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白牆,一個老頭。


    老頭在牆上寫字。


    我們靠近才發現他在用鮮血寫字。


    他將自己的手指劃破了。


    “喂,老頭,你瘋了麽?”


    胖子喊了一句。


    老頭宛若不曾聽見一般。


    胖子還想說話,被我製止了,“看他要寫什麽!”


    一路走來的怪事太多了!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老頭用手指當筆,用鮮血為墨,已經寫出來了一個“弓”,然後是“長”


    合起來就是張。


    緊接著寫下去,就是我的名字。


    在我的名字之後是四個字:血債血償。


    字寫完,老頭就不動了。


    血跡幾乎是瞬間凝固了。


    老胡用鐵鏟敲了一下老頭的後背!


    老頭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身體已經僵硬了,很顯然已經死了很久了。


    “張朝陽,血債血償!”


    這幾個字是寫在白牆上麵的!


    從走進巷子不到百米的距離,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怪事!


    “張朝陽血債血償?到底會是誰?是誰要讓我血債血償的?”


    “修羅教?還是……趙德?”


    “都有可能!”


    “走,進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路走來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還會怕這?


    人啊,一旦經曆過生死之後,其他的就都是小事了!


    進了屋子,裏麵就變得格外的冷了起來。


    “不記得有這麽冷啊?”


    老缺牙說完,就將目光看了過來。


    他示意我房子有問題了!


    我點了點頭這房子確實有問題,陰氣全部集中在這裏了!


    “老張,有人故意整我們?”


    我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人是鬼!”


    我們並不準備留在這裏!


    這次迴來是拿一些應用之物的,我們立即就要出發去長城外!


    簡單準備之後,就開始出發。


    這一係列的詭異,不得不提防。


    我用水八卦測過四周了,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詭異之處。


    這一切的詭異查明不了緣由,我們隻好不去管它!


    老缺牙他想留在的渝州,我們五個人就踏上了北上的路!


    長城之外,誰也沒有去過!


    據說,那裏的冬天大雪會將人的膝蓋都淹沒。


    三哥和紹入川老爺子送我們出城,等我們迴來的時候,大帥就應該醒了!


    人間浩劫已經來了,需要正義人士開始站出來救命於水火之中。


    出了山城渝州北上就到了一片平原,秦地。


    秦地是千年帝王之鄉,曾經的盛世長安便是在這裏!


    到了秦地,胖子和老胡就變得格外的活躍了起來!


    秦地是帝王之鄉,大墓不再少數,他們來了太多次了!


    阮老聽著他們眉飛色舞的說著倒鬥的經曆,臉上漏出了不快之色!


    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若是彭婆在此也一定不屑於顧,哪怕是知道老胡和胖子是好人!


    在九灣十八官的傳統思想裏,倒鬥盜墓,那就是生兒子沒pi眼的勾當,是最最缺德的事兒,比起強盜和小偷還讓人看不起。


    馬車沿著三秦大地一直往北就到了黃河的決口!


    我們來到了黃河古渡口的時候已經是天擦黑!


    過渡口需要坐船,有大船可以將我們的馬車一並捎過去。


    但是天一黑,就不行了。


    據說,黃河渡口夜裏沒有人敢渡船過去。


    我們折迴來了一裏地,來到了一個漁家投宿!


    漁家小院,兩個老人一個中年婦女帶著四個孩子,最大的孩子十歲。家中不見其他的青壯年!


    聽說我們要留宿,兩個老人家還是挺開心的!


    簡單的吃了點農家小飯已經是戌時。


    “老人家,這幾個孩子都小孫子吧?”


    阮老跟老人家攀談了起來。


    “是的呢!”老已經六十多歲,一聽阮老這麽問,點了點頭,指著四個孩子分別給我們介紹道:“這個是老大家,這兩個是老二家,最小的這個是老三家的!”


    “他們的老子呢?”


    阮老借著問!


