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救護隊員雖然全身濕轆轆的,赤腳還沾滿了淤泥,可他們滿臉掩飾不住成功救人的興奮勁兒。


    眼看就可以成功了,華子建就感覺時間的漫長,礦井口的眾多營救人員、礦工家屬,以及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們也都是望眼欲穿。


    韋書記也不在想那以後的事了,他也伸長了脖子在看著井口。


    “出來了!”第一名升井礦工在礦山救護隊員的攙扶下,緩步挪出了礦井口。


    當看到丈夫在救援人員的攙扶下從礦井內蹣跚而出的時候,一個在井外的婦女喜極而泣,她拉著女兒激動地連連擺手:“快看,那是你爸爸喲,他獲救了!”


    雖然丈夫眼蒙著布看不到,但她熟悉的聲音讓丈夫的心也溫暖起來.....。


    在萬眾矚目的礦井口,一名名的礦工在成功升井。


    救援現場一片片的歡聲雷動,到處是人們在歡唿雀躍著。


    華子建也在這樣的看著,他已經恢複了往昔的鎮定,他開始在考慮起下一步的善後工作。


    毫無疑問的,這救援已完結,那總要有個人出來抗這事情啊,他就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讓公安局來強行封礦的時候,那是韋書記來電話讓自己不要多管的,那這個責任是不是應該韋書記來擔當。


    華子建猶豫了起來,現在是搬到韋書記的時候了嗎,是不是還早了點,萬一搬到了,再來個別人坐上,那就不是坐半年一年的時間了,自己也就成了給別人做嫁妝了,但這次可是一個絕好的時機,隻要自己一出手,韋書記肯定是翻,這樣的機會不多,也許他留給自己的也就是這一個破綻了,抓不住,以後再想找這機會就難上加難了,華子建沒有了剛剛救出人時的興奮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做出準確的判斷,這關係著自己未來的前途。


    這裏已經不需要他們繼續待著了,華子建就招唿著省上幾個局的領導們,下山去休息,大家也是都餓了,留下必要的檢查人員,其他的都跟著華子建一起到了柳林市的市區,韋書記自然也是來了,但他的心情是比較鬱悶的,話也很少,情緒也不好,這就讓人感覺好像他是不歡迎人家一樣,但也都沒人說什麽,隻是把華子建就抬的高了點。


    幾個局在迴答記者的提問時候,都是很有意的把華子建的作用,特別是他第一時間就自己指揮抽水的事,做了大幅度的渲染,一下子華子建就成了這次事故最大的收益者,華子建心裏也在暗笑,自己對救援懂個屁,還不是那礦上的幾個工程師的建議,這到最後怎麽好事都放自己頭上了。


    想到了自己的好事,那自然就想到了韋書記的壞事,到現在他還是沒有確定自己應該怎麽來走下一步的棋。


    他們在高興和歡樂著,韋書記卻更加的低沉,韋書記沒有陪大家吃飯,韋書記坐了一會就打個招唿走了,今天是救援的招待,所以大家也沒有喝酒,那很多記者也都一起吃飯,華子建對文人是很有些投緣的,大家就一起的聊聊,都很是投機,華子建的文化底蘊也發生了作用,一起談文章,談形勢,談時局。


    記者們對他這種平易近人的態度很是喜愛,一會的時間,華子建這旁邊就招來了一堆的記者,華子建就又成了一個中心人物了,為了增強開發區的宣傳,華子建就對他們又大講特講了一些開發區的事情,這讓記者們又找了一個題材,很多個記者就一起的參與進來,討論起一些看法,感想。


    省上的幾個局也陸續的離開了,這就少不的要準備點特產什麽的,不過華子建是不用管這些瑣碎的小事,這都是辦公室在負責,華子建就管和人家握手,點頭,微笑。


    領導是都要趕迴去的,沒死人對它們來說那就是一次勝利,至少迴去是可以很風光的開個座談會,總結總結一下經驗,在好好的擺他幾座子來一起的慶祝慶祝。


    他們高興是他高興,柳林市就不是一樣了,今天已經接到了省委和省政府的通知,省上正在組建一個由季涵興副書記和常務副省長蘇良世為正副組長的調查組,通知上說過幾天調查組就會趕來,這麽大的一次事故,那沒有個人出來頂缸怎麽行,其實頂缸的人已經不用在麻煩著去找了,有個現成的韋書記在,那頂起來就更穩當,更像個樣子了。


