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墓裏方便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煙鬼和傻六子身上掛著很多,腰裏甚至腰帶都派到用場了,叮叮當當的,掛著很多青銅器。

    “六子,咱要是被青銅器把褲子給綴掉了,那可就丟人了!”煙鬼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傻六子,直樂嗬。

    “煙鬼,你別說,俺這陣子才體會到要錢不要臉的感受,這感受吧,有點酸溜溜的,樂滋滋的,反正他娘的說不好。”傻六子一手忙去拉下墜的腰帶,一邊不忘去撿地上的一件陶瓷罐。

    殷思路突然覺得心慌得很,好像就要發生什麽事兒似的,他瞧了兩個人一眼,說:“兄弟們,你們說說,咱們也太順利了吧?總覺得在做夢!”

    “啥做夢,老殷,你瞧瞧我這身上,叮叮當當的,全她娘的是真家夥,一件就能娶個小老婆,到時候咱專門上一趟杭州,找幾個西子姑娘,要不就到陝北,那裏的婆娘皮膚跟膏脂一樣白嫩!”

    傻六子剛才還議論著娶媳婦的事兒,轉眼就沒聲了,他居然對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小纂感興趣,那些字跟畫畫似的,不過大致能瞧出來,不是人在做各種動作,就是鳥或者馬的象形字,看得人腦袋“嗡嗡”地響。

    “六子,別他娘的假正經了,就你這眼兒,也就是瞎子的眼睛------擺設,上麵的字稀裏嘩啦的,連我都看不懂,你能看懂個屁!”煙鬼瞧見六子盯著古老的文字不放,倒覺得有幾分可愛。

    “別吵,以前我碰見一個搗鼓古董的,他說中國以前的古字不多見,說不定比你們說的金銀都值錢。”傻六子邊瞧邊琢磨。

    “金碗和銀筷子你不要了?要這些幹癟癟的跟蚊子腿字有個屁用!”煙鬼說著,伸手拉了傻六子一把。

    “你懂個屁,別看俺文化不高,鬥大的字認識不了幾個,可是俺今兒就認定了這個死理:一字值千金!”傻六子突然對地上的明器失去了興趣,一門心思地想把石頭牆壁上的古文字摳下來幾個。

    煙鬼突然發覺傻六子有點不對勁,趕緊找殷思路說:“老殷,六子好象有些情況不對啊,他平時一瞧見書就打瞌睡,今兒咋突然對文字著了魔?”

    殷思路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說:“我聽說古墓裏有鬼魂,是不是六子體格弱,鬼上身了?”

    “那怎麽辦?”煙鬼一聽,立即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緊緊地把銅煙袋鍋子拿在手裏,準備隨時自衛。

    “咱們是不是先把他捆起來,省得一時看不住,突然傷害咱們自己人?”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什麽兄弟不兄弟了。

    “嗬嗬,這個字嗎,就是代表太陽,這個就是月亮!”傻六子顧不上理;殷思路和煙鬼,隻是一個人在嘀咕著什麽,想想樂樂,這更加加重了殷思路和煙鬼的疑慮:傻六子引鬼上身了。

    殷思路和煙鬼製定了一個計謀,拍了一下傻六子,說:“六子,你說的對,一字千金啊!”

    誰知道六子注意力太集中了,並不迴頭,依舊一股勁地盯著蚊子腿一般的字看個不停。

    “咱們沒有繩子。”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哪裏能找到捆人的繩子。 沒有有繩子,殷思路一下子就想到了腰帶,說:“煙鬼,先借你的腰帶用用。”

    煙鬼起初一愣,立即明白了殷思路的意思,隨即就把牛皮腰帶給解了下來,自己用雙手兜著褲子。殷思路瞧在眼裏,急在心頭,說:“不用兜了,黑咕隆咚的,又看不見人,兜什麽褲子,還是趕緊幫我把六子給捆起來。”

