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俊海很認真的說:“好的,那個問題也是要早點考慮了,我會留意的,到時候拿出一個適合的措施,爭取一次把它解決了。”


    秋紫雲就轉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了八一建軍節到部隊慰問的一些事情,兩人又相互的交換了幾點意見,對軍民共建的一些問題達成了一致的幾點看法,最後韋俊海才客客氣氣的告辭離開。


    這件事情很快的,也傳到了市委華書記的耳朵裏,他不用詳細的了解那些細節,就完全能夠理解此事的含義和最後的結果,這讓他升起了一種憤怒。


    單從秋紫雲這一舉動來說,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問題在於這一攻擊的發起者卻是洋河縣的一個副縣長,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可以容忍秋紫雲,因為他一時半會對秋紫雲是沒有太多的辦法製服,不過,他是絕對不能容忍華子建,就像是一個正在爭吵的人,憤恨一個拉偏架,幫閑忙的人一樣。


    他決定自己在必要的時候親自出馬,給這個一直讓人不能放心的家夥迎頭痛擊,警告那些還沒有看清柳林市大勢的人,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跟隨自己才是唯一的選擇。


    華子建是不知道華書記已經把他列入了打擊程序,他依然在洋河縣活躍和忙碌著,每天他忙忙碌碌、煞有介事地挾著自己那黑的公文包,總是威儀萬方、泰然自若地進出於自己的辦公室,深入到各個部門、單位和基層,處理各式各樣的公文,出席各種各樣的會議,發表內容不同但風格卻千篇一律地相似的重要講話。


    政府工作雖然事無巨細,又紛繁複雜,但對他這樣精力充沛、鬥誌旺盛的人來說,處理起來倒也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這天早晨,華子建處理和批閱了幾份文件後,就聽到了敲門聲,華子建提高了一點聲音說了句:“進來。”


    那個讓他勸服的王老板推開門,滿麵笑容的走了進來,手上當然是少不了提上幾條煙,幾瓶好酒了。


    華子建看著他的肚子就想笑,這大腹便便的,估計當老板就先得肚子大,可老板都要包2奶,3奶的,你說這麽大的肚子,他們對付的了那麽多奶嗎,隨便一個就把他們撂翻了,是不是找了也是個擺設,平常就是看看,輕易也不用吧?


    華子建客氣的站起來,招唿他坐下,說:“王老板是不是想通了,要是沒想好,也不急在一時半會。”


    王老板就謙恭的笑著說:“想好了,想好了,華縣長給我指的是一條明路,我怎麽能不識好歹呢,今天就是想來做協議置換,又要麻煩華縣長了。”


    華子建心裏也是高興,就說:“那就不要在我這坐了,我帶你去見哈縣長,盡快的幫你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


    王老板趕忙站起來,放下禮品,和華子建一起到了哈縣長的辦公室。


    哈縣長正在打電話,看到他們走了進來,頭皮一陣發麻,不知道這王老板又有什麽麻煩來找自己了,這大半年的,王老板真是把他都煩透了。


    看起來這個世界掙錢真是很難啊,哈縣長要不是看在他過去給的那好處費麵子上,就他小小的一個暴發戶,隻怕黃縣長早就給門衛打招唿不讓他進政府了。


    現在見到王老板,哈縣長就皺皺眉頭,看了華子建和王老板一眼,下巴一楊,示意他們先坐下,又對話筒說了幾句,這才掛上電話,走過來問:“華縣長,我馬上要出去一下,你們二位事情不重要的話,就改天在說吧”。


    華子建笑笑說:“王老板是來辦理置換土地的一些事情,我來給你請示一下,土地局那麵還要你給打個招唿的。”


    哈縣長有點難以置信了,這樣的一個結果真的大大出乎了哈縣長的意料之外,他不得不佩服一次華子建,這個華子建快捷,完美的處理了一個連自己都異常頭大的問題,他的能力應該說毋庸置疑,如果不是華書記一定要收拾他,如果他不是秋紫雲的嫡係,或者這個人真的可以在某一天成為洋河,乃至於柳林的政治新秀,可惜啊,可惜他站錯了隊,跟錯了人。


    哈縣長打住自己的想法,態度也熱情起來,再也沒提他急著出去的話了,他詳細的問了王老板和華子建這件事情的整個想法,在了解完王老板的一些要求和設想以後,哈縣長就說:“這樣吧,王老板,你先去土地局看地,選中城外的那塊地我們縣上都盡量的支持和滿足你。”


    王老板見今天哈縣長很幹脆,也心情愉快起來,就說:“哈縣長,還有個問題,這城外的地和城內的地差價怎麽算?”