    “他們的老子……他們老子……”


    老頭搖搖頭就不再說話了!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老頭子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丟了,丟咯!”


    老婆子站在了火炕上麵抹著眼淚!


    “丟了?”我愣了一下,小聲問了一句,“大人也會丟?而且還一丟就丟了三個?”


    老胡在後麵拉了我一下,然後小聲的在我的耳邊說道:“它們說的丟了,就是死了……”


    “丟黃河裏了!”


    老頭子知道我是外鄉人,又解釋了一句。


    “三個都?”


    阮老很驚訝的問了一句。


    “每年**月份,黃河就跟發怒了一樣,要吃人呢……今年還沒到八月,就……”


    老頭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水怪呢,是水怪呢……喪了德的水怪!”


    老婆子站在火炕上麵大聲的罵著,罵完用手使勁在坑頭上捶打著!


    “可不敢胡說呢,水怪,水怪,你倒是見著呢?”


    老頭子罵了一句。


    “我哪達胡說呢?可不就是水怪呢,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人都不敢過河呢!”


    “你個瓜婆子,滴是不要命了?”


    “不要命咋?不要就不要!”


    老頭子和老婆子對罵了起來。


    我們趕緊過去勸開了。


    夜深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著,就聽見遠遠的有人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偷偷摸摸聽不清楚。


    我讓胖子和大壯留下,帶著阮老和老胡就出去了!


    聲音在上遊,遠遠的可以看得見光!


    有人點著燈,靠攏過去!


    我們三人小步的跟了過去。


    靠近了才發現,那裏有一座廟!


    廟門朝著的黃河奔流不止的河水!


    有六七個人在廟裏麵,他們好像在商量著什麽!


    離得遠了,聽不見聲音的。


    阮老示意我們繞到小廟的後麵去。


    一路躡手躡腳就繞道了廟門的後麵。


    繞了過去,貼在廟後背的牆上就聽見了裏麵的人開始議論著。


    “今年不對勁,變本加厲了起來!”


    “而且來得早了很多了!”


    “難道,預言是真的?”


    “多半是了!”


    “那我們該怎麽?還找外鄉人去祭祀?”


    “不然呢?”


    “可是好像沒有外鄉人來了!”


    “有!擦黑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們住在了下河村的老王頭家了!”


    “幾個人?”


    “六個!”


    “夠了,去了四個,今年再怎麽也夠了!”


    聽到這裏,我和阮老,老胡都對視了一眼!


    說的是我們了!


    “六個人,不好對付!”


    “找老王頭!他不是死了三個兒子麽?”


    “老王頭?那是倔驢子,不會聽話的!”


    “由不得他了!”


    我算是聽得清楚了,這些家夥是要殺我們祭祀什麽東西!


    我比了一個先下手為強的手勢!


    阮老點了點頭,我們三人開始往前麵走。


    走到了破廟門口,裏麵坐著六個人。


    “幾位兄弟打擾了一下,我想問問怎麽過這黃河呐?”


    阮老一臉微笑的說道。


    “外鄉人?進來,進來說!”


    其中一個漢子立即站了起來,一臉堆笑,很客氣的說道。


    “多謝了!”


    阮老拱了拱手,往前走。


    我和老胡就跟在後麵!


    待走到中間,阮老突然大喝了一聲,“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吼,我立即就看見了一個人被阮老打飛了出去!


    對方六個人,我的老胡各解決了一個,四下的四個都是阮老解決的!


    不得不感慨飛天猴子的手段。


    阮老解決的四個家中,有兩個已經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說,殺我們要祭祀什麽東西?”


    阮老一腳踩在那漢子的胸口大聲問道。


    “啪!”


    見得那漢子不說話,阮老一腳就踩著了他的胳膊上,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胳膊是斷了!


    “啊……”那漢子發出了一聲慘叫。


    “說,祭祀什麽?”


    “是,是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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