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喻義是一個信奉權力的人,長期擔華領導,長期處於權力博弈場中,讓楊喻義對權力有了不同的看法,什麽叫權力,權力就是在一定的時間、一定的地點、一定的場合,可以隨意限製你的人身自由,限製你的精神自由,讓被限製的人俯首帖耳,權力就是讓普通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掌握權力的人高高在上,可以隨心所欲,可以胡作非為,可以草菅人命,可以把白的變成黑的,可以把紅的說成綠的,權力就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權力就是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楊喻義更清楚,失去監督的權力是可怕的,權力如果沒有了製約和監督,會讓人瘋狂,會讓乞丐變成顯貴,會改變一切。


    在北江市,楊喻義習慣了這樣的感受,很多時候,他隻需要一個眼神,下麵的人就知道該做什麽,在北江市,沒有什麽能夠為難楊喻義的,甚至在省城,楊喻義也能夠擺平,無論是什麽事情。


    但是現在,這樣的感受正在遭遇危險,正在被華子建慢慢擊碎,楊喻義不會甘心,他要保護既得的權力。


    楊喻義對省委的意見是很大的,按楊喻義的設想,隻要秋紫雲挪位置了,怎麽說也應該是自己出任市委書記,隻要達到這個目的了,自己可以慢慢來收拾那些對自己不服氣,陰陽怪氣的人。楊喻義認為自己對北江市是做出了很大貢獻的,沒有讓自己繼任,這是不公平的。


    楊喻義正在忿忿不平想著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是蘇省長啊,您好,沒有想到,您百忙之中還打電話過來。”楊喻義趕忙收攏了心神,認真的接聽這個電話,看來啊,蘇省長的秘書還是可以給蘇省長傳話的,但這個可惡的家夥,硬是要等到自己答應了他的好處,他才給自己辦事。


    “喻義啊,這段時間的工作做得不錯,有成績,要再接再厲,另外啊喻義同誌,不要著眼於一城一池的得失,要看到大局,好好工作,多多支持市委的工作,對你有好處,要適應角色,要快速轉換身份,我們關係不同,所以給你說這些話。”


    “蘇省長,您放心,我一定會認真開展工作的,您如果有時間,一定下來視察北江市的工作,如今北江市的招商引資工作做的不錯,今年一定會取得很大成績的。”


    “你現在和華子建的配合怎麽樣啊?”


    “沒有問題的,我現在主要是抓宏觀工作,具體的事情,都讓副市長們負責,市政府是努力支持市委的工作,服從市委的決定,我也是市委副書記,這段時間一直是努力支持的。”


    “喻義同誌啊,我知道你受了一些委屈,不過,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什麽事情都要慢慢來,不要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嗯,嗯,我理解。”


    稍微的停頓了一下,蘇良世說:“對了,喻義同誌啊,剛才秘書說你給她打電話問公安廳那件事情啊。”


    楊喻義忙說:“是啊,你知道鄔局長那個脾氣的,整天和我提這個事情,唉。”


    “我理解,我理解,昨天我專門給他們廳長打了個電話,問了情況,他說他們到軍區聯係過了,沒有那事情,徐海貴現在依然是全國的通緝犯,估計是你們北江市弄錯了吧。”


    “弄錯了?”楊喻義張大了嘴巴,有點發蒙,這怎麽可能弄錯呢?黃隊長是親眼看到他們抓的很多人啊,還有華子建也是每天都去軍區,一待就是幾個小時,這怎麽可能錯呢?


    “是你們弄錯了,我剛才還給軍區的司令去了個電話,他說這是他們和北江市公安局為了十一國慶的社會安全,專門組織了一次反恐演習,你上次說他們抓了很多的歹徒啊,哈哈,那都是他們演習的自己人,所以告訴鄔大炮,繼續追捕徐海貴。”


    “奧,奧,奧,知道了。”


    楊喻義徹底的傻了,瓜了,他腦袋此刻是很混亂,這些年了,楊喻義遇到了很多的突發事件,也經曆了很多的驚濤核浪,但楊喻義一直都沒有讓自己的智慧抹滅過,但這一次,楊喻義真的傻了,他無法思考,就覺得頭很暈,頭很亂,許許多多的事情一起都湧上了心頭。


    他放下已經早就掛斷的話筒,無力的把頭靠在了椅子的後背上,閉上眼睛,任隨腦海中的想法紛亂的跳躍,他不想集中精力來思考,他就想這樣待一會。


    這樣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楊喻義也慢慢的度過了剛才那一陣的混亂和失落,他逐漸的理順了思路,他也明白了,他再一次的被華子建給欺騙,什麽軍區抓住了徐海貴,都他嗎的是扯淡的話,這不過是華子建為了完成他幅度巨大的幹部調整而使用的一種手段,他知道自己怕這個事情。


