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淺隻是上午有課,也知道袁桀夜今天不去公司,可是心中憋著氣,就是不想見到他。

    上午放學之後直接迴了自己的家,王姨已經蒸好了餃子,並且按著她的口味調好了蘸水,南淺一看弄了好多,“王姨,我們兩個人你弄這麽多會不會太多了?”

    “這是給小奚準備的,你給她帶點,那丫頭不是也很喜歡嗎?”

    不知怎麽的,南淺突然想到了袁桀夜,那男人似乎也喜歡吃,他好不容易中午呆在家,以前這個時候她都會迴家和吃飯,因為他說一個人吃飯冷清。

    察覺到自己想什麽,南淺猛地拍了一下腦門,想他做什麽?那男人太過分了,是該冷落他幾天。

    “淺淺,你幹嘛打自己?”王姨狐疑的看著南淺。

    南淺嘟嘴,“沒什麽,想到了一個特別討厭的人。”

    “男朋友?”王姨突然一臉興味的看著南淺。

    “王姨,你都在亂想什麽?”

    王姨放下筷子,一笑,“淺淺,其實你也不小了,這不比我們那個年代了,我不反對你交男朋友,要是看對眼了就帶迴來我給你把把關,王姨雖然在這方麵不擅長,但好歹也活了幾十年,是好是壞多少能看出點名堂的。”

    南淺垂下眼簾,“王姨你真八卦,要是真有男朋友會帶來給你看的。”

    “我還不是怕你上當受騙,現在這個社會騙子多的很。”

    “放心,我這麽聰明伶俐,要是騙人也該是我。”她可撒了個彌天大謊呢。

    “不害臊,我這麽誇自己的嘛。”

    南淺吐了吐舌頭,“我說的可是實在話。”

    南淺最終還是決定給袁桀夜帶一些餃子,對那個人她怎麽都狠不下心。在家睡了一會午覺就出門了,隻是中途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什麽?你說張老師在你們醫院?”南淺大驚。

    “是的,小姐,患者現在躺在醫院,沒人簽手術同意書,他讓我們聯係你……”

    “好,我馬上就過來。”

    南淺這時候顧不上送餃子,匆匆忙忙趕往了醫院。

    帝景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袁桀夜緊擰著眉頭,不時看一眼手表,他清楚她的課程表,按道理這個點已經到家了。

    “雷,立馬給我查一下少夫人現在在哪?”

    不過一會,

    李雷就查到了南淺的具體位置,袁桀夜抬眸看著欲言又止的李雷,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在哪?”

    李雷如實稟告,“少夫人上完課之後直接迴了家,如今在醫院,她的班主任張溫在做手術,少夫人過去簽手術同意書。”

    袁桀夜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嘴角泛起冷峭的弧度,現在究竟是怎麽迴事?班主任做手術找一個學生去簽手術同意書,這居心何在?

    這丫頭真是膽肥了,竟然這麽稀裏糊塗的跑過去。、

    典型的欠收拾。

    袁桀夜坐迴椅子,一反常態慢條斯理的開始用餐,哪見半點失控的樣子。

    李雷目光微微一閃,心中忍不住為南淺祈禱,袁少愈發平靜說明事情越大條。

    這邊,南淺剛一到醫院就立馬奔向了張溫所在的病房,“老師,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張溫臉色泛青,額頭上蒙上了一層汗珠,似乎疼的眼睛都睜不開,隻是微微睜開一條縫,強撐著道:“我沒事,淺淺,隻是個小手術,隻是……要麻煩你給我簽字了,我不知道這家醫院不允許病人自己簽手術同意書,我的家人都不在這邊,我想著你家就住在附近就讓醫生通知你。”

    “什麽小手術,你這是胃穿孔,要是晚來一步你知道有多危險嗎?”醫生在一旁不讚同的道。

    張溫朝著醫生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往下說。

    “老師,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是你的學生,這點事怎麽能算麻煩,快別說話了,你的臉色好嚇人啊。”張溫是外地人,s大博士畢業後直接留校當老師,一年半載才迴家一次,這些情況南淺都是知道的。

    醫生把手術的風險詳詳細細的道了一遍,南淺聽著怪嚇人的,簽字的時候手都有些發顫。

    一轉頭竟然發現張溫睡著了,南淺輕輕的叫了一聲,“老師。”

    “不要叫他了,他已經休克了,我們要馬上動手術了,你在外麵等著就行,現在你可以通知他的家人和朋友。”

    張溫被推進了手術室,南淺坐在椅子上,沒過多會就接到了袁桀夜的電話,“小奚,今天什麽時候迴來?”

