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市長猶豫了一下,就拿起了卡說:“市長,怎麽把卡放在這書裏,萬一丟了多麻煩。”


    華子建接過卡,淡淡的看著葛副市長說:“丟了也沒關係,倒是便宜了嚴副廠長。”


    葛副市長聽不懂這話是什麽意思,他眯上眼,就那麽幾秒的時間,他突然的像是明白了什麽,眼睛一下就睜的老大,看著華子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華子建就把那金燦燦的銀行卡拿在手上,永久個手指讓他在手中盤旋著,一麵說:“葛副市長那卡也是六個六的密碼吧,嗬嗬嗬嗬。”


    葛副市長現在才感覺到了事情的危機,難怪華子建想要上常wei會,難怪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手中原來是有嚴副廠長的這張底牌在,這個嚴副廠長真他媽的混蛋,既然請自己幫忙,怎麽能又給華子建送錢,而且聽著口氣他還把給自己送錢的事情也給華子建說了,不然華子建怎麽知道自己那裏也有一張嚴副廠長的銀行卡,而且還知道密碼是六個六?


    他的汗水有點往外冒了,對嚴副廠長這個人,其實葛副市長並沒有太多的深交,他們過去的幾次接觸都是在秘書小唐的撮合下完成的,這樣的人最為可怕,他為了自己升官,去出賣別人也是又可能的,為了讓華子建收下這錢,他一定會說別人也都送過了。


    華子建一直這樣平靜的看著葛副市長,從他的表情中,華子建也已經看出了自己猜測的正確,不過這個猜測在現今這樣的社會,其實一點都不難,不花錢想當官,憑什麽?何況葛副市長還力挺嚴副廠長的這幅嘴臉已經早就說明了一切。


    葛副市長過了好一會,才恢複過來,他冷冷的看了華子建一眼說:“這個嚴友榮膽子也太大了,他還敢給你送錢,我看這問題可以查一下。”


    華子建笑笑說:“我也是這樣準備的,隻是韋書記讓我和你統一一下,所以就問問你,如果你堅持用嚴友榮,萬一他在出點事情,你如此力挺他當廠長,本身就會有人往這個上麵聯想的,你說是不是啊?”


    葛副市長一麵緊張的思考,一麵說:“是,是,這是個問題。”


    華子建就輕鬆的說:“所以我請你再好好的考慮一下這個人選的問題,不過我相信就算你依然堅持你的看法,也毫無用處。”


    說道這裏,華子建冷笑了兩聲,就不再說話了。


    葛副市長現在已經是有點亂了陣腳,因為隻要華子建把這個卡一上交給紀檢委,嚴友榮百分之百的就要進去了,而華子建是一定會這樣做的,華子建的老辣和狠毒自己是早有所聞,對華子建的為人自己多少還是知道一點,一但嚴友榮進去,葛副市長就不敢完全指望嚴友榮能夠那樣夠義氣的把自己保住,進了那個地方,誰知道他會說什麽,搞不好連自己和他到鄰市找小姐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了。


    葛副市長也是見過和知道很多平常很夠膽量和很有義氣的人,最後一進去,就核桃板栗的一堆全部吐出來了,對檢察院和公安局來說,十個案子,其中八個都是這樣扯出來的。


    葛副市長就試探著問華子建:“華市長準備什麽時候讓紀檢委查這個事情?”


    華子建笑笑,吸了口煙,並不說話了。


    葛副市長又在華子建辦公室坐了一會,看看實在和華子建也是沒什麽話可說了,他本來心裏也急,就隻好告辭離開了。


    迴到了辦公室,葛副市長叫來了秘書小唐,對他說:“都是你一天亂招惹的人,現在麻煩出來了。”


    小唐有點吃驚,他也知道葛副市長讓華子建叫去了,現在看葛副市長的臉色,的確是發生了重大事情的樣子,他就忙問:“市長,怎麽了,什麽事情?”