    可是我楊喻義就是上當了,自己看不透華子建的詭計,在徐海貴這個問題上,自己已經栽了兩個跟鬥,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自己從來都自認是超越了別人的智商,但和華子建一比,不僅僅是一點點的差異,這個距離看起來還是很遙遠。


    這對楊喻義的自信優勢一次巨大的打擊,他開始懷疑,自己還有沒有能力和華子建展開對博。


    不過就在這萬念俱灰的時候,楊喻義還是不願意承認這就是事實,他想,說不上這是軍區敷衍蘇省長的一個借口,說不上徐海貴真的還在他們的手上。


    楊喻義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去證實一下,他拿起了電話,給華子建打了過去:“華書記,我楊喻義啊。”


    華子建今天是到下麵的一個企業視察工作呢,這會才剛到地頭,正在和對方的廠長們寒暄,他打了個對不起的手勢,就走到一邊說:“嗯,楊市長啊,有什麽事情嗎?”


    “我就想問一句,華書記你說話算話嗎?”


    “喻義同誌啊,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說話當然算話了。”華子建一麵接著電話,一麵好整以暇的在廠區的花壇邊欣賞著幾株他叫上名字的鮮花。


    楊喻義說:“既然算數,為什麽軍區還不交接徐海貴的案子。”


    華子建很是詫異的問:“軍區?徐海貴?這兩者怎麽會有聯係,完全都是風牛馬不相幹的事情,請你說清楚一點啊。”


    “徐海貴沒有在軍區的手上?你不要騙我,我知道你幾個晚上都單獨到軍區鄔審問徐海貴的。”楊喻義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華子建感到有點好笑:“你怎麽會這樣想,哪有軍隊的去管地方上的刑事案件啊,至於我經常去軍區,那是因為魏政委請我喝酒,我不得不去啊,你想什麽呢?”


    “但,但是你說過。。。。。。”


    “我說過什麽?”華子建好整以暇的問。


    楊喻義啞口無言了,是啊,華子建從來都沒有提及到一句徐海貴的名字,他不過都一直在暗示自己,讓自己往他那個思路上去想的,說起來到真的沒有說過案件。


    “喂,喂,喻義同誌,你還在嗎?在嗎?”華子建很是掃興的關上了電話,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個楊喻義,電話打了一半就掛斷了,這不是藐視我嗎?”


    華子建搖著頭,走向了那些都恭恭敬敬的等候自己的幹部們。


    一個早上,華子建參觀和視察了好幾個工廠,對工廠的生產工藝和銷售狀況,華子建也是認真的詢問,每一家也都要搞一個小小的座談會議,不過就是一個早上的時間,華子建也隻能走馬觀花的大概了解一下,簡單的說上幾句,他自己也是明白,一個工業企業的好壞,那不是這樣看看就能找到症結,自己就是太忙啊,不然真應該抽出時間,對著一塊做一個詳細的調研,解決了工業這個塊難題,北江市的經濟肯定會有一個巨大的進步。


    中午一行人就隨便的在外麵吃了點東西,下午也沒有休息,接著繼續看幾個偏遠一點的企業,這來迴奔波了幾圈之後,最後檢查的就是省鋼新搬遷過去的廠房,其實這個省鋼看不看都可以的,主要是路過這裏了,有人提議了一下,華子建也就同意進去看看。


    進了省鋼的心廠區,看看也還是很氣派的,高大的廠房,寬闊的廠區,忙忙碌碌的工人,這一期都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華子建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了。


    他們還沒到廠辦摟,就見那個省鋼的廠長成正茂帶著外方的老總johannes和秘書艾薇兒一起迎到了樓下,華子建也沒有辦法繼續在外麵轉悠了,就和這幾人寒暄幾句,一起上了廠辦的會議室。


    這個艾薇兒今天的打扮更是讓人噴血啊,她穿著一條非常短的紅裙子,露出她的裙子下麵那黑色的小褲,還有一雙小巧玲瓏的紅摩洛哥皮鞋,鞋子用火紅的綢帶係住。她上身更是穿的簡單,就像是扯了幾塊布料什麽的裹了一下,兩隻肩膀暴露出來。


    華子建不得不和她保持開一定得安全距離,華子建說不上來自己會懼怕什麽,也許一不小心這個開放豪爽的女人就會撲到自己的懷裏,雖然這肯定不可能,但華子建卻總是有這樣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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