    袁桀夜低沉好聽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南淺的心定了定,看了一眼手術室,張老師做完手術肯定還需要人照顧,她一時半刻估計也走不開,知道袁桀夜不喜她和異性接觸,南淺不想惹他生氣,“我臨時有點事,估計要晚點迴家。”

    “哦?很重要的事情嗎?”袁桀夜潭底沉入深邃的漣漪,語氣卻沒有一絲波動。

    “嗯,很重要。”

    “行,那迴來的時候自己注意安全。”袁桀夜捏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

    南淺沒察覺道到袁桀夜的異常,看了一眼手中的餃子,笑道:“桀夜,你自己好好吃飯。”

    袁桀夜神色鬆動,幽深的目光瞥了下窗外綽綽的梧桐樹,“好。”

    南淺原以為能在晚飯的時候迴去,沒想到竟然一拖就拖到了晚上九點鍾,原來要過來照顧張溫的朋友臨時有事不能過來,醫院又爆滿,一時三刻竟然找不到護工。

    南淺有些急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淺淺,時間不早了,你趕緊迴家吧,別讓家人擔心。”張溫笑了笑,這個男人一向善解人意。

    南淺看著病床上的張溫,因為剛做完手術的原因他臉色蒼白,這個時候讓她不管他這怎麽行,“老師,我明天上午沒課,今晚就不走了,留在這照顧你,等明天你朋友來了我再迴去。”

    張溫臉上浮現一抹喜悅,不過立馬消失了,“淺淺,你還是迴去吧,現在醫院很擁擠,你沒地方休息的,你一個小姑娘家受不了。”

    南淺笑了笑,小心的掖好了被角,“老師,我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你不要說話了,睡一覺養養精神。”

    張溫看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少女,淡淡的點點頭,“那辛苦你了。”

    “沒事的。”

    南淺出去走廊裏給袁桀夜發短信,說自己在林家不迴去了,男人吝嗇的隻迴了一個字。

    翌日張溫的朋友中午才過來,南淺直接去了學校的宿舍,睡了一覺就去上課,迴到帝景的時候已是六點多鍾,而袁桀夜竟然已經迴來了,整個人隱沒在梧桐樹下。

    不知怎麽的,南淺覺得他高大的身形有幾分落寞。

    “桀夜。”南淺從過來,輕輕叫了一聲。

    “迴來了?”袁桀夜轉身,他在笑,但是笑容那很牽強,唇角沒有任何的弧度可言,深邃的眼眸,清冷的猶如孤月,就這麽沉沉的看著她,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南淺蹙了蹙黛眉,覺得今天的袁桀夜怪怪的。難不成是生她的氣?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桀夜,你今天迴來的怎麽這麽早?”她拉了拉他的衣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你太晚了,距離你昨天出門已經6

    0個小時了。”

    他抬手輕輕滑過她的臉,帶著薄繭的指腹讓她覺得臉上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捅了捅他,“你到底怎麽了,這給我裝深沉呢。”

    南淺覺得其實她是不懂袁桀夜的,就比如現在他就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這個男人要是下意識想收斂情緒,那別人休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到喜怒哀樂。

    他的個頭很高,站在她的麵前顯得她如此弱小。

    “小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欠懲罰,我想是時候換個方式懲罰你了。”

    南淺一驚,“你都知道了?”她發誓她真的不是存心要欺騙,隻是不想這男人多想。

    袁桀夜不出聲,卻是突然把南淺打橫抱起,朝著她邪肆的揚了揚嘴角,前後反差太多南淺完全反應不過來,她嚇得立馬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袁桀夜,你做什麽?”

    他勾了勾唇角,“老婆,一晌貪歡如何?”

