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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跑這麽快幹什麽,沒一點做老大的樣子!”望著人影都看不到的大門,金幣一臉憋笑地搖了搖頭。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手下做事分外的自在對吧?”風龍的眼神永遠是那樣的有力,雙眸泛起的光芒也總是那樣耐人尋味。


    腆了腆肥溜溜的大肚子,金幣咧嘴一笑道:“是啊,比在6總手下做事都自在,不過如果說作為一個上司,他根本就不夠格。”


    “怎麽不夠格?”風龍笑得很自然,讓人有種春風拂麵的感覺。


    要是在年輕時混跡職場的時候,說上司不夠格這一類的話題,是絕對不會從金幣的嘴巴中說出的,因為這樣很有可能會丟掉自己寶貴的飯碗。但是麵對著風龍,談論著現在的上司,金幣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很自然地應道:“你說怎麽不夠格?作為一個上司最重要的幾點他都不具備……極度不負責任,對於下屬毫無約束手段……他的缺點之多我點都點不過來,這種人要放到企業單位裏去早被炒了無數次了……”


    “可是天盟老大的位置他卻坐了那麽久,而且一直是穩如泰山!”風龍笑道:“別人都說是因為天盟中有你這個財神、還有我和老易三個人在,老李,你覺得是這樣的麽?”


    “天盟能有現在這個態勢,我們三人當然功不可沒了!”在臉上泛起不無自豪的表情中,金幣坦然應道:“不過如果要分析老大能在他的舞台上風光了那麽久的最主要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有我們三個人在。”


    風龍重重地點了點頭:“天盟可以沒有我們三人,但是不能沒有他。有時候他的確很不負責任,碰到點什麽事就甩手一跑,但是碰到別人解決不了,必須他上的事他卻從來沒有退縮過。他很明白他應該將他自己放到什麽位置上,也是盡可能地隻在他的舞台上跳他自己擅長的舞蹈,這也在不知不覺中讓所有的人都認同了他所擺放的這個位置……”


    “對對對……風龍,你這句話概括得很好,我也一直是這麽想的,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事。”金幣連連點頭道:“那小子動不動就強調他是一個甩手掌櫃,生怕別人不知道甩手掌櫃是什麽意思,搞得我有時候碰到點麻煩事,想找他麻煩時,一甩甩手,我就……找你們了……”說到這,金幣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和老易也他娘的有這個習慣,搞得最後我們三個人累得夠嗆……”


    “哈哈……”風龍滿眼笑意地應道:“他也根本不管我們這幾個下屬整天到底在忙什麽,是因為他知道我們幾個人都是賤骨頭,不用他盯著,也會跟頭牛一樣可勁地做事。”


    “是啊……嗬嗬……”金幣一臉怪笑道:“風龍啊,你說我們怎麽就這麽賤呢?我們這麽賤圖啥呢?”


    將目光轉到廳外,風龍眼角的笑意更濃:“圖一個能完全揮我們能力,體現價值的平台,而這正是其他人給不了我們的。”


    “是啊,這樣的老大不好找啊……所以……風龍,你就別在這唧唧歪歪了,趕緊把那些官老爺們安排下去吧!”在風龍一臉苦笑準備離去之際,金幣突然很三八地拉住了他:“你說老大那麽興衝衝地要閃到哪去呢?”


    沒好氣地瞟了金幣一眼,風龍百無聊奈地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金幣雙目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我看他八成是去找他老婆去了……”


    “八成?你這麽有把握?”風龍嘴角微微有些顫動。


    “那當然,我可是過來人啊,不過……”話音一頓,金幣臉上的肥肉泛起一層油光,上下掃視了風龍一陣,那異樣的目光搞得風龍忍不住全身雞皮疙瘩狂冒:“不過什麽?”


    目光從風龍的命根子處收了迴來,金幣頗為感歎地留下句:“風龍啊,你這個小處男是不會懂di……”


    然後就留下風龍一個人傻愣愣地呆在原地,換了一個沒有原則的人,估計被金幣這話一激,絕對找個小姐收紅包去了,不過沒有原則的人在這種時代都奔三了還會是處男?


    金幣猜得沒錯,我的確是找老婆去了,而且金幣所說的意境也沒有錯……


    我找淩雨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為她跟我說過,讓我手頭的事情放下來之後就去找她,還因為我真真切切地想她,那種思念到了骨子裏的想,想在心靈有片刻安寧的時候好好的抱著她,享受生命中的伴侶帶給我的真切的溫存,那樣能讓我真正驅散內心深處的那份孤寂。


    “靈兒,我想你了!”出了議事廳的我在給淩雨了這條信息的同時我已經傳送到了天門……也就是遊戲中的家門口。


    “我一直在等你!”近在耳邊的聲音猶如天籟,我心中的愕然轉瞬即逝,凝視了眼前那爽明亮而充滿愛意的眼睛,一股悸動在心海裏慢慢蕩起了**的漣漪。


    很自然地向前跨步,在深深地吻上淩雨那滾燙而又濕潤的紅唇的同時,我緊緊地將她摟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心裏……


    當淩雨不無嬌羞地和我分開之際,內心深處積壓多時的孤獨和寂寞在她那愛慕的一笑中蕩然無存:“老公,別讓爸媽久等了,我們……呆會再說……”


    雖然經常自嘲是老夫老妻了,但是這個時候我不由得臉上一熱:“爸媽也在?”


