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陪陪我,不要急著離開我。”袁青玉在喝完了水之後,依然閉著眼,拉著夏文博的手這樣說。


    “我……我不走,我不走。”夏文博本來想走也走不動路的。


    他被袁青玉拉著手,坐在了床邊。


    “你不要走,我很寂寞,誰都想要排擠我,官場怎麽就這樣難熬啊。”


    袁青玉的臉上真的有了一種深深的落寞和哀傷,在鮮豔的光環背後,在熱烈的掌聲之中,在討好和諂媚的微笑裏麵,這個女縣長過的並不是那樣快樂。


    官場的風雲變幻和暗流湧動,帶給了每一個在這裏生存的人們一種巨大的壓力,談笑間,寒暄裏,你就有可能不知不覺的身中暗箭,這裏沒有太多的感情,也沒有太多的真誠,每一個踏上這條道路的人,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前進,前進,在前進。


    而通往頂端的前進路上,少不得會有孤魂野鬼,一將功成萬骨枯,官途也是如此,越是塔尖,風險越大,高處不勝寒這個詞,就是為官場這些人所設計的。


    不過說老實話,好幾次夏文博都已經看出了常務副縣長宗梅西的破綻,假如換做自己是袁青玉,一定會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展開一波強有力的反擊,但很遺憾,袁青玉卻白白的放過了那樣的機會,也許,她身在迷中,不如夏文博的旁觀者清。


    也許,夏文博與生俱來的對官場的透徹,對人性的理解,以及對事態精準的洞悉力本來也就是常人所不可比擬,做什麽都是需要天賦的。


    “你還在嗎”昏暗的燈光中,袁青玉恰如唿喚般的說。


    “我在,我會一直陪著呢?直到……直到你睡後。”夏文博也輕聲的說著,像是一個大人在誆哄著不想睡覺的嬰兒,他有些同情這個年輕,漂亮,高雅而嫵媚的女副縣長,夏文博心裏想,這個地方是一個殘忍的戰場,確實不適合女人,正如一部電影的名字‘戰爭,請讓女人走開。’一樣。


    袁青玉拉著夏文博的手,拉的緊緊的,似乎怕自己一鬆手,這個人就會遠遠的躲開一樣,這樣的一個美麗的夜色中,他們就這樣沉默著,好長時間誰都沒有說話,袁青玉的酒勁看來還是沒有過,稍後,她側了一下身體,猛的抱住了夏文博。


    夏文博的腦袋轟的一下亂了,他試圖讓自己鎮定,可是,那種強烈到狂暴的衝動讓他無法控製,他根本都無能為力,隻有任憑它的掙紮,他閉上眼,他的血壓快速升高,他的智力也逐步降低,他有點難以抑製自己的渴望,他突然的也不想在抑製。


    時間靜止了,天地都不在旋轉,唯一旋轉的是夏文博眼前不斷出現的金星,很多,密密麻麻的,就在自己的眼前閃動,夏文博沒有了唿吸,沒有了思想,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占有,對,占有。


    這是一次缺乏前奏的對撞,瘋狂,激烈,充滿了急情......。


    一個聲音打斷了夏文博的迴憶:“好了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裏,散會!”


    夏文博一下清醒過來,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袁青玉那無助的眼神,夏文博的心動了一下,他的眼中有了一種淡淡的疏離和冷漠,他遠遠的看著那個道貌岸然的宗梅西,對他下一步可能采取的方式也幾乎完全看懂。


    夏文博知道,留給袁青玉的時間和機會已經不多了,在這樣下去,袁青玉唯一能做的就是黯然離去。


    夏文博冷冷的想,自己這次要想辦法幫助袁青玉,一定要讓她對宗梅西展開強有力的反擊。


    擊潰,或者摧毀這個家夥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會議結束了,夏文博趕快的站起來,恭送著領導們離開,亂紛紛的會議室變得安靜下來,夏文博看到有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想著問題。


    這就是袁青玉,她也在思考著自己現在麵臨的危機。


    夏文博很快收拾好會議室了,有幾次,袁青玉和夏文博的眼神都交織在了一起,夏文博的心在怦怦的跳,他生怕袁青玉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特別是昨天晚上自己走的時候忘了給她穿上衣服,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袁青玉以為是她自己脫的自己的衣服,否則啊,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這樣過了一會,夏文博發現袁青玉看到自己的眼光是茫然的,沒有什麽異常情況,這一下夏文博就放心了,嘿嘿,看來袁青玉縣長昨晚上真的喝醉了,好好,昨晚上迴去嚇得我半夜都沒睡好。


    夏文博遲疑著沒有離開,他的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對袁青玉說點什麽,是安慰一下呢,還是說說自己會幫她想辦法對付宗副縣長?