    什麽?談婚?南淺莫名其妙,他已經抱著她大步朝著屋子走起,院子裏不少傭人在給花澆水,南淺小臉燥紅,隻能把頭埋在他的懷中。

    身下是柔軟的大床,袁桀夜雙手撐在兩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身子慢慢壓下,眼中倒影著兩團火焰。

    南淺瞪大了雙眼,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她張嘴準備說話,可他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吻如疾風暴雨般落下,一點點深入,繼而輾轉往下。

    原來下定決心是一迴事,可真正的麵對卻是另外一迴事,彼此親密接觸,她隱約知道,這次是來真的。

    南淺身子在發顫,卻在他高超的技術裏身子漸漸發軟,不自覺的嚶嚀出聲。

    陌生的聲音嚇得她立馬閉嘴,這種聲音怎麽會從她的口中發出。

    袁桀夜手指穿過腰,將她箍緊在懷裏,一向自詡的自製力早已消失殆盡,唿吸不斷加重,最後急促的厲害。

    “桀夜。”南淺的聲音十分的微弱,奇異又陌生的感覺席卷全身,她覺得自己像溺水的浮萍,沒有任何的落腳點,隻能狠狠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以圖緩解內心的彷徨和無助。

    他笑得魅惑,“好好記住這教訓,以後要是再犯了,絕不輕饒。”

    一夜浮沉。

    南淺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昏暗,她習慣性的伸手探了一下,觸上了一片冰冷,可渾身酸痛的提不上力氣,她重新闔上眼睛。

    再次醒來,卻是被餓醒的。

    昨晚的混亂在腦中一一浮現,南淺的臉不爭氣的紅了,倏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身上傳來的痛楚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而她的身上換成了睡衣,那泛著星星點點紅痕的肌膚提醒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是事實。

    那死男人,這是終於不再忍了嗎?可是能不能不要那麽不知輕重。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鎖一動,南淺嚇得立馬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待看見進來的人是袁桀夜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可一對上他幽深的眼神,所有的羞澀和窘迫全部浮現在臉上,她垂下腦袋,不敢抬頭看他。

    袁桀夜站在床沿,床上的人兒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嬌小,弱不禁風的樣子,袁桀夜失笑的搖搖頭,想起剛結婚的那一晚,她也是這般把自己緊緊的裹在一起。

    單純,一個男人要真想做點什麽,這樣又怎麽能夠抵抗。

    他本不想這麽快,想不到還是這麽早就走到了這一步,一旦真走到了這一步,他對她就是完完全全的責任,她勢必也會被卷入袁家的漩渦。

    她正處在花樣年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段,本該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實在不忍讓她過擔驚受怕的生活。

    可是,這個丫頭真有把人逼瘋的本事,身邊的野草那麽多,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麽鐵定還會瘋長。

    第一次有人能讓他這麽失控。而他也更加確定,他是真的無法對她放手了。

    那就讓他自私一點吧。

    想起昨晚應該嚇壞她了,袁桀夜露出溫煦的笑容,把她頭上的被子扯開,“出來了,小心把自己悶壞。”

    她拉的不緊,他隨意一扯也就拉開了,睡衣的吊帶很鬆,這麽一扯竟然露出大半個圓潤的肩頭,他站的高,她胸前的美景簡直是一覽無遺。

    這對一個剛開葷的男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刺激,一時間唿吸不由得急促。

    南淺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麽,一抬頭就看到袁桀夜喉間輕滾的樣子,經曆了昨晚,南淺怎麽會不知道這男人想做什麽。

    “袁桀夜,你這個流氓。”南淺立馬拉了一下睡衣,敢情這老狐狸前幾次都是裝的,這下終於露出本性來了,一點都不加掩飾。

    南淺皮膚白嫩,一生氣額頭上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她瞪著一雙氤氳著霧氣的黑眸,小臉因為羞惱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勾人。

    “小媳婦。”

    袁桀夜坐在床上,將她圈在懷中,下巴很自然的擱置在她的肩膀上,低笑出聲,“我真佩服我自己,前段時間到底是怎麽忍過來的。”

    每天抱著一個女人睡覺,溫香軟玉在懷,這個女人也漸漸不排斥他,他竟然還能忍到這種時候。袁桀夜一迴想,真心覺得不可思議,他都想給自己頒個獎杯了。

    轟

    南淺一時間啞口無言,感覺到全身的肌膚正在迅速的升溫,整個人就像被放在油鍋裏,煎熬的難受。

    她抬手捶打著他的胸膛,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袁桀夜,你不要臉,偽君子,斯文敗類。”

    “小媳婦,不要生氣,我知道前兩次讓你失望了,不是不想要你,而是不會輕易的要你,如你所說,這種事情要有感情才會美妙,這種感覺你應該明白了。這下你放心了,從今以後你該有的福利一樣都不少,這就當是我對你的承諾好了。”他俊臉上帶著笑,不顧她的羞憤,繼續胡說八道。

