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像的,就是氣質完全不同。”


    雲落看著他這張臉,無奈搖頭,“如果一開始就是這張臉,我應該能馬上認出來。”


    可惜北辰溟戴了麵具。


    兄弟兩個人性格相差太大了,氣質也不一樣。


    不看臉的話,恐怕沒人能認出來。


    北辰溟輕笑:“這就是我為什麽要戴麵具的原因。”


    雲落問道:“你跟君無塵認識?”


    “認識啊,都說是老朋友了。”北辰溟笑眯眯地說。


    君無塵涼涼道:“誰跟你是老朋友?”


    雲落暗暗心想——


    看來這個“朋友”關係,還有待考量。


    君無塵一開始可沒認出這位“老朋友”,甚至在認出來之後,也毫不客氣地動手了,隻是沒有動真格而已。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雲落目光下移,看向北辰溟的手中:“這是傳說中的人皮麵具?”


    “沒錯。”北辰溟想了想,隨手一拋,“送你了。”


    雲落愣了下,本能地伸手接住,好奇地打量了下。


    麵具入手,觸感溫溫涼涼的,彈性極佳,卻又柔軟無比。


    雕刻在上麵的五官立體生動,栩栩如生,看起來甚至有些嚇人,就像是剛剛從人身上剝下來的一樣。


    但雲落很快就發現,這並不是真正的人皮。


    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皮革,上麵還有淡淡的藥味,能夠很輕易地揉成一小團,展開來也沒有絲毫褶皺。


    “好神奇的東西。”


    雲落驚奇地擺弄著,又不解:“這東西很珍貴吧?為什麽要送給我?”


    “小玩意而已,談不上多珍貴,景王妃不是煉藥師嗎?我猜你肯定有興趣,就當是見麵禮吧。”北辰溟笑道。


    “北辰世家多出能工巧匠,人皮麵具隻是其中之一,家族產物而已。”


    君無塵伸手拿過雲落手中的人皮麵具,毫不客氣地丟還給北辰溟,“你自己用過的東西,自己收著吧!要送就送給幹淨點的。”


    把一個他自己用過的麵具,送給他家落兒,是什麽意思?


    北辰溟接過麵具,沒好氣地說:“你這麽小氣,怎麽不拿個琉璃罩把你家王妃罩起來?這殿裏的空氣我還唿吸過呢,可別讓她沾上了。”


    君無塵劍眉微挑:“你是在提醒本王,現在把你扔出去?”


    “……還是免了吧。”


    北辰溟搖搖頭,隨手掏出一樣東西,遠遠拋給雲落,“這個總行了吧?上等精品貨,送給你家王妃賠禮了。”


    雲落伸手一接,手心裏多了一團綿綿軟軟的東西。


    是一張嶄新的人皮麵具。


    舒展開來後,雲落發現這張麵具,果然比北辰溟之前用的那張更加精細。


    皮料薄如蟬翼,雪白光滑,連一絲毛孔都沒有。


    麵具上刻的是一張楚楚動人的少女臉龐,看起來似乎隻有十八九歲。


    雲落眉角微動,烏黑水眸裏閃過一絲異色。


    她抬頭,輕笑道:“既然是賠禮,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千萬別客氣。”北辰溟笑眯眯地點頭。


    兩個人目光短暫地接觸,又若無其事地收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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