    轉念在想想,這都不太好吧,自己算什麽?不就是政府辦公室綜合科一個小嘍羅嗎?自己這樣做,袁青玉一定會嘲笑自己膽大妄為,自不量力的。


    夏文博退縮了,準備離開這裏,耳邊卻想起了袁青玉的聲音:“小夏,聽說你家在京城的,怎麽想到跑這麽遠的地方來?”


    夏文博在袁青玉叫他的時候,一個激靈,差點把尿嚇出來,後麵一聽,是問他這個情況,他才鎮定下來,說:“我,我是想離開京城,到外麵闖闖?”


    “奧,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袁青玉剛才思索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辦法破解宗副縣長給自己出的難題,現在看到夏文博,她又想起了這小子昨天晚上那莽撞的動作。


    昨晚上夏文博離開之後,房間漆黑一片,袁青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剛才那讓人迷醉的情欲慢慢的開始削減下去了,在聽到夏文博離開的腳步聲消失之後,她緩緩的站了起來,赤果著,走到了窗口。


    拉開了窗簾,很快,袁青玉就看到了那個年輕人矯健的身影,袁青玉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這小子,傻不拉幾的,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早就發現他經常偷窺自己了,每次自己開會坐在前麵,他總是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自己。


    不過話說迴來,這小子還是不錯的,人長得很帥氣,文章寫的也好,特別是哪一口純正的京城腔調,讓自己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他,比起清流縣這些土狗來說,他真的算出類拔萃。


    微笑很快的就在袁青玉的嘴角消失了,她有點內疚起來,自己這樣做對嗎?自己是個離婚的女人,自己的身後還有另一個男人,自己和一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男孩發生這樣的故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可是自己有什麽辦法呢?自己是人,還是一個充滿了活力的女人,自己有急情,有欲望,也需要男人的撫慰和衝擊。


    或許吧,那真的隻能算是一種發泄和釋放,談不上愛的,更談不上情,自己和夏文博是沒有未來的兩顆星,在這相交的軌道上也不過是意外的一次相遇,以後,彼此會遵循自己的軌道,繼續滑行。


    袁青玉搖著頭,她的眼睛也慢慢的適應了這個黑暗,她迴頭就看到了茶幾上夏文博走的時候給她到好的一杯水,這時候,袁青玉的心弦像是被什麽輕輕的劃動了一下,一股溫暖的感覺在她的身上蔓延開來,在清流縣,很少有人真正的關心自己,哪些虛偽的笑容,討好的語言,一點都沒有打動過自己。


    但這一刻,袁青玉卻被那一杯清水打動,感染了。


    夏文博有點傻傻的站在袁青玉的身後,他並不知道此刻袁青玉在想什麽。


    他隻能茫然的迴答說:“說起來話長,我一個談了兩年的女朋友跟我吹了,一傷心,我就想離開京城。”


    “那你現在後悔來清流縣嗎?”


    微微的搖搖頭,夏文博說:“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我喜歡這裏。”


    “你喜歡?包括這個官場你也喜歡。”


    “是啊,我覺得我很適應這個地方。”


    袁青玉微微的露出了一點笑容,她笑得很美麗,但也很落寞:“很多人都會喜歡這裏的,權力對每一個人的引力都是巨大的,可是誰又知道這其中的苦楚?”


    “袁縣長,你喜歡這裏嗎?”


    袁青玉苦笑一下,說:“有時候喜歡,有時候討厭。就像今天,我感到自己很討厭這個地方了。”


    “奧,是因為宗縣長的講話吧?”夏文博靜靜的說。


    袁青玉倏然一驚,她有點警惕的看了夏文博一眼,她要做出自己的判斷,這個夏文博怎麽敢如此大膽的說出這樣敏感的話題,難道連這樣的一個初入官場的年輕人都看出了自己的心態?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謹慎了。


    袁青玉慢慢的眯上了眼,瞳孔中射出了冷冷的一束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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