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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並不需要我絞盡腦汁想什麽辦法支開他,玩物上誌已經直奔主題:“老三,你小子跑哪去了,你要再不迴來我們大家可就都散了。”


    “散了?幹什麽去?”直接避開他的詢問,我疑惑地望向他。


    玩物上誌要去做什麽我心裏有數,和冬影的見麵自然會讓他更加緊張天絕之陣還有不知道他設置在哪的亡靈通道。但是他說的可是“我們”,那麽其他人不好好慶祝慶祝,這麽急著散要做什麽呢?


    “這些遊戲迷,可不比得像我這樣的老家夥,這麽些天沒有上遊戲,現豈能總呆在城裏喝酒?”滴水不漏在旁笑應道:“說你可能會有什麽事要交代,所以大家都等著你迴來呢。”


    我心下頓時恍然,也對,換了是我,自己非常喜愛的一個遊戲好些天不能上,期待了許久終於能再次上線,絕對會先去打打裝備殺殺怪做做任務,除非有非常重要的集會,否則根本不可能呆在閑得冒泡的城裏。


    “是啊,老大,這酒喝得差不多,也該鬆動鬆動筋骨了。”戰虎在旁做著擴胸運動大咧咧地說道:“你不知道啊,這些天沒上遊戲,我是渾身都不自在,睡覺都睡不香,你要是沒什麽事要吩咐的,我可先找批小怪過過癮去……”


    跟戰虎一樣急性的人可不少,比如怒龍霸世、木森林兄弟等人都巴不得我早點放他們行,搞得我就像一個拖延下課時間的臭老師一樣。


    “大家安靜下,跟一窩蜂一樣,叫天翼怎麽說話啊?”無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入耳率確實非常之高,或許應該說眾人都已經習慣了這麽幾個人的安排,比如說無果和風龍。


    在眾人會心的笑臉中,滿腦子心事的我這時候自然不能清晰地去安排大家應該做什麽,更不能清晰地去提醒大家在這種特殊的時候應該注意什麽,因為這個時候我尚且需要人提醒呢。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也不能什麽都不說,直接當一個不合格的老師將所有的人都先放行吧,反正我現在最需要的幾個人想必不會為點什麽小事到處亂跑的:“大家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有要你們做的時候會通知大家的。”


    “好咯……”眾人不由齊聲歡唿了一聲,還真像解放了的孩子們一樣。


    在這種年代,老師都是會帶助教的,就像部隊裏長都是有政委協助一樣,長想不到或者沒有條件想到的問題,政委或許就可以想到。


    而我這個老師沒什麽要交代的,不代表助教沒什麽要交代,而能當之無愧成為我的助教的人自然就是風龍了。


    “等等……”在這群野孩子還沒有一陣風一樣散去的時候,風龍及時地叫住了眾人:“再次提醒下大家,可別忘了現在已經沒有模式分別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危險係數太高的事情不要擅自行動……還有就是,上晝班的弟兄別忘了,稍微玩下就下線忙活你們自己的事去,過來今兒晚上還等你們來接班呢……都聽明白了沒?”


    在一陣肯定的迴應聲中,眾人迅散去,就連淩雨都給我留了條密語走了:“知道你肯定有事要找風龍大哥他們,我和芙蓉姐姐她們先玩去了,你忙完了可別忘了跟我說下啊,我有事跟你說。”


    不一會兒,在我咀嚼著“沒有模式分別……”這句話時,我身邊就剩下那麽寥寥地幾個人:風龍、滴水不漏還有金幣。


    “這群兔崽子,活著還真是沒有什麽負擔啊!”金幣在旁頗為感歎地搖了搖頭,或許是搖頭的動作過大,牽動著他那大肚子都左右晃動了起來。


    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滴水不漏瞟了金幣一眼:“老李,這個不像你了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天盟破產了呢。”


    “嗬嗬……要是天盟破產了,他估計就不是這個樣子了。”風龍在旁憋著笑說道。


    “要是天盟破產了,我還不直接從恆通大廈上跳下去啊?隻是……”金幣吧唧了下嘴巴,臉色迅泛起一陣笑意應道:“有我李福在,天盟能破產麽?真是笑話……”


    伴隨著鄙夷的語氣,金幣身上散出強大的自信,的確,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有他在,即便是一個機能臃腫的單位,也不可能會破產,他可不單單是一個理財的會計,他可還是一個極其富有特質的賺錢藝術家。


    滴水不漏會心地嗬嗬一笑道:“那倒是,要是有你在天盟還會破產,我也跟著你一起跳樓,隻不過……瞧你剛那表情,是不是現自己真的老了啊?”


