緊用手電一照,果然有三枚毒針露在衣服外頭半截子,另一頭已經射進了肌肉裏,其他人也陸續找到了射到自己身上的幾枚毒針。

    那毒針也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的,竟然打中了他們中的三個人,隻有獨眼鬼和傻六子因為站在了他們三個人的後麵,才沒有被射中!

    獨眼鬼和傻六子就慌忙掏出酒精和紗布來幫他們三個包紮傷口。神探說不能先包紮,得先把毒針拔出來,把周圍的腐肉挖掉才行,否則,整個胳膊就報廢了!

    殷思路說大家不要驚慌,都坐下來,一旦走動起來,毒就會很快順著血液傳遍全身,到時候,即使是華佗再世,也迴天無力了!

    獨眼鬼邊幫他們三個包紮,邊說:“我懷疑這是‘五步散’,人中毒後,隻要走上五步,就會立即送命!”

    煙鬼一聽就害怕了,說我剛才慌亂,向後退了四步半,沒有事吧?獨眼鬼說:“煙鬼,算你命大,那半步,估計是老天爺看你不象是壞人,愣是沒有讓你走成,不然,估計這會兒你已經上路了!”

    殷思路聽得心裏別扭,就說行了,行了,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們中有一個人遇到不幸,我可是心裏過不去的!

    獨眼鬼說,你們都忍著點兒,挖肉有點疼,如果疼了,你們就吭一聲,或者叫出來!煙鬼說肉都是娘給的,扔了心疼,不過為了活命,還是得忍著點兒!

    等處理好了傷口,五個人就把所有的手電一刻不停地照著許仙和白娘子,就在他們盯得眼睛都有點酸的時候,“唿啦”一聲,許仙收了手裏的傘,五個人舉著手電一朝天上一晃,嘿,天已經晴了!!!真的奇怪了,陰天下雨,許仙竟然知道把手裏的傘打開,雨停了,又自動折疊上。真是姥姥的怪事一樁!大家愣在那裏,隻覺得背後陰森森的,似乎在這個地宮裏竟然住一個不知道在何方的陰魂!

    殷思路也說沒料到這木頭人許仙竟然有了靈性,知道下雨了。這木頭雕刻的能動的東西,隻聽說過三國諸葛亮有這本事,造了木牛流馬,後來就失傳了。誰知道許仙比諸葛亮的木牛流馬還厲害,竟然自己能感到下雨了,為了自己的愛妻,不顧淋濕了自己!

    傻六子和煙鬼也在竊竊私語,談論著這木頭人的事兒,說真他娘的怪了,連人都沒這個靈性,木頭樁子倒有了感覺。

    獨眼鬼也不懂得啥情啊愛啊的,手裏緊張地拿著辟邪符,說這木頭人肯定是中了他奶奶的邪了,不然咋就會自己把傘撐開呢!

    五個人越發覺得邪乎起來,看來宋三郎的墓裏肯定有什麽異樣的力量在指揮著這對木頭人。

    “大哥,我…我…我咋覺得好象有啥東西跟著咱們!”煙鬼在大家都心神不定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話剛說了一半,煙鬼就一頭靠在可傻六子的肩膀上。

    殷思路知道大家其實都害怕,偏偏這話讓煙鬼說出來了,就裝著罵起他來:“煙鬼,你他娘的大眼抽多了不是,咋能胡亂說話呢!”神探說你是不是中毒了?唿吸困難嗎?

    煙鬼說我沒有胡亂說話,也沒有中毒,中毒的是你們,你們看看我的臉,我咋覺得腫得厲害!聽著煙鬼的話音也變了。煙鬼吸煙很多,嗓子都被熏壞了,嗓音很粗,可是這迴他說話,卻變得很細,跟蚊子“嗡嗡”一樣,嗲聲嗲氣的,之乎者也滿口來了。

    四個人就覺得毛骨悚然,一時不知所措,趕緊把手電對著煙鬼的臉。

    獨眼鬼說:“煙鬼被鬼上身了,看來這墓裏確實有點邪!”說完,隨手就把一張辟邪符貼到了煙鬼的臉上,口裏念道:“茅山神符,哪兒邪貼哪兒,神靈鬼怪,統統迴避!”

    獨眼鬼這下可救了煙鬼的命,他逐漸醒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唿吸著古墓裏汙濁的邪氣,睜開眼問:“我…我這是咋了?”