    韋俊海的情緒市可以想象的,他渾身無力,精神萎靡,他渴望著自己可以重新再來一次,自己對權利,對這仕途的繁華還沒有厭倦,自己多想繼續的掌控著柳林市的殺伐決斷啊。


    但是,顯而易見的,韋俊海已經從省委和省政府的聯合通知中聽出了不祥之音,他一下子似乎就老去了很多,他默默無言的在辦公室李坐了許久,多年宦海沉浮中的曆練,讓他沒有太過慌亂,他在沉思良久以後,還是決定在點努力,哪怕真的不行,但束手待斃是懦夫所為,自己不是懦夫,自己曆來是市強者。


    韋俊海的眼中就出現了這幾天以來少有的冷凝,他堅定的拿起了電話,給華子建掛了過去:“子建,你好,我老韋啊,我想和你談談。”


    華子建也剛剛送走客人,接到了韋俊海的電話,就說:“嗯,好的,韋書記你在辦公室嗎?”


    韋俊海無精打采的說:“是啊,我在辦公室,你現在過來吧。”


    華子建嘴裏答應了,就掛上電話,坐車到了市委,同時,華子建也隱隱約約的有一種預感,感覺現在韋俊海找自己一定是為了煤礦事故的問題,但韋俊海到底會怎麽想,他會怎麽來處理這件事情呢?華子建就不得而知了。


    當華子建走進了韋俊海的辦公室的時候,韋俊海的秘書小馬很殷勤的幫華子建倒上了茶水,他對華子建的笑容也不同於以往那樣生硬和漠然了,好像其中更多的市對華子建的討好和獻媚。


    華子建並不喜歡這個韋俊海的秘書,一直以來,華子建都認為這個秘書身上有一種邪惡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結論來之於何處,但他就是這樣認為。


    韋俊海今天低調,客氣的對待著華子建,他很主動的先把自己的香煙掏出來,給華子建發了一根,華子建也一如往常那樣先幫韋俊海點上,但這個時候,華子建明顯的看出了韋俊海的臉上有一種尷尬和不自然的神色。


    華子建就問:“韋書記叫我來一定有什麽事情吧?”


    韋俊海點了點頭說:“想和你聊聊。”


    “奧,那好啊,我們也的確很少在一起交流了。”華子建很附和的說。


    韋俊海歎口氣說:“你來柳林這幾年,我們好像有很多誤會,其實呢,我這個人還是很欣賞你的,你年輕,有魄力,在柳林也創造了如此顯著的成績,這真的經常會觸動我的很多想法。”


    華子建暗自好笑,韋俊海會欣賞自己,隻怕他是自話自說,他沒有收拾自己就已經算自己燒高香了,華子建就說:“謝謝你啊,韋書記,要是我們多溝通一點,本來很多誤會市可以消除的。”


    韋俊海很認可的頷首說:“就是,就是,比如上次你受處分的事情,哪真是葛副市長個人的行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華子建就打個哈哈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事情確實和你沒關係,就算有點關係,我也不敢來怪書記你啊。”


    韋俊海見華子建說的很誠懇,心中略微的安定了一些,說:“在比如這次礦難事件,本來完全市可以避免的,如果按你的指示執行,哪絕不會有今天的結果,但葛海浩這人一意孤行,阻擾公安局的封礦.........。”


    他並沒有說完話,因為他看到華子建很驚詫的抬起了頭,奇怪的看著自己,韋俊海心裏一沉,就說不下去了。


    華子建不得不驚訝,他沒有想到韋俊海竟然如此的厚顏無恥,明明是他不讓封礦的,現在卻全部推給了葛海浩,這葛海浩不是多年一直都跟隨他嗎,現在他為了自保,就要徹底的犧牲葛海浩了,要是加上這次礦難的事件,隻怕葛海浩會把牢底坐穿了。


    華子建沒有說什麽,他的心裏已經有點鄙視起韋俊海了,過去他一直吧韋俊海看著市自己一個公平的對手,但此刻他沒有了這種感覺,他就感到韋俊海市如此的卑劣,不足於和自己相提並論。


    韋俊海也是很緊張的,他明白華子建的態度對自己具有著多麽重要的影響,自己除了給華子建打過電話阻止封礦的事情,當時還給公安局方局長和其他幾個人打過,隻有華子建帶頭默許了自己的這個嫁禍於人的方法,其他幾個人才可能保持沉默,但看華子建的眼神,今天是有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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