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突然的這樣原形畢露,當然就隻有繼續撲在莊峰同誌身上,抽身不得,釋懷不得,羞慚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將頭低了下來,再無剛才嬌羞可憐情態。


    她也才猛然想起,就在今天上午的會上,冀良青剛走進會議室的時候,自己一緊張,自己的屁股也不合適宜的蹦出兩聲悶響,隻是當時人多,容不得她自醒自怨,徒自夾緊了兩腿了事。


    倒是莊峰寬容公正得很,他知道所謂女人,其實也就如男人一般,都是作為靈長類的一種動物而已,自是同男人一樣,均是身上毛孔出汗、鼻孔流涕、眼睛擠眼屎、嘴出臭氣、耳藏汙穢、屁股排大便的一種俗物而已,用了什麽的“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冰清玉潔”等這些無聊詞語故做美豔來比喻女人,從來隻是那些無聊文人的夢囈之語,再說,從人這種動物屬性來說,既是吃著五穀雜糧,當然要放屁拉屎的,這心肝一樣的季紅突然不小心的下器就響了那麽一迴,說明她上下通氣,乃是健康的表現嘛。


    而且,務實而尖銳的莊峰更知道,蒼白無助而嚴重患有自大狂的人類總是有著自我粉飾和裝扮的天性與愛好,比如原本隻是自然界裏一種生存過程短促的生物,卻總要創造出什麽“文明悠久”啊、價值啊、崇高啊、追求啊、理想啊、意義啊什麽的詞語來安慰自身生存的恐懼和無聊,對於這樣狂妄的自吹自擂,他實在理解得很。


    他見季紅一直低首埋頭,臉紅一時紫一時的不願講話,知她無地自容,便輕笑著將摟著季紅身子的手又緊了緊,連說:“這有什麽打緊?我也經常放屁呢?何況是你?”


    說是這樣說,敏感的莊峰依舊覺得一股膻臭味道,淡淡的迴旋口鼻之間,卻好此時店家已將火鍋端了上來,一向散漫的莊峰欣喜起來,撥弄了一雙筷子遞到季紅手中,說我們吃飯。


    臘豬腳火鍋的吃法,原是店家將一切臘肉都先自煮好,客人來了,愛哪個部位,吃多少,隻消吩咐便成,依照了季紅的吩咐,不一刻老板就把菜上齊。


    莊峰和季紅雖說心理情義和生理欲望到了十分,但此時也已經覺得饑腸軲轆了,畢竟也是“飽暖思淫.欲”的,沒有吃飽這第一位,其他什麽快樂的事情都幹不成的,於是兩人入座坐好,因為時間緊迫,環境也不怎麽雅,兩人便沒有吩咐酒水伺候,簡單了兩碗飯,便開吃起來。


    吃罷飯,莊峰付了錢,季紅嬉嬉笑著對莊峰說:“雖然你是一市之長,但未必什麽好玩的地方都到過,今天我領你到一個地方去。”


    莊峰此時吃飽了飯,恢複了十分的精力,雖然男人的雄威還沒有起來,但心中也是有點渴望的,聽她這樣說法,也是向往得很,依照了季紅的吩咐,便驅車往了一個與鄉政府相對的山坡上開去。


    山路宛如羊腸,又兼崎嶇不平,隻聞得豪華轎車底座時不時的就“坷蹦”一聲,莊峰哪裏在意,隻興趣盎然的往前直開,車行了十來分鍾的樣子,爬了四周圍滿鬆樹的山坡,又象牛頭一樣低了下來,依舊輕巧沉靜地躬身往下而滑行。


    突然聽得季紅歡喜地說:“到了!”


    莊峰便找了個地方停穩了車,待季紅來挽了自己的手,他也興味十足的抬眼四處望去,這正是一處溫泉,在新屏市這樣的小溫泉也有幾處,但規模都不大,隻是一兩泉的水,比起當初華子建在洋河縣見到的那成片的溫泉來,就相差太遠了。


    莊峰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時黑色的巨大夜幕已將周圍罩個嚴嚴實實,暮天碧樹之下,四周一片寂然,正是揉情弄愛的好光景,見一個不大的溫泉水池躺在原野上,宛如一個熟睡的柔靜嫻熟少婦。


    季紅很覺歡喜,突然狂野起來,說道:“我們一起泡泡溫泉吧?”


    這裏,莊峰聽了建議,心裏說道在水裏鴛鴦一番,確實浪漫得很,於是快活地邊答應邊和季紅一起各自脫衣解帶,刹時間,兩人將遮羞物體脫得精光。


    一般地,同女人在一起,男人的胯下之物通常都興奮得很,何況此時莊峰正與自己心儀的新寵季紅單獨處在無邊的黑暗和寂靜世界裏?


