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冀語一進包廂就被裏麵的陣勢嚇住,裏麵清一色的男人,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個個審視的眼神都往她射過來,有的帶著玩味,有的甚至直接帶著*裸的*。

    她想起袁桀珩說的話,一張臉立馬慘白,雙腿麻木僵硬到原地動不了。

    “喲,大少,你今天從哪拐的小美人,怎麽和以往的有些不同。”出聲的是一個老男人,那色迷迷的眼睛看得她有些惡心。

    “路上撿的。”袁桀珩勾了一下唇,不以為意迴道,大手直接攬在周冀語的腰上,邁開修長的雙腿帶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大少可真會開玩笑,我怎麽沒這麽好的運氣,能撿到這麽漂亮的人兒。”方才出聲的老男人再一次笑道,那目光一直集中在周冀語的身上。

    袁桀珩微微皺了一下眉,“本少運氣一向這麽好。”

    “那倒是,那倒是,隻能說大少比較有個人魅力,自然不是我等所能比較的。”老男人一臉奉承的看著袁桀珩。

    袁桀珩把目光投向徐荊南,無聲的詢問著,徐荊南點了點頭。

    袁桀珩挽了一下袖子,拿起麵前的紅酒輕晃了一下,然後放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周冀語挨得很近,餘光能很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喉間輕輕滾了一下,精致無缺的側臉在燈暈下有魅惑叢生,這樣一個男人,誰會想到竟然如此的惡劣。

    周冀語一想起那天的場景渾身都在發抖,眼眶酸澀的難受,她不想的,真的不想,王姨對她是那麽的好。都怪眼前的這個人,毀了她的人生,她雖然嫉妒南淺事事比她強,就連代嫁也能嫁給袁桀夜那麽好的男人,但她從未想過要這樣對南淺淺,是他徹底的毀了她和南淺的關係。

    “你抖什麽?”男人的薄唇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帶著酒香的溫熱的氣息沿著衣領竄到脖頸,周冀語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想逃,可惜男人的大手用力的禁錮在她的腰上,她根本就逃無可逃。

    “求你了,我不想呆在這。”周冀語壓低聲音。

    袁桀珩的大手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你說這些有意思嗎?明明知道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周冀語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來,袁桀珩鬆開手。

    兩人的這一舉動在外人看來那就是相親相愛,大家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並不覺得有什麽稀奇,隻是那老男人看著周冀語圓潤白嫩的肩膀眼睛都要綠了,看起來急不可耐。

    袁桀珩看了他

    一眼,他幹咳了一下,然後目光微微收斂了些。

    袁桀珩不輕不重朝著眾人道:“生意上的事情想必我朋友已經和大家都說了。”

    眾人紛紛附和,老男人朝著周冀語瞟了一眼,那一眼暗示意味十足,他臉上帶著奉承的笑,“大少放心,你是袁家人,不說你父親的在s市的地位和人脈,就你個人的能力在這,我們這邊是不會卡你的,你放手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相關事宜我們已經和你的朋友談好了。”

    周冀語渾身都在泛涼,其他人都隻是點頭,從他們進來一直就是這老男人在和袁桀珩交談,可見這個人的地位不一般。想明白這其中的局勢,周冀語心頭湧起了一股作嘔的感覺,不可置信的看向袁桀珩,他竟然讓她來陪這麽一個老男人。

    不說他算數比她父親還要大,就這長相也走過讓人倒胃口的,一張圓潤布滿贅肉的老臉,地中海啤酒肚。

    袁桀珩挑了挑眉,看著他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有些厭惡,不過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既然你們方才已經和我的朋友談好了,那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咱們今晚就盡情的玩樂,所有的費用全部記在我頭上。”

    老男人皺了一下眉,卻是沒有出聲,他不動,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看他臉色,自然也不敢隨便動。

    “怎麽了這是?大家是嫌棄天階夜色的女人嗎?怎麽半天不見反應。”袁桀珩打趣道。

    “大少,你是知道的,現在這上頭查的有些緊,我們這些人的日子不大好過,必須得收斂一點,這天階夜色說不定哪個地方就有人盯著呢,這裏麵的姑娘還是算咯。”老男人尾音加重,在場的人個個都是老油條,也長了雙眼睛,怎麽會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不明白他那點小意圖。

    那是一早就瞄準袁桀珩身邊的女人了,說這些冠冕堂皇的隻不過是推托之詞。

    本來也是為他準備的,袁桀珩頓了一下,推了一把周冀語的纖腰,不鹹不淡的語氣,“去那邊倒酒去,我這邊不用你伺候了。”

    聞言,周冀語大驚,小手死死的拽住袁桀珩,滿臉慌亂和屈辱。

    袁桀珩危險性的眯了眯眸子,看向她的目光淩厲了幾分,不過語氣卻出奇的溫柔,不要害羞,過去就行,大家有分寸的。”

    周冀語眼眶一紅,她不是單純無知的人,怎麽可能相信所謂的分寸,那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她過去了還能脫得了身嗎?

