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聽說了北江市要修一座規模宏大的橋梁,他就有點蠢蠢欲動了,這些年,雖然他的生意從來沒有涉足過北江市,但還是在好幾年前就認識了易局長等人,前幾天兩人在電話中說起了大橋的事情,易局長就想到了要壓製一下車本立,對這個小子,易局長是恨透了,可是在北江市的地盤上,不管是人脈還是實力,車本立都難有敵手,易局長提起了話頭,說可以幫助徐海貴在這個項目上中標。


    這一下也正對了徐海貴的心意,兩人一拍即合,易局長決定讓徐海貴見一見自己的老大楊喻義,隻要楊喻義沒有別的想法,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今天雙方一見,也都還談得來,易局長自然心中樂滋滋的,他不僅能對車本立報仇雪恨,還能平空的得到一大筆酬謝,這樣的好事,何樂不為呢。


    此刻,楊喻義舉起酒杯,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徐海貴說:“多謝徐老板的盛情款待,以後沒事就常來北江市走走啊,到時候我也盡一次地主之誼。”說完,楊喻義一飲而盡,徐海貴也趕忙端起酒杯來,陪著喝了。


    今天的整個晚宴,在易局長,楊局長和李局長等人的大力“推動”下,氣氛一直非常的好,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借助融洽的氣氛,易局長等人把北江市要斥數幾千萬把北江大橋打造成北江市標誌性建築的事情說開了。


    徐海貴也心領神會,知道這是易局長給自己遞話,他就也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問了許多有關北江大橋的問題,慢慢的就把話頭送到了楊喻義的麵前。


    楊喻義是什麽人,也早就知道今天幾個局長請自己來的意思,不過楊喻義也是有此打算的,自己也想給車本立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從這個項目上對車本立展開一次強有力的打壓,也警告那些一直跟著華子建屁股後麵亂跑的生意人,讓他們知道,在北江市,自己還是有能力掌控局麵的。


    而今天一見徐海貴,楊喻義就心中已經決定用他了,因為車本立身後有華子建的支持,沒有一個相當實力的公司,沒有一些合乎情理的借口,也很難就擠掉車本立。


    不過剛才楊喻義一直還在矜持著,隻有大家都說起了這個話題,楊喻義才像是突然的想到了徐海貴,說:“對了,徐老板,你也可以到北江市去試一下啊,總不能老窩在韓陽市吧,外麵的天地還是很廣闊的。”


    徐海貴給楊喻義斟滿了酒,說:“我也想去了省城發展啊,但過去從來沒有涉足過省城的項目,就怕人生地不熟的,站不住腳。”


    財政局的李局長就哈哈哈的大笑著說:“徐老板啊,你沒看坐在這裏的都是誰,楊市長既然說了話,在北江市就沒有行不通的路。”


    易局長也連說:“就是,就是,你也太膽小了。”


    徐海貴就看著楊喻義說:“那以後到北江市就全靠楊市長的提攜了,我這裏先喝一杯,以示敬意。”


    楊喻義呢,在大家都這樣說的情況下,就以市長的身份,誠邀徐海貴到北江市投資興業,並承諾凡是照顧別人九分的,一定照顧他十分,以體現北江市對徐海貴的誠意。


    有了楊喻義的這一番表態,徐海貴自然是心花怒發,生意人,誰怕掙的錢多呢?他就更顯得熱情起來,宴會的氣氛也更為熱烈。


    易局長等人又是大談北江市的“工業強市、城建靚市”戰略,稱北江市發展潛力巨大,讓徐海貴對素未踏足的北江市變得更為神往。


    飯後,徐海貴有特意的安排了洗浴和唱歌等等活動,讓易局長等人都大為滿意。


    迴去的路上,易局長問楊喻義:“老大,通過這次見麵,你對徐海貴的印象怎麽樣?”


    楊喻義看著車窗外漆黑的夜色,說:“老易啊,這個徐海貴是黑道出身,身上有太多的謎團,與這種人交往要小心謹慎,保持一定距離,要不然他不僅幫不上什麽,反而會被他所拖累。”


    易局長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但能說動讓他來參與北江大橋的投標,對我們總是有利的。車本立若拿不到北江大橋工程,必然會惱羞成怒,感到華子建也不過如此,他從此對華子建敬而遠之的。”


    楊喻義說:“嗯,華子建沒有車本立給他牽線搭橋,他就對北江市很多生意人就要生疏許多,這對我們是有好處。”


    易局長連連的點頭,感覺應該如此。


    這個時候,王稼祥正陪著華子建在一個茶樓喝茶,下午本來華子建要迴家,臨時又有了一個應酬,就和王稼祥一起陪著客人吃了飯,後來華子建見王稼祥喝了酒,不讓他開車,就近兩人找了個茶樓,準備休息一會在迴家。


    兩人閑扯著就說到來北江大橋的事情,王稼祥問華子建:“華書記,我感覺北江大橋招標恐怕會有的問題的,你發現了嗎?”


