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夢涵看著他,把話說得更明白了,鳳夢涵說:“我知道,你身邊並不缺女人,你也一定深愛著你的妻子人。現在,她卻不能陪在你左右。你剩下的日子,隻有我陪伴你,我才有可能是你最後的女人。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我想在剩下的日子裏,好好地做你的女人,也想你好好地做我的男人。”


    華子建根本就說不出的話來了,他驚訝的看著鳳夢涵,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怎麽安慰她。


    鳳夢涵卻繼續說:“我不知我的這個要求是不是過份了,但是,說真的,我不想自己就這麽死去。我很想,很想,感受感受,做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女人是怎麽樣的?很想很想享受享受給予一個男人和向一個男人索取的那種感受。我想做你的女人,想你做我的男人,我們好好地過好這幾天,無憂無慮過好剩下的這段日子。”


    鳳夢涵抱著了他,他是躺在她腿上的,她就把他抱進了她的懷裏,他就感覺到她豐滿柔軟的胸貼著他的臉,他就聽到了她的心“撲撲”地跳,他也抱住了她,讓自己更緊地貼著她,更清晰地響著她的心跳。


    華子建拒絕過許多誘惑,現在,他卻無法拒絕,也沒想要拒絕。


    華子建的手在她的那裏遊移,他發現,她那裏也豐滿得突起,手指滑入穀底時,她的身子便好一陣哆嗦。


    華子建心裏跳了一下,問:“你是第一次?”


    鳳夢涵沒直接答他,隻是說:“你輕一點!”


    華子建一下猶豫了起來,現在,在他絕望的時候,生存時日所剩無幾的時候,他竟又遇到了她,他感覺自己賺大了,死而無撼了。


    鳳夢涵坐起來,抱著他,然後帶著他躺了下去,問:“沒想到嗎?”


    華子建老實地說:“沒想到。”


    鳳夢涵說:“那你對我好一點。”


    華子建說:“會的,會對你好!”這種承諾真是太容易了,他們還有幾天呢?這幾天隻要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對她好了,最多也就是抱著她,慢慢地死去。還能有什麽附加條件呢?


    鳳夢涵說:“再繼續吧!繼續要我,也繼續給我。”


    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麵頰,無限柔情的道,“你準備好做我女人了嗎?”


    “我說沒有準備好,你會不要我了嗎?”


    “不會。”他一邊說著話,手也跟著一邊慢慢下滑,拇指輕輕滑動,感受著手指下羊脂玉一樣的觸感……華子建可以感覺到她身體傳來陣陣戰栗的迴應……


    後來,他們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她輕撫華子建的頭發,柔聲細語的說:“子建,你真好。”


    華子建也勉強的笑笑,但這確實太費精力了,很快的,華子建覺得累了,從沒有過的累,他便昏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他覺得自己軟得像一灘泥,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睜開眼沒看到鳳夢涵,坐起來,才看見她在水裏,她剛洗幹淨身子,向這邊走來,華子建感覺到她的美,他喜歡的那種豐盈的美,她的手臂藕節般豐腴,她的胸豐滿卻不下墜,她的腰卻很細,也不知是真的細,還是因為那臀的寬大襯托得細了。


    此時華子建看到的鳳夢涵像是再也沒有了疲倦和感傷,她臉色桃紅,眉目含春。


    華子建站起來,雖然現在還是很疲乏,但睡過一會,到底精神恢複了一些,他有點蹣跚的趟進水裏,卻不敢在水裏呆得太久,他知道,泡在水裏更容易消耗能量,他要盡量少地消耗自己的能量。


    所以他隻是稍微的洗了一把臉,就迴到那塊石板上,鳳夢涵便靠在他身上,人就是這樣,不管有多少交往,有多深的交情,但任何人之間多多少少還是存有隔閡的,但是,男女之間有了那種關係,那距離一下就拉近了,近得一點距離也沒有了。


    鳳夢涵聽到了華子建肚子咕咕的響,就說:“如果,能弄點吃的就好了。”


    華子建四處張望,說:“這裏除了石頭就是泥土,再就是這水。”


    鳳夢涵問:“這水裏有魚嗎?”


    華子建想了想說:“應該沒有。這水都是從山上流下來的,也沒有魚苗,怎麽會有魚。”、


    即使有魚又怎麽樣呢?難道要生吃?雖然,他很喜歡吃魚生,但那魚是經過加工處理的。這麽想,他感覺自己餓得不行了,就慢慢躺了下來,他想這躺著比坐著消耗的能量會少些。


    鳳夢涵便趴在他的身上,撫著他的胸肌,那裏很結實很硬朗,他也撫她,於是,他們又做了一迴。


    這次,鳳夢涵沒有了第一次的疼痛,華子建又給了她更多的溫存,倆人便漸入佳境,好長一段時間,他們就這麽癱軟地躺著,他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忘記了他們的過去,忘記了他們的處境,忘記了他們愛和恨的人,他們隻記得自己,隻記得對方,隻記得他們唯有用這個方式絢麗地走完剩下的日子。


