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華子建來說,南區對新屏市的各項發展至關重要,南區占據著新屏市百分之30左右的經濟指標,這個地方是不能亂的,特別是華子建對南區這個秦書記也是在這幾年的觀察後,得出了一個比較準確的認識,那就是這個秦書記人還不錯,原則性很強,如果南區沒有他在那把關,恐怕現在根本就不會成為今天的這個樣子。


    下麵的區縣和上麵的省市不一樣,因為是基層,所以黨委對各項工作的管理和參與力度很大,從方方麵麵黨委都要負責的,這也是基層和上層管理的區別之處。


    兩人又聊了幾句,華子建就想到了那個南區的辦公室季紅了,隨口問:“我記得你們區政府有個辦公室的副主任叫季紅吧?這個人怎麽樣?”


    秦書記一聽,苦笑著搖搖頭說:“不滿你說,這人真不怎麽樣?當時是莊峰硬給下達的指標,加上周區長的支持,我頂不住,可以說素質很差,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把,現在已經是主任了。”


    “主任了?”華子建也是有點意外,這樣的人也能當主任?


    秦書記又說:“本來上次我就要拿下他,可是周區長死保著,華市長,我說個小話,說到哪我們撂到哪。”


    華子建笑著迴答:“嗯,你說,我絕不過話,哈哈哈。”


    秦書記就說:“現在區裏都在風言風語的傳,好像季紅和周區長兩人有點說不清的關係。”


    這在華子建聽來,即不意外,也不吃驚,現在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他就平平淡淡的說:“奧,還有這事啊。”


    “應該是真的,我也見過好幾次他們在一起那個親熱勁,不過這個算不得什麽,我就是隨便說說。”


    華子建暗自好笑,明明你這是告狀來的,還說的好像事不關已的樣子,不過華子建是不會在意這樣的態度的,官場上,正副領導之間,上下領導之間,哪有不鬥的,不鬥的地方那就不是官場,是幼兒園。


    華子建也就笑笑,不再說這個事情了。


    等秦書記走了之後,華子建將黑色塑料袋帶放在了裏間,免得來人了看到也不好,這華子建隨意的一看,見裏麵有4條中華香煙、兩瓶茅台酒,還有一個紅包,打開了紅包,裏麵居然是2萬元的現金。


    華子建猶豫了一下,叫來了鳳夢涵,讓她把錢收了,放進了辦公室管理的市長招待基金裏麵。


    這一耽誤,華子建就去不成開發區了,好在本來也沒有給開發區打招唿,所以華子建就到輕工局區了一趟,對幾個廠礦的整頓事宜做了一些督促和安排。


    等華子建迴到了政府,看看時間,也準備下班的時候,卻見南區的區長周衛也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華子建就和他寒暄了幾句,周衛也是送來了一些禮品,也說代表南區對華市長長期一來對南區的關懷表示一下感謝之情。


    華子建從心裏是不太待見這個人的,一直都感覺這個周衛太過圓滑,太過投機,過去因為他有莊峰撐腰,所以對華子建也不怎麽樣,這到沒什麽,關鍵華子建看不慣的是這個人的人品。


    不過上門都是客,華子建還是客客氣氣的招唿著,讓小趙給泡茶,發煙,兩人東拉西扯的談了一二十分鍾。


    話不投機,所以談話就斷斷續續的,後來周衛要請華子建晚上一起吃飯,華子建也很委婉的推掉了,說今天家裏來客人了,自己要迴去。


    其實華子建也明白,這個周衛並不具備和秦書記較量的資格,秦書記是南區的一把手,不管是資曆,還是能力,還是大家對他的看法都很不錯,連冀良青這樣的人,都沒有因為秦書記沒有進入自己的勢力而對他打壓,可見此人還是有些能耐,並不是庸碌之輩。


    如果是周衛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已經獲得了冀良青的認可,那是他對冀良青的認識還不夠,冀良青豈是他隨隨便便就能看清楚的人,他周衛現在憑此就來和秦書記對抗,這豈不是玩火嗎。


    稍有頭腦的人都能想到,這個周衛是不是活膩了。


    華子建不願意多想了,他感覺,周衛愚蠢透頂,沒有絲毫的政治智慧,這樣的事情怎麽能夠做出來,以多年都是莊峰嫡係的身份,現在剛剛棄暗投明,就想讓冀良青鼎力相助,隻怕有點自不量力了。


    不過周衛也知道自己和華子建的關係一般,到不敢輕易的說太過的話,更不敢提下一步人員調整的問題,他來不過是到處拜拜佛,四處燒燒香,希望以後真的有機會的時候,華子建能記起他今天的孝順。