    葛副市長氣急敗壞的說:“你引來的那個嚴友榮,真是混蛋,他竟然給華子建也送了錢,華子建已經準備要紀檢委,檢察院插手了。”


    秘書小唐是真的大吃一驚了,他相信嚴友榮是肯定會給華子建也送錢的,這個人就是個官迷,為了當官他什麽事都做的出來,那麽一旦華子建讓紀檢委,公檢法插手調查,這很難說最後不扯到葛副市長身上,小唐的臉也有點發白了。


    他快速的掏出了電話,給嚴友榮撥了過去,很可惜,嚴友榮的電話關機,已經聯係不上了,這讓小唐和葛副市長更是緊張起來,葛副市長就想到了剛才自己問華子建什麽時候出來這事,華子建臉上那莫測高深的笑容。


    莫非華子建已經下手了,也或者是嚴友榮被華子建安排人控製住了,但不管是那種情況,葛副市長都感到危機重重,在這個暗流湧動的官場,一步錯就會步步錯,稍有不慎也會全軍覆沒,他就讓小唐務必在今天早上和嚴友榮聯係一下,問問情況。


    但是直到早上快下班的時候,還是聯係不上嚴友榮,葛副市長也就不在耽誤,他打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門,隨時的留意著華子建的腳步聲,當他聽到華子建準備離開的時候,當葛副市長看到華子建已經前往市委去的時候,葛副市長再也不能耽誤了,一但華子建揭發了嚴友榮,而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給組織說明和坦白這件事情,自己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就遠遠的跟著華子建,一直跟到了市委,見他似乎準備要去韋俊海的辦公室以後,葛副市長就不再猶豫,他幾乎同時就跨進了紀檢委的辦公室,把嚴友榮給他送的卡,還有嚴友榮想要自己幫他當生鋼廠廠長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給紀檢委劉書記做了說明,並說自己本來昨天就要過來的,但因為昨天工作太忙,就把這事情給耽誤了。


    劉書記也讓紀檢委的幾個同誌做了認真的記錄,最後立即拿上這些葛副市長簽字畫押的情況說明材料到了韋俊海的辦公室。


    葛副市長剛才看到的一點沒錯,華子建的確是在韋俊海的辦公室,不過華子建並不是葛副市長想象的那樣,來給韋俊海匯報嚴友榮行賄問題,華子建是來找韋俊海商議鋼廠廠長人選事宜的。


    自然了,華子建也不會一來就說這個問題,他先是給韋俊海匯報了很多雜七雜八的工作,這讓韋俊海一時摸不著頭腦,搞不清華子建今天來找自己的真實目的,像這些事情,華子建大可不必給自己匯報的如此細致。當華子建用了好長時間,匯報完這些事情之後,華子建才話鋒一轉說:“書記,現在還有一件事情也很重要,就是鋼廠的廠長要趕快定下來,不然就會影響到我們整個柳林市今年的經濟數據了。”


    韋俊海這才明白了華子建今天來的目的,在這個問題上韋俊海是不會做出絲毫的讓步,他現在對華子建有了太多的戒備和防範了,華子建在短短的半年的時間裏,就在市政府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麵,輕而易舉的就壓製住了葛副市長和副市長解之容,讓自己對政府已經有了一種鞭長莫及的感覺,這是韋俊海絕不能容忍的。


    所以在鋼廠人選的問題上,韋俊海就毫無意外的,堅定的站在了葛副市長和呂副書記身後,幫他們撐起了一道鋼鐵盾牌,他要在這個事情上一舉擊潰華子建,要讓所有市政府的幹部看一看,到底誰才是柳林市的老大,讓他們也想一想,跟誰走才能走的更遠。


    當華子建一提起鋼廠廠長人選的時候,韋俊海就很淡漠的說:“這個事情是應該馬上就解決,對了,我不是讓你和葛副市長好好磋商一下嗎,你們最好先拿出一個統一的意見。”


    韋俊海並不急於強勢的壓製華子建,因為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已經是毫無懸念的占據了主動,你華子建無非今天就是想再來討我個意見,再來解釋和辯白一下,那你就盡管的說,任你千條計,我是老主意,這感覺真的有一種貓戲老鼠的味道了。


    韋俊海用有點好笑,有點嘲諷的眼光看著華子建,等他說。


    華子建就真的說了:“我和葛副市長也商議了一下,雖然還沒有具體的達成一致,但我想應該問題不大,葛副市長也是一個很注重實際的老領導了。”


    韋俊海聽著華子建這癡人說夢的話,真的感到不笑就對不起自己了,他哈哈哈的放聲就笑了起來,華子建很奇怪的看著他,這有什麽好笑的?


    韋俊海笑過之後說:“難得華市長今天對葛副市長有如此高的評價啊,哈哈,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事先達成一個意見出來,這樣就不用上會再討論了,也省事不少,你說呢?子建同誌。”


    看來韋俊海是一點都不會讓華子建繞到別處去的,他讓事情又一次的迴到了起點,留給華子建的也依然是最初的那兩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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