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滄陽,立即出發。


    亂世不安,大帥讓帶了兩個人,這兩個人負責送我出蜀地,我們一路往西南走,快馬加鞭。


    戰爭已經短暫的停止了。


    白帝城方麵與渝州方麵已經停戰,但是白帝城方麵和攀西軍閥又打了起來。


    據說挑起戰亂的原因是攀西軍閥頭子,給白帝城方麵的軍閥頭子送來了一口棺材,而在棺材裏麵放著三文銅錢。


    在白帝城有一種說法叫做三文買命錢。


    如果阮老還在活著,一定會捂著鼻子笑的!


    因為那三枚銅錢是阮老放進去的。


    想起一路北上,竟然成為了我們在一起最後的日子,不禁唏噓不已。


    跟著我出來的兩個人神神秘秘,一路上,兩人也不多說幾句話,我停下來,他們就停下來。


    從不跟我說話。


    這夜在客棧留宿,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突然之間,突然聽到耳邊一個聲音,“小心身邊的人!”


    聽著這個聲音,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坐起來看著四周什麽人也沒有,才發現是做夢。


    這句話是烏蒙告訴我的!


    小心身邊的人?


    莫非指的是這兩個人?


    我們已經出了渝州城的範圍了!


    但是,他們是大帥派來的人!


    大帥沒有理由會害我的!


    這說話間,窗戶外麵已經出現了兩個人影。


    緊接著一根竹管從窗戶裏麵伸了進來,是迷煙!


    身邊的人果然會對我不利!


    我快速的用水將枕巾沾濕捂住了鼻子。


    門一點一點的打開了,突然的動作很輕,幾乎不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看來是老手了。


    “什麽人讓你們來的?”


    我大喝了一聲坐了起來。


    兩人以為我已經被熏倒了,我突然坐了起來,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這兩人雖然被嚇到,但隻是微微一愣,手中明晃晃的刀子頓時刺了過來。


    果然是老手。


    我將被子往上麵一掀,轉身就往一旁跑。


    這兩人雖然是老手,但是最近這半年我跟著阮老也沒有閑著,拳腳功夫還是學了不少。


    兩人見得沒有刺中,頓時轉身過來,我一把向著樓下衝了過去。


    後麵的兩人窮追不舍。


    離開了客棧,跑到了一片荒地出,我停住了。


    我是故意引他們過來的!


    “說罷,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我大喝了一聲問道。


    “哼!一個要殺的人何必這麽多話!”


    其中一個冷哼了一聲,大罵道。


    “我勸你說出來,說出來,你們可以不用死!”


    “嗬嗬……”


    另外一個冷笑了一聲開口說了起來。


    爺爺他們帶迴來了一張血臉,是骨族的東西,是一種邪惡的詛咒。


    血臉麵具是施展這種邪惡巫術的一種工具。


    如何施展血臉巫術的記載,竟然在鬼醫華老的筆記裏麵。


    之前沒有來得及嚐試過,今天可以拿出來試試威力。


    血臉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製成的,其中血臉上麵的一對眼睛是用奇怪的晶石做成的!


    光亮由晶石投射出去,輔助咒語,可以瞬間奪人生魂。


    我警告他們,絕不是我自不量力。


    一手拖著血臉,另外一隻手舉著青銅燈。


    透過青銅燈的燈光,血臉的影子已經投射在地麵了。


    催動血臉巫術的咒語是骨族的語言,阮老恰好能夠懂得其中的語言。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其中一個突然衝了上來!


    我一把將血臉巫術對準了這個人開始念咒,光線一下子聚集在了這個人的身上。


    他也隻是抱著一試的態度,我同樣也是在試驗。


    結果確實令人咂舌。


    血臉巫術沒有那麽簡單。


    “敢騙老子!”那漢子大喝了一聲衝了。


    明晃晃的刀子在黑夜裏格外的耀眼。


    我轉身避開,翻身將一道符印打了上去。


    “天靈靈,地靈靈,靈魂離體,出來!”


    勾魂符印!打在他身上!


