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忙問詳情。


    嬌娜道:“其實辦法也不複雜,就是讓許振虎慢慢消化掉這隻魘鬼,將被吞噬的記憶找迴來。”


    “具體該如何做呢?”


    “需要一味藥,伯齊的爪子。”


    胡謙一愣,在孝義莊的時候,也曾聽那老婦人說起伯奇獸能鎮魘鬼。


    但這伯齊到底是什麽東西,誰也不知道,更別說這倉促間根本找不到伯齊。


    嬌娜看出了胡謙的為難,繼續道:“若是沒有伯齊的爪子,用七星螞蟥也可以,書上記載這東西是伯齊的後代。”


    “七星螞蟥?從未聽過這東西。”


    “我也沒見過,但是書上說南方沼澤中有很多,每一個如手臂大,背上七個金點,全身腥味刺鼻。”


    胡謙還是搖了搖頭,看來這東西隻能慢慢碰了。


    因為稅銀牽扯重大,整個山南府的官員都小心翼翼的,本該馬上有按察使或者禦史來調查方亭參奏的事情,結果過了好幾天也根本沒人管。


    許遠方和胡不同連連上表,請布政使主持此事,但都被公事繁忙給拒絕了。


    為防胡謙想不開,胡不同還特意在休沐的時候來到郭北縣,想要開導一下他。


    誰知來的時候正碰見胡謙和沈玉珍幾人在院中吟詩笑鬧。


    本來還想勸胡謙不要著急的他忽地話鋒一改,力勸胡謙趕緊走走京城的裏的關係,請阮從海或者白玉峰想想辦法。


    胡謙表麵上應承下來,其實仍是每天抱抱妻妾,抱抱孩子,爆爆妻妾。


    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努力奮鬥不就是為了現在的生活嘛。


    既然啥都有了,還去爭那芝麻綠豆大的官職幹嘛。


    誰也折騰就讓他折騰好了,哪怕是大乾朝亡了,他也有實力護住這一城的人。


    胡不同仍不死心,從郭北縣離開之後,專門去了梁京,托關係走後門想要去見布政使張升陽。


    結果卻大門都沒進,就被其仆人轟出來了,推搡之中,跌在地上,還把腿給摔斷了。


    胡謙知道後,什麽話也沒說,獨自去胡不同的病床前守了三天,才又折返郭北。


    才迴到院子,胡九便說徐豐年和孔雪笠在客廳等著。


    胡謙一愣,這時兩人不是應該在縣衙的嗎?


    等見了麵,徐豐年躬身道:“大人,你可迴來了。”


    “出了什麽事?”


    孔雪笠道:“賀大人說我們既然是知縣的師爺,知縣現在不在,也可暫時不用去了。”


    徐豐年道:“他還聘了兩個師爺和我們交接了文書。”


    胡謙哈哈一笑,“這賀磊倒是個妙人,之前竟沒看出來。”


    徐豐年是當過刺史的人,心胸何等開闊,又是兩世為人,自然不會和一個賀磊計較什麽,笑道:“權力這等東西,有時候可是會害人的,隻不過賀大人現在不明白。”


    孔雪笠道:“在下剛好覺得這段時間讀書太少,現在倒好,正好閉門讀書。”


    胡謙道:“無妨,我一日未被罷黜,你就仍是我的師爺,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就是。”


    三人正在說著,外麵王十三帶著幾個衙役到了。


    見了胡謙,立即躬身施禮。


    王十三吞吞吐吐,“大人,小人這……”


    “有什麽事盡管說就是。”


    王十三又告了一聲罪,“大人,賀大人讓你把那二分火耗銀子交出來,小人說胡大人根本沒拿,可是他根本不聽。”


    孔雪笠這時來了脾氣,喝道:“這賀磊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火耗銀子本來應該由百姓來出,胡大人愛民如子,便把自己的銀子拿出來,替百姓填上了,怎麽反倒說是胡大人拿了。”


    胡謙擺了擺手,“有賬冊嗎?”


    王十三猶豫道:“大人,這……”


    “拿來我看看。”


    王十三無奈,便把賬冊給胡謙看了。


    胡謙道:“稍等一會。”


    徐豐年道:“大人且慢,這要是給了,豈不是把之前的誣告坐實了嗎?”


    胡謙道:“正好免了我的官職。”


    隨即去房中取了三千兩銀票交到王十三手中,又在賬冊上簽字摁了手印。


    王十三罵道:“這姓賀的……”


    胡謙道:“行了,迴去吧。”


    王十三拱手道:“大人保重。”


    說罷帶著眾人離開。


    孔雪笠搖頭道:“賀磊應該知道大人的手段,怎麽敢如此放肆?”


    胡謙道:“權力這東西,往往會使人膨脹。”


    到了晚上,胡謙仍是沒事人一樣和沈玉珍幾人吃完飯。


    除了楚楚,幾女大多知道胡謙的手段,所以也對這一係列變故也都不甚在意。


    胡謙問道:“檸霜,詩集進展到哪一步了?”


    薛檸霜道:“除了前次相公和姐妹們做的,妾身也加了兩首拙作進去,已經謄寫完畢,隻是還是有點少,妾身正想請姐妹們幫忙呢。”


    阿繡道:“妹妹就繞了我吧。”


    榮寧兒道:“好詩詞哪有那麽容易有。”


    胡謙又問道:“寧兒,你的圖冊如何了?”


    榮寧兒立即來了精神,“詩文不常有,但圖冊卻是隨時有。


    妾身已經將金陵的水仙廟、花照會、藤子湖、明心寺都記錄下來了,正要請相公看看。”


    胡謙正要說話,沈玉珍忽地開口道:“今晚就不必看了,等白天再看吧。”


    眾人一聽,皆是一怔。


    待算算日子,又都明白過來。


    阿繡心直,開口道:“姐姐,藥浴用完了?”


    沈玉珍羞道:“下午是最後一副。”


    胡謙聽了,抬頭去看時,隻見她好似新取的珍珠一般,明麗動人。


    單單是坐在那裏,便有一股動人心魄的香味。


    既是如此,其餘幾人便再無爭寵的可能。


    果然,才剛吃完,胡謙就拉著沈玉珍到了臥房,坐在床邊,輕揉她的小腹,問道:“現在是什麽感覺?”


    沈玉珍先是一顫,繼而羞道:“小腹中一直有一股熱氣,烘得全身暖洋洋的,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現在極易動……動情……剛才隻是看了相公一眼,就……有些難耐了……”


    她的話未說完,人已經貼在胡謙的懷裏。


    胡謙一把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愛撫道:“現在呢?”


    她此刻全身發燙,已經說不出話來。


    胡謙也沒再調笑,緩緩解開她的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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