    但現在的莊峰卻不是那個樣子,雖然他感到急火公心,感到身體裏有一種想要衝擊的動力,但無奈胯下之物卻並不配合,軟軟的,像一條毛毛蟲一樣,晃悠著,就是沒有力度。


    莊峰有點羞愧起來,其實男人最威武的時候就是自己胯下之物脹大的那一會,現在莊峰沒有了這種感覺,就不好意思麵對這季紅,他在想,或許等一會就能起來。


    他側身把季紅摟住,隻聽得她吃吃浪笑.著建議道:“喲,我們是不是到水裏玩一迴,那樣不更有味道?”


    莊峰眼中看著季紅,心裏發急,但身下就是不給力,他氣喘籲籲地將季紅一把抓了過來,順勢就放倒在鬆樹林下的灌木叢裏,隻聽得季紅疼的“啊呀”地輕吟起來,原來是被地上的碎石、野草咯著了、刮傷了。


    季紅就推開了莊峰,說:“外麵冷啊,到水裏去。”


    莊峰也感到外麵很涼了,兩人就臥倒在了溫泉中,一下周身暖和起來了。


    在水中,季紅就靠了過來,莊峰暗中努力著,想要突破那個春節晚上帶給自己這長久的懲罰,讓自己堅硬起來,但試了好幾次,依然的沒有反應,莊峰覺得英雄氣短了,他伏在了已經擺好姿勢的季紅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卻是無法進入。


    不得已,季紅用上了自己生平所有的手法,這樣過了好一會時間,總算慢慢的莊峰有了一點反應了,勉強也能用用,這讓季紅心中大喜,但她不知道,此時的莊峰更是大喜過望,這幾個月的頹廢總算有了結束的跡象,他都激動的快哭了......


    季紅忘記這一切,閉上眼睛沉迷在無比的幸福感裏,莊峰這幾個月來的抑鬱寡歡終於徹底的拋棄了,他現在才知道,做迴一個真正的男人是這樣的愉快和自豪。


    再後來兩人都軟軟的泡在水裏,季紅把自己工作上麵臨的困難和問題一一倒了出來,聽了季紅對工作毫無頭緒的真誠而熱烈的傾訴,莊峰不禁十分感慨,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真是至為真理,眼前的季紅這個可人兒,還真的十分幼稚和不通官場事故呢!


    本著同條戰壕的戰友和同誌之間互助的精神,他也要說教一番深入淺出的道理,好幫助季紅怎樣有效開展工作,當好辦公室主任這個官。


    他想起了清朝那個著名的大官曾國藩說的那句話,“一個人如果當官都不會,那就什麽都幹不來的了!”


    莊峰忍住笑,他極其嚴肅和認真地問季紅:“你會罵人嗎?會指揮人嗎?”


    罵人,指揮人,誰不會啊?季紅清楚記得,童年時自己就是一副不服輸的性子,同夥伴相處中,見誰稍微占了自己的一點小便宜,甚至別人都還沒真正惹到自己頭上,就能先快意淋漓地當頭給人一陣痛罵,都使別人把自己怕的,遠遠躲著。


    至於指揮人,自己不從來都是夥伴裏的頭嗎?


    她不解地偏著頭,全身霧水地看著莊峰。


    莊峰笑著簡要地告訴季紅:“在華夏當官其實最是容易,你想做什麽?隻要你吩咐下邊的人就可以了,他們都會一一為你辦到的,如果誰不聽話,收拾他就是。”


    他接著補充著反問:“你想,在我們華夏,竟然還會有不聽領導招唿的人嗎?”


    再下來,因為看見季紅依舊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莊峰著實為了心上人著急,他耐著性子把領導一般工作程序和處理要點對季紅講了,比如怎樣批閱文件,怎樣作重要講話,怎樣臨機應變地作重要講話,怎樣掣肘和駕馭下麵的工作人員等。


    和心上人交談就是容易吃透精神和實質,聽了莊峰和風細雨、循循善誘的一番交流和指導,季紅此刻頓時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味道,已然覺得撥開迷霧見青天,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了,她已經有一種君臨南區的向往和實在感覺。


    光陰的確易過,看看時間不早了,莊峰才依依不舍地催促季紅:“我們還是迴去了吧?”


    季紅便小鳥依人般點了點頭。


    莊峰也變得更為自信和霸氣了,這來之不易的重新崛起,讓他有了一種少有的驕傲。。。。。。


    在莊峰和季紅約會後的第二天,華子建在辦公室就見到了治安大隊的武隊長,武隊長來的還相當的早,這到讓華子建很奇怪了,問他:“你到政府來有什麽事情嗎?”


    武隊長直愣愣的看著華子建說:“我來見你啊,有情況要給你匯報。”


    華子建吃不準他能給自己匯報什麽,要說自己安排他的那件事情,隻怕不會有什麽消息吧,畢竟小芬還沒有迴來,華子建說:“是工作的事情?”


    武平點頭,剛要說話,就見華子建的秘書進來了,幫著華子建添上水,又給武平倒了一杯茶,這個時候,華子建還在等武隊長的匯報,但見他看著小趙就是不說話,華子建心中一動,莫非真的小芬有消息了?


    華子建也就不再催促武隊長了,給他扔過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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