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累了,跳了半個晚上,胳膊和腳掌都是酸的。她懶洋洋地抬起頭,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哦,想起來了,昨天在她二哥的辦公室裏好像見過,那位哥哥型的叔叔,或者叔叔型的哥哥。

    男人的個子很高,害得她脖子也開始仰得發酸,大眼睛眨啊眨,於燈光之下像漫在泉水裏的兩顆黑葡萄。“唔,”她說,“你太高了,叔叔,你一定很難找到女朋友。”

    “哦?”他仿佛短促地笑了一下,從胸腔傳來悶悶的迴聲,他不以她的冒犯為忤,說話的聲音帶著成熟男子特有的聲線,漫不經心的,帶著一點點貴族式懶散的腔調,卻並不讓人感覺被忽視,“你說對了,小盆友,難怪叔叔到現在還沒找到肯要我的人。”

    此時恰好震聲摟著方青玉舞到了她們旁邊,她扭過頭去衝他們做了個鬼臉,又扭過頭來隨口說,“那你還好啊,可以迴去罵你父母,誰讓他們把你生得這樣高?想找個相襯的都比人家難.我就不行,長得不夠好看也不知道該怪誰。”

    她說完了身子便一僵,腳步滯了一滯,踩到了男人的腳上去。

    “對不起!”她有些窘迫地說。她從未想過隱瞞她是鍾家養女的事,但也從未想到與陌生如斯的人分享。

    他當然察覺到了掌下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小小腰身的變化,心下不是不詫異的,鍾家的三兄妹,他偶爾有聽父輩們提起過,因為鍾夫人思念墜地即逝的女兒,便從外麵抱養了一個女孩。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鍾家從未正式對外說起過,便也鮮少有人再提,是真是假,眾說紛紜。

    他是她的誰呢?為什麽要突然之間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提到這些?她有些賭氣地閉上了嘴,一直到舞曲完了,她也沒有再開過口,他當然也很識趣。

    把她送迴鍾氏兄弟身邊,季少傑略略寒暄便走開。

    落落覺得胸悶,迫不及待地拉哥哥們出去花園透氣。

    ……

    兄妹三人站在一棵大的香樟樹下,隱在一團樹影裏。深夏了,花園裏並不比室內爽快,沉沉的悶。

    木槿花的香味飄浮在空氣裏,從花園外麵,透進來一點隱約的歌聲,一個傷感的男聲無奈地唱:“別再說是誰的錯,讓一切成灰……除非放下心中的負累,一切難以挽迴……”

    落落背靠在樹身上,一個勁兒地嚷熱,震文拿著一把侍應生臨時遞過來的小扇子,不停給她扇風。震聲在黑影裏為她抻開裙子,讓風和空氣透進去,多

    少涼快一些。她一直都很怕熱,也怕冷,冷和熱的時候都喜歡躲起來,藏在有冷氣或暖氣的地方,讓他們和家裏的阿姨找得人仰馬翻。

    兩三個人正朝這邊走過,喁喁嬉笑:“那鍾家兩兄弟真是極品,家世好便算了,還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帥,隨便追到他們中的哪一個,讓我立刻死了也甘願……”

    “哈,你春心動了?讓你家老爺子去鍾家說親呀!聽說他們至今連緋聞女友都沒有一個……”

    “天哪,真的嗎那真算得奇葩了,在這個圈子裏好難得!但是為什麽呢?是不是都怕小姑子難纏啊?我看他們對他家那個妹妹可是好得不得了呢……”

    “要我說,他們家那個妹妹長得可真醜,那鼻子塌得喲……嘖嘖……”

    “誇你們便誇你們,幹嘛要扯上我呢?我真的就那麽醜嗎?”落落氣鼓鼓地,嘴巴都快氣歪掉了。

    她的鼻子並不塌,卻是有點王菲那樣可愛的蒜頭鼻,她心裏一直很忌諱別人提到她的鼻子,剛走過去的這兩個女人,偏偏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鍾震文好笑地用手指去戳她的鼻孔,將它頂得朝天,“寶貝別氣別氣,小心鼻子氣歪了,又塌又歪的可真沒人要了。”

    “鍾震文!”她扭開臉,跺著腳,眼裏一點光似怒似嗔,心裏卻奇異地湧起一絲異樣,是啊,這樣優秀的哥哥,別人隻要能得到其中一個的垂青,便滿足了。而她呢?她何德何能,竟能同時擁有他們兩個!頭一次,她感覺她竟是那麽的貪心。也是頭一次,對於遙遠的不可預知的未來,心裏有了一絲模糊不清的恐懼。

    偶爾的時候,震聲震文會故意逗她生氣,每當這個時候,她喜歡直接叫他們的名字。

    鍾震文!鍾震聲!

    帶著一點蠻橫,一點嬌嗔,那是一種理所當然的霸道,一種心安理得的占有。

    這個時候,她,仿佛不是他們的小妹妹,而是同齡的嬌情人。

    時而是惹人憐愛的妹妹,時而是嬌嬌俏俏的情人,時而還是給他們哺乳喂奶的小媽媽,這樣的可人兒,足以令兄弟倆發瘋。

    不遠處的照明燈隻模糊勾勒出少女柔潤的曲線,她的披肩因為熱,早被她摘掉了,那性感的蝶形肩窩便時隱時現,渾圓的小胸脯第一次穿著無肩帶隱形文胸,驕傲地挺立著,散發著少女獨有的馨香,小屁股不若她這個年紀的女生那般青澀,早被他們疼得圓圓翹翹,高跟鞋被她踢在一旁,潔白的小腳丫隱沒

    在草叢裏,隻那瑩潤筆直的小腿露出來,震聲甚至還掀著她的裙角……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她菱形的唇被含住,小舌頭被勾出來,深吞進誰的嘴裏吮著,單肩的禮服裙直接從肩頭剝下去,兩隻白生生的翹乳挺出來,在夜色中散發著象牙般的光澤,顫巍巍的抖。誰的手伸到裙下去,揉捏她的臀瓣和淺溝。

    “不要吸啊,還疼著呢……”

    “好落落,讓哥哥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你們會弄花我的妝……”

    “乖落落,哥哥會小心的,就摸一下,就一下……”

    ……

    近旁似乎微光一閃,震聲悚然一驚,用披肩罩住妹妹,“誰?誰在那邊?”

    迴答他們的隻有一點微風。

    也許是跑過的野貓吧。

    這裏到底不是很安全,再不舍得,兄妹三人還是相互整理好衣衫,走出樹影。

    一點火光在不遠處半明半滅。看到他們走出來,那點火光被扔在地上,踩滅。

    “季董,是你!”轉出樹影後便有明亮的燈光照過來,震聲震文二人麵色如常,落落到底年幼,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暈。

    震文笑著說:“大廳裏太悶了,我們帶妹妹出來走走,季董也出來透氣?”

    “我出來抽支煙。不會打擾到鍾先生兄妹好興致吧?”季少傑似乎打趣地這樣說了一句,腔調裏仍舊帶一點貴族式的放蕩不羈和輕狂,聽在三兄妹耳中,卻似話中有話,別有意味。

    震文還想說些什麽,落落神色古怪拖著他的衣袖催促他們離開。

    待走遠一點,他們拍著落落的頭笑她,“小傻瓜,怕什麽呢?他這樣的人,都成人精了,即使聽到看到什麽,絕對也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有那份閑情,他還不如去多泡幾個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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