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然,總是愉悅的心情占了上風。莊副市長旋即換出了一副燦爛、慈祥的微笑來,頻頻的向兩邊的招手,靠到最前麵歡迎的三對女生時,還伸出手,親切的同她們握著,好似就想長久這樣,再不願意鬆手,特別是當時情況看來這樣,站在最前列的一個女子更是風情萬種,更加嬌媚可人,他渾身感到一種難耐的焦渴和舒癢,不覺又拿眼迴顧了一下。


    華子建倒是沒有太注意這些細節,他也學著莊副市長的樣子和這些女孩握手一下,心中想著一些其他的問題,為什麽這次莊副市長一定要把自己帶上,華子建到現在還是有點吃不準的。


    但官場上的人都即精且明,對察言觀色功夫當然一流,南區的區長看到眼前如此光景,心裏暗喝有戲。不禁對彌補剛才的莽撞和不周振作了無比的信心。


    他連忙招唿身邊時刻聽命的辦公室秘書,對其使個顏色,並朝那個最漂亮的女子努了努嘴,秘書哪有不知的道理,當下明白,領命去了。


    這其實也是事先精心策劃好了的,還在莊副市長遍灑雨露般答應出席新校舍搬遷典禮時,區長就為怎樣做好接待煞費了一番苦心,私下裏,他知道莊副市長正當壯年,對女人既有特別的愛好,也有相當的研究,於是吩咐區裏的文工團、學校分別抽調了一些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子,充做歡迎隊伍兼陪客,剛才莊副市長頻頻注目的那個女孩,名叫季紅,是南區的人,從本地師範專科學校剛畢業,正在南區一個小學當數學老師。


    本來,現在就業十分困難,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有什麽背景,一個小小的專科生,居然就能過關斬將、勢如破竹順利地進了公家辦的學校,端起了此生難破的金飯碗,當然這個世道,總用常規而呆板的眼光來思量,卻永遠是愚蠢的。


    當校長把季紅推薦來的時候,這個年輕妖嬈的女子的容貌,就是自詡持重沉穩的區長確實也心中大動,這真是一個隻要是男人,都無疑定當聯想翩翩,並在心內發誓一定要和她有點什麽關係方能罷休的女人!


    以他對莊副市長的了解,他隱隱感覺,將這樣一個自己都心猿意馬,但時間關係連自己都還沒有機會上手的女子送將出去,結果將會是什麽!


    但是當下情勢,和官場永遠的鐵律,自然是討得上司高興為第一要務,所以區長一咬牙、一跺腳,就心實不甘地讓這個季紅充任接待小姐了。


    區長為防萬一,對秘書們做了周密的交待,到現場時,看他的眼色行事,如果看出莊副市長蠢蠢欲動的心理了,自己便暗示秘書,瞧莊副市長看中誰了,就把誰安排上去,陪同莊副市長一起吃飯。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莊副市長的眼光和喜好果然極其老辣和獨到,看眼前光景區長就知道,他看中的無疑是季紅了。


    不多時,酒菜上齊,這些尊貴的客人隨即落座,按照尊卑和官場通行的順序,自然是莊副市長坐在最顯尊貴的主座,華子建坐在他的左側,其他如區上的書記,區長等幾個人看似隨意,卻仍然有著大小先後的樣子恭敬地坐了下來,此時在秘書的安排下,季紅卻恰端了草民初見到父母官那樣扭捏與拘謹的樣子,被視伺候人為最高境界的秘書巧妙地推上前來。


    好象很偶然似的,區長便驚喜高唿說:“是小華啊,來來,坐下。”


    區長便站起身來,將她推送到莊副市長右邊的座位坐了下來,一朵嬌嫩欲滴、嫵媚動人的小花突然的插到自己身邊,莊副市長仿佛瞬間吃了興奮劑一般,剛才停留在心頭的那點陰霾一掃而光,眼裏放出活泛的異彩,他不覺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好象忘記了區長剛剛的失招,馬上說:“今天我們來南區灣頭村了參加一個盛典,祝願我們南區和村裏,今後不單教育,連同全麵事業都蒸蒸日上。”


    區長連忙點頭附和與恭維,說:“是啊,是啊,這都和莊市長你長期的英明領導和傾心關懷分不開,”他環顧左右,語重心長地說


    然而,酒杯一端,剛才對教育的感慨和支持的話題就被攆到爪窪國去了,莊副市長此時的全部興趣,自然全部集中到了眼前被同樣是權力安排到了自己身邊的季紅上了,是出於這種場合與情景之下的殷勤,而不是基於善良的本性,他一邊傾身為季紅夾著菜,一邊以特別關懷的口氣,問季紅年歲多大了?在哪個學校畢的業?什麽時候工作的?對現在的環境適應不適應?


