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裏頭有東西?所有人都傻眼了,保鏢們紛紛退後,擺出來戒備的神態。


    他們很不理解,麵前還坐在沙發上跟個廢人一樣的家夥為什麽要害他們?


    “強子,怎麽迴事?”保鏢隊長深深看了一眼端著酒杯,神色變幻不定的馮強,“他叫馮強,我們是多年的兄弟,而且從不喝酒,如果有什麽誤會,請您千萬不要見怪。”


    “媽的,還以為是什麽好人呢,原來是這種口蜜腹劍的家夥!”


    “老子不幹了!”


    不是誰都能在喝下毒酒後還能心胸寬廣,如果不是李安的餘威還在,恐怕現在他們早已群起而攻之。


    “馮強?”李安輕笑道:“既然是兄弟,想來你應該很了解這個人,不過我想說說我的看法。”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他們倒是想知道到底為什麽。


    “倘若我沒猜錯,你的這位兄弟就是負責檢查車輛的吧?”


    “不錯。”


    “做手腳的就是他,你所謂的兄弟。”李安歎了口氣,話音剛落,套房裏的氣氛頓時變了。


    苗苗兩女悄悄堵住了門口,周衛雪也擋在李安麵前,剩下的那些保鏢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他們這些人在一起,那可是一起扛過搶,一起嫖過chang,全都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生死兄弟。


    但是李安說的貌似也有道理,他們也是進退兩難。


    “強子,你他媽說句話啊?”


    “別傻愣著了!”


    “我不相信,難道是他檢查車子,就能證明是他做的手腳?說句不該說的話,小姐,您還記得嗎,四年前因為您的貪玩,被一夥悍匪綁架,是誰幫你擋了一顆子彈?”一個和馮強關係比較鐵的家夥,直接扯開了馮強的衣服,一個彈孔結成的傷疤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我,我又沒說是你們...”範詩音縮了縮腦袋,漲紅著臉,似乎有點羞愧。


    “拿人錢財,為人消災,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您,我說這件事不是為了邀功,隻是想讓您看清,強子他有什麽理由要害您?”大漢熱淚盈眶,說的話也是讓人沉默不語。


    “別說了!”馮強歎了口氣,搖頭不語。


    “你錯了,他要害得不是你們的小姐,而是另有其人。”李安眼中的殺意已經消失了,就憑他胸口上的傷口,他都不會再下殺手,他看的出來,如果那顆子彈不是打在肋骨上,這個叫馮強的男人絕無可能活下來。


    “事到如今,還要我讓我繼續說嗎?”李安見他不說話,隻好歎了口氣,“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暗夜的人吧?”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攏在了馮強的身上,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馮強並不強壯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強子,你,你真的是殺手?”


    “不錯,我是,我再那輛寶馬車子上動了手腳,都是我幹的,隻是沒想到小姐不聽勸告,非要坐上去。”馮強搖了搖頭,舉起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來黑煞那個變態是死在了你的手裏,真是報應不爽。”


    “我猜,你要殺的是我吧?”李安望向了窗外,滿臉苦澀。


    當個道士搞得整個道觀寸草不生,現如今道觀沒了,依舊是有這麽多人惦記著要幹掉自己,真不知道做人做到這種地步,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我可以迴答你的所有問題,但是這件事與他們無關,請你放過他們。”馮強沒打算反抗,既然被看穿了,無非是死而已,早在十五年前他就應該死了,現在多活了這麽久,權當是賺的了。


    “苗苗。”李安突然看向了苗苗兩女。


    “阿郎,怎麽了?”苗苗心頭一跳,他該不會是要怪我沒有就周衛雪吧?


    “幫他們把毒解了吧。”李安不想多說了,他和馮強無冤無仇,至於他的故事,李安也不想聽,能知道自己的位置,還能指揮暗夜,卻不敢親自出馬的,他能想到的隻有天娛酒吧的陳坤。


    沒想到這孫子的心機夠深的,幫他辦好事,趁他放鬆,竟然想兵不血刃。“暗夜,我不想去找你的麻煩,你卻三番兩次的過來挑釁我。”李安掃了一眼芥子符中的暗夜身份牌,臉上重新掛上了冷笑。


