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盯著她的眼睛道:“你可千萬別說你不是!”


    女人怒不可遏地望著胡謙,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胡謙這時又低聲道:“rbq,掙錢嘛,不寒磣。”


    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怒道:“住口!”


    胡謙喝道:“喪心病狂的rbq,看著我!”


    女人下意識地看向他,但是這一看,便立即如墜噩夢,瞬間迷失了自己。


    “你叫什麽名字!”


    “波多悠亞久……”


    “你是東洋人?”


    “是的……”


    廣德帝等等見胡謙的手段有了效果,便一邊點頭,一邊聽著。


    “你來京城做什麽?”


    “去西北聯絡烏色人,路過京城。”


    “聯絡烏色人做什麽?”


    “共同進軍,攻占乾朝。”


    胡謙這時望向廣德帝,廣德帝立即會意,小聲道:“問問他們在朝中有沒有同夥。”


    胡謙立即問道:“你們在大乾朝有沒有內應?”


    “內應……”


    女人的眼睛忽地變得渾濁起來,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胡謙道:“不好!她要死了!”


    正待再說,女人已經倒在地上,抽搐數下,氣絕身亡。


    廣德帝驚道:“這是怎麽迴事?”


    胡謙道:“據臣判斷,她應該是被下了某種秘術,隻要提及特定的內容,秘術自動發作,奪走她的性命。”


    廣德帝道:“看來東洋賊人也是有所防備的。


    不過人雖死了,但總算是知道東洋人的意圖,而且也斷了他們聯合烏色人的可能,不得不說是大功一件,當賞!”


    第二天早朝,胡謙便被授中順大夫,賞黃金百兩,白玉峰、沈廉以及禮部五城兵馬司的人皆有封賞。


    當晚,胡謙、白玉峰、杜健知、郭宇幾人相約喝酒,本來是為了給胡謙送行。


    畢竟,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去往東明任職了。


    但是才剛剛坐定,便有一小廝敲門,說是有故人請胡謙過府。


    胡謙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大人去了便知。”


    胡謙擺手道:“請迴稟你家主人,我現在沒空。”


    不說就算了,在這搞什麽神秘。


    其實不用說,胡謙大概也能猜出來。


    要麽是懷慶公主,要麽是知盈公主。


    東洋使者雖死,英國公卻並未被及時放出,也許這讓他們產生了錯誤的判斷。


    但這都是廣德帝的事情,和胡謙並未多少關係。


    上次那樣誘惑一次也就夠了,再多也是無趣。


    畢竟,那可是公主,搞得不好,就會惹出許多麻煩。


    若是弄好了,又落不到多少好處,何必去多生事端。


    那小廝見胡謙不去,低聲道:“我家主人還有一封信要給大人。”


    胡謙接過信,疑惑地拆開看了看。


    信上隻有兩句話:


    若是不來,我便賴上你。


    胡謙有些心煩,對那小廝道:“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此事乃是皇上的主意。”


    然後擺手讓他離開。


    白玉峰隱隱猜出一些,說道:“人家既然來請,你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郭宇和杜健知也都點點頭。


    胡謙道:“無妨,小事而已。”


    一直喝到二更天,胡謙這才搖搖晃晃地迴到沈廉的小院。


    然而才剛進門,沈廉便迎了上來,“姐夫,皇上急召你進宮!快跟我走吧!”


    胡謙道:“莫要說笑,禁宮夜晚自會關閉,任何人不得入內,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這次情況緊急,快點走吧!”


    見他一臉凝重,胡謙這才點點頭,由他攙扶著坐上馬車。


    到了宮門,見六部尚書、侍郎等等竟然都在等著。


    沈廉本來還想把胡謙叫起來,誰知胡謙已經睡了過去。


    無奈之下,他隻得把胡謙背下來。


    這時宮門內腳步陣陣,隨即宮門大開,有一太監道:“請各位大人到西苑議事。”


    胡謙這時仍未醒,沈廉隻得背著他跟隨眾人向前。


    那太監見了,立即喝道:“站住!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還背著一個人往裏走!”


    沈廉道:“他喝醉了,還沒醒……”


    “既得皇上召見,怎麽還敢喝這麽多酒,實在是欺君罔上,這是誰!”


