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的臉紅了起來。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不禁一陣心慌。他知道他不能那麽做,不能再那麽感受她的柔軟,他害怕自己會有所行動,他輕輕地對柯小紫說:“你放開我。”


    他像怕驚醒她似地。他不敢扳她的手,怕她更緊地抱著他,怕她更緊地抱著他時,搓動的柔軟會把他融化。


    柯小紫沒有什麽反應,還是緊緊的貼著華子建,他又說了一遍:“你放開我。有什麽話,慢慢說,放開我再說。”


    柯小紫終於很不情願的放開了他,她驚訝華子建的冷靜,其實,這個男人完全知道,隻要他願意,她什麽都可以給他,然而,他還顯得那麽冷靜,她並不知道華子建也曾有過猶豫,也曾有過渴望的衝動,但是,那一切隻是一縱即逝,她沒有感覺到。


    柯小紫看著他,久久地看著他,她很不明白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明白這個男人,難道她柯小紫對他就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她甩頭離去,大踏步地順著那路的坡度往下走,她不相信這個男人真就對她無動於衷,真的就像一塊石頭那麽硬,那麽冰冷,那麽沒有感情。她也覺得,她不這麽甩頭而去,也太沒麵子了。


    她等著他叫她,等著他喊她迴來,她想,他會不會也像她那樣,從後麵抱著她呢?這麽想,她仿佛聽到他從後麵趕上來的腳步了,就要自己走慢一點,別讓他趕得太急。走出那條漆黑的路,身後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在迴頭看的時候,華子建的影子也沒有了。


    柯小紫狠狠地跺了跺腳,大聲叫:“華子建,華子建。”四周沒有人應她。


    其實,華子建就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他是聽到她叫他了,但他沒有應。他知道,如果自己答應的話,自己就又被柯小紫纏上了,這會兒,他真有點像柯小紫說的那樣,有點心虛,盡管,自己也不知道那心虛真是像柯小紫說的那樣,是怕喜歡上柯小紫呢,還是僅僅因為柯小紫是一個女人?


    華子建擔心,在這樣的時候,自己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來。畢竟,柯小紫又那麽年青,那麽漂亮,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年青漂亮的女人,特別是像自己這樣一個本來在漂亮女人麵前就沒有多少自製力的男人,何況,這個女人又願意把自己送給你。


    迴到辦公室,華子建又後悔了,他想,怎麽會這麽讓她離開呢?這都什麽鍾點了?萬一有壞人怎麽辦,難道自己真的就那麽沒有自控力嗎?柯小紫能把自己怎麽樣呢?一個女孩子,難道還怕她把自己給強暴了?這麽個時候的,把她丟在外麵,就不怕她出什麽事嗎?


    華子建自責了一番,便想打電話給她,想問她在哪裏,但最後華子建還是沒有敢給柯小紫去電話,有時候啊,心腸太軟也不是好事情。


    這個夜晚,華子建不知道為什麽,表現的特別激動,或許他心中多多少少的也受到了柯小紫的一點影響吧......


    半夜,一場雪突如其來,雪霰密集的敲在窗上,伴隨著風聲,愈顯得屋內的煦暖,雪花飄飄灑灑落了整夜,待到第二日放眼天地間,盡是一片銀裝素裹,妖嬈素麗。


    日出喚醒清晨,華子建醒來了,看一看還在自己懷裏酣睡的江可蕊,華子建就笑了笑,自己昨晚上真是有點太瘋狂了,把江可蕊折騰的夠嗆,那就得讓她多睡一會吧,華子建悄悄的爬起,心情愉悅,幾個月來難得一見的好心情,華子建親自到廚房下了熗鍋麵條,頗有興致的調了兩個小菜。留著一半兒給江可蕊,自己吃完一半兒,準備穿衣出門。


    華子建刻意修飾了一番,頭發打了頭油皮鞋打了鞋油,這最高和最低的兩個地方,陽光照臨耀眼,燈光照臨閃光,下巴刮得很亮,十一迴家前,華子建花半個月的工資買的筆挺西服也套在了身上,又紮了領帶,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感覺鏡子裏的自己衣冠楚楚而非昨夜那個衣冠禽獸,至少有一點儒雅的成分揉合其中。


    華子建對著鏡子點點頭,肯定了一下自我形象,正當他得意自己的形象,又去端量自己時,突然醒悟似的怔在那裏:自己怎麽穿上了這套西裝?這時,華子建不由得再次打量鏡子裏的自己,發現眼圈這幾天抹上的淡淡灰黑不肯消失,蘊含在眼神裏苦悶愁思揮之不去,以往總是掛在臉上的精氣神消失殆盡,有那麽一點儒雅也因自己的最近一段時間的心情不佳而隱跡無影了。


