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華子建還是對其中的一段描寫感到了興趣,錢誌達在材料商說,楊喻義有一次喝醉酒之後,自己親口說過,他在紀悅的公司是有股份的,所以要求錢誌達不能把紀悅的公司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公司來對待,不過遺憾的是,這次的談話也隻有錢誌達和楊喻義兩個人在場,這是最初錢誌達對紀悅囂張狂妄後找到楊喻義抱怨的時候,楊喻義特意招待錢誌達的時候說的。


    對這個信息,華子建覺得很重要,雖然並沒有證人在場,但華子建還是很感興趣的問:“你當處沒有聽錯吧?”


    “沒有,絕對沒有,當時我清醒的很。”


    “那麽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說紀悅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是啊,那是有一次我不同意她的方案的時候,她冒了一句,說這個公司不是她一個人的,楊市長也有份。”


    華子建點點頭,這樣的話,已經能夠肯定的說,在紀悅的方圓房貸產公司裏,楊喻義肯定是占有幹股的,這一點很重要,這對自己接下來走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有影響的。


    華子建證實了這個沒有證據的事實之後,就準備調整一下自己的思路了,過去自己的想法一直猶豫在楊喻義會使多大力來幫助紀悅上,現在有了這個推斷,事情既是壞事,也是一件好事,自己可以敲山震虎,給楊喻義施加同樣的壓力了。


    華子建有點佩服自己的老婆了,自己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她就說過,或許一覺醒來,有些棘手的問題就會出現轉機,看來是這樣了,自己不需要在迴避和低調的處理這件事,自己要大張旗鼓的給楊喻義展示自己的力量,要讓他驚慌,而在很多時候,隻有當一個人驚慌失措的時候,他才能露出更多的破綻。


    華子建一下就疊起了這幾張紙,對錢誌達說:“好吧,東西我先收下,慢慢的看,你迴去之後要對棚戶區多加關注,不能出現任何新的麻煩。”


    錢誌達忙站起來說:“請華書記放心,我一定會認真落實書記你的指示。”


    華子建輝輝手,把錢誌達打發走了。


    接著,華子建拿起了電話,給小劉說:“你通知一下在家的常wei,下午召開一個會議,會議的議題你也草擬一下,就是關於省鋼搬遷之後的新城建設匯報會。”


    電話中小劉說:“好的,我馬上通知並起草。”


    華子建又說:“另外啊,通知一下王稼祥市長,讓他過來一趟,對了,在常wei會通知的時候,請發改委吉主任也列席匯報。”


    “嗯,知道了。”


    華子建這個時候,才美美的端起了茶杯,好好喝了起來。


    時間沒有多久,王稼祥就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華子建招唿他做了下來,說:“怎麽樣?你老婆的工作事情你們商量好了吧?”


    王稼祥一麵給華子建點煙,一麵說:“我正向給書記匯報呢?老婆不想在學校呆,說能不能轉到行政單位來。”


    “嗯,問題不大吧,想到什麽單位?”


    “她想到教育局去,說那樣專業對口一點。”


    華子建啞然失笑,還以為王稼祥的老婆考慮了這麽長時間,會挑一個什麽其他單位,搞半天還是和教育相關的,華子建就說:“那好吧,一會我給組織部說一聲,你也把你老婆的材料準備一下,盡快的調過來。”


    “這是也不急,我還想自由幾天呢?”王稼祥嘿嘿的笑著說。


    華子建眼一瞪說:“我就是怕你太自由了惹出麻煩,不然你們兩口子的事情和我屁事,我瞎操心幹什麽。”


    “書記,話也不是這樣說的,我在這裏安好了家,有時候你想蹭飯也有個地方吧?”王稼祥說的這到是沒錯,當初華子建剛到新屏市的時候,由於江可蕊沒有搬過去,華子建是在王稼祥的家裏吃了不少次。


    但現在華子建情況變了,所以他就很忘恩負義的說:“我現在有家了,誰稀罕到你家裏去吃。”


    王稼祥就連連的搖頭說:“真是沒見過,放下挑子就打賣柴的,過河拆橋。”


    華子建‘哈哈’的笑著,喝口茶之後,說:“下午有一個常wei會,在會上你匯報一下新城建設的構想。”


    王稼祥有點意外,說:“書記,這個構想我還沒有整理出來,再說了,最後也沒定性,到底把棚戶區算進來嗎?”


    華子建說:“正因為沒有定型,所以就是開會研究這個事情的,棚戶區一定要算進來,而且今天下午你的匯報還要著重的論述這個問題,懂嗎?”


    王稼祥想了想,用有點疑惑的遇到說:“書記,你該不會是準備動難民營吧?”


