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江可蕊見華子建在客人走後,依然是心有所思的樣子,就有點奇怪起來,問:“你們談什麽呢,這長時間?談完呢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華子建就擁抱住了江可蕊說:“我在想一些很枯燥的問題,對了,機票你定還是我定啊。”


    “我來定吧,你每天忙的,到時候不要忘了。”


    華子建就不再去想大宇縣的事情了,很溫柔的抱著江可蕊,一麵撫著江可蕊的肚子,前後的搖晃起來,說真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是妖嬈動人的,隻消靜靜的坐在那兒做出一副傻態即可。江可蕊現在就是這樣,她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華子建,隻看著他,隻是在靜靜地看著他,什麽也沒有說。


    話語在有的時候是天底下最愚蠢、蒼白的表達方式,而沉默,是一種高難度的藝術,它令情感無限綿長,所以才有了那句千古絕句:此時無聲勝有聲。


    華子建作勢要親江可蕊,江可蕊把身一轉,躲開背向華子建。


    華子建從後麵雙臂環在江可蕊腰上,臉貼住江可蕊鬢角耳垂,悵有所失的說:“為什麽我越來越發現我這樣愛你。”


    女人對一切都持懷疑態度,這源於她們的性格和性別,但奇怪的是,她們隻對一句‘我愛你’深信不疑。


    哪怕你說的很爛,說的漏洞百出,說的是醉話,她們也屢傷不悔、屢教不改,甚至會主動幫你堵住你這句謊言中的所有漏洞。


    江可蕊對華子建的話絕對是信以為真的,也可以說是江可蕊一直在縱容華子建造假,無疑這對華子建繼續編造謊言是莫大的鼓勵,但也不能說華子建這就完全是謊言吧,至少他確實在愛著江可蕊。


    他抱著她迴到了臥室,華子建是心中很想幹點什麽的,但隨著江可蕊臨盆的時間越來越接近,華子建現在也開始學著克製自己了,他就給江可蕊說著笑話,講著故事,他們還商議了,要把香煙裏的錢找個地方處理掉。


    江可蕊說交給紀檢委,華子建不同意,因為他知道,這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會收到這樣的好處的,自己一旦把它公之於眾,那麽別人就會想,他們一定要問,書記收了多少,市長收了多少,這樣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異類,讓所任人都憎恨的。


    最後華子建就決定了,這個錢捐出去。


    但兩人又為捐到那裏發生了分歧,華子建說捐給紅十字協會,江可蕊說那裏有個郭美美,絕不能捐到那裏去。


    最後華子建也隻好聽江可蕊的話,讓她明天上班的時候帶上,找個時間處理掉,隻要是慈善機構都可以。


    稍後江可蕊困了,開始鬧覺,她吮華子建的脖子,像個吸血鬼,兩排伶俐的細牙,於是華子建依舊哄著江可蕊入睡,江可蕊有一句沒一句的叫了幾聲老公,繼而神智漂移,頭向華子建懷裏使勁拱,雙手在他身上抓緊,又一點點的鬆開,渾然一個懵沌中的精靈,暢遊在另一個夢幻的世界,又開始她新一輪的冒險。


    整個世界安靜了,華子建吻了江可蕊,像蚊子一樣輕輕,在江可蕊身上小心的留下幾十個吻,仿佛在享受最後的盛宴,周圍靜悄悄的,萬籟無聲,夜也進入了夢鄉。


    全世界似乎隻有華子建一人睜著眼睛,看著江可蕊熟睡的樣子,看著她美麗的臉,這用去了華子建很長的時間,他想分辨在他們兩人之間,到底誰會愛誰多一點。


    後來華子建閉著眼睛睡,再睜眼睡,覺得還是閉眼比較舒服,凡事須得研究,才會明白,人之所以睡覺要閉眼,是因為天地間讓人舒坦的景象,是要閉了眼才看得見的,譬如夢。


    睜開眼,就是操/蛋的世界,被強暴的人生,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把姿勢擺對,你無力反抗,還要試著享受,不許詛咒黑暗,隻能讚美光明。


    可以,華子建不反抗,輕吟兩聲總行吧。也不行,會驚擾了妖魔的好夢,睡眠和女人一樣神幻,難以捉摸,不要它,它偏會來,請它,哄它,勾引它,千唿萬喚也不出來,這個夜晚,華子建逮了它一夜。


    第二天華子建和江可蕊下班很早,進入臘月末了,過年前幾天裏,單位的人都開始準備年貨,所以偷跑的人很多,華子建和江可蕊也閑了下來,他們很少的有機會一起去買菜,江可蕊挎著華子建,華子建挎著菜,一步一晃地迴到家,江可蕊下廚炒的菜,華子建洗菜剝蔥,端盤遞碗。


    倆人吃飽了,華子建看電視,她戴上橡皮手套,把碗洗了,走出廚房見華子建站在電視前笑,便過來把她自己掛在華子建身上,問道,“傻笑什麽呢?”


