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事情過去華子建在縣上也是幹過的,記得有一次就是陪著柳林市的工行行長打牌,不過那次自己手氣好,還多少贏了一點。


    果然,華子建接連看了4把牌,都是華書記和牌,有一盤牌,華書記起手的牌麵,簡直不像話,最終還是和了,桌上沒有現金,都是撲克牌,華子建小聲問了旁邊的人,那人告訴華子建,一張撲克牌代表1000元,上場的人,發20張撲克牌,中間有一人的撲克牌輸完了,一輪就算結束,大家各自算賬,接著重新發撲克牌,開始第二輪。


    華子建算了算,華書記和4盤,一共收到25張撲克牌,也就是25000元,4盤麻將的收入,比全年工資收入還高,難道說,每個到華林鄉來拖煤炭的老板,都這樣心甘情願送錢嗎。


    華子建覺得可能性不大,這些老板,估計不是來買煤炭,多半想著承包小煤窯的,這裏麵的蹊蹺就很多了,如今的形勢發展太快,華子建清楚,如果是追究每個黨員領導幹部的個人收入,恐怕都有說不清楚的地方,這世界就這樣,灰色收入誰都知道,那樣做,不僅不能弘揚正義,反而會遭到千夫所指,成為犧牲品,大家都有心照不宣的收入,但是,如這般明目張膽,不顧及任何影響的收入,華子建是不會放過的,一定要懲處。


    華子建想到了種樹老人,辛辛苦苦好多年,到頭來,什麽都得不到,兩相比較,反差太大了,他快速思考著,如何采取好的辦法來做這件事情,華子建的主要目的,沒有在鄉黨委書記的身上,從這個屋裏表露出來的信息,華子建感覺到了,長遠煤礦一定不正常,其中可能有著更大的問題。


    所以,華子建不能大動幹戈,不能驚動長遠煤礦,可眼前的事情不能不理,且不說老人的木材,還有老人的小兒子,還不知道被關在哪裏,如果不施援手,後麵可能真會出大事情的。


    華子建很快想好了,這樣的麻將,時間不會太長,數目太大了,沒有誰會帶那麽多的錢,再說了,進貢一定數目的錢就夠了,商人是聰明的,嚐到甜頭之後,才會繼續投入的,眼下的情況,就是處理,了不起聚眾賭博,繳獲賭資,來點治安處罰,然後什麽事情都沒有,這不是華子建的目的。


    不出華子建預料,很快,桌上有兩人支撐不了,很快敗下陣來,此刻,華書記才抬起頭,看向華子建,估計他正準備叫華子建上來打牌送錢呢,猛然間,華書記好像是想起了什麽,揉揉眼睛,仔細看著華子建,他的臉色慢慢變白了。


    華子建知道,這個華書記一定是認出自己了,今年也召開過好幾次的工作會,鄉鎮的書記都參加了,看來這個華書記的記性還是很不錯的。既然被認出來了,那就隻能處理今天看見的事情了。


    華子建調侃的說:“華書記,運氣不錯嘛,贏了多少啊?”


    這書記整個有點瓜了:“沒、沒贏多少,晚上沒有什麽事情,大家在、在一起打麻將,娛樂。”


    華子建還是笑嘻嘻的問:“是嗎,我怎麽就看見你在和牌啊,感情其他人都不會打牌啊。”


    “不、不是這樣的。”書記已經開始流汗了。


    華子建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人,說:“華書記,介紹一下其他客人啊。”


    很快的,華子建就知道了屋裏所有人的身份,有兩個是副鄉長,其餘的都是外地來的企業家,準備在華林鄉投資辦廠的,至於辦什麽廠,那是不用說的,華林鄉除了煤礦,沒有其他什麽企業,也沒有哪個商人會看上華林鄉其他資源。


    華子建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威嚴,讓屋裏的人都有些發呆,既然華書記看見這人,如此畢恭畢敬的,這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的,要知道,華書記看見縣裏的主要領導了,也是有說有笑的,現在卻如此緊張。


    王稼祥一直站在華子建的身邊,他早就觀察過屋裏的情形,屋裏沒有什麽棍棒,也就是說,就算這些人想發難,王稼祥也可以輕易對付,自從知道華子建要到長遠煤礦調查,王稼祥就是萬分小心,生怕出什麽差錯,雖然這樣的機率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天這樣的情形,王稼祥不擔心鄉鎮幹部,但是,對這些企業老板,王稼祥還是心存顧慮的,有些企業家的發家史,就充滿了血腥。


    華子建就說:“我看這樣,今天所有在屋裏的人,都登記,注明自己的身份,輸了多少錢,贏了多少錢,也好心裏有數,登記完了,通知派出所的幹警來,抓賭是他們的職責,華書記,這個電話誰來打啊?”