    “袁桀夜,你真的夠了。”什麽福利、承諾,說的這麽勉強,真當她喜歡這事。這男人怎麽能臉不紅心不跳把這事情攤開來說。

    等等,這男人前半段話說的什麽。

    原來,這男人早已不動聲色洞悉她所有的情緒,南淺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個男人了,剛開始拒絕想法設法談條件的是她,後來大言不慚要生孩子,暗示她不排斥的也是她。

    天呐,她一想到這些事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真是腦袋被門夾了。

    “放開我,我要起床了,我餓了。”南淺冷了聲音,覺得在這個人麵前裏子麵子都沒了。

    袁桀夜挑了挑眉,這是惱羞成怒了,“我也沒飽呢。”

    男人說著大手已探入她的衣內,欺身吻上,南淺心跳如鼓,無助的承受著她狂肆熱烈的吻,被觸碰的肌膚更是一片滾燙。

    袁桀夜似乎早沒了耐性,從頭到尾沒有給南淺任何一個開口的機會。火勢竄的很快,這把火沒看到火苗就直接燒了起來。

    南淺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沒亮,她皺了皺眉,拿起手機一看,竟然已經下午兩點了,身邊依舊沒人。

    她撐著身子起來,走過去把窗簾拉起來,怪不得臥室裏一點光亮都沒有,原來所有的窗簾都拉起來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男人的傑作。

    兩點,南淺瞪大了眼睛,她今天下午可沒有課呢。

    南淺衝進了浴室,這才發現

    鏡中的自己沒有一點完好的肌膚,她拉下腦袋,就她這個樣子怎麽還敢去學校,看來隻能給林奚打電話,讓她去替她上課,今天的課程是公共課程,老師根本就不了解學生的情況,隻要點名的時候有人應一聲就行了。

    不去上課也就不趕時間,南淺給自己放了滿滿一缸水,溫熱的水浸過四肢百骸,身體的痛楚也慢慢緩解,可是心頭卻是思緒萬千。

    她和袁桀夜的未來,到底會是悲劇收場還是幸福美滿,實在充滿太多的未知。

    他的溫柔就像一張大網毫不客氣的罩了下來,撫平了她躁動不安的心,也讓她失去了逃避的力氣,她是真的很想和他組建一個家庭。

    甩了甩頭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一並拋開。

    南淺很餓,昨晚就沒吃晚飯,加上今天的早飯和中午飯,已經三頓沒吃飯了。

    心中把袁桀夜狠狠的罵了幾遍,南淺找了一件高領的衣服穿起來,冬天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帝景的溫度要低些,穿成這樣應該還不至於太怪吧。

    南淺剛出臥室就看到袁桀夜坐在客廳陽台上上,筆記本電腦放在雙腿上,修長的手指飛速的敲打著,南淺從未見過有一個人的手指可以這麽的靈活,整個動作簡直優雅的不可思議,窗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愈發襯得他臉部輪廓柔和,神采飛揚。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南淺暗暗的想,可不就是那麽一迴事。

    “小奚,過來。”男人像是長了第三隻眼睛,一早就發現了她。

    南淺撇撇嘴,頓了一下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他抬頭,眼中難掩促狹,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餓了?”

    南淺有些惱他,嘟著嘴不吭聲,袁桀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拿起電話吩咐了一聲,傭人立馬把東西端了上來,看樣子早就準備好了。

    南淺這心就像是注入了一道暖流,這男人真細心。

    南淺吃完飯,袁桀夜也放下了手中的電腦,他大手一攬就把她抱在了腿上,南淺嚇得立馬想逃,可是男人卻不允許,大手暗示性的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嘴角帶著輕浮的笑意,“跑什麽跑,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南淺臉紅的厲害,被他這樣抱著立馬就想起之前的混亂,她不自在的別開臉,反正她算是找到規律了,這男人說胡話的時候你不要搭理他,不要他越說越厲害。他惡趣味的很,專門習慣看她無地自容的

    模樣。

    果不其然,見南淺不吭聲,袁桀夜也就不說了,換了個話題,卻是秋後算賬,“老實交代,昨天去哪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南淺有些懊惱,早知道瞞不了這個男人,她一早就和他說實話了,這下子她的信用額度應該為零了吧。