    淩雨吐了吐舌頭,在我的臉上啄可一下如一個偷吃了的小孩一樣笑道:“爸媽做了一些你愛吃的東西,老早就等著你迴來呢。”


    心中再次淌過一陣暖流,牽著淩雨的手快步地朝裏屋走去,這一刻,火熱的心沒有了**的衝動,卻有了極度渴望的衝動,就仿佛呀呀大哭的娃兒期待奶香四溢的奶嘴一樣。


    “爸、媽……”隨著我那帶著隻有自己能感覺到哽咽的唿喊聲,我看到了老爸那久違的笑意和老媽那掩蓋不了的激動,眼神的短暫碰撞我已經完全讀到在這一段我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聯係的時間裏,她們的心中有多少沉重的擔憂。


    緩緩的向生我養我的父母走去,她們那熟悉卻似乎瘦削了許多的身影占據了我視線越來越大的位置,當我更加清晰地看到父親和母親眼中的安心時,強烈的自責在我心海卷起一陣陣狂潮。


    這一刻,站在二老麵前,我仿佛再一次重溫上次迴家的情形,艱難地將喉口那股莫名的氣流咽下,我依然隻吐出兩個字:“爸!媽!”


    “凡兒,來……”迅抹去了不自禁溢出的淚水,老媽一把拉著我走向擺滿我喜歡吃的糕點小菜的桌前:“知道你要迴來,我和你爸特地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你看……南瓜餅,扁擔糕……還有……”


    望著老媽那興奮的樣子,我仿佛看到兒時老媽那有力的雙手將我抱到桌前時的場景,雖然桌上可能隻是粗糙的幾個家常小菜,但是現在一股甘甜伴著唾沫在我的喉間徘徊。


    在老媽興致勃勃地為我介紹著一個一個熟悉的名稱,在我默默地坐了下來時,老爸重重地拍打了下我的肩膀,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從旁邊提起一個金屬壺:“兒子,這是我和老楊一起研究出來的水酒,我們隨便喝點?”


    感受著眼前金屬壺上的溫熱,聞著久違的酒香,我愕然地打開壺蓋:“這裏也有水酒了?”


    “你爸啊,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喝這個,上次迴家也匆匆忙忙的,一直也沒喝上,他一直就在念叨著這個。”老媽在旁解釋道:“後來……後來我們兩不也進遊戲裏玩了麽,他就和那個老楊商量啊,看能不能在遊戲中釀出水酒,沒想到一釀還真出來了,聞著酒味像,也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是啊,這可是遊戲中第一壺水酒啊,那老楊想嚐嚐我也沒讓!”老爸開心地截口道:“這酒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當然要你先嚐嚐了……”


    見老爸再次提起酒壺,我連忙接過老媽遞過來的一個瓷碗接起酒來,那乳白色的溫湯猶如瓊漿般汩汩流出,還沒喝已經將我內心深處的暗傷完全修複,並沒有現在那碗底有一層不易覺察的粉末,而這一層粉末也迅溶解於水酒中。


    “靈兒啊,站著幹什麽,坐到媽這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嚐嚐這個難得一嚐的水酒,要知道這個可很補身子的哦。”在老媽熱情的邀請下,淩雨臉色一紅,坐在了我和老媽的中間,四人的氣場在溫純的酒香下迅擰成了一個肉眼看不見,但是堅韌無比的環。


    水酒不同於白酒,也叫米酒,是用一種特定的釀酒方法釀製出來的酒,一般在各種少數民族比較盛行。我們是客家人,客家人釀的水酒味道甘甜,酒性溫和,入口猶如瓊漿,而且釀造水酒剩餘的酒糟也能吃,我們那邊稱之為“酒娘”。


    老爸是個好幾杯小酒的人,南方好酒之人多懂得釀酒之術,雖然是第一次在遊戲裏釀造水酒,但是卻非常的成功,味道非常的地道,特別是並沒有過濾掉酒糟,更是唇齒留香。


    在一家四口幸福的氣環磁場下,吃著熟悉的點心,品味著酸酸甜甜的水酒,再一次深切體會到家的溫暖,同時內心興起一股更加強烈的執念,那就是我一定要想辦法下線,迴到真正的家中和爸媽還是兄弟們一起暢飲美酒……


    水酒的度數並不高,應該說很低,隻不過會有一定的後勁,有點像兌了大部分葡萄汁的伏特加,但是後勁不會起來得太快。而且水酒雖然有滋補的功用,但是也不該有……小腹突然騰起的火焰燒得我的身子和頭有一些難受:“老爸,這酒……這酒不……不地道……”


    在老爸奇怪的目光中,我腦海中突然騰起一股熊熊的**,那種**裸對性的**,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簡直是荒謬,雖然我今天的確想過這事,甚至剛見到淩雨時我也有特別強烈的感覺,但是和父母在一起喝酒時……太荒謬了……


    重重地甩了幾下頭,將騰起的**甩了些出去,我捏了捏太陽**,舔了下有些幹的嘴唇繼續說道:“我才喝幾碗啊……我……”


    “你這個臭小子,酒量這麽差還好意思說我釀的酒不地道。”老爸兇起來的時候的確很有威嚴,我連忙賠笑道:“老爸,我不是……”


    可就在這時,一陣更強烈的粉**望侵襲了我的大腦,為了避免在父母麵前出醜,我連忙秉住最後一分神智承認自己酒量差後跌跌撞撞地朝我的房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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