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華子建一點都沒有居功自傲的樣子,在前期整個工程準備中,華子建也是竭盡全力的支持和協調,他希望這個工程可以是一個合格,高質量的工程,在自己手上,是決議允許出現粗製濫造的項目。


    眼前的工地是熱火朝天的,裝載機,推土機,往來不斷的翻鬥車,片石、碎石堆成了小山,工人也忙忙碌碌的,華子建滿意的笑笑,接過王總遞給來香煙,旁邊的郭副縣長就及時的幫華子建點上,吸一口香煙,華子建說:“現場條件不錯,王總,你這工期應該沒問題吧。”


    王總挺一挺腰杆說:“隻要老天幫忙,今年年底通車,一點問題都沒有。”


    “嗬嗬,也不能全靠老天啊,還是把困難想多點。”華子建隨口說道。


    王總連忙說:“你放心,我有提前量,對了,聽說你上了一趟省城,那今天晚上一起坐坐。”


    華子建客氣的推辭了一下,見王總態度很堅決,也就笑著答應了。


    從工地轉了一圈以後,華子建迴到政府辦公室,他又給冷縣長打了個電話,把這次上省城的大致情況給他說了說,冷縣長在那麵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說:“謝謝華書記啊,這兩個問題解決了,對我們縣的旅遊事業大有幫助,那晚上起哦請書記一起坐坐,就算給你洗個塵。”


    華子建就有點奇怪,自認和冷縣長的隔閡還沒有完全的消除,冷縣長也很少請自己吃飯,今天怎麽如此親熱,他就提高了警惕,客氣的說:“改天吧,冷縣長,離開了幾天,好多事情又堆起來了,我處理一下,過兩天請你吃飯,一起坐坐。”


    華子建想把鼎輝公司王總請客的事情說出來,但又怕冷縣長有其他的想法,所以就沒說出來。冷縣長見華子建拒絕了,就說:“那好吧,書記也要注意身體啊,多休息一下。”


    華子建就打個哈哈,掛斷了電話。


    快下班的時候,剛好林副縣長和郭副縣長來給華子建匯報幾件事情,匯報完以後,華子建就帶上郭副縣長和林逸一起赴宴,他之所以帶上這兩人,也算是避個嫌疑,本來自己也沒有收鼎輝公司什麽好處,但基建和項目是比較敏感的事情,他還是想顯的光明磊落一點。


    鼎輝公司的王總帶著一個副總和一個女秘書,早就到了酒店,華子建他們的車剛剛在酒店前麵停穩,王總就跑過來拉開了車門,恭身說:“華書記,郭縣長和林縣長來了,請請,裏麵坐。”


    大家彼此也都認識,不用做什麽介紹,這王總40左右的人,一身名牌的休閑服,讓他很有些派頭,成熟穩重、顯得很精明,眼光中自信和篤定,讓你不得不尊重和客氣。


    他握著華子建的手說:“華書記每天都忙,難得請出來一次,真不華子建啊”


    華子建也客氣的寒暄了幾句,大夥依次落坐後,服務員問要點什麽?王總把菜單遞給華子建,讓他來點。


    華子建卻說:“今天您是主,就由您來點吧。”王總點了該酒家的幾樣招牌菜。服務員一一記下,收起菜單,帶門出去了。


    雙方隨即聊了起來。


    生意和工程上的事情在酒席上根本不需要提。隻要雙方喝得痛快,喝出感情,聊得投機,生意也就自然順了。過了一會兒,菜上來了,華子建像是想起了什麽,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那帶來的郭副縣長,說:“我車裏有幾瓶好酒,你去拿來,我要跟王總幾位好好喝幾杯。”華子建是個好意,他想幾人喝完3瓶酒,“火候”也差不多了。


    不料,王總對他的女秘書說:“我車裏也有幾瓶好酒,你也下去拿來,今晚,我和華書記,還有兩位縣長,不醉不罷休。”很快,幾瓶酒拿了上來,華子建不禁捏了一把汗,今天的陣勢很懸了,今晚可能要躺著出酒家了。


    王總讓服務員給每人倒滿了酒後,先主動舉杯,讓大夥一起喝了一杯“開席酒”。


    之後,他敬了華子建一杯。接著,大夥互敬。很快,一瓶酒就見底了。


    這時,王總站起來說:“華書記,這小杯喝酒不過癮,咱們換大杯幹。”說完,還沒等華子建迴答,他就讓服務員給大家換上了大杯。


    華子建隻幹了一杯,臉上就滲出了密密的汗珠,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知道,該自己表現了。


    林逸對王總,說:“我很仰慕王總你的商業才能,今晚想和你多喝兩杯,不知道王總給不給個麵子?”


