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的日子可以說是千篇一律的,三點一線的生活,落日的黃昏,夜晚的透徹,塑造了桀驁不馴的我。

    我在那家名為”flower“的咖啡花店打工,那家店的老板,是我外公的店,那個幽默的瘦小老頭。

    他很趕時髦,放任我去做任何事情,隻要我認為是對的。

    在擁有淺淺陽光的清晨,我最喜歡的事情隻是在咖啡花店裏喝花茶,然後照料著那些花。看著那些含著露水的花開放,會很開心。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就會在五月裏收到苜蓿,一天一束。

    很幹淨的卡片,夾雜著微微的黑加侖的香氣。清秀的字跡寫著”最幸福的花送給最幸福的人。“

    剛開始我不以為然,知道以後就一直期待著苜蓿花,期待著它的芳香沁入我的鼻翼。

    並且期待著送我苜蓿花的人,可惜一直都等不到了。

    我的最後一天美國生活是在福利院和孩子們度過的。

    那天的天很藍,藍到耀眼。

    我和小孩子們做遊戲,他們為我專門開了歡送會。

    “  melody”“melody”他們都是這樣叫著我的名字。 它是旋律的意思。

    因為我就喜歡這淺淺的旋律。

    他們給我淺吟分別的旋律《the sound of silence》童真的聲音,古老而悠揚的歌曲。

    淚水沙沙沙的落下。。。。。。

    這時候fiona 跑過來和我說“melody do not cry, i will always stay with you”

    她叫我別哭,她說她會一直陪著我。

    對於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來說這話多不容易。

    “you will always apany me, right? fiona”

    “yes, will always be。”

    帶著稚氣的聲音,鏗鏘而有力的諾言。我抱著這些可愛的小孩子哭了。

    帶著我最真的感情。

    後來我帶著這些小孩子最後一次去我們之前常常玩耍的多米拉河畔,那兒的空氣非常的好,是個很不錯的地方,是我們偶然間發現的,並且把它命名為“多米拉”

    我和幾個福利院的老師們為孩子們準備食物。

    我等了一個月都沒到來的苜蓿花終於來了。

    送花員是個中國人,他用不是很熟練的英文說這話“please sign for the next, right?”我隻是微笑著點點頭,“好的。”

    我還問了他一句“知道是誰送來的嗎?,我給你十美元。”

    “不好意思,真的不能說。”

    “他有說過什麽嘛?”

    “他隻是說以後會見著的。”

    我從口袋裏翻出十美元,遞給他“在美國很辛苦吧,這個,就當是小費了,還有別忘記自己是個中國人。”

    “謝謝,謝謝。。。。。。”

    愉快的結束了聚餐,在上飛機之前我一直對著那束白色的苜蓿花發愣。

    為什麽發愣。也說不明白。

    在飛機上我的鄰座突然問我“miss, why do the beautiful flowers that beam throw it?”為什麽要把那束美麗的花扔掉。

    我冷笑了一聲“do not throw away the respect of”

    是啊,不要了,就扔掉。

    “unfortunately not it?”

    他說不會很可惜嗎?

    我沒有迴應,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但始終沒變的是我和他長達十分鍾的對話內我從未看他一眼。雖然他的聲音很熟悉。

    這在下飛機後也成了我的遺憾之一。

    總之,在中國的生活,就要重新翻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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