    這樣談了一會,周衛就告辭離開了。


    前段時間,周衛心思也是一直恍惚不定、莊峰的下台曾今一度讓他也緊緊張張的,他體會到了一種身後無人的味道了,但接著,市委書記冀良青找他談過一次話,旁敲側擊地對他批評了一通,說有很多人反應他們南區現在問題很多,包括一些經濟上的問題,還有周衛的個人作風上的問題。


    周衛深知,所有這一切,都不是完全可以忽略的空穴來風,而是暴風雨即將強勁來襲的真實信號,一連串的疑問盤旋在周衛腦海,現在的關鍵和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市委書記到底為什麽突然來找自己談話,警告自己,所有的這一切串連起來,周衛的心裏不由自主地猛然發抖,他不禁陷入一種不可自拔的恐懼之中。


    很奇怪,在這樣巨大的惶惑和驚懼狀態下,他的思維居然突然的清晰起來,這冀良青道貌岸然地拿出什麽廉政準則、幾個不準、諸多嚴禁來嚇唬自己,自己難道真的要倒黴了嗎?


    看來未必,一個典型的、純粹的、稱職的、體麵的華夏官僚和純正的華夏人,作為一個掌握主宰世間和子民的同個階層來說,大家都貪、誰人都拿,個個都狠,大家彼此你好我好大家好,誰犯得著去揭露他人之短,用現在流行的一句話--“講政治”,其實就是現代版的“官官相護”麽。


    即使隻是考察新屏市這麽個巴掌大的地方,從自然村的村長到鄉鎮和縣裏及至到了州裏的股長、科長、局長、處長們,誰不是見利益就上,見困難就讓?


    自己在當上了區長的這幾年,憑著權杖輕便而渾身罩滿光環的得天獨厚的政治和經濟條件,或者戲耍和強占良家婦女,或者讓那些空有皮囊姿色卻對物質有著與天俱來的貪婪本性的女人自動送到自家床上,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小心謹慎地歡欣鼓舞地樂此不疲地供自己享受和蹂躪。


    是的,自己說來也是性強盛,需求完備的男人,這些年也確實搞了多少女人,自己怎麽還能說得清楚呢?


    這樣昭然若揭也如禿頭上的虱子一般的事實莫非還需要去探討和論證麽,怪不得民間的百姓都隻有無奈而風趣地形容自己這樣的官僚們、領導者說什麽都不清楚,比如該幹什麽工作不清楚,上過多少女人不清楚,開會說什麽不清楚....呢!


    反正作為一個具體的人,一個權掌一切,並可以通過這權力可以為自己換來一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的人來說,自己需要什麽,隻要心底裏自己明白,就足夠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喲。


    這層道理,讀過幾年大學的周衛若說不知,倘為不明,可謂怪哉了。


    其實冀良青書記含沙射影、敲山震虎地找自己談話一定是另有目的的,這個目的或許就是想讓自己改換門庭,棄暗投明,而自己現在已經本來就沒有門庭了,也正想著投明呢?


    所以周衛過了幾天,就又專程到到了冀良青家裏區了一趟,送上了很豐厚的一份見麵禮,一下就感到了冀良青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這些天壓抑著周衛的心頭憂愁也在瞬間就放鬆了。


    他以為是他的禮品起了作用,其實他小看了冀良青,冀良青不過是要提前占據南區那個有利的地理位置,以便能多一份將來萬一和華子建鬧翻之後的籌碼。


    從華子建這裏出去,周衛就找了個地方,吃了一頓飯,晚上迴到了南區的區政府,


    正在辦公室想著問題,卻聽到敲門聲,周衛打開了門一看,南區的大美人季紅就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周衛一看到她,就眼光發直了,日哦,這天都涼了,季紅還能穿著一身啊,那嬌軀如模特般標準,腰部纖細,沒有一絲贅肉,渾圓挺翹的臀部下修長筆直的雙腿在裙子的開叉縫隙中,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她腳上穿了一雙帶銀色亮扣的高跟涼鞋,晶瑩如玉的趾頭露在外麵,玫瑰色的指甲油仿佛十朵盛開的花瓣,給小巧的秀足增添了嫵媚的性感,分外引人注目,渾身上下散發出性感美女的氣息。


    周衛就說:“你怎麽來了?”


    季紅笑嘻嘻的說:“妹妹想你了啊。”


    說著話,季紅就坐在了周衛的大腿上。各位讀者,為防止這本書在網站屏蔽,請大家務必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也不會因為屏蔽而看不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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