    華子建茫然無措地愣怔了半天,自己這身衣著打扮,是自己老家那裏的山那裏的路那裏的水都熟悉的,門前那條千年流淌的小河,曾映出自己穿這套西裝時的身影。


    自己曾站在家前麵的小路上,讓老家四季風輕輕地吹拂過脖子上的領帶;自己曾穿上這雙皮鞋走在村裏的山路,踩出一行有著清晰花紋的腳印。


    華子建想讓父老鄉親從自己的西裝革履上看出自己在城裏活得還算滋潤,自己想讓養育了自己的那山那水看到自己在城裏混得人模狗樣,但自己真的過的很開心嗎?華子建自問著自己。


    他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快樂還是煩惱,現在新屏市的政治格局雖然對自己很有利,但不可否認的是,自己麵臨的麻煩還不會斷的,至少冀書記那裏恐怕就會對自己產生很多怨恨出來,對了,還有莊峰,他絕不會和自己真心實意的聯手,當然了,自己也不可能和他聯手,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短期的,當有一天,自己不得不同時麵對冀良青和莊峰的時候,自己該怎麽辦呢?


    在去政府的路上,華子建撇開路人,不走尋常路,獨自在無人涉足的路邊前行,迴望來路,甚感欣慰,一片潔白無瑕的雪地,以往的汙濁全被覆蓋,又變成一張幹淨的紙,而上點點肆虐淩亂的腳印,是“玷汙”兩字的最好注解,是一人胡描亂畫的印跡,是自己獨立完成的作品,一副絕美的畫卷,作畫之人也在別人的畫中,這番美景若讓達芬奇看見,自己肯定會流芳百世。


    華子建來到辦公室的時間不長,那麵調查組就傳來了捷報,說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傑自己招了,不僅交代了和航空儀表廠套現分贓的事情,還有什麽開發區低價轉讓土地,收受賄賂等等交代了不少,當然了,華子建也知道他未必都已經完全交代清楚。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華子建要的就是戰略上的勝利,擊垮了孔曉傑,也就預示著新屏市將要開啟一個新的紀元,那些指望著別人來保護的幹部,都要小心了,試問一下,你們誰和冀良青的關係比得過孔曉傑呢?連他都被收拾了,何況一般的人。


    更為重要的是,在這個件事情之後,華子建的名字就會讓所有的新屏市幹部牢牢的記住了,這應該是華子建來到新屏市之後的最大收獲,他一直默默無聞的在新屏市過了將近一年,也到了自己展露頭角的時候了。


    一切都如華子建想象的一樣,事情在接下來的幾天就異常的順利了,孔曉傑的中箭落馬在全市幹部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人們驚歎華子建動了真格,也驚歎於紀檢幹部並不是吃素的,也有人歎喟從政並不如人們所想象的那樣美好,這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機關裏處處有陷阱,形形色色如銫情門、紅包門和受賄門等,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


    華子建處理了一個孔曉傑,震懾了一些當權者,教育了一大批幹部。


    孔曉傑一倒台,市裏便臨時決定開發區過去的管委會副主任劉興洋主持開發區的工作,新官上任三把火,劉興洋改變了孔曉傑過去的做法,以新的謙恭姿態對調查組極盡禮遇。


    這天,劉興洋專門邀請檢查組以及幾個工作聯係部門開座談會聽取工作意見和建議,中午特地設宴款待聯絡感情,他還邀了市裏幾個工作聯係較多的部門領導作陪,華子建和王稼祥都被邀來,場麵顯得輕鬆自然,更象是一桌工作座談會餐了。


    劉興洋先給莊峰打去電話:“莊市長!我們開發區感謝市政府為我們撥除了一個毒瘤,下一步我們要在市委和政府領導下,以這起案件為反麵教材,大力整肅風紀,樹立開發區風清氣正的新風氣。為表示對領導的感謝,希望莊市長能於百忙之中蒞臨指導。”


    華子建知道劉興洋處於關鍵時候,他極需要莊峰的支持,才能順利地接任管委會主任,這個時候他自然要在莊峰麵前表現一番了。


    或許是莊峰在這個事情之後的情緒很好,莊峰破例也來赴宴了,華子建本來外麵有應酬要借故離開的,聽說莊峰要出席宴請,感覺自己走了就有點不太正常,會引起下麵一些人的猜測,當下便坐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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