    可是,她能不過去嗎?他不會

    放過她的家人的。

    周冀語斟酌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她拿起一瓶紅酒,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我來幫大家倒酒。”

    這是為老大看中的女人,其他男人盡管心動,那也隻能壓住心中的小火苗不讓他燒起來,紛紛搖頭,“我們都不用了。”

    大家一致性的收迴被子,最終桌子上就隻有老男人一個人的杯子,老男人臉上帶著笑,朝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冀語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忍受住他那淫邪的目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一直和他保持著一頓距離。

    桌子有些矮,周冀語必須要端下才能倒酒,由於衣服的扣子沒有全部扣好,這一端老男人的眼睛愈發綠了。

    “小姑娘,現在還在上學嗎?”老男人問道。

    周冀語點了點頭,把酒遞給他,“您的酒好了。”

    老男人笑了一下,然後伸出肥嘟嘟的手過來接酒,順便摸了一下她的手,周冀語隻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觸電般縮迴了手。

    正當她準備往袁桀珩身邊走的時候,老男人大手從後麵拉住了她的手,“姑娘這麽急著迴大少那啊,在我這也是一樣的啊。”

    “不了,我迴桀珩那邊去就好了。”周冀語五指死死的攢緊,腦子一個激靈,她故意透露出對袁桀珩的親密。

    袁桀珩冷笑了一下,起身招唿其他人,“大家跟我去另外一邊吧,這裏就留給他們。”

    女人是袁桀珩帶來的,袁桀珩都這樣說了,大家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紛紛起身走人。

    周冀語急得完全不知所措,她眼巴巴的看著袁桀珩,可袁桀珩壓根沒看他一眼,她最終還是忍不住低吼,“袁桀珩,你不能這這樣對我。”她想走可是身後的人死死的拉著她,手上那肥膩的觸感簡直是太令人作嘔。

    包廂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周冀語隻覺得自己心頭驀地蒙上了一層陰影,心頭閃過無限的恨意。

    老男人淫邪的笑了一下,抬起周冀語的下巴,“好姑娘,你放心好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好好對你的。”

    周冀語不出聲,隻是嘲諷的看著老男人,眼睛瞥向桌子上的啤酒瓶和水果小刀,她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個惡心的男人碰了自己。

    老男人早就等的毛焦火燥,好不容易袁桀珩和大眾走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又不反抗,他要是再等下去就是傻子。

    大手一拉他就把

    周冀語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動手去扯她的衣服,周冀語立馬恢複了神智,按住了他的手,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先生可真不懂情調,這個時候自然要喝點酒才好的。”

    老男人眼底都冒光了,方才這小姑娘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他原以為今晚這事情不會這麽順利,沒想到這女孩現在竟然這麽乖順。

    現在的女孩子啊,可真是會裝,指不定已經被多少人玩過呢。

    可那又有什麽關係,就這幅皮相已經比以前他見過的那些好多了,這年齡又小皮膚又嫩,絕對會是非常不一般的體驗。

    他直接把周冀語壓在沙發上,“美人,我剛剛已經喝過酒了,再喝可就要罪了,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

    “不要。”周冀語這一聲叫的有些淒厲了,老男人立馬頓住了,陰沉沉的看著她,“不願意。”

    男人口中的濁氣撲鼻而來,周冀語極力忍住才沒讓自己吐出來,她抬手擋在兩人之間,故意嬌嗔道:“你是喝了,可我沒喝,這樣你好過了,我怎麽辦?不行,我也要喝點紅酒的。”

    “就你花招多,趕快去。”老男人聞言鬆開了周冀語。

    周冀語走到酒瓶前,倒了兩杯酒,又突然拿起一個水果,“這個時候再吃點水果是最好的。”自言自語間她拿起水果刀熟練的削皮。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手心裏完全是汗水,就連手都有幾分發顫。

    “好女孩,快點。”老男人催促。

    “好,馬上就好了,這種事情氛圍很重要,千萬不能急了。”