    “噢!”煙鬼一聽,才迴過神來,急忙過來抱住了傻六子,還沒有等傻六子反抗,殷思路早就在身後把傻六子的雙手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瘋了,綁俺幹啥?”傻六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奮力掙紮著,想要解脫,可是要想把牛皮磨斷,使出吃奶勁兒都沒有用。

    “六子,委屈你一下,等我和老殷找到了寶貝,肯定少不了你的。”煙鬼嘴上說著,害怕牛皮帶捆得有點鬆,又趕緊使勁兒勒了一下。

    “老殷,你說 ,我到底怎麽了,你們就無緣無故地把我給綁上了。”傻六子驚恐地瞧著殷思路,眼神裏要求給個解釋。

    “兄弟,時間緊急,咱們還是先挖寶,等寶一到手,是殺是剮都由你,隻是現在委屈你一下。”殷思路想給他說中邪的事兒,可是話到嘴邊,又咽迴去了。

    等找完了冥器,殷思路用手電一照,才瞧見牆壁上除了篆型文字外,還有圖案!那彩繪壁畫雖然經曆了上千年,可是依舊鮮豔無比。畫著淡墨綠色的樹,枝幹彎曲,樹葉是紅色的,樹梢間有黑色小鳥,飛在半空中。樹上搭一件紅色衣服,樹下一隻吊眼白斑的猛虎按住一名女人,虎口咬她的肩膀,虎爪抓那女人的長長的頭頭, 女的長發纏繞在樹幹上,右臂上伸,好象在歇斯底裏地喊著“救命”!

    傻六子雖然被綁著,但是眼卻沒有被蒙上,他看了一迴,剛才被捆綁的怨氣似乎一下子就拋到九霄雲外了,笑著說,沒想到古代女人也風流,竟然連衣裳都不穿,露著倆兒大白兔,都快拖到地上了。

    煙鬼就笑著說,六子,你個臭不要臉的,光看人家的大白兔了,咋藝術的東西你也看不出來!

    傻六子唧噥著:“藝術是啥破東西,你們就裝君子吧,其實你們都恨不得上去咬兩口了,裝人吧!”

    “老殷,你瞧,有字兒!”煙鬼瞧見了幾個大字,跟現代的字不大一樣,拐的彎兒比較多,不是橫豎比劃,就說,“這文字是古代的,咱對書法麽有研究,究竟是啥書法也不知道,不過能瞧出來,老虎叼得肯定是個妖怪啥的,肯定是禍害人間了,被神虎發現了,抓住吃了。”

    “煙鬼,你說著旱魃是個啥東西?是男人還是女人?”傻六子依然瞅了大半天,好像琢磨出一絲不同點來。

    “應該是男人吧?反正咱也不知道他是男人還是女人。”煙鬼一邊收拾可以拿走的明器,一邊跟傻六子搭腔。

    “男人,肯定是男人,你們看仔細嘍,他有胡子!”傻六子進一步發現了秘密,嚷嚷起來。

    “啥他娘的胡子,那是女人的頭發,太長,飄到嘴上去了!”煙鬼心細,發現點道道。

    “可是要說他是男的,那麽大的大白兔還真饞人,難道成精了她?”傻六子依舊盯著旱魃的大白兔不放開。

    “嗬嗬嗬,你呀你呀,你怎麽老盯著人家的那塊肉不放呢?想了,咱們迴秀才鎮,讓你看個夠!”煙鬼笑著戳了傻六子屁股一下。

    “不是那個問題,問題是,她們都沒有這麽大的!”傻六子一本正經地說。

    就在幾個人爭論的時候,殷思路突然發現,那旱魃的眼睛明顯動了一下!

    “你們瞧見了沒有?”殷思路有些心虛了。

    “瞧見啥了沒有?”傻六子趕緊湊過去問。

    “她。。她的眼剛才好像動了一下!”就在三個人即將出去的時候,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兒,三個人的心立即糾結起來。不說不要緊,殷思路這麽一說,幾個人的心差點都跳出來,大家立即覺得身上發毛,身上猛然冷了許多。

    於是,幾個人緊張地死死地盯著那隻旱魃的眼睛,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沒有閃動。

    傻六子就笑了,衝殷思路說:“我說哥哥哎,你想嚇唬咱們,也不能這麽嚇唬啊,萬一嚇出病來,你可得養活俺們一輩子啊!”