    這是消極對待人生還是積極對待人生?誰也說不清楚,當他們已經絕望,已經知道自己再走不出光明時,他們放棄了尋找,他們隻想盡可能多地感受人生,從給予對方和索取對方中感受人生的價值。


    華子建再一次從癱軟中醒過來時,發現了異樣,他推醒了鳳夢涵,華子建說:“你看看前麵,那是什麽?。”


    鳳夢涵睜開有點迷離的雙目,隨著華子建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水潭的對麵,她一下張大了本來並不很大的小口,愣在了那裏。


    因為在華子建手指的方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升起了幾縷輕煙,煙霧很飄渺,也很清淡,但在對麵鬱鬱蒼蒼的山峰的映襯下,卻還是可以肯定,那是煙霧,有了煙霧,是不是預示著那裏有人呢,哪怕是獵人,哪怕是采藥的人,隻要有人,生命就可以延續。


    華子建幾乎是急切的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住鳳夢涵,他們繞過了小水潭,到了山峰的邊緣,天啊,華子建和鳳夢涵都震驚了,在他們所站的山峰和對麵山峰的山坳處,竟然零零星星的有好多農房,現在應該是下午做飯的時間了,那幾縷炊煙就是從農房中冉冉升起。


    華子建和鳳夢涵都不說話了,他們突然的感覺自己很傻,很傻,他們隻是看到了對麵的山峰,就失去了最後的勇氣,他們甚至都沒有過來看看,看看兩山之間還有什麽。。。。。不錯,是個村莊,那裏有山川河流,還有一塊塊翠綠的農田,華子建張開雙臂撲向鳳夢涵,一下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他難以置信的說:“我們有救了,我們再也不需要等死了。”


    鳳夢涵也喃喃著說:“有救真好,有救真好!”她臉上擠出一絲兒笑,眼淚卻流了下來。


    這會兒,他們兩人就那樣擁抱在一起。。。。。。


    冀良青書記在這幾天真是心煩意亂,幾天以來,省裏幾個主要的領導,幾乎每天都來電話詢問搜救的情況,這讓冀良青在救援指揮部裏如坐針氈,他每天都要向省委和省政府匯報,每次省委王書記和他通話的時候,都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不太高興的情緒。


    王書記這樣的情緒比起罵他一通都讓冀良青難受,似乎在冀良青的感覺中,省委王書記對好幾天都沒有找到華子建是心存疑惑的,這個疑惑在延伸一點,好像是在責怪冀良青並沒有盡力一樣,這讓冀良青感到很是委屈。


    實事求是的說,冀良青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這幾天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雖然他心裏對華子建並不是那樣的牽掛,甚至還有點討厭,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了,假如這次華子建真的沒有生還,恐怕新屏市必須有人出來做華子建的殉葬品,而更多的人會把事情怪到自己頭上,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讓華子建過去,為什麽沒有提前預計到路途會有危險,為什麽。。。。。總之,要找借口是很容易的。


    謝天謝地,冀良青突然接到了大宇縣的縣委書記張廣明的電話,張廣明告訴冀良青,華子建和鳳夢涵找到了,他們在大宇境內的一個村子裏,兩人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餓了幾天,人虛弱一些而已。


    冀良青在掛上電話的時候,隻說了一句他從來都沒有說的話:我靠。


    然後冀良青給省委和省政府通報了消息,又讓救援指揮部通知搜救人員全部撤迴,在最後,冀良青就狠狠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才去醫院看望華子建和鳳夢涵。


    華子建在醫院醒來之後對趕來照看自己的王稼祥,秘書小趙,還有大宇縣的書記張廣明等人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們不要把我住的房號告訴太多人。”


    王稼祥他們幾個都點頭答應了,華子建又問:“對了,青檬縣的災情怎麽樣了,有沒有人員傷亡?”


    王稼祥搖頭說:“災情已經控製住了,除了部分房屋倒塌,人員倒是沒有什麽傷亡,現在市裏也正在安排他們災後重建的事宜,你不用擔心,一切正常。”


    華子建這才放心下來:“嗯,那好吧,讓我清靜兩天。”


    華子建現在除了家人,誰也不想見。他不想見他的朋友,也不想見那些下屬,見了他們說什麽?聽他們說幾句沒用的安慰話有意義嗎?他更討厭那些阿諛奉承的探望,不僅讓他難堪,還讓他強擠著笑迎來送往,占用自己的空間。


    但江可蕊和老爹老媽很快就來了,幾乎是華子建剛躺進病房他們就來了,還有小雨也來了,他是什麽都不懂,不過華子建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刹那,卻突然的熱淚盈眶。


    江可蕊一把就抱住了他,臉貼著他的臉,眼淚就都不聽話地流了下來,他們沒有嚎啕大哭,但兩人的眼淚還是交織在了一起,這其實不管是對華子建,還是對江可蕊,都已經是一場生與死的考驗了,所以他們在唏噓感傷,他們在發泄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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