    “胡謙。”


    “來人,把這胡謙……胡謙?胡謙!把胡謙大人抬進去!”


    沈廉一愣,見那些人果然抬著胡謙往裏走了,便不再跟隨,站在宮門前等著。


    到了西苑,眾人驚訝地看到廣德帝竟然已經等在那裏了。


    而且還不是穩坐在位,而是焦急地來迴踱步。


    眾人趕緊見禮,廣德帝擺手,正要說話,忽見地上還躺著一人,麵露不悅之色道:“這是誰,怎麽還在誰?”


    小太監道:“迴皇上,這是胡謙,喝醉了,到現在還沒醒。”


    廣德帝道:“好了,胡愛卿這兩天實在勞累,就讓他睡著吧。


    來人,給他拿個兩個毯子,地上太冷。”


    一大臣道:“皇上體恤臣下,實在是我等的福分。”


    廣德帝道:“深夜叫你們來,不是說這個的,兵部,你來說說。”


    兵部尚書吳柳強道:“剛才慶州送來急報,烏色人趁夜爬上城牆,殺了守衛,打開城門,犁慶防線潰敗,總兵孫守宗戰死,犁州、慶州士兵和百姓被屠殺,殘兵逃到涼關。


    現在涼關告急,若是涼關再失,西北便再無險關可守。”


    眾人一下驚得麵無血色。


    東南戰局再亂,那終歸是離得比較遠,而且東洋和大乾隔著重重大海,就算入得了鎮海城,想來也不能長久占據。


    但是涼關距離京城可是十分地近,又有北方鎖鑰之城,若失了涼關,那敵人往東可侵擾京城,往南可取吉江等地。


    不到千裏的距離,若是敵人連夜奔襲,兩個多時辰便到了。


    那時,天還未亮,烏色人的箭便插在城門上了。


    眾人越想越是害怕,一個個後背發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有幾人已經嚇得站不住了。


    難怪皇上會連夜召集大臣入宮議事。


    “現在該怎麽辦?怎麽都不說話。”


    “徐閣老?你來說說。”


    為首一老者開口道:“皇上,西北一敗再敗,當務之急,是需要一場大勝來穩定軍心,至於收服失地的事,可徐徐圖之。”


    廣德帝點點頭,“那這場大勝從何而來呢?”


    徐閣老道:“這恐怕要問兵部才行了。”


    兵部尚書方泰道:“皇上,眼下西北人心不穩,依微臣看,可選一位有威望的大將坐鎮指揮,如此定有大勝。”


    見廣德帝臉上陰晴不定,他又道:“至於人選嘛,臣舉薦指揮僉事遊洪年,此人能戰善戰,又是老將,必然……”


    他的話還未說完,廣德帝便道:“遊洪年年紀老邁,連走路都需要人扶著,你不知道嘛!”


    方泰的額頭頓時冒出汗來,“這……”


    廣德帝道:“諸位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


    一時眾人沒了言語,阮從海忽地上前道:“皇上,不如讓胡謙去。


    臣在金陵剿匪時,曾見過他的劍術,不是臣有意誇耀,那等威力,別說是幾十人,就算是上百人來了,也是一並死在劍下。


    有他在,烏色人肯定會聞風喪膽,再不敢來犯。”


    方泰聽了,立即附和道:“皇上,胡大人神通不凡,通曉鬼神之術,或許可以借此破敵。”


    廣德帝猶豫了一下,“那好,命遊洪年暫領涼關總兵,封胡謙為廣威將軍,兩人連夜去往涼關,不得有誤!”


    阮從海一愣,這廣威將軍聽著挺唬人的,其實隻是正四品武官的虛職,沒有任何權力。


    沒等多想,胡謙就又被人抬起來,連夜送到遊洪年府上,等太監宣了聖旨,胡謙便被塞到遊洪年的車上,連夜送往涼關去了。


    馬車跑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進了城,涼關守備韓德立即給兩人安排了住宿。


    天亮的時候,胡謙醒了,見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還以為是沈廉安排的,便也沒有多想。


    然而出了門一看,卻是發現這根本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


    門口的士兵見胡謙出來,立即躬身道:“胡將軍,遊大人和韓大人已經等你多時了。”


    胡謙一腦門問號,“什麽遊大人?哪個韓大人?


    等等,你怎麽喊我什麽將軍?”