    “還能咋的,鬼上身了,誰讓你非要把這對木偶人帶走呢!肯定是宋三郎不高興了!”傻六子見煙鬼醒過來,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

    煙鬼才醒過來,又聽見傻六子跟殺豬似的叫了起來。獨眼鬼以為傻六子也中邪了,不說三四,揚手就把一張沾著唾沫的辟邪符貼了過來。

    傻六子說惡心,我才沒有中邪呢,你們看,我剛才見有個女的開門瞧我呢,還跟我笑呢!一波剛息,一波又起。難道剛才煙鬼引鬼上身,就是傻六子看到的女鬼?神探就問他,你在哪兒瞧見了?傻六子緩慢地把手裏的電燈移到一旁,趕緊又把手電移開了,嘴裏說:“就…就在哪兒,不信你們自己看!她還在門後!”

    難道這宋三郎的墓裏除了墓門外,還有另外一個暗室?幾個人就猜測起來,同時把手電打到了傻六子說的位置,一看,就笑了,說:“六子,你別咋唿,你再瞧瞧,哪兒是女鬼,分明就是一副畫!”

    傻六子一看,果然是副畫,那女人是用浮雕的形式雕刻成的,半露半藏,衣服鮮麗,羞答答的躲藏在畫中的門後,半露著個腦袋,正衝他笑呢!六子說這是他娘的誰畫的,跟真個似的,嚇死個人兒!

    經過了兩場虛驚,五個人都覺得轉換了一個世界似的,望著八角頂,隻覺得天旋地轉,好半天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既然來了,總也得把石藏子打開看看才是,於是五個人小心地把漆黑的木盒子移開,先把周圍堅硬的的三合土清理幹淨,拿洛陽鏟撬動石藏子。

    那石藏子太重了,三把洛陽鏟伸進縫裏,使勁一撬,全他娘的折了!殷思路說西工兵營修築的軍事工事也沒有這宋三郎的結實,估計一炮也炸不開,更何況咱們是用人力來撬的!

    神探說咱們主要弄不出去,如果囫圇弄出去了,他能找個西洋的博物館買主,這石棺將來就陳列在西洋博物館裏供人們觀賞!

    煙鬼說對呀,把棺材裏的宋三郎,還有他老婆,如果保存好的話,估計是兩具濕屍,一起賣給西洋人,價錢估計更高!

    殷思路說你們別癡心妄想了,好東西多著呢,浪費那人力幹啥?都抓緊點兒,這雞叫頭遍,勤快的人就要來地裏了!

    沒有辦法,五個人隻好輪流上陣,采取“以整化零”的辦法,拿起錘子,使勁砸了起來,“咣當咣當”的聲音把整個地宮振得“嗡嗡”地響。過了半個時辰,就把棺材蓋子大卸八塊。

    石棺裏放滿了嶄新的絲綢麵被子,五個人害怕詐屍,就用洛陽鏟一件一件地挑起來,而捉鬼大師獨眼鬼早就把法器準備好了,防備宋三郎突然跳起來。

    煙鬼每挑一層被子,就覺得宋三郎要出來了,身上直發毛,足足挑了八層被子,還不見宋三郎出來,心裏就慌了,見隻剩下最後一層被子了,自己的手也挑得軟了,就把洛陽鏟扔給了傻六子,說:“六子,立功的機會到了!”

    傻六子說你怕僵屍就明說,說啥給我立功的機會,喊了一聲“看我的!”用洛陽鏟一挑,卻沒有挑上來,原來用的力氣大了,隻挑到了被子的一個角兒,沒吃上勁兒!

    由於用力過猛,傻六子猛地往後倒退了幾步。被子倒沒有挑上來,“哧”的一聲,嶄新的被子麵卻被扯開了一個長口子,裏麵雪白的棉花就露出來了!

    “算,算,算,我還是用手保險!”傻六子鹵勁兒一上來,把洛陽鏟往地上一扔,捋了一下袖子,戴好了手套,用手抓住了絲綢麵被子,猛地一拽,所有的兄弟都驚唿起來了!

    乖乖!宋三郎一點兒都沒有腐爛,除了皮膚有點萎縮外,其他地方都完好無缺!身穿一見青色的衣裳,頭發梳理得十分整齊,戴著頭巾。

    “好一具濕屍!”神探由衷地讚歎起來,“西洋有專門收藏幹屍和濕屍的博物館,裏麵全部用福爾馬林液浸泡著,稍微富裕點兒的博物館,就用水銀棺放著!”

    傻六子說:“說不定宋三郎和《水滸傳》裏的西門慶有一比!”

    煙鬼說你咋能把人家宋三郎跟西門慶比呢,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那西門慶跟潘金蓮勾搭,宋三郎心裏可是隻有他老婆一個人,這叫“單戀一支花”,你懂不懂?

    “我呸!狗屁理論,這些道理我還是懂的,煙鬼大人!”傻六子不耐煩地迴敬了煙鬼一句。

    他這一“呸”不要緊,竟然連氣帶唾沫一起“呸”到了宋三郎的臉上!本來在古墓裏就忌諱說話,凡是有什麽事兒,都是打手勢暗語來交流的,誰知道煙鬼和傻六子玩笑開過了頭,引起傻六子發起飆來!