    袁桀夜扳過南淺的腦袋,不允許她逃避他的視線,“我想親口聽你說。”

    “我們班主任老師做手術,他是外地人,在這又沒什麽親戚,沒人給他簽手術同意書,情況很緊急所以讓我過去一趟,後來他朋友臨時有事不能及時趕過來我隻能在醫院照顧他。”

    袁桀夜輕眯著眼睛,“你把自己的丈夫扔在家裏一個人吃飯,自己跑去照顧別的男人一整夜。”

    扔,南淺瞪大了眼,這男人把他自己當小貓小狗,竟然用上這個詞。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被你冷落的男人的感受,他為了等你迴來一直到九點的時候才吃飯,而你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淩晨了才發一個短信說今晚不迴來。”

    南淺隻抓住了這一點,語氣立馬不好,“你怎麽九點多才吃飯?”

    “你會關心?”袁桀夜挑眉,心中卻是暖暖的,這丫頭的反應她很滿意,是真的在乎他。

    “當然關心。”南淺的手指無意識的絞在一起,袁桀夜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知道這話對她起到影響了。

    果不其然,她垂著頭開始反省自己了。

    “我好像又錯了,下次我一定事先告訴你,不讓你等這麽久。你也真是的,為什麽一定要等我,肚子餓了就先吃飯。”南淺心裏懊惱,似乎她做事總是這樣,很少去理會他的感受。

    笨,你什麽時候才能聰明一點。

    袁桀夜生氣,但更多的是討厭這樣被一個人完全影響情緒的感覺,他知道不該這樣去束縛她,可是有些話卻不得不說,“這麽多學生他怎麽不找偏偏找你?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我和她比較熟。”南淺隨口道,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張溫以為她現在住在家裏,離醫院近。

    聽她這樣迴答,袁桀夜沒覺得意外,這丫頭有些時候就是少根筋,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就你這腦子,以後要是被人賣了估計還要替別人數錢。”

    南淺有些迷糊,不高興的看著他,“我又怎麽了?”

    袁桀夜看著她這嬌憨迷糊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與其他自己一個人不舒

    坦,繞彎子給她說事情,但不如直接明了的挑明,這丫頭唯一的優點就是不喜歡搞曖昧,要是知道了肯定能避而言之,在做事的時候也能多想一想。

    反正從開始就存了心要好好調教她的,就把她當女兒養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對你有意思。”

    “啊?”南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後一笑,“袁桀夜,你是太看得起我還是患上了疑心病?怎麽看誰都對我有意思?那是我的老師好不好。我有那麽大魅力嗎?”

    “賴常皓喜歡你,這件事情你以前知道嗎?”他繼續問。

    南淺沉思了下,然後搖頭。

    “同理也是。”

    “不不不,桀夜,這根本不可能。”南淺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張老師喜歡她,這怎麽可能。

    “相信我,我是男人,比你更理解男人的心理,你以後離他遠點。”

    南淺沉默了,要是其他人給她說這樣的話,她是打死不會相信的,可這個人是袁桀夜,他說的話由不得她不沉思。

    南淺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這男人前兩天說要讓她轉班,難不成是因為張溫對她有意思?她抬眸看著他,眼中全是笑意,“所以你要讓我轉班也是因為這個?”

    “自然是,有誰會放任其他男人窺伺自己的老婆。”他坦然之,放任她那點小得意。

    南淺眨了眨眼,抿著嘴角好心的建議,“不爽吧,要不我找個時間安排你和他決鬥。”

    袁桀夜失笑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完全是被她逗樂了,不過立馬就迴到了正題,“少給我打馬虎眼,這事情還沒完。你簽字了就沒有想過手術失敗了後果會怎麽樣?是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我當時哪能想到那麽多。”

    “要是出事了,他的家人第一個拿你開刀。”

    “不會吧,說得那麽嚇人。”她看張溫難受的厲害,一心隻想著趕緊緩解張溫的痛楚。

    “張溫自然不會這樣做,但是他的家人可不這麽想,要是手術出問題了,他們第一個對準的矛頭就是你,每年因為這樣的事情產生的糾紛不計其數。小奚,這就是人情世故,*裸的現實。我給你說這個問題不是讓你做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你不是這樣的人,要是這樣做了你過不了自己那關,你的心會很累,我隻是以這個事情為例,提醒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分析一下可能產生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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