    一陣冷風吹來,那人頓時不會動了,我一把在半空中抓住,拿出來了一個紙人。


    將手中的一道風往紙人上麵一扔,頓時之間紙人站起來。


    “喂,喂……喂你怎麽了?說話啊?”


    另外一人已經被嚇到了。


    “你會邪術,你等著……”


    另外的一人看出來了情況不對勁了,轉身就跑了。


    “掌嘴!”


    我將紙人放在燈光上麵饒了三圈,大聲喝道。


    “咣當”一聲刀就掉在了地上。


    “啪啪啪……”


    那人使勁的在自己的臉上打了起來。


    打了約莫二十三個耳光。


    “停下!”


    我一喊停下,打耳光的人立即就停了下來。


    紙人一彈,生魂又飛了迴去。


    勾魂符印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也就拿出來嚇嚇人。


    “說,什麽人讓你來的?”


    我再問了一句。


    生魂歸位,身體又恢複了知覺。


    “啪!”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我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來他的刀子。


    地上的漢子嚇得驚慌失措,使勁的往前麵爬。


    我走到了他的麵前,用刀在他的手上劃拉了一道。


    “說吧,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嗬嗬……”


    這家夥突然笑了起來。


    “修羅在上,眾人皆苦,唯死能脫離苦海,修羅教永生不滅,爾等皆是芻狗!”


    這家夥不迴答我的問題,反倒口中大聲的念起來口號來了。


    “說啊!”


    我怒了,一腳向著這人的左肋骨踢了過去。


    “爾等皆是芻狗!”


    這人竟然還是一臉滿足的模樣。


    “誰指使你們來的,快點說出來!”


    我大聲的喊著。


    突然間,這個人的笑容在臉上僵住了。


    死了?


    我吃了一驚,怎麽會這麽快速就死了?


    沒理由啊!我也是隻是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再看他手臂上麵的傷口,上麵流出來的鮮血竟然是紫黑色的!


    明白了!刀上有毒,劇毒!


    好歹毒的手段!


    還好我沒選擇,跟他們硬拚,若是不小心被劃拉了一道,現在死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死了一個,跑了一個!


    究竟是誰殺我?


    大帥?不可能!


    少帥?也沒可能!


    二四?也沒有道理的啊!


    很有可能是大帥的身邊混入奸細了。


    修羅教?修羅教又是什麽來曆?


    我從沒有聽過這個名號!


    “爾等皆是芻狗……看看誰是芻狗吧!”


    我將刀放在了他的身上,點燃了一把火將屍體燒掉。


    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燃燒屍體的煙霧都是黑色的!


    燒完之後剩下的骨灰也是黑色的!


    這個修羅教當真邪門的很!


    差不多天要亮開了,也沒有必要在迴客棧了。


    代步的馬也被毒死了!


    是逃走的那人幹的!


    好歹毒的心腸,連一匹馬都不放過。


    下次遇見一定不能放過了!


    沒有了馬,就隻能徒步行走了。


    血臉巫術,華老的記載是不會錯的!畢竟華老已經琢磨了幾十年才研究出來!


    但是為什麽不靈驗呢?


    莫非是阮老的口訣讀音是錯的?


    沒了馬,一路得靠腳力走下去,走到滄陽這可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找機會還得弄一匹馬,或者找一輛馬車,畢竟這樣走下去,時間太久了,我耗不起!


    戰爭受難的永遠隻是老百姓,一路走來,到處倒是難民。


    遇見了一個怪事,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遠遠的我就感覺到了一大股的屍氣。


    男人混在難民堆中,但幾乎沒有人願意靠近他。


    “大哥,你背上的人……”


    “走開,不要你管!我知道她死了!但是又能如何?又如能如何?”


    我好心過去看看,誰知道這男人並不領情。


    “大哥,你這樣背著死屍,對你對死去的人都不好……”


    他背後的屍體屍氣已經很重了,我看隨時都有可能會屍變!


    “我不會離開我老婆的!我就是死也要跟她在一起……我說過絕不丟下她的!”


    男子說道這裏已經大聲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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