    華子建喝了一口茶,說:“是啊,我今天還聽車本立說過這事,不過要說起來,隻要不超出大原則,該照顧的還是要照顧一下車本立,這人在大橋的事情上沒少出力,而且啊,本來也是專業做橋梁建築的,可靠一點。”


    就北江大橋的事情,按華子建的本意來講,他是希望北江大橋工程的招標能夠公平、公正的,不願搞什麽暗箱操作。車本立幫了他的忙,他確實有在適當的時候可以給予車本立一些照顧,比如稅費減免等等,但華子建從來也是有自己的大原則的,絕不會因為車本立給自己幫過忙,自己就無原則的支持。


    “華書記,我覺得楊市長他們不會就這麽輕易讓車本立中標,他們肯定會做什麽手腳。”


    “車本立在北江大橋的事情上幫了我,楊市長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我聽交通局副局長說,今天易局長,李局長等人一起和楊喻義出去了,我估計啊,他們也正在摩拳擦掌的準備著。”


    “所以我覺得最終不管誰中標,都少不了麻煩。”王稼祥說道,“車本立中標了,楊市長他們肯定會不甘心,到時就放出話去說招標暗箱操作,領導幹預什麽的,把矛頭直接指向您。但如果車本立沒拿到工程,會讓那些北江市的生意人對你改變看法啊。”


    華子建其實現在也擔心這個問題的,一麵他希望自己可以堅持原則,一麵他有希望能幫車本立一把,這對自己在生意人中建立威信也是有幫助的,華子建若有所思,說:“這事也隻有邊走邊看了,但願啊,這個車本立不要太重利益了,招標的時候能把價格降下來。”


    “是的,要不抽時間我和他談談?”


    華子建一想,這樣也好,就點頭同意了。


    兩人又說幾句閑話,王稼祥突然說:“對了,華書記,我今天到省鋼去的時候,路過難民營那一片,發現那裏的群眾好像在搬遷,我問了一下,他們說是要搬到郊外的搬遷區,我就奇怪了,怎麽不聲不響的動起來了,莫非那個紀悅也感到害怕了?”


    華子建微微一笑,這個事情今天紀悅已經打電話給華子建通報了,說她公司和拆遷戶基本達成了協議,除了個別幾個有點難纏,其他的都準備今天搬遷了。


    華子建當時也很高興,就給紀悅說:“紀老板,這樣做就對了,至於個別不能理解的拆遷戶,暫時不要緊,等那麵的群眾都安頓好了,大家都滿意了,他們也沒什麽好扯的,隻是你要加快搬遷區裏麵的配套設施建設啊。”


    紀悅說自己已經在那麵動工了。


    現在王稼祥問起來,華子建自然是不能說自己如何讓紀悅黑吃黑的事情,那玩意也就是對付楊喻義那種人用用,是不能上桌麵當成能力來宣揚的。


    華子建就搖搖頭說:“誰知道呢?或許是紀悅良心發現了?也許是她感到害怕了。”


    “但是這裏麵應該也有楊喻義的股份吧?他能同意紀悅這樣做?”


    “這也不一定,楊喻義說不上覺悟提高一次呢。”華子建開玩笑的說。


    王稼祥還是有點很不解。


    華子建也很感歎的說:“哎呀,看來還是我運氣好,這事情竟然就這樣解決了。”


    王稼祥是絕對不相信什麽運氣的,可是如果不是運氣的話,事情也真的說不過去,但到底為什麽這樣,王稼祥在很長時間裏,都一直沒有弄明白。


    王稼祥不明白是很正常的,但楊喻義要是也不明白,這就有點不正常了,當第二天楊喻義在聽到了別人給他說起這個件事情的時候,他完全是愕然詫異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第二個反應就是弄錯了,怎麽可能這樣呢?方圓房地產公司的事情怎麽自己能不知道呢?


    這些年公司的哪一件大事不通過自己就能定下來?更何況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


    楊喻義就在客人離開之後,拿起了電話,準備給紀悅打過去問問情況,電話通了:“紀悅啊,我楊喻義。”


    “嗯,知道是你的電話。”


    “嗬嗬,這一周我太忙了,沒有和你聯係,你有沒有想我啊。”


    電話那頭紀悅沒有說話,她在沉默,這讓楊喻義突然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一下就眯起了雙眼,說:“怎麽不說話?”


    “我在等你說啊。”


    “你不會生氣了吧?我真的是忙,那麵工商,稅務的檢查我也讓撤銷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下來。”楊喻義把華子建對工商,稅務檢查的撤銷,很輕易的就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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