    士兵道:“大人到了就知道了。”


    “這是什麽地方?”


    “涼關守備府。”


    “涼關?這是在西北?”


    正待問時,已經到了一處正廳。


    遊洪年和韓德見他到來,立即起身見禮。


    胡謙道:“開始之前,能不能先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遊洪年把昨夜的事情說了。


    胡謙有些鬱悶,“廣威將軍?我?


    這算什麽,趁我睡著了給我封個虛銜,還把我扔到這西北來……


    可憐我還想迴去和妻兒團聚呢……”


    他一邊說,一邊念叨著該如何迴去。


    遊洪年勸道:“胡將軍,既然事已至此,還是商議一下該如何破敵才好。


    烏色人屠殺犁慶防線數十萬軍民,咱們得給他們報仇啊!”


    韓德也道:“是啊,孫總兵也死了,這個仇不能不報!”


    副守備李林道:“可是涼關守軍不足五萬,就算收了些殘兵迴來,現在也還不到七萬。


    城下可是有四十萬烏色大軍,又是大勝之師,風頭正勁,咱們若是衝殺出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何談報仇?


    能堅守住涼關就不錯了。”


    其餘千總把總也都點頭稱是。


    “五萬守軍其實也過了,除去老弱和新兵,真正能上場殺敵的不足三萬。


    用這三萬人對抗烏色人的四十萬大軍,說是螳臂當車也不為過。”


    “遊將軍、韓守備,以我之見,咱們還是固守城池為好。”


    “是啊,不可冒進啊!”


    遊洪年道:“可是皇上有旨,讓咱們用一場大勝來穩定軍心,這個又當如何?”


    “皇上遠在京師,豈能知道前線情況嚴峻,若是知道,或許不會有此說法。”


    “如今別說是大勝了,能不能守住涼關還不好說呢!”


    “據敗兵報告,烏色人中有從西域抓來的土孫國奴隸,極擅攀岩,當夜就是這些土孫人爬上城頭,再放下繩梯引烏色人進城。


    咱們也得小心,說不定他們今晚便會故技重施。”


    韓德道:“這個我早就吩咐下去了。”


    話雖如此說,但屋中幾人還是神色慌張,一時誰都沒了主意。


    遊洪年道:“是不是可以從兩側山上繞過去,奔襲烏色人後方,先截斷他們的糧草。”


    韓德道:“兩側山勢險峻,從來隻有飛鳥能過,人卻過不去。


    再說,烏色人奪了犁州和慶州,那裏的糧草必然被他們占據,一時也沒有糧草之需。


    就算真繞到他們後麵殺了運糧隊伍,一來耗費的時間太長,二來這個奇襲的隊伍也必然有去無迴。”


    “唉,若是軍餉按時發放,士兵們或許可以拚死一戰,但現在缺衣少食,有些士兵凍得拿不住兵器,如何能勝?”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誰也沒有主意,便都把目光放在胡謙身上。


    誰知他早就離開了,問了士兵,說是迴屋睡覺了,等什麽時候拿定主意,再告訴他。


    韓德道:“大人,這胡謙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嗎?怎麽看都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是啊!會不會是搞錯了!”


    “聽說之前還是知縣,突然連升六級變成按察副使,這要說沒有貓膩,我是不會信的。”


    遊洪年本來還對胡謙抱有一絲希望,聽到眾人這樣說,又見胡謙一直嚷著要迴去,便也隱隱覺得胡謙或許真的如眾人說的一樣。


    “何況他還是一個文弱書生,恐怕連雞都沒碰過,哪裏敢去殺人。”


    “他能老老實實地迴去睡覺,不給咱們添亂,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等會找人送他離開吧,至於他會不會被治罪,那就不關咱們的事了。”


    眾人又說了一會,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烏色人的反應。


    房間之中,胡謙本來是等眾人拿定主意,看看什麽時候出兵,直接來通知自己就好。


    然後他拿著龍淵劍上去亂砍一通,差不多也就搞定了。


    誰知等到下午,守備府的人說是安排了馬車,要送他迴京城。


    他忍不住罵道:“老子就不算是個沒實權的將軍,好歹也是個正七品的知縣,怎麽連中午飯都不管的嗎?”


    正罵著,忽有人喊道:“烏色人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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