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心裏暗暗叫苦,趕忙一麵給大家道歉,一邊轉過身吩咐著同來的幾個人:“快把張老板扶出去!”


    那張老板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迴事情,見王隊長讓人把自己架出去,他當然是不願意的,他繼續咆哮著:“憑什麽老子出去?老子挨打了,他媽的,都動手啊。”


    在他的心裏,在這小縣城竟然有人敢對自己下手,真是活膩了。


    但王隊長手下那幾個人也算是適應了舞廳裏的燈光,看到了麵前都是些什麽人了,再不答話,那敢放手,生怕自己的長相讓華子建他們看清了,都是低著頭一路就把這張老板架了出去。


    華子建就上前一步,陰不岌岌的說道:“王隊長,你現在玩的挺大啊?”


    王隊長那個汗水啊,就直接是一顆顆的冒了出來。


    他很惶恐的結巴著說:“任……華縣長,我我…真對不起,真對不起。”


    華子建就問:“剛才這人是誰啊?”


    王隊長搪塞的說:“一個小老板,他也不認識華縣長,所以才有這誤會。”


    華子建打人以後也感覺有點莽撞了,他不想為這個事情鬧的太張揚,本來今天是好事,為這破壞了情緒不合算,他就說:“王隊長,算了,你出去告訴他,以後說話做事要注意,別喝點酒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王隊長當然隻能連聲的答應著,這堂堂的副縣長,又剛進了縣為常偉,這樣的人物別說是自己,就是縣局的郭局長也得聽他的招唿。


    王隊長那裏敢多說什麽話,這個地方最好還是不要留下來,消失的越快越好,他連忙低頭答應著,跑了出去。


    見他們狼狽離去,舞廳裏麵的年輕人就撇開了這事情,繼續他們的享受。


    唱歌的,跳舞的,坐在下麵喝酒的,不一而足,華子建到底還是喝多了,在酒店白酒喝了不少,唱歌時又喝了幾瓶啤酒,這一混合,後勁上來了,最後連怎麽迴的宿舍都記不得了。


    第二天醒來,華子建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這才伸了個懶腰,下了床。一打量四周,華子建愣了,整個房間全都被清理了一遍,自己隨意亂丟的未洗的衣服、襪子也都洗的幹幹淨淨,晾曬在室內的晾衣繩上,書籍也整整齊齊地歸攏在了一起。


    華子建撓了撓頭,看這情形,一定是哪位女同胞送自己迴來的,最有可能的是小柳,唉!太不好意思了,連臭襪子都給洗了。


    華子建連忙起床,洗漱一陣,頭還有點暈,他也來不及泡茶,喝茶,先就下樓到了政府辦,搖搖晃晃裝作沒事一樣就找到左科長:“哎!左科,昨天我喝的太多了,誰把我送迴去的?”


    左近科長笑著說道:“哈哈!領導頭一迴喝這麽多酒,醉得一塌糊塗啦!是仲副縣長把你送迴去的。”


    華子建叫聲慚愧,他訕笑一下,又問道:“噢。瞧我,全都記不得了。好像咱們還打了人?”。


    左科長不以為意的說:“沒事,一個小老板而已。”


    “奧,這樣啊。嗬嗬嗬”說完,華子建也離開了辦公室。


    他沒有想到仲菲依會把自己攢了幾天的髒衣服給洗了,可怕的是,還洗了自己的臭襪子。


    華子建自嘲地笑了笑,決定給人家給打了個電話,感謝一下,電話撥通後:“仲縣長啊,真是謝謝你,你看我昨天都不知道了,唉!太不好意思了。”


    “我們之間別這麽客氣好不好。隻是,哼!你也太邋遢了。襪子臭死了,好了,哪天閑了我單獨為你祝賀一次。”仲菲依的輕聲說道。


    華子建的心裏一陣熱和,讓他很有點滿足的感覺,他也就連忙答應著說:“謝謝你,謝謝啊,那天我請你。”


    “這還差不多,我等你請我啊,嘻嘻嘻,掛了。”仲菲依說完掛了電話。


    華子建在暗暗得意和滿足著,但在此時,有一個人是心裏很不滿意的,或者說是很嫉恨的,這就是雷副縣長,他就搞不明白,上次那糧油大庫事件哈縣長放過了華子建,自己就納悶了幾天,沒想到哈縣長還舉薦他進了縣委常偉,真不可思議。


    雷副縣長就感覺自己在洋河縣時間也不短了,到現在還沒混進常偉去,他華子建才來了幾天啊,憑什麽他就混了進去,想想就啜氣,他想找哈縣長問個明白。


    過了兩天,雷副縣長找到了哈縣長,他沒有提前給哈縣長打電話,就直接到了哈縣長辦公室,哈縣長是很了解他的人,知道這人就心裏裝不住貨,在一看他的臉色,分明是來了一個興師問罪的。


    哈縣長就走過來陪他一起坐在沙發上說:“看你今天情緒不高嘛。誰惹你生氣了?”