    “什麽?我老了?”金幣可是個不服老的人,被滴水不漏這麽一說,上唇那點奸商胡子不由桀驁地翹了翹:“我是說這群小子,隻知道玩玩玩,難道不明白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天盟麵臨最大的考驗的時候麽?”


    “怎麽說?”臉色一凜,滴水不漏迅反問道,這個時候即便是滿懷心事的我也不由微微集中了注意力,想聽聽金幣這個奸商的高見。


    “想學習學習啊?”金幣一臉怪笑地望著滴水不漏,後者苦笑著應道:“老李,別玩這套了,我幫你搬椅子總行了吧?”


    “哈哈……”金幣得意地笑應道:“不用了,我自己找得到板凳,隻不過該我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先聽聽老大的指示吧,或許我認為是問題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也說不定。”


    幾個輪迴的閑談下來,三人的目光齊聚到我現在應該是寫滿了躊躇的臉上,風龍那平緩的聲音問道:“老大,想什麽呢?”


    “想很多……”我微微苦笑間將金幣拖過來的椅子一把扯了過來,在金幣啞然失笑之際我一**坐在了上麵,仰天對著天花板說道:“對了,風龍,你剛才說沒有模式分別是什麽意思啊?不會是取消了安樂模式和戰爭模式之分吧?”


    “你不知道?”風龍愕然反問。


    我脫口應道:“有人告訴過我麽?”


    “我以為你老婆跟你說了呢!”風龍苦笑著應道:“這兩種模式倒是都還存在,隻不過是不能隨意變更模式了,這次上線選擇了哪個模式就必須永遠地呆在哪個模式裏。有件事想必你也不知道吧?在遊戲恢複正常之前,國家了動員令,動員所有的玩家上線時都選擇戰爭模式。”


    我心中大驚:“還有這種事?”


    “事實就是如此!”金幣在旁應道:“不單是我們國家,其他三國也做了同樣的動作,現在,即便是傻子也會想進這遊戲轉轉了,隻不過華龍集團根本生產不出那麽多頭盔,為了這個,幾個國際級的旅行社還向華龍集團出了申請,希望能製造出一些不綁定的遊戲頭盔,以供更多的人能進入遊戲體驗體驗生活……”


    敢情這遊戲變成了一個世界級的旅遊景點了,我翻了翻白眼再次吐出一句:“還有這種事……”


    “蝴蝶效益是可怕的。”滴水不漏接口道:“這些事對我們影響並不大,但是有件事我們必須注意下,在你出去那會,我和風龍統計了下。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選擇戰爭模式的天盟成員有4454人,九黎有633人,辰邑有6718人,這些人我們隻能忍痛將她們踢出去。畢竟我們中華接下來必須得全力麵對各個方麵的壓力,特別是軍事上的壓力,我們一定要保證我們第一時間所能指揮控製的戰鬥力。”


    長唿了口氣,我重重地點頭道:“沒錯,雖然說現在整個中華區因為有神州結義而扭成了一團,但是真正能應急的戰鬥力就隻有天盟、九黎和辰邑了,這件事想必你們已經安排下去了,以我們這三個行會的號召力,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補充好這部分戰鬥力。”


    “恩,已經安排下去了,這件事我讓陽陽負責了。”風龍凝望著我說道:“老大,你心裏好像壓著什麽事啊,說說吧!”


    真是知我者莫過於風龍啊,心下暗暗感歎間我輕籲了口氣說道:“我剛才跟著老大去了白虎城,看到了他跟冬影在一起。”


    “冬影!!??”三人齊聲驚唿,目光都很是驚詫地看著我,就和我現玩物上誌見的是冬影時的表情一個樣。


    “你不會看錯吧……老大。”似乎很難相信這件事,風龍皺眉問道:“這個時候老王為什麽要去見冬影呢?”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怎麽也想不到平日從來不談冬影的老大會和冬影這走到一起。”我微微苦笑道:“而且從他們倆的計劃來看,他們在一起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以前怎麽就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該死!”商人的嘴巴裏難得出來個髒字,金幣圓眼閃著小火苗:“王臣那個臭小子,他怎麽可以和冬影那家夥混到一塊去呢,他不知道冬影是什麽人麽,漢……”