    解毒,對於苗穀人來說,就是喂喂蟲子,哪哪怕沒有米蟲,他們還是有上萬條,數百種的蟲子等著吃飯呢。


    黑煞留下的毒,李安倒是第一次用,不過應該難不倒苗穀的聖女。


    他的自然之力也可以,隻是要去參加佛道大會,他可不想平白耗費實力,一絲都不行。


    “你不殺我?”馮強詫異的望著閉目養神的李安,有些不明所以。


    苗苗隻一眼就看出了李安的想法,順便連馮強的毒一塊解了。


    “殺你?有什麽用?我要殺也是去找指使你的家夥。”李安淡淡一笑,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範詩音鬆了口氣,雖然她有時候說的話難聽,不過對於老爹派來的這些保鏢她還是很有歸屬感,那裏可是有好幾個都是看著她長大。


    或多或少,都為她留過血。


    範詩音都記在了心裏。


    “你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馮強的臉恢複了一絲血色,能活著,沒人想死。


    “天娛酒吧,陳坤。”李安冷笑道:“你們都去休息吧,這種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對了,每人十萬,是給各位壓驚的,不要拒絕。”李安掏出卡遞給周衛雪,“你去幫我轉一下,順便取些錢備用。”


    “可是我還要照顧你啊。”周衛雪不想去,她才不想離開李安。


    “你放心吧,我們可以照顧他。”苗苗的話還沒說完,李小雅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當然還有我。”


    “哈哈,李爺,有段日子不見,您可是越來越,咳咳,越來越拚命了。”宋老鬼穿著一身金色的厚棉襖,可能是發福了,挺著啤酒肚,縮著頭,從一個還算有點氣質中年漢子硬是變成了猥瑣男,不過滿臉的紅潤,倒是證明了這家夥的生活不錯。


    “嗬,我說今天怎麽老是眼皮直跳,原來你這家夥來了,怎麽?是不是覺得正源老店太小,準備讓我幫幫忙?”李安神色一喜,還有什麽能比他鄉遇故知來的有趣。


    “得了,您還是別惦記著放火了。”宋老鬼嘿嘿一笑,上前看了看他的傷勢。


    “破了點皮,不礙事。”李安想站起來,結果硬是被李小雅給按住了。


    “道上不知道是誰剛散布關於你消息,估計以及有不少家夥蠢蠢欲動了,這裏不能久留。”李小雅貼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李安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果然是非要治老子於死地不可,老子就和你們好好玩玩!


    京都。


    繁華之都,世界聞名的一個中心城市,俗話說得好,你想出人頭地嗎?那就去京都吧,你想發財嗎?去京都吧,如果說其他城市同樣繁榮,那隻能說京都就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在這裏聚集著無數行業頂尖人才,國家力量,民間勢力,商業大亨等等全在京都。


    也許你能在京都撿到金子,同樣,也可能會被京都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水深的可怕。


    李安也算是第二迴來這裏,第一次是被黃倫坑來救楚家老爺子,說起來他長這麽大,還從未涉足京都。


    現在的情形對他很不利,不知道哪裏就藏著準備給他下絆子,然後等他摔倒,再一窩蜂衝上來結束他的生命。


    範小文的住處他是不能去了,免得出事,隻好讓範詩音把禮物送過去,順便那些保鏢注意一下,不要被跟蹤。


    看著手裏的兩個小玉盒,李安有點無奈,這丫頭死活都不同意代送,說什麽這東西隻有他親自送才有用。


    李安也是沒辦法,等有機會再說吧。


    至少那一車禮物應該可以讓小文姐不至於太難過。


    “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去拜會有量觀。”李安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還是準備一下符篆,留著備用。


    一行五人選了一家酒店,要了兩套房,便各自休息去了,李安卻是提著宋老鬼帶來的金屬箱進了臥室。


    要說符篆材料,他就用的慣正源老店,這玩意造假的太多,畢竟這東西尋常人用不了,上千塊一張的黃表紙,在普通人眼裏也就值幾毛錢,甚至一文不值。


    需求小,會製造的也不多,每家道觀或者寺廟都會或多或少的和一些專門銷售製造這些的商家合作。


    憑借這點,正源老店的名頭那可是響當的。哪怕是仙靈觀都不敢在宋老鬼麵前瞎扯淡。


    “謔,好東西,宋老鬼這家夥還真是大出血了。”


    打開箱子,迎麵便是一陣撲鼻的朱砂香氣,濃鬱卻又淡雅,檢查了一遍箱子裏的東西,李安大鬆了口氣,看來今晚是別想睡覺了。


    一想到地階符篆的強橫,李安整個人都要飄了。


    符紙九遝,符筆三支,朱砂二斤,如此數量如果真的全都變成符篆,這次去佛道大會,安全性至少翻了十倍,明月觀的重建之日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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