    傻六子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煙鬼的眼睛直直地瞧著前麵,猛然“哼”了一聲,“動了,我瞧見了,動了,真的。。。真的動了!”

    幾個人一陣騷動。碰到這種事情,隻能應對,沒有退路。

    殷思路暗暗地叫苦,趕緊提醒煙鬼:“大家都靠靠,操家夥!”

    古墓裏緊張的氣氛,再次升級到了最高級,所有的人幾乎大氣不敢出一口,即使一根針掉到地上,誰也能聽到。

    傻六子嚷嚷叫道:“你們就缺德吧,你們把我捆住,想讓我喂了鬼啊!”

    殷思路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說:“六子,再忍忍,別亂叫,把不幹淨的東西招來,咱們三個誰他娘的都跑不掉。”傻六子好像還要說什麽,被殷思路捂住嘴,“嗯嗯”地喊著,卻說不出來。

    見傻六子不說了,殷思路鬆開了手,傻六子突然說:“老殷,殷哥,殷爺爺,你可要保護我啊,快點,把老套筒上膛,我可不願意被鬼吃了啊!”

    沒有辦法,為了驗證傻六子不是被鬼上身了,殷思路趁著還有點時間,偷偷問:“六子,問你一個問題,答對了就立即放了你,要是答不對你就繼續受罪,說實話吧,我們懷疑你被鬼上身了。”

    傻六子一聽,嚇了一跳,說:“老殷,天地良心,我要是他娘的被鬼上身了,不用你們捆我,我自行了斷!”

    “別別別,上身不是啥大毛病,實在不行,咱迴去找個神漢驅鬼就行了,沒有必要。。。。。。”殷思路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傻六子滿臉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說:“老殷,你說吧,但是前提有個條件,你可別考試我稀奇古怪的東西,咱的腦筋你是知道的,跟不上,要萬一答不上來,不是跟在這裏活受罪嗎,還不如我一頭撞到棺材板子上撞死算了 。”

    殷思路有些昏昏沉沉地說:“六子兄弟,你讓我想想,現在他娘的光顧著害怕了,想個簡單的問題都難。”想了一下,說,有了,你就把古墓上的珠算口訣給我背一背吧,我聽聽。

    煙鬼說,老殷你也不想想,珠算口訣是古屍的專利產品,現在六子鬼上身了,你還讓他背這個東西,不如一槍殺了他算了。

    傻六子一聽煙鬼幫自己說話,努起嘴說:“就是,煙鬼說的對,英雄可殺不可辱!”

