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不在公司,而且離開好幾天了,估計百分之八十去了京都參加所謂的佛道大會去了。


    “姐夫,我們什麽時候迴去,表姐肯定都著急了。”範詩音小鳥依人般抱著他的胳膊,提議道:“對了,我帶你去建安市最大的珠寶行,你幫我表姐挑一件禮物,這樣表姐肯定很開心。”


    禮物?


    貌似有點道理。


    既然要買東西,那沒錢可不行,李安想起紅杏給他的銀行卡,說好了每個月都有工資入賬,還是先迴去拿上再說。


    “姐夫,你知道送女孩子什麽禮物最好嗎?”範詩音眨著大眼睛,看著靠在出租車裏閉目養神的李安,不開心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睡覺,要是讓我表姐知道了,肯定氣死了。”


    李安聳了聳肩:“不是要去珠寶店嗎,隨便選個首飾就行了。”


    “哎呀,你氣死我了!”


    “哈哈,大兄弟,是不是惹女朋友不高興了?”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憋不住話那種,“接著,抽根煙,哥哥告訴你啊,女人就是不能慣著,不然蹬鼻子上臉,以後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能跟你冷上三天。”


    李安愣了愣,接著煙,無奈的笑了笑。


    “喂,你胡說什麽?好好開你的車,不然不給你錢!”範詩音氣哼哼道。


    “唉,大兄弟,你要記住啊,一定要有個底線,不然這輩子就完了。”司機大叔也不容易,為了車費,還是閉嘴了。


    這番話倒是讓李安有點感悟,隻可惜在他心裏浮現的不光光是範小文,竟然還多一個苗穀的聖女。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珠寶店還沒進去,李安的手機卻是響了。


    “李大哥,救命,快救命啊,涵涵她出事了!”


    “別急,說說你現在的位置。”李安記得,這個涵涵應該是紅杏的秘書,就是那個笑起來很甜的姑娘。


    “快,去第一醫院。”掛斷電話,李安直接讓司機改變方向。


    幸好這裏去建安市第一醫院並不遠,看著範詩音滿臉不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直接向著醫院內衝去。三樓六號病房,還沒進去,李安就聽到了一陣罵罵咧咧,還有拳打腳踢的聲音,不禁皺了皺眉,順著窗戶向裏麵看去,隻見病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子,旁邊是一個中年漢子,滿臉猥瑣,卻兇相畢露,衝著死死攥著床腳的付毅一陣拳打腳踢。


    “一個垃圾保安,看門狗,竟然也敢打我女兒的主意,老子非弄死你不可!”謝廣文是最痛心的,要不是他上去看看,自己的這顆搖錢樹可能就要死在浴室了。


    現在一想想那一池子的鮮血,他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夠了,你就是那個沒有人性的父親?”李安直接扯開想繼續發瘋的謝廣文,看著滿臉是血還死不放手的付毅,聽著旁邊聒噪的謝廣文,不由心中一陣火起,“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讓你看到自己的腦袋?”


    淡黑色的自然之力,狂暴而又陰冷,隨著李安情緒的轉變在飛速調整變動。


    謝廣文退了一步,“媽的,你又是誰?老子自己家的事,你管得著嗎?”


    “你家的事,我懶得管,但是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你說我應不應該管?”李安不怒反笑,如果不是看在付毅死都不還手的份上,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謝廣文眼珠子一轉,冷冷道:“好啊,原來是一起的,既然是你兄弟,那就替他賠錢,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調戲我女兒的費用等等一共二十萬!給不起老子不光打他,連你也別想跑!”


    他現在幾乎玩氣死了,這賤人害他差點被楚大少給殺了,他可是第一個敢耍楚大少的家夥。


    “二十萬?”李安沒去扶起付毅,而是看了一下暫時還死不了的謝涵涵,輕笑道:“行啊,二十萬而已,我在多給你十萬,不過你把我兄弟打成這樣,又怎麽說?”


    謝廣文眼前一亮,“你?你要是能拿出來三十萬,我給你兄弟十萬,全當醫藥費怎麽樣?”


    “你在放屁嗎?”李安冷笑道:“我兄弟一根頭發都不止十萬,這樣吧,我不要你一分錢,還給你三十萬,但是我會把你打的跟他一樣,你覺得怎麽樣?”