    “我打,我打。”華書記愣了愣,趕快的連連的點頭,忙不迭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派出所所長的電話,派出所長當然知道華書記的電話,聽說是抓賭,很是興奮,這年頭,抓賭可是有收入的,不過,聽說是在鄉政府,派出所所長在電話裏打哈哈,說華書記真逗,要找人打牌也不用這樣通知啊。


    華書記看著華子建毫無表情的麵容,更加狼狽了。


    華子建開口了:“告訴派出所所長,賭博的人不一般,有鄉裏的主要領導,讓他們多來幾個幹警,聚眾賭博,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華書記不得不改用嚴厲的口氣,要求派出所長帶幹警來抓賭,他心裏什麽滋味都有,這種舉報自己打牌賭博,要求幹警來抓的情況,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此刻,華子建對華書記和兩個副鄉長說了,要求他們進裏屋去,其餘人都在外麵等著。進了裏屋,華子建要三人坐下,三人貼著椅子邊坐下了。


    “華書記,和我一起來的,有個年青人,他先進鄉政府,誰知道卻失蹤了,這個年青人的父親據說是種了一些樹,我想知道,這個年青人到哪裏去了,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們給扣下來了,這個年青人很危險,曾經拿著斧頭威脅村幹部,我們不知道他是和您一起來得,以為他是到鄉政府來鬧的,我們馬上放人,馬上放人。”


    “嗯,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來的路上,我看見幾輛拖拉機,都是拉著木材,不知道這些木材準備拉到哪裏去,這些木材是誰的?”


    “木材是拉到長遠煤礦去的,煤礦上需要,這些木材都是鄉裏的林子。”


    華子建不緊不慢的說:“鄉裏的林子,我想問問,這鄉裏的林子,是誰負責種出來的,什麽時候開始種的。”


    華書記有開始冒汗了:“詳細情況我不是很清楚,這片山林,目前還沒有辦理承包證,所以我上任以後,就認為這片山林是鄉裏的,村裏也證明了,沒有辦理承包手續。”


    “嗯,說的有道理,看來我是冤枉你了,你上任才一年多時間,平時要忙於打牌,自然關注不到這些事情,至於樹木是誰種的,與你沒有關係,你隻要知道,這些樹是鄉裏的,與種樹人沒有關係,就可以了。我想,鄉裏其他事情可能也是這樣的,與你關係都不大,你是鄉裏的最高領導啊,發指示就可以了,何必事必躬親呢。”華子建滿麵不屑的譏諷著他。


    華書記已經坐不住了,立刻站起來:“我、我錯了,不該隨便抓人,不該聚眾賭博。”


    外麵響起了洪亮的聲音:“華書記,我來了,怎麽都站在這裏啊。”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警察服裝的中年人進入了裏屋,看見華書記站著,滿臉是汗,也不拿手絹擦擦:“華書記,怎麽了,深更半夜的,發生什麽事情了?”


    很快,這個派出所長發覺情況不對,華書記根本不迴答他的話,而是畏畏縮縮看著華子建,派出所長不是傻瓜,馬上明白華子建的身份不簡單。


    他就轉臉嚴肅起來:“報告華書記,按照您的安排,我們前來抓賭。”.


    華子建淡淡的說:“看來你就是華林鄉派出所所長啊,好,華書記,自己交代賭博的事情吧。還有,你們擅自抓人的事情,也一並說說吧。”


    此刻,一個副鄉長明白了意思,趕忙出去,吩咐放人,華子建和王稼祥也跟著出去了,一行人來到了關押年青人的黑屋裏,燈已經開了,年青人的眼神裏麵,透露著恐懼,靠在牆角,身上綁著繩子,看見了華子建和王稼祥,年青人的眼睛裏麵透露出迷茫,副鄉長馬上走上前,小心為年青人解開了繩索。


    華子建對著身後的華書記和派出所所長開口了:“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啊,鄉政府有什麽資格捆人,真是想不到啊,華書記,看來你這個書記非常不錯啊,老百姓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是老百姓的好領導啊,隨意顛倒黑白,一切都不在話下,你說說,我該怎麽處理啊?”


    “我錯了,我承認錯誤,馬上解決山林的問題,已經砍的樹,鄉政府按照市場價格,馬上付錢,明天我就去落實承包證的事情。”


    華子建也猶豫起來,雖然他是副市長,但目前隻能做好這些事情了,總不能現場就撤了華書記的職務,這是大宇縣委的事情,華子建不能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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