    他是在明知故問,他可以猜出來雷副縣長的心事,也知道遲早雷副縣長要來找自己發發牢騷的。


    雷副縣長和哈縣長應該算是老關係了,在哈縣長的麵前他沒有過多的掩飾自己的不滿,他就不繞彎子的說了:“我有兩個想不通的地方,今天想找縣長問問。”


    哈縣長嗬嗬一笑,說:“你老雷是那根筋又不對了?”


    雷副縣長一點沒有玩笑的意思,他氣唿唿的說:“一個你為什麽在糧油大庫事件中放過華子建,把責任推到嚴局長身上,還有一個,你怎麽能推舉他進縣常偉,真是想不通。”


    他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來。


    哈縣長沉吟一下,淡淡的笑了笑,他沒有很快的答複雷副縣長這兩個問題,他需要考慮一下如何來措辭,雷副縣長不是傻子,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很難讓他信服的。


    至於華子建用自己弟弟的事情來要挾自己,這是堅決不能說的,那太有損自己的形象。


    那麽說是因為華子建的後台,自己逼不得已,不得不聽從上麵的招唿?也不好,這樣傳出去會提升華子建在洋河縣的權威性,對自己以後收拾華子建設置了障礙。


    如此說來,哈縣長隻有一個推辭可用了,那就是把問題推給吳書記了,這雖然也有點牽強,但也隻好如此,讓雷副縣長去嫉恨吳書記吧。


    想到這,哈縣長就說:“老雷啊,現在洋河縣的局麵很複雜,我有很多為難的地方,上次那事情本來說好的,但吳書記從中作梗,你也知道,他不同意,我們定下來也是沒用的。”


    他看到雷副縣長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憤慨的神色,心裏暗笑了一下鄭重其事的又說:“至於提名讓他進常偉,道理是一樣的,這都是老吳內定好了的事,在常偉會上我是擰不過老吳的,與其讓他提出來我反對,還不如我提出來讓他同意。”


    雷副縣長聽了哈縣長的這一番話也沉默了,他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來理解了,除此之外也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雷副縣長他的心裏就升起了一種對吳書記的憤恨,在這個憤恨後又自然而然的有了對華子建的嫉妒,這姓任的小子,真是混蛋,來的時間不長,還把吳書記的大腿給抱穩了。


    不過雷副縣長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要反擊,他要讓華子建受到嚴重的打擊,他要等待著,讓華子建把得到的東西,都給自己吐出來,不然真是難平心頭之恨。


    他今天之所以來找哈縣長,也不完全是頭腦發熱,他是有所倚仗的,他已經抓住了華子建的一個破綻,他要用這個破綻帶給華子建意想不到的麻煩。


    華子建最近幾天很忙,他一點都不知道雷副縣長的想法,他和過去一樣,該幹嘛幹嘛,他對自己分管的幾個局又好好的跑了跑,摸了一個底,其他局都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林業局群眾反映意見多一點,甚至有風言風語的說,很多木柴檢查站和木柴販子是一窩的,那不是檢查站,是收錢站。


    對此,華子建是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也沒有在吳局長麵前提起一字,他還需要再了解,再觀察一段時間。


    在目前這個社會中,各行各業都在巧妙的收刮著油水,隻要是但凡有一點權利,他們都會把這一功能發揮到極致,用一些讓你難以想象的方式,去完成他們權利和金錢的交換。


    華子建不可能什麽都製止,他隻有這麽大的一點權限,在他目前的原則裏,你下麵的人不要太過分,適可而止,自己也暫時的冷眼旁觀,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


    但水也不能過混,那一樣會把魚嗆死,當你的行為超越了華子建為自己設定的底線,那麽,華子建是一定會出手的,就算這樣的出手會給自己帶來危機,他也在所不惜。


    下午吃完飯,華子建就早早的衝了個澡,最近幾天老跑,就想休息一下,他沒有出去,一個人躲在辦公室準備看看書。


    坐下沒有20分鍾,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不想接,知道不是請他出去唱歌,就是請他出去喝茶,對這他心裏有點反感,一個個破鑼一樣的聲音,老是唱唱唱的,有什麽意思,不就是都想趁機在那小姐身上摸索,摸索嗎,真是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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