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目瞪口呆的看著護士先抱出一個泡得白生生,皺巴巴的小家夥在他麵前展示一下,例行公事地告知“是個男孩”後抱去洗澡,醫院實行母嬰同室,一會工夫洗幹淨的寶寶也被送來放在江可蕊的床邊。


    華子建這才如夢初醒:“咱當爹了!”


    於是,華子建就想站在窗口狂嘯幾聲,不過,第一他顧忌到這是醫院,怕嚇壞了其他病人,第二到底古代人是怎麽嘯的,華子建到今天也沒有搞清楚,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夜店裏的吹簫。


    隨即華子建電話四處報喜,借以平息心頭的激動,但他這個激動是有點害人的,半夜三更的,電話到處亂打,他當然在病房裏是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但他沒什麽,其他人睡的正香,突然的接個電話,這是很恐怖的。


    江可蕊必須留院觀察,不過江可蕊感到很快樂,因為這裏既是新生命誕生之處,也是新希望啟程之地,這應該也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產房裏所有人的心情,借一句時髦話來概括,那就是“痛並快樂著”。


    華子建也放鬆下來了,母子平安,這讓他牽掛了好多個月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他就一個個的勸那些昨天晚上趕來的同事,讓她們迴去休息,其他人都走了,鳳夢涵不願意走,說要陪著他們。


    華子建就給她講了好多道理,最後說:“你迴去休息一下,天亮了過來換我睡一會,怎麽樣?”


    鳳夢涵最後也隻好先離開,不過這個時候離天亮也不遠了。


    對華子建來說,這個晚上滋味非常奇妙,有興奮,有緊張,也有一種少有的成就感,自己已經晉升為老爹了,這可是比政治上提拔自己一下都來的舒服。


    不過也有難受的時候,這裏有些悶熱,可是江可蕊現在的身體是不能開空調,長夜漫漫又無處入睡,好在蚊子還算仁慈,沒有特別照顧華子建。


    好容易靠著江可蕊,眯了一下,還沒睡著,突然隔壁屋傳來石破天驚的哭聲,一個肺活量極大的嬰兒長啼15分鍾後引發了臨床的嬰兒的共鳴,又促使另一間屋發生了連鎖反應,這場分三個聲部外帶和聲的合唱,雖沒有音樂伴奏,但是清唱卻出奇地諧調。


    歌唱家們謝幕了,華子建的寶寶卻不為所動,仍自酣睡不止,華子建暗自稱讚:小子,你真有大將風度。


    正在慶幸之間,華子建的兒子開始表演了,隻見他輕啟朱唇,發出了被華子建和江可蕊視為天籟的哭聲,好在是點到為止,他隻是向江可蕊傳送了“要吃奶”的意思表示後就收聲了。


    折騰一夜,華子建和江可蕊共同的感覺就是累,這以苦為樂,得發揚革命浪漫主議加革命英雄主議精神後才能深刻體會。。。。。


    第二天白天華子建沒有上班,他給莊峰和冀良青都請了假,他們兩人也都表現的很高興,讓華子建好好陪伴江可蕊幾天,不用急著上班。


    但華子建一點都沒有時間休息,今天不斷知道消息的同事們,朋友們,下屬嫡係和非嫡係們,都匆匆忙忙的趕來祝賀,那個本來寬敞的病房裏,花籃,水果堆的到處都是,期間還有人送錢的,華子建當然是不能接受,他時而婉言相拒,時而義正言辭,大部分人都擋住了,但還是有的人擋不住。


    比如武隊長,王稼祥,二公子,柯小紫,還有市招商局副局長趙猛,以及大宇縣專門趕來道賀的張廣明等等,這些人是不管你華子建用什麽態度的,你罵也好,說也好,講道理也好,他們就是不理不睬,而且他們因為很熟悉華子建的性格,所以都是給這個剛剛出來的小孩送。


    有人給小孩做了一個長命百歲的金鎖,預示的小孩健康,幸福啊什麽什麽的,你說你要不要。


    有人給小孩拿來一個金手環,說什麽什麽的可以讓小孩辟邪,你說你要不要?


    反正最後這個小家夥手上,腳上,脖子上掛滿了東西。


    遠在京城的樂世祥夫婦也很高興的打來了電話,看著江可蕊很是驕傲的給她爹媽匯報情況的樣子,華子建心中也是異常甜蜜。


    查房的醫生護士都愛圍觀並稱讚華子建的兒子,鄰屋串門的也愛來參觀,第一句話都是問“是男孩嗎?”


