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全一聽還有辦法救那女屍就激動了,因為在他看來這女屍實在有些慘,她原本也是茅山弟子,可現在卻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儒服男子一聽道:“那好吧,不過不能在這裏說,先離開這裏吧。”南宮全想了想,點點頭。


    百姓們一聽他們要離開紛紛圍上來:“上仙,你們這麽快就要走?何不留一段時間,讓我們好好答謝上仙們的救命之恩?”


    “是呀,再怎麽樣也不用這麽急吧。”......


    百姓你一言我一語,不想讓南宮全等人離開。蘇雪並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麵,小黑處理的話很容易就得寸進尺了,南宮全道:“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們實在是有要事,不便就留,望大家海涵。”說完示意蘇雪控製符鶴離開。


    蘇雪會意拿出符鶴,安上晶石,把眾人都馱上,慢悠悠的起飛了,城中百姓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飛了一段時間南宮全看向那儒服男子:“好了有什麽話你可以說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儒服男子微微行禮:“主人,請恕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楛凋白,是萬妖眾的二頭目,也就是主人之下萬妖之上的妖。”南宮全一聽,驚了一呆,二頭目?不過也沒什麽可吃驚的,之前還聽黑束叫他大人,想必也是修為很高的人,隻是這樣身份的強大妖怪,這麽謙卑南宮全還真有點不適應,而且看他的樣子,南宮全很難想像他是萬妖的二頭目。


    南宮全默默問黑束:“這就是你們二頭目?他修為怎麽樣?什麽時候出來的?他人怎麽樣?”


    隻聽黑束道:“迴主人...楛大人他...他...”南宮全見他吞吞吐吐的連忙問:“他怎麽了?”黑束道:“這,主人,屬下不知。”


    楛凋白一笑道:“他是不敢說。”小黑和蘇雪被著一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南宮全卻嚇了一跳,他是怎麽聽見他們的對話的?楛凋白見南宮全表情陰晴不定,笑道:“忘了說了,萬妖玦的部分能力我是可以使用的,比如收小弟,管理小弟什麽的。我來迴答你的問題,我修為比黑束高那麽一點點,不過我不擅長作戰,我在萬妖眾裏也就算個軍師,我是在你們進入那古井之前一點時間出來的,也可能你太緊張,沒有注意萬妖玦之中的變化,我想觀察一下你便沒有讓黑束提醒你,還有在井中,他之所以沒有現身相救也是我要求的,我當時對萬妖玦把您認主還是抱有懷疑態度,所以就想觀察下情況,主人不會怪我吧?”


    南宮全還沒緩過來,他交代的信息量實在有些大,過了會才吸收完道:“哦...哦,不會。”南宮全也知道自己有些反應慢,微微有些尷尬,說實話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萬妖玦是個怎麽樣的存在,隻是覺得很厲害,所以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也壓根沒有想到過萬妖玦。


    楛凋白微微一笑繼續道:“至於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主人日後就知道了,主人隻要知道一件事便好,我是全心全意信服主人的,主人吩咐任何事我們都會先辦法幫你做到,即便是想得到這天下,屬下絕對會竭盡全力...”他還沒說完南宮全就打斷他,因為南宮全現在隻想知道如何救那女屍:“好啦,我知道了,你說說你之前說的方法,什麽叫看她願不願意了?”


    楛凋白微微咳嗽兩下道:“我說的方法便是萬妖玦。”此話一出,小黑驚了:“不可能,萬妖玦隻能收服妖,她再怎麽也是茅山出身,也算是個修士。”


    楛凋白眯起眼笑容更勝,這笑容迷人的有些危險:“修士?嗬,修煉《太陰十三屍》這樣的禁術,把自己都煉成了屍也算是修士?真不知那個男人是什麽樣的人,使得你不惜通過這樣的方法提升自己的修為,不過也難怪,那座城的陰氣與靈氣比起茅山都太弱,想提升修為練成《太陰十三屍》這樣的茅山第一禁術,也隻能把自己練成屍這一條路能走了。”


    那女屍一聽大驚:“你是誰?你怎麽知道這禁術的內容?我茅山功法向來不向外界透漏,你既能看出我修煉到了什麽境地,還知道我這功法的克星,你到底是誰?”


    楛凋白慵懶的扇著羽扇:“我就是我,《太陰十三屍》我並未看過,隻是知道它在前三層之前修煉者皮膚為藍色懼陽光罷了,而你封鎖全城也隻是想盡快把主人和他的朋友殺了盡快進入地宮繼續修煉,因為你不知什麽時候天晴,可惜,我和黑束的出現,你實為忌憚,更想殺了他們盡快迴去,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陽光曬得破了功,據我所知,這門功法一旦破了功,修煉者會承受巨大的痛苦,搞不好會被煉屍所吞噬,不過看你的樣子也沒有大礙,隻不過再想修煉這門功法,恐怕是難於上青天了吧。”


    女屍不說話,算是默認了,楛凋白繼續道:“主人宅心仁厚沒有殺你,但也救不了你,即使現在沒有太陽照射,你體內的屍毒也足夠要你的命了,我隻想問你可想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現在也不再為人,萬妖玦可以收納你,可是萬妖玦也是有規矩的,需要你自己同意心甘情願進入萬妖玦為奴,進入之後全心全意為主人著想,不得有半分異想,否則萬妖玦自動會把你逐出去,出去之後你的一身修為和記憶便會清空。話已至此你自己選擇吧。”