    “那。。。。。。來個簡單的,你給咱唱兩嗓子軍歌吧,反正現在渾身害怕,壯壯膽子,也正好驗證一下你是不是中邪了。”殷思路轉念一想,換了個實際問題。

    “老殷,這個問題出的好,六子,你可爭口氣,中邪沒中邪,可就聽這兩嗓子了,走調咱不怕,就怕歌曲歌詞不對。”煙鬼一邊抽煙,一邊迴頭勸傻六子。

    當時因為清朝小朝廷下台太快了,社會還沒有準備接受一個新社會,所以洛陽新軍的軍歌還是沿用張之洞編寫的《大帥練兵歌》

    朝廷欲將太平大局保

    大帥統領遵旨練新操

    第一立誌要把君恩報

    第二功課要靠官長教

    第三行軍莫把民騷擾

    我等餉銀皆是民脂膏

    第四品行名譽要愛好

    第五同軍切莫相爭吵

    方今中國文武學堂造

    不比市井蠢漢逞粗豪

    各營之中槍隊最為要

    望牌瞄準莫低亦莫高

    炮隊放時須要看炮表

    安放藥引須按度數標

    輕炮分工不愁路窄小

    重炮車載馬拉不覺勞

    馬隊自己須將馬養好

    檢點蹄鐵切勿傷分毫

    臨敵偵探先占敵險要

    我軍酣戰從旁速包抄

    工程一隊技藝須靈巧

    陸地築壘遇水便搭橋

    輜重隊裏事事算計到

    衣糧軍火缺乏不需焦

    唱這首歌曲,對於每一個新軍戰士來說,不是什麽大問題,即使五音不全的,也能混在隊伍裏濫竽充數,反正整體音效好好。

    傻六子清了清嗓子,說:“煙鬼,把你腰上的水壺給我用一口,清清嗓子。”

    煙鬼瞪了他一眼,說:“想喝水就直說,清嗓子也是五音不全。”說完,給了他兩口水喝。

    傻六子用盡所以的音律細胞開唱道: 朝廷欲將太平大局保 ,大帥統領遵旨練新操,第一立誌要把君恩報,第二功課要靠官長教。這他娘的哪兒是唱歌啊,這簡直是糟蹋軍歌,要是讓上級領導知道了,非吃槍子不可!總共才四句,連說帶哼嘩,唾沫橫飛,把好端端的一首歌曲糟蹋了個支離破碎,殘不忍聽!

    “好了,好了,別他娘的唱了,再唱我都想去跳樓了!”煙鬼上去就給他解了腰帶,“害得老子半天提著褲子!”係好褲要帶後,發還了傻六子槍支。

    殷思路警惕地盯著畫麵上的眼睛,喊了聲:“動了!”

    話雖然很低,但是誰都聽得很清楚。還他娘的等什麽,等著送死啊,準備戰鬥吧!

    傻六子拿手電稍微靠近了一點,突然笑起來了。煙鬼驚疑不定地瞧著他,趕緊問殷思路:”老殷,咱是不是把他給放早了?你看這瘋瘋癲癲的樣子,怕不是真有鬼上身了?”

    殷思路一攤手,說:“沒有辦法,這小子看著傻,其實智力遠在你我之上,我出的問題他居然答對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隻好放了,好歹也有個墊背的 。”

    傻六子見情況緊急,抬手就是一槍,那一槍,正好打在旱魃的眼睛上,打出一個指頭尖大小的洞來。正當三個人定眼看時,冷不防傻六子揮起手來,朝自己的臉上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咋了,六子?”幾乎同時,殷思路和煙鬼同時注意到六子有些不對勁兒。

    “咋了?放心吧,俺沒有鬼上身,要不再來一遍《大帥練兵歌》?”傻六子邊說,攤開手掌一瞧,放到鼻子邊一聞,接連吐了幾口唾沫。

    “奶奶個熊,屎殼郎!”傻六子有些生氣。

    殷思路突然明白了,屎殼郎的翅膀有特定的綠金色,手電打到上麵,反射迴來的光不時變化著,很嚇人。

    “可是,這個古墓封閉的這麽嚴密,哪兒來的屎殼郎?”本來大家心裏才稍微安穩些,煙鬼提出的新問題再一次把大家帶迴到了恐怖中。

    “咱們都進來了,屎殼郎還能進不來?”傻六子把手使勁兒在石頭上擦了幾下。

    殷思路和煙鬼想了想,也對,主要是他娘的在古墓裏想得太多了,聯想太豐富了,倒自己把自己給嚇怕了。

    此時,地下濕氣與寒氣混合了古墓特有的味道,一起散發出來,山洞裏的溫度異常冰冷,殷思路後悔沒有多穿幾件衣裳過來。

    返迴的墓道上,傻六子一不小心,一腳踩到了坑裏,嚇得連連喊娘,魂兒都丟了。殷思路和煙鬼聽到喊聲,“嘩啦”一聲,同時端起了“老套筒”,“咋了,六子?”