    “喜劇片。這男的呆的,老婆搞外遇,自己不知道,還給人講馭妻寶典呢。”華子建調轉目光,將注意力轉移到江可蕊身上,“寶貝,你累不累?”


    “不累,今天感覺很精神。”江可蕊站直了,理正華子建的衣領,手停在他頸部胸前輕輕的撫,好一會兒,方說,“老公,坐飛機會不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呀。”


    這倒還真把華子建給問住了,華子建摸出江可蕊佩戴在頸上的小香水瓶,拿在手裏把玩,那是一個鋼筆粗細、一厘米長短的咖啡色小瓶子,裏麵盛著濃鬱的精油,瓶頸上塞上小木塞,穿起繩子掛在頸上。


    她身上的香味便是來自這裏還有身上衣物的熏香。沒有揮發性的撲鼻氣味,卻始終暗香搖繞。


    華子建有時間就和她廝混在一起,身上恐怕也沾染些脂粉氣,再也不能拍著胸口自詡純爺們,為世間眾生宣揚男人的優越性了,現在華子建一麵聞著香味,一麵說:“應該不會吧,這樣,明天上班我問問我們辦公室一位老大姐,她應該知道”。


    “嗯,那就有勞相公了。”


    “娘子且放寬心,這小小的事情,就讓為夫來辦理吧。”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雙唇主動奉上來,還有香滑糯軟的舌頭免費贈送。平日華子建最喜歡親她的眼睛,咬她的舌頭,她老是不肯,時常假意嬌嗔,緊緊的閉上嘴巴,華子建就會捏住她的鼻子,借著她張嘴唿吸的空,吸出來咬住報複性的狠裹。


    江可蕊也就會一邊用手打華子建,一邊抱怨,或者求饒,此時無端獻殷勤,華子建卻也心無旁騖,呲咂地品著美味,嗚嚕地說不出什麽來了。


    晚上華子建還是決定到冀良青的家裏去一趟,應該說所有的新屏市提的上串的幹部都會到冀良青家裏去拜個年的,自己也要隨隨大流,過去坐一下,聊幾句,表示個心意也是必須的。


    華子建讓江可蕊幫他收拾了幾樣拿得出手的禮品,他先給冀良青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冀良青是否方便。


    冀良青在電話裏就說:“我這有什麽不方便的,你來吧,我等你。”


    華子建提著東西就下樓到冀良青的家裏去了,華子建敲門進去之後冀良青家裏沒有其他客人,華子建還在心中納悶,怎麽自己家裏都有人去,冀書記這裏反倒如此清靜,但這個想法並沒有維持太久,華子建就聽到了敲門聲。


    冀良青麵上略微的有點尷尬,笑著對老婆說:“你去看看吧,就說家裏有客人。”


    這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冀良青的手機就響了,華子建從冀良青的語氣中也聽出來了,這肯定是個想要拜訪冀良青的領導,冀良青就三言兩語的打發掉了對方,但華子建剛剛和冀良青說了兩句話,冀良青的手機又響了,應該還是想來送禮的人吧,後來冀良青自己也自嘲的笑笑說:“唉,沒辦法啊,一到逢年過節,住在家裏就成了麻煩,改天我看啊,我晚上隻能到賓館去住了。”


    華子建不能讓冀良青難為情,更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白自己的清白的,所以也說:“我那最近也有人去,所以今天到書記這裏就是想躲一下。”


    冀良青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看來讓你失望了啊,你找錯地方了。”


    冀良青就把手機調到了震動上,為了不影響兩人的談話,冀良青帶著華子建到了他的書房,這裏是華子建第一次進來,打眼一看,滿屋子的書籍,而那一塵不染的書櫃,也讓華子建明白,冀良青確實很喜歡看書,並不是做作樣子的。


    兩人在書房坐下,再也聽不到外麵的敲門聲了,這個時候,華子建才給冀良青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感謝:“冀書記,這一年來,我在新屏市做了一點點的工作,但每一項工作都沒有離開呢的支持,我心中是明白,也是很感激的。”


    冀良青搖搖頭,說:“子建啊,你用不著感謝我什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新屏市工作,我支持你,幫助你,也是應該的,到是我感到很多地方對不起你啊,讓你在每一項工作中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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