    傻六子直接把人氣吹到了死人宋三郎臉上,兩個人還要吵,就聽見宋三郎的身體“嘎嘣”一聲響,身上的黑黃色的毛,有的變成了白色,有的變成了紅色,有的變成了綠色。

    獨眼鬼看在眼裏,喊了一聲:“你們還不快走!宋三郎成了五彩僵屍!”說著,一劍戳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誰知道辟邪劍的威力對付不了五彩僵屍,那宋僵屍就硬頂著劍坐了起來!

    五彩僵屍是僵屍裏級別最高的僵屍,一般的法術很難對付了它們!平時殷思路他們很少見到五彩僵屍,如今沒有想到在宋三郎的墓裏竟然看到了。

    獨眼鬼乘機在五彩僵屍身上一連貼了三道辟邪符,可還是不管用!五彩僵屍有些惱怒了,順手把身上貼著的辟邪符撕了下來,擰爛了,放在嘴裏吃著,竟一口吞了下去!

    殷思路、神探、煙鬼和傻六子四個人,就趕緊往墓道裏跑,可是那裏是個死角,因為他們打的盜洞不偏不正,正好在棺室的頂上,要想逃命,就必須從盜洞裏鑽出去!然而,五彩僵屍卻正在棺室裏守侯著他們,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慌亂中,傻六子把自己的手電都扔到了地上,那燈依舊開著。那五彩僵屍見到了燈光,一聲慘叫,想不到自己雖然達到了僵屍的最高級別,可是依舊怕光,隻能躲在黑暗中。

    殷思路的心裏“撲通撲通”地跳著,他現在反而後悔自己的技術太高了,竟然直接打到了棺室裏,如果打在這墓道裏,倒還有逃命的機會。

    就在四個人驚魂不定的時候,就聽見棺室裏跟五彩僵屍搏鬥的獨眼鬼喊起來了,“不好了,他老婆也出來了!”

    這僵屍也有自己的語言,估計是宋三郎剛才用什麽僵屍超聲波把他老婆從石棺裏喚醒了。一具五彩僵屍本來就難對付,這下倒好,宋三郎他老婆也成了五彩僵屍,兩具五彩僵屍糾合在一起,這不是死路一條嗎!!!

    煙鬼說:“六子,這迴倒隨了你的心願,別說啥他娘的也帶不走,恐怕連咱們自己也得擱在這兒了!”

    傻六子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反正現在跟你也說不清,等出去了,咱們倆好好擺持擺持!

    殷思路說咱們都在閻王路上了,你們還有心思吵吵,要不是你們倆鬧的,恐怕咱們早就取了貨出去了,有本事進去給我收拾了兩個臘肉!兩個人一聽,就不說話了。

    突然,棺室裏沒有了動靜,再也聽不到獨眼鬼與五彩僵屍搏鬥的聲音了。大家就以為獨眼鬼光榮犧牲了,忍不住傷心流淚起來。

    “對了,殷大哥,你不是有摸金符嗎?”神探這一句倒提醒了殷思路,他就趕緊摸出鋒利的摸金符來,打著手電,穿過漆黑的墓道,來到了棺室。

    隻見獨眼鬼並沒有用光來對付它們,反而在裏麵扭動著一些奇怪的動作,殷思路以為獨眼鬼中了邪,正要過去,就聽見獨眼鬼說:“我沒事,你別過來!”

    獨眼鬼靠揮舞著這些奇怪的動作,把僵屍引到了另外一個室裏。那僵屍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反而跟在後頭,學著獨眼鬼的動作。

    殷思路乘機帶著四個兄弟逃出了古墓,正擔心獨眼鬼,隻見他順著繩子也爬了上來。殷思路就問:“你剛才那些動作,我咋看不懂,是不是茅山新創的什麽招牌滅鬼動作?”

    獨眼鬼說啥茅山動作,我自己創的,對付五彩僵屍,就必須用不同尋常的方法,這僵屍看不懂奇怪的動作,就愛跟著人學,你扭屁股,它們也就跟著扭!所以最後我就把它們引開,你們才好乘機脫身!

    煙鬼還是那句話:這下可隨了傻六子的心了,啥他娘的也沒有撈著,還差點兒搭進一條命!

    六子說你還沒有撈夠啊,分給你的東西,也夠你兒子,你孫子抽大煙用了!幾個人就哄堂大笑起來,笑的煙鬼麵紅耳赤。

    隨後,六子說,煙鬼哥,等下次發了財,我就把我那一份全給了你,我六子也是堂堂男子漢,說到做到!六子越是這樣說,煙鬼心裏越覺得愧疚不已,連聲說:“算了,算了,兄弟之間不談這個!”

    工作多了,也就消耗了創作的思維,你們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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