    “行啊,你特麽還是先拿錢,再來老子這裏裝逼吧!”謝廣文根本不覺得他能拿的出三十萬。


    李安掏出一張卡,看著神色淡定的範詩音,囑咐道:“去給我提一百萬,快一點。”


    範詩音搖了搖頭,直接打了一個電話,奸笑道:“我才拿不動一百萬呢,姐夫你又想害我,等著,我讓人送錢來了,待會你可以好好教訓這個死老頭。”


    李安微微一笑,這丫頭關鍵時刻還挺省心的,不錯。


    “李大哥,我,我。”付毅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了,卻硬是一聲都沒吭,隻是見到他,方才開始落淚。


    李安麵色一板,蹲下身子罵道:“你傻不傻啊?不還手不代表不能躲開,萬一他把你打死了呢?那你就別想著娶媳婦了,隻能變成個可憐鬼,看著你心愛的女人被他老子賣給一個狗屁大少!”


    付毅低下頭,無聲哽咽。


    這個小夥子估計這輩子也是第一次經曆感情,大腦都一片空白了。


    “姐夫,你也別罵他了,你要是能有他一半癡情,那我表姐也不至於整天傷心就。”範詩音有點可憐付毅,掏出一半紙巾遞了過去,幫他擦著臉。


    李安是噎住了。


    隻能尷尬一笑,向著床邊走去。


    “哎,你幹什麽!?”謝廣文想上去攔住他,結果直接被一到突如其來的寒風吹的倒退了兩步。


    “不想死,就滾開。”李安生平最看不起這樣的家夥,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謝廣文狂吞口水,腦門上全是冷汗,剛剛他竟然有種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慫了。


    草,哪裏來的二愣子,真當老子好欺負啊!


    欺軟怕硬說的就是他,謝廣文根本不去想剛剛是怎麽迴事,趁著兩人不注意,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待會等那些打手來了,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牛逼!


    這種小動作李安根本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隻可惜這麽好的姑娘,竟然攤上了這麽一個爹,真是沒誰了。


    看著她手腕上綁著的紗布,李安就知道她是割腕自殺,失血過多可不是鬼上身,李安是半點辦法也沒有,符篆的種類很多,卻唯獨沒有補血符。


    “醫生怎麽說?”李安看著爬起來的付毅問道。


    “失血過多,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如果今晚還不醒的話,可能,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付毅神情落寞。


    哀莫大於心死,李安能理解。


    “小寶,你有什麽辦法。”


    “人血是有靈的液體,哪怕一個人的道法再厲害,也造不出來,如果我是藥草成精的話,可以輕鬆幫她,可是我不是。”小寶躺在芥子符裏,無奈的晃著小腦袋。


    有靈?


    李安想了想,忽然掏出手機給周衛雪打了個電話。


    如果天下間還有什麽有靈性的藥草,興許真有,但是他所知道的朋友內,誰都沒有,但是他的血卻不同常人,配合上自然之力,也許有點用處。


    “別擔心,有我在。”李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我能救得了一時,卻救不了一世,哪怕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一個想死的人,所以你最好想一個解決的辦法,有什麽地方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作為兄弟,李安願意幫忙,但是人力有窮時,他不是神。


    付毅抹著眼淚,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欠的人情太大,太多,這輩子都可能還不清了。


    “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謝廣文看著樓下停著的三輛超跑,滿臉都是激動,“草,老子的人到了,看你們還特麽敢不敢裝逼,不想死的現在老子給你機會,從這裏跳下去,老子既往不咎。”


    “跳梁小醜。”李安懶得搭理他,隻是看著時間,等周衛雪過來。


    中午十一點半,下午他還要去一趟天娛酒吧,然後和李小雅一起去京都,一來看看範小文,二來噗佛道大會湊湊熱鬧,順便把屬於明月觀的榮耀要迴來。


    “砰!”


    病房門被猛的踹開,一名披著貂皮,戴著墨鏡的青年,在一幫漢子的簇擁下,快步進了病房。


    “還真是個美女,謝老狗,看來你還真沒騙我啊。”楚人雄挑了挑墨鏡,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謝涵涵,滿意道:“不錯,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我!”


    “嘿嘿,楚大少,您真是越來越帥了,我就是想叫兩位兄弟過來幫幫忙,您老來了,怎麽不說一聲,我也好下去接您啊。”謝廣文腆著老臉,就差搖頭擺尾了。


    “哦,對了,你說有人想和我搶女人?是哪個不長眼的?”楚人雄的眼珠子一直在謝涵涵的臉上,這時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不禁撇了站在病床旁的三人一眼,嘲諷道:“一個還沒長毛的小屁孩,一個被人打出屎的廢物,呦嗬,這家夥看起來還像是個正常人。”


    楚人雄指著李安三人,態度張狂到了作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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