    華子建也是很莊重的點點頭。


    麵對諸多讚譽,華子建的兒子泰然處之,一副寵辱不驚的大將風度,很能適應這川流不息的人流聲流,麵上絕不露出欲訴不能,欲哭無淚的尷尬表情。


    白天華子建好過,到底來的人多,華子建就算困,也能支持住,和大家說說笑笑的,混起來也快,但是一到夜裏華子建就惱火了,這時候客人都走了,病房就他和江可蕊,一會的時間華子建的困的難受了。


    而他們的兒子就和隔壁的小家夥對唱起來,兩人翻來覆去地詠唱著“你喂奶了嗎?”“我要換尿布了”這兩句歌詞,“你方唱罷我又登場”,真是“寶寶稍稍一鬧,引無數父母盡折腰”,華子建就輾轉於護士和寶寶之間,奶粉、尿布、床單的流通速度明顯加快。


    由於疲勞過度,華子建抱著兒子坐在病床邊時,頭越來越低,眼睛眯的越來越細,點頭哈腰達三次之多,幾乎沉沉入睡,幸被江可蕊及時叫醒,看一看兒子臉上身上的褶子漸漸舒展開來了,臉上白裏透紅,一頭烏發和手腳上長長的指(趾)甲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一生下來就有7斤。


    華子建抱著兒子正在研究,忽然從鄰屋傳來一對夫妻激烈的吵架聲,起因是丈夫不小心把妻子擠出來的初乳倒了,引發了嚴格按照書本育兒的妻子的譴責,雙方言語音調逐漸升級,所有病房都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聽起了現場直播。


    隻聽得丈夫打電話給女方家裏,說:“我們已經照顧不了她了,讓兩本書照顧她吧!”


    妻子搶過電話,泣不成聲地說:“這裏條件可差了,又吵又熱,四個人一屋,到晚上自個孩子不哭光聽別人的哭!”……精彩對白傾倒產房一片,此後一連數日各個產房都在調侃“兩本書照顧”、“自個的不哭光聽別人的哭”,兩個新的經典就這樣產生了。


    第三天歡欣鼓舞的時刻終於到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華子建和江可蕊不禁歡天喜地,鳳夢涵帶著幾個辦公室的丫頭,婦女,大家收拾好行李,浩浩蕩蕩地結賬出院。


    離開醫院的時候,天上烏雲密布,風雨大作,民俗出門見雨是祥瑞之兆,華子建他們就這樣祥瑞著迴到了家,去時兩人,迴來三口,一個新的三口之家就這樣在“6?1”之前成立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華子建完全沉侵在快樂和忙碌中了,每天華子建的家裏就像是開放的一個動物園一樣,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等,都像是看大熊貓一樣的前來觀看這個處變不驚的小子,這小子也很爭氣,剛迴來就睜開了眼睛,麵對不同的參觀的人,他還不時的露出一種笑容,特別是看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笑的就更加甜蜜了,每到這個時候,華子建就心中歎氣一聲:這小子,估計長大了和自己一樣,也是個花癡。。。。。。


    而在新屏市的楓葉小區裏,天灰蒙蒙的,倒著雨,雨點雜亂無章地敲擊著玻璃窗,像是發泄著憋了一夏天的怨氣,窗外一片安靜,陳雙龍皺了皺眉頭,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按亮,才剛剛八點。


    他有些沮喪地把眯縫的眼睛又重新閉了起來,因為昨晚上喝了一場花酒,他在淩晨四點才剛剛爬上/床,算起來,陳雙龍今年也就剛剛三十八歲,可從睡眠上來說,他已經提前進入了老齡化:早睡不著,晚醒不了,隻要一點點輕微的響動就能把他吵醒。


    或許這和他多年的職業有關,腦子裏總有根弦兒緊繃著,他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在楓葉小區空氣新鮮,地界安靜,睡覺踏實,也不至於每天都頂著雙熊貓眼去上班。陳雙龍重新閉上眼睛後腦子卻越來越清醒了,那點兒不安分的睡意早已經被那幾隻莫名其妙的知了弄沒了,他煩躁的在床上掙紮了一下,一骨碌坐了起來。


    今年的新屏市,都沒下場像樣的雨,總是稀稀拉拉的下那麽幾個小時就停了,馬路上那些瀝青的路麵,整日整日地被蓬勃高昂的太陽烤著,軟塌塌的都滲出了油,每個人都這樣憋悶著過了夏天,誰知道昨天老天爺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場大雨!


    看著外麵黑壓壓的雲層,聽著知了狂躁的叫聲,陳雙龍的心裏一陣發慌,總覺得今天好像要發生什麽事情,他的第六感一向很靈,他起身走到衛生間,捧了把涼水拍在了臉上,瞅瞅鏡子中的自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臉上滿是倦意,眼睛裏又多了幾條血絲。洗漱完畢,陳雙龍換上了深藍色西褲,把米色的短袖襯衫紮在了皮帶裏麵,拎著黑色公文包出門了。


    不過今天他沒有開自己的那輛白色雅閣,他要到下麵一個區裏的刑警隊去看看,昨天他們匯報說最近出了一個專門用針紮女人屁股的變態狂,區公安局已經組織了好幾次蹲守,圍剿,但一直沒有效果,女人的屁股還是被人家紮著,今天陳雙龍準備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還沒到小區門口,刑警隊的小韓就開著隊裏的那輛破桑塔納在大門口等著了,這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來新屏市刑偵大隊也才一月不到的時間,他老爹是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所以也沒怎麽費勁,就把這小子安排到市局刑偵隊來實習了,不過這小韓也算一個好孩子,在警校的時候學習不錯,成績很好。各位讀者,要了解我的最新動態,以及小說的進展,請關注我的微信公眾號‘西門也吹雪”,那樣,你能看到我更多,更好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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