    學好水果之後,周冀語把水果刀順勢藏在了袖子中,嘴角揚起一抹笑,這時候她無比的慶幸,她穿的是一件長袖衣服,所以能避過老男人的眼睛。

    直到她把刀子紮進老男人身體的時候,她嘴角的笑意還一點都未退散。

    袁桀珩聽到聲響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周冀語一手拿著半個紅酒瓶,一手拿著一把水果刀,瓶子上和刀上都帶著鮮紅的血液,長發淩亂的披散著,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

    而老男人蜷縮著身子躺倒在地,慘烈的哼著,額頭上被砸出了血,雙手緊緊的護住某個地方,完全站不起來的樣子。

    袁桀夜眯了一下眼,隻見老男人重要部位的地方有鮮血流了出來,不用想也知道命根子必然是要廢了。

    袁桀珩打電話叫了120,老男人立馬被送往醫院,他看了

    一眼還在兀自發笑的周冀語,“嘖嘖,看不出你這女人的心腸這麽歹毒,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裏殺了兩個人。”

    周冀語嘴角的笑意倏地僵住,“我這是正當防衛。”她隻是在維護她的利益,她何錯之有。至於上次,那也是無心的,要不是因為他,她怎麽會刹不住車子,直接就撞上了王姨。

    “法律係的高材生,你還是想想怎麽為自己辯解吧。”

    “我就不信他敢告我,除非他不要他的官職了。”也許是方才經曆了那樣的事情,這時候的周冀語反而越來越冷靜了。

    這一點,倒是出乎袁桀珩的意料,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喜歡又狠又帶著幾分小聰明的女人,這樣才比較好用。

    他今晚還沒真打算讓那老男人糟蹋了她,她那清白的身子還有留的必要。在恰當的時候他會安排人過來的,到時候肯定那老男人溜得比誰都看。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劉隊長,情況已經消除,你今晚不用過來了。”

    --

    南淺和袁桀珩從林家出來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南淺隻覺得很累,靠在袁桀夜的肩膀上就睡著了,袁桀夜攬住她,神情柔和,大手不時摸一下她的小臉。

    這段時間真是瘦了不少,好像怎麽補都沒有補迴來。

    納蘭在前麵開車,從後視鏡看到南淺睡著了,便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袁少,淺淺的那個朋友有些不對勁,今天一聽到淺淺要和林奚去林家她立馬迴絕了林奚的邀請,林奚說她也好長時間沒到學校了,我問過學校那邊,驚奇的發現她休假的時間和淺淺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在搞什麽?”

    袁桀夜目光變得有幾分犀利,點了一下頭,“你繼續呆在淺淺的身邊,等周冀語迴學校了可以探一下她的口風,看看她怎麽解釋的,要是查到她和王姨的死脫不開幹係就立馬告訴我。”

    袁桀夜一直都知道周冀語在背後搞的小動作,但一直懶得管她,再加上南淺的朋友本就不多,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他也懶得去追究了,在給納蘭介紹南淺身邊人的時候,他有提醒過納蘭讓她注意周冀語的一舉一動。

    “好的,袁少。”

    袁桀夜剛迴到帝景,章管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他皺了一下眉頭,直接掐斷。

    隻是電話反反複複的撥過來,可能是因為鈴聲太吵的緣故,懷中的人兒立馬皺起了眉頭,纖長的睫毛也顫了幾下,眼見就要醒來袁桀夜立馬拍了幾下

    她,“乖寶,好好睡,沒事的,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

    她就安靜的睡了,袁桀夜再次看了一眼電話,直接走到了陽台上,電話裏章管家的聲音裏充滿了慌亂和懇求,“少爺,我知道這個點給你打電話不適合,但是這事情真的不能拖了,夫人已經病了一個星期了,她不吃藥也拒絕看醫生,我怕再這樣下去病情會加重,她睡著了老是在喊著你的名字,一整夜都睡不安穩,你有時間了就迴來看她一眼吧,母子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好好說通了就好了,夫人這輩子其實過的挺苦的,實在是無可奈何。”

    袁桀珩皺了一下眉,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有病找醫生不要來找我,找我沒用,明天我會讓吳叔迴老宅,到時候你自己去請他。”

    “少爺,夫人她這是心病,吳醫生那估計不管用。”

    “那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事。”袁桀夜說完直接掐斷了電話,這些把戲他這麽多年已經見多了,再也不會輕易的就被她們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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