    女屍繼續沉默,看她的眼神,心灰意冷,似乎真是不想活了,看來,那沐家的祖宗傷她不輕,她現在若不想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女屍始終沉默,眾人都以為她要選擇死亡,南宮全走上前,拿迴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語道:“衣服髒了,得洗洗才能再穿了,說完放進儲物袋裏。”女屍眼中卻有了神采突然用嘶啞的喉嚨道:“我同意。”


    可能是身體嚴重受創,她的聲音很小,南宮全卻聽到了激動道:“她同意了,快,怎麽弄。”楛凋白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消失笑道:“主人別急,交代這些,本就是我的本分,也很簡單,隻要主人的一滴精血,讓她喝下再拿出萬妖玦放在她麵前,讓她起誓便可。”


    南宮全疑惑:“這麽簡單?那我隨便給哪個小妖喝下血逼他起誓那我不就有很多手下了?”


    楛凋白一呆,這個主人還真是有些單純:“呃,不能,我之前說過了這個妖,或者魔,必須是自願的才行,就算他當時自願,之後有了異心萬妖玦都會自動把他逐出。”


    南宮全恍然大悟,也不再說什麽,聽從楛凋白的指示從眉間取出一滴精血,喂到女屍嘴裏,南宮全頓時微微感覺有些頭暈,楛凋白道這是正常現象,精血不同身體的其他血液,它的存在較少,凡人是沒有的,向他這種修為不高的修仙者,失去五滴也是會致命的,不過取出這麽一兩滴不是什麽大問題,過兩天就迴來了。


    接著南宮全拿出萬妖玦,楛凋白讓女屍跟著他起誓,女屍照做:“我穆彷此時此地起誓,此生此世守護萬妖玦之主南宮全,以吾之誓守彼之願,天地之母為鑒。”誓言雖短但聲聲真心,南宮全第一次被這樣的誓言所打動,他突然想起楛凋白的誓言,他看似說的很輕,但這樣的誓言自己聽著輕可對起誓者又是怎樣的深沉呢?自己是否值得他們這樣起誓呢?


    正在思考之時萬妖玦似乎聽懂了穆彷的誓言一樣發出光芒,圍繞著穆彷把她吸入萬妖玦之中。過了會南宮全迴過神來,看著其他人:“結束了?”


    小黑給他一爪子:“你腦裏在想什麽?都結束半天了,你舉個破牌子臭顯擺什麽?萬妖之主了不起呀。”


    楛凋白知道他們在鬧著玩也不好說什麽,隻是迴道:“是的,結束了。”南宮全關切道:“她怎麽樣?還有得救嗎?”


    楛凋白道:“主人放心,初入萬妖玦便可提升一個品階,她提升一個等級之後太陰十三屍的控製便會更強,體內屍毒便無需害怕,但她被太陽灼燒的傷卻暫時好不了。”


    南宮全點點頭,便讓他退下了。這時小黑和蘇雪都鬆了口氣,這人在無形中給她們莫名的壓力,使得剛才一直沒說話,現在他走了,小黑便肆無忌憚:“喂,你這堂堂萬妖玦之主威風了呀,連茅山叛徒都敢收服了,到時候迴蜀山長老若是知道了我看你怎麽辦。”


    南宮全一聽,心情瞬間變差,還有這迴事啊,這可怎麽辦?


    ...


    與此同時,剛剛放晴的城又被厚厚的烏雲所遮蔽,雨點再次落下,百姓們卻在街道上未離開,誰能想象,剛才這座城才遭受了幾乎滅城的災難呢?


    “上仙就這麽走了?他們可是救了全城的老百姓呀,也至少留個名吧。”


    不少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還不知道,這些仙師的名字,一個人上前激動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叫南仁,之前住仙凡客棧來著,女仙師好像叫冷雨,那隻大狗不知叫什麽法名。”


    “什麽大狗,那是隻狐狸好吧,我剛才看到他們腰間,都帶著一個叫‘風雪天’的腰牌,他們可能是‘風雪天’出身,還有那寵物,脖子上也帶著的。”


    “哦,連寵物都帶的有?想必這個名門大派了,走,咱們去仙凡客棧了解一下情況,人家救咱們一條命,咱不能忘恩負義呀,至少給他樹個金身,把他的事跡記錄下來呀,如此宅心仁厚修為又高的一個修仙者,不多見了呀。”要是讓他們知道南宮全隻是單純而已,恐怕不多見了。


    很快,此城遭殃的事被傳到皇帝那裏,皇帝也覺得應該這麽做,便叫人寫書,緊接著,他們的事不脛而走,風雪天,冷雨,南仁,這幾個詞傳的家喻戶曉,不分國界,不分地區。慢慢的,這消息也進入了不少門派的耳朵裏,而秦風等人也收到了消息,不禁有些自豪,走到哪都有人讚揚,因為他們也帶著風雪天的腰牌。蜀山自然也收到消息,他們一陣欣慰,看來他們的選擇沒有錯呀,這麽多門派都搞不定的事被這麽一個不知名的門派解決了,他們臉上自然掛不住麵子,於是對外宣稱,風雪天是多年前一個隱世不出的一個門派,是因為凡界的修仙大試比賽在即他們下山曆練,才有此一事。有了這些大門派的解釋,“風雪天”這個門派更加令人信服,除了一些大門派的高層知道真像以外,絕大多數人都信以為真。


    風雪天,正式進入修仙界的視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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