    華子建微微一笑,說:“你說對了,這就是我今天會議的主攻方向。”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又成你的托了。”


    “且,給一個省委常wei做托,那是你小子的福氣,多少人想做我都不讓做的。”


    “拉倒吧,誰想做啊,這事情可是有風險的,對了,書記啊,你準備好了嗎?楊那麵一定會展開有力的反擊的,你們剛剛鬧完,這又來一場,小心啊,省裏會不會對你產生看法,認為你就是個刺頭,走到哪裏亂到哪裏,和美國的航空母艦一樣,生來就是給世界添亂的。”


    華子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笑歸笑,這個問題華子建也是擔憂過的,自己初來咋到,就和楊喻義鬧得不可開交的,要是在弄一場,那肯定對自己也是有影響的,但這個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就算不想動也不行啊,在北江市,要是連自己都有了懼意,這麽睜隻眼閉隻眼的對待棚戶區的事情,試問,還有誰敢管?


    當然,王稼祥說的話還是有很多道理的,華子建想,這次自己先敲山震虎的試一下,至於節奏和力度,自己也要掂量著來,當然,事情能不能解決,現在都還是未知數的,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說的沒錯,但事情總要有人出頭,老百姓的利益也正是因為很多人不願意冒險維護,才一再的對百姓損害,有句話叫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有的事情明知道不可為,會惹上麻煩,可是隻要是正義的,那就算自己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還是要做的。”華子建說的很凝重,在他的理念中,在其位而不謀其政,那也是犯罪。


    王稼祥也知道華子建的性格,這個性格也是王稼祥一直對華子建敬佩和追隨的原因,所以王稼祥就什麽都不勸了,站起來說:“那好吧,既然你選中了我來做托,我現在就要迴去好好的準備一下,為做一個合格的托而努力。”


    華子建‘哈哈哈’的大笑著,看著王稼祥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辦公室,對王稼祥,華子建還是很滿意的,他有忠誠,還有對自己的理解,在宦海之途,能有這個的下屬,真的很不容易。


    到了下午4點左右,北江市的常wei會就在小會議室召開了,華子建是在小劉過來叫他的時候才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應該說,華子建是最後一個到的會議室,除了一個常wei因為生病沒有參見之外,其他的常wei都在,而且發改委的吉主任和王稼祥也在會場。


    華子建邁著輕鬆的腳步走了進來,他親切的和每一個常wei打著招唿,連楊喻義,華子建也是招唿了一聲,說楊喻義穿的這件西服很有檔次,楊喻義也開玩笑說:“這可是老婆親自幫我挑選的,我不會借給你穿的。”


    華子建哈哈大笑著坐在了會議室頂頭的首位上。


    常wei們在華子建進來之後,各自的心態都在發生著一些微妙的變化,楊喻義的那些人,看著年輕的華子建就這樣的坐在了那個位置,心裏是酸酸的,這個位置啊,是多少人魂牽夢縈的位置啊,多少人奮鬥了一生,終究還是不能坐在哪裏,而這個華子建,這樣的年輕,就坐在了這個位置,想起來都會讓人感傷。


    而華子建麾下的這些人,心裏雖然也多多少少的會有一點酸楚,不過想到華子建如此快捷的就在北江市站住了腳跟,他們也是欣慰的,跟著一個強有力的靠山,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華子建也從每個人不同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些,但華子建一點都沒有在意,嫉妒!這很正常,在每個人的人生之中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別人來嫉妒自己,而不是讓自己去嫉妒別人。


    華子建坐下之後,說:“今天的會議內容大家也看到了吧?就是省鋼搬遷之後我們應該怎麽啟動新城的艱澀,說起來啊,這個工作還是很複雜的,王市長也有一些他的想法,所以讓大家都來聽聽,提提意見,談談看法。”


    華子建停頓了一下,又說:“我先說一點題外話啊,最近我感觸頗多,隨著經濟的發展,各級政府的‘腰包’越來越鼓,各地的形象工程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並愈演愈烈,用納稅人的錢為自己撈取政績的現象越來越突出。政績是領導幹部履行職責所取得的實績。領導幹部要為人民執好政、用好權,不能無所作為,應該多為老百姓辦實事、做好事,也就是要有政績。政績觀是領導幹部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集中體現。有什麽樣的政績觀,就有什麽樣的工作追求和施政行為,就有什麽樣的政績和多大的政績,直接影響到科學發展觀的落實,直接影響到一個地方的社會經濟的發展。所以我要首先告誡一些北江市的各位領導,在新城建設中,最好不要有誰懷著個人的什麽想法,那樣做我第一個不答應。”


    華子建必須先要說明這點,因為他要堵上楊喻義的口,不要讓他到時候說自己是為了搶政績在高什麽棚戶區劃入新城的工作,自己先把話挑明了,別人也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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