    哈縣長對這個問題是有點忌憚的,他現在是沒有錢給人家退的,不過他很鎮定的笑笑說:“都按現在的行價,多退少補,你看怎麽樣?”


    王老板就看了一眼華子建,像是在征求華子建的意思,華子建心裏也明的跟鏡一樣,縣上底細他還能不清楚,華子建就接過話說:“要我看,差價換成土地麵積其實更好,也為將來有一天王老板掙大錢了,想要擴大規模留點餘地,你說呢,王老板?”


    王老板認真的想了想,感覺華子建這話有點道理,自己也不缺那些錢,多買點土地到手,將來發展就有了空間,他頷首說:“行,我就聽華縣長的,差價不用退,都置換成土地得了。”


    哈縣長當然是心裏高興,他意味深長的看一眼華子建,忙說:“好,那就按你的想法來,有什麽需要縣上支持的,我和華縣長都會忙你協調。”


    華子建也說:“王老板可以一麵協商土地,一麵提前設計規劃,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開工了。”


    王老板也說:“就是,就是,早這樣的話,我現在樓都建成了,這大半年的,天天都為城裏這搬遷費腦筋了,唉,這次多虧了華縣長啊。”


    幾個人就一起打著哈哈,但心態各不相同,王老板是真高興,他對華子建指出的這一建議也是深思熟慮了幾天,覺著確實前景不錯。


    而華子建此刻是有點沾沾自喜的,他感覺自己構思了一個雙贏的設計,讓投資者和老百姓都不吃虧。


    哈縣長心情很複雜,既有解決了這個難題的高興,也有了一種對華子建的嫉妒,為怎麽自己一個老洋河縣的人,就一直沒有想到這主意?是自己笨嗎?


    沒有人會自己承認自己智商低的,哈縣長更不會這樣認為,從實際的情況來說,哈縣長相對於同齡人,相對於政府的這些同行,他的智商應該更搞一點,但為什麽就沒想到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因為他的心思沒有完全的放在洋河縣未來發展上,更沒有放在老百姓的身上,這一點就是他和華子建的不同之處。


    這個問題在哈縣長的支持下,在華縣長親自參與中,很快的,各級部門大開綠燈,一路順暢的就把王老板這個協議給更換了,在城郊一條交通要道,給王老板換出了一大塊土地,他也趕緊的開始調集資金,出外考察,設計規劃去了。


    洋河縣的那些本來擔心被強行拆遷的老百姓,更是歡天喜地,在她們的嘴裏念念不忘的當然就是華子建了。


    處理完了這件事情,又過了一兩天,市裏就把洋河縣的那份關於“洋河工業園”的報告批了下來,上麵有韋俊海副市長的簽字,不過就是簽了一個名字,還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也是上級領導慣用的手法,很多不便於明說的話,在批示中往往用一些符號來代替,而下麵也早就熟悉了每個領導使用不同符號的特殊含義,就韋俊海這個問號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否定,甚至還有斥責的意思在裏麵,這樣大的一個問號,幾乎明確告訴寫該報告的人,以後小心一點,不要亂寫。


    但同時,一個問好的書麵解釋又可以分很多種,一旦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出了紕漏,韋俊海是會對這個問號做出各種對自己最為有利的說辭。


    猜摸上級各種批示,是一個進入官場之人的必修課程,這恐怕也就是華夏特有的一種傳統,相對於西方那些沒有文化底蘊的政治家們,華夏官員更具有含蓄,也更具複雜性。


    規劃局和城建局的兩位局長,算的上是此中好手,他們一眼的看出了這個問號的含義,拿到這個迴複,他們的心裏都是一陣的緊張,兩人商量一下,就給華子建打來了電話,呂局長說:“華縣長,那份洋河工業園的報告上麵批複了。”


    華子建正在辦公室看文件,就漫不經心的在電話裏說:“是嗎?怎麽樣,上麵怎麽說。”


    呂局長有點氣餒的說:“當然是否定了,還是韋副市長批閱的,畫了個大問號。”


    華子建就哈哈的笑了說:“那就是不同意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先放放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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