    王總聽了這話,很是受用,笑得兩眼迷成了一條線。可是,他卻十分認真地說:“那不行,今晚隻能一對一,我隻和華書記幹!”


    林逸嬌聲說:“王總一點麵子都不給!那太讓我難堪了吧。”


    華子建趕緊插話說:“林縣長一般的人都不陪呢,她是女中豪傑,酒量很不錯,巾幗不輸須眉,王總有點膽怯了吧。”


    王總見華子建說了話,就不好推辭了,說:“好,有華書記的這句話,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說完,王總倒滿酒和林逸幹了起來。兩人一口氣幹完了幾大杯酒,林逸仍麵不改色,王總見狀不禁豪氣衝天,酒興大發,又開了一瓶酒和林逸幹了起來,華子建在一旁為他倆加油、鼓勁。其他人也在一旁呐喊…….


    林逸憑借自己的應變能力、口才和酒量,經過磨練,已經在洋河縣的應酬上應付自如。


    大家是邊說邊喝,越說越熱絡,越喝越親熱,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其他的人也都借著酒氣,豪飲起來。


    這場酒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大家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華子建今天控製的還行,沒有喝多,到是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喝多了一點,這個王總過去和華子建也沒有喝過酒,華子建不太了解他的酒量,沒想到人家和他的副總,還有那個女秘書,都是酒場的殺手,要不是華子建見機早,不時的用語言攪攪場子,少喝一些,今天隻怕他們是要來個全軍覆沒。


    對於很多人來說,酒是個傳情達夢,助興解憂的好東西。親朋好友見麵免不了喝酒;疏通關係免不了喝酒;解憂化愁免不了喝酒。酒中趣味、好處實在是片紙文字難以詳盡。


    喝酒的好處則要因人而宜,有些人因得意喝酒,有些人因失意喝酒,好似酒一入腸,便能降下一個大幕,將高興拉至幕前,好叫全世界都曉得;把失意藏於幕後,似乎就能憑空消失。前者是小人得誌的鋪張排場,後者是以酒來澆心中之塊壘。都以浪費酒水為目的,好比仇家相見。


    一個人在半醉時,說話含糊,喋喋不休,燦花妙舌,這就是至樂至適之時,有一說法,把飲酒分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飲者象猴子,變得活潑、殷勤、好動。第二階段象孔雀,飲者得意洋洋,開始炫耀吹噓。第三階段象老虎,飲者怒吼長嘯、氣勢磅礴。第四階段是豬,唿唿大睡。


    今天過來,因為酒店在郊外,所以華子建開的有車,他把郭副縣長和林副縣長都扶上了車,聽著兩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爭論這什麽,華子建暗暗好笑。


    他先把郭副縣長送到了地方,郭副縣長堅稱自己是一點都沒有醉,硬是搖搖晃晃的自己上了樓。


    華子建在下麵看著郭副縣長家裏的燈亮了,這才重新上車,準備送林逸迴家去,車很快到了林逸住的小區。


    “我扶你上去吧!”華子建將車停穩後說。


    “不用了,華書記,我,我可以上去。”林逸頭還很沉,但她不想讓華子建扶她上去。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撲進他的懷裏。


    華子建關心的問:“你怎麽臉色不太好,胃疼不,現在好點了嗎?”


    林逸說:“我沒事了,你走吧”


    “真的沒事情嗎?我看著你進去。”華子建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事,真沒事。”林逸擺擺手,又說:“你先走吧”。


    華子建看了一眼她,感覺林副縣長清醒了許多,才把車子駛上馬路,林逸目光一直追隨著它,直到它消失。她喜歡看他眉頭緊蹙的樣子,喜歡他思考問題時的專注,喜歡他在她醉酒時輕輕地扶她、輕輕地拍她的後背,像照顧嬰兒似的照顧她,喜歡在夢和他相遇的浪漫與虛幻。


    有時,她甚至以深情的目光忘我地注視著他。她想,他肯定看懂了她的目光。可他卻沒有一絲迴應。每每一想到這一點,她就很生氣、委屈、自憐!


    第二天一早,冷縣長就帶上了喬董事長找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三人稍作寒暄,就轉入了正題,喬董事長問華子建:“書記啊,你看我那地什麽時候可以把手續辦了,我跑了幾個地方,他們都還在做經常數據,是不是還請華書記過問一下?”


    華子建有點詫異的說:“前期工作怎麽還沒做好?我問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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