    季紅誠惶誠恐、畢恭畢敬也同時喜出望外地迴答了。


    區長見了此時景象,頓時將剛才的恐慌和不安的這塊巨大石頭輕鬆地丟開了,他小心翼翼而歡喜異常地陪著吃飯,同時一邊開始設想著自己更美好的政治前景了。


    因為中午喝酒容易疲勞,開飯前,莊副市長就立下規矩,說隻能一杯為限,誰再勸酒,就處分誰!事關身家性命的如此頭等大事,當然沒有人會蠢到去觸這樣的黴頭!於是就這頓飯吃得格外清廉和快速,放下碗筷,方才十二點半的樣子。


    莊副市長此時也沒有欣賞村裏原生態美景的興趣,他悄悄約季紅說:“既然你家也是新屏市的,何不與我迴去呢?”


    季紅背了眾人,也歡欣萬分地答應了。


    等到飯局完全一撤,莊副市長抱著早已按捺不住的迫切心情,引著季紅登上自己的高檔座車,隻把手向區長和一幫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人們搖了兩搖,就帶著一行眾人,瀟灑地絕塵而去。


    華子建坐在自己的車上,看著前麵快速飛奔的莊副市長的車,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起初是沒有太過注意,但後來還是看出了莊副市長那猴急的樣子,華子建冷冷的在心中罵了一句。


    倒不是華子建對莊副市長見了美女如此迫切感到厭煩,隻是不管怎麽說,今天是公事,還有很多記者,電視台的人都在,自己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副市長,你莊峰當著自己的麵就敢把人家帶上車,你莊峰也太囂張跋扈了,目中無人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廢人。


    突然的,華子建自己都愣住了,是啊,是啊,從今天莊副市長對自己的表現來看,似乎他是把自己當成廢人了,最初在辦公室裏邀請自己出席慶典的時候,莊副市長還是很客氣的。


    但等到自己陪他到了地頭,他就對自己一下子漠視起來,似乎沒有自己的存在,這是為什麽呢?加上他現在無所顧忌的舉動,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了,自己在莊副市長的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莫非莊副市長就要對自己發起攻擊了嗎?


    想到這,華子建就感到自己的唿吸有點急促起啦,一種不祥之兆在這個朗朗晴空中就湧上了華子建的心頭,讓他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了。


    莊副市長也在想著華子建,不過他比起此刻的華子建來說,要顯得輕鬆而又歡愉,不錯,這個在自己身後車上的人,很快就會在新屏市銷聲匿跡了,是的,肯定會這樣,因為他錯誤的估算了他自己的實力,也太過小看新屏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複雜,這裏不是他的洋河縣,也不是他的柳林市,這裏是新屏市,他會永永遠遠的用今後的整個餘生來迴憶這個的地方的,不過這樣的迴憶一定是苦澀的,悲傷的。


    算了,不區想他了,還是想想自己車上坐的這個美人吧,她比小芬更乖巧,更漂亮,更青春,特別是她身上那種小芬身上過去有過的單純,清雅,這才是最為可貴的,過去小芬也有,隻是城市的生活讓小芬把它們都丟棄了。


    等莊副市長座車駛進新屏市城的那刻,時間不過也就一點多兩點的樣子,莊副市長扭身對秘書說:“下午你也別去上班了,就說我們要到其他縣進行教育工作調研呢!對了,給華市長現在打個電話,讓他自己迴政府。”


    秘書當然很高興,這既是莊副市長的命令,自己又樂得悠閑,秘書也吱聲應了,給華子建就掛了個電話:“華市長啊,莊副市長下午還要到其他縣區一下,你看是不是你先迴政府”。


    華子建在後麵車上說:“好的,那我們就自己走自己的。”


    說完華子建給前麵司機說:“直接迴政府。”


    華子建的車就從後麵拐彎走了,莊副市長從後視鏡中看這華子建的車消失之後,就讓司機停下車,讓秘書下去,對司機說:“到王朝賓館區。”


    四五分鍾後,莊副市長和季紅的雙雙身影出現在王朝賓館門前,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8樓一個莊副市長長包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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