    “坑,這裏有個坑!”傻六子指著剛剛陷進去的坑說。

    他奶奶的,啥時候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坑?記得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啊?殷思路疑惑不定。

    “不會是啥特殊暗器吧?”傻六子一邊撫摩著自己的腿,一邊痛苦地說。

    要是暗器的話,六子踩進去的時候早就該觸發了機關,現在卻見六子安然無恙,應該不是個暗器機關,肯定另有用處。

    殷思路和煙鬼用兩把手電齊刷刷地用手電照射到洞裏頭,上下驚慌地晃了兩下,除了見一個碩大的青銅盆外,其他的什麽也沒有見到。

    那青銅盆做的很精細,手電的燈光由於離得很遠,所以無法看到盆裏到底有啥東西在作怪,兩個人覺得陰森森的,誰都不肯多往前走上兩步。不但不準備上前,都想占據有利的位置,準備逃跑!

    殷思路直覺得心到了嗓子眼兒上,嗓子裏幹得要命。他好不容易積攢了兩口唾沫,使勁咽了下去。

    “兄弟們,我看…我看咱們還是…還是上前瞧瞧吧,也許是寶貝……”殷思路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大…大哥,現在你…你過去瞧瞧,兄弟們在後頭給你助陣!”煙鬼小聲地說。

    “放…放屁,你給我助陣?到時候你別他娘的誰都跑得快!”殷思路一把拉住了煙鬼,說,“走,陪哥過去瞧瞧,到底是他奶奶的啥東西!”

    煙鬼心裏一沉,說:“殷大哥,你就別為難小弟了,小弟我…我還準備給俺娘生個孫子呢!”

    “你生個孫子,我看你當孫子正合適!”殷思路突然一聲大叫,把傻六子都嚇了一跳。

    “走,跟我上前瞧瞧去,到底是他娘的啥鳥玩意兒,這麽嚇唬人!”殷思路說著,用槍頭把銅盆子挑起來了。

    他朝盆裏一照,嚇得把手電“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煙鬼和傻六子一瞧不好,趕緊衝上前拉著殷思路就往外拖。

    殷思路說,你們別拉我,我沒有嚇著,你們往盆裏瞧瞧就知道了,咱們總算找到真寶貝了!

    三個人將信將疑,把手電朝青銅盆裏一照,都“媽呀”一聲,說這盆裏咋…咋他娘的有龍了?

    煙鬼迴過神來,說:“難道這是消失了兩千年的‘五龍洗盥’?”

    “啥叫‘五龍洗盥’?”殷思路和傻六子趕緊問。

    “瞧見沒有,這盆裏刻有五條青龍,一旦有水倒進去,這五條龍立即活過來了,遊動起來,並且還噴起水來,有半米高,最奇怪的是還有‘嗡嗡’的聲音。這噴起的水柱,竟然聚成了一個四邊型!”

    殷思路說,剛才猛然見五條龍在戲水,我就覺得腦袋大了,以為自己看暈了,誰知道果然是個寶貝!

    煙鬼說,你別看咱是當兵的,可是一有時間,就愛聚集到古董店了琢磨點東西,有一次,有個人就拿了這麽一個東西去賣,結果當場被古董店老板識破了,因為老板倒到盆子裏水,見盆子上雕刻的五條龍居然沒有一條動的,結果當場就露餡了。後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個盆子賊金貴了,叫‘五龍洗盥’!所以我現在對這個盆子記憶最深了!”

    等出來的時候,三個人找到了小蛋的屍體,屍體上沾滿了血。三個人抬到了洞外,殷思路默默地站起來,按照軍人的禮節,在洞裏放上了9槍,算是對偉大的小蛋兄弟一個英雄的讚歌。然後, 三個人抬著小蛋出了山洞,就近找了一個低窪的坡地,殷思路把帽子脫下來給小蛋戴上,又把衣裳遮蓋住小蛋的臉,這才捧起一抔土,扔在了小蛋兄弟的臉上。

    傻六子和煙鬼找來一些隨撒的小石頭,最後給小蛋匆忙堆砌了一座石頭簡易墓。

    工作多了,也就消耗了創作的思維,你們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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