    不等金幣憤怒的罵聲說出口,滴水不漏截口道:“老李,先別急著冒火,聽老大把話說完,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麽想當然。”


    和滴水不漏對視了一眼,金幣表情囧了下來,不過從他眼中釋放出來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已經將玩物上誌歸類於他心中冬影的地位了,那就是……漢奸。


    知道這種平凡的時候是不容許賣關子的,在風龍和滴水不漏探尋的眼神和金幣那冒火的目光中,我將在白虎城外的所見所聞清晰地敘述了出來,聽完我的話時,三者的表情都變了,變得最大的自然是金幣,畢竟事實和他所想的出入真夠大的。


    滴水不漏震驚地說道:“難道冬影跟我們天盟一直對著幹,甚至甘願背著漢奸的罵名,和徐主席斷絕父子關子,就是為了和老王策劃這麽一出請君入甕?”


    說完話的滴水不漏還特意看了下金幣,後者臉上肥肉顫動著,眼中露出了幾分苦笑,一直自認眼睛很毒的他現自己誤會人了,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沉聲應道:“這是很明顯的事,我當初之所以沒有對冬影和屠龍幫趕盡殺絕,而是對其實施放風箏的態度,也就是因為曾經設想過這種可能,當然個中計劃是什麽我可沒有想那麽多,畢竟我不是神仙,我最沒沒想到的是老大會幫助冬影實施這樣的計劃。”


    “我也沒有想到……”歎了口氣,風龍看著我:“老大,我能想到做國家主席的兒子不容易,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中的壓力會讓冬影寧願放棄他自己的生命,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個計劃看起來似乎不錯,但是變數卻大得離譜麽?很有可能他什麽都沒得到,為此卻要付出最最慘痛的代價。”


    也許思考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沉重的字眼—代價,一聽到風龍說到他們,金幣激動地接口道:“現在這年輕人怎麽這麽不懂事啊,冬影那小子很明顯已經被冥日人控製住了,如果冥日入甕後得不到好處,那他還不被人當大白菜給剁了啊?小王也是,瞎攪和什麽啊,還下什麽陪冬影一起死的決心,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老大,你也是,你怎麽不阻止他們呢,不管這遊戲到底關係著什麽,值得他們這麽亂來麽?”


    對於金幣這一路的指責,我代替冬影和玩物上誌加上我自己一齊苦笑道:“我能阻止得了麽?先不說我當時腦子亂得跟芝麻炒大米一樣,就算是現在清醒的想想,我也明白我阻止不了。一個是為了越父親的兒子,一個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男人:兩人都是好強到了極點,自尊心強到了極點而且還自負到了極點的人。這麽兩個人,躲著我們計劃了這麽久,我要是當時出去我敢保證他們一定不會鳥我的,我甚至能看到他們拂袖而去的堅決。”


    “我們難道就看著冬影去送死?”之前還罵冬影漢奸的金幣現在極力開始想救這個奇特的青年了。


    直視著金幣那熱切的眼神,我焦慮地應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現在的我就像卡在一道石縫裏一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金幣的表情更加的囧,兩條眉毛耷拉了下來,求助地望向滴水不漏:“老易,現在我腦袋是一團糟,你說說現在該怎麽辦吧?”


    金幣求助的對象選擇得非常正確,滴水不漏的腦袋似乎不是地球人的,這個時候他尚且能跳出來看待問題,而且他似乎一直在咀嚼他所說的“請君入甕”,隻見其淡定地說道:“這請君入甕中的君想必應該是冥日的主力部隊,這個主力部隊的人想必不會少,雖然是奇兵,但是想攻下城防能力指數直追係統主城的天狼城並且要以天狼城為基地迅擴大戰果,即便是先鋒部隊沒個二十萬是不可能的。”


    頓了頓,見我們都頗為同意他這個觀點,他繼續說道:“而甕自然就是我們天狼城所在的天狼穀了,這招夠毒,直接忽略了我們天狼城那幾個穀口關卡,這可是我們天狼城最重要的防守位置啊,也難怪冥日方麵對這個計劃會動心……我們設想一下,如果這請君入甕之計成功了,那麽冥日將元氣大傷,而冬影……就如老李所說,肯定會被人當大白菜一樣剁了,不過玩物老大他不會沒事尋死;但是如果這請君入甕之計失敗了,也就是說如果玩物老大的天絕之陣沒有效果,那冬影依然會被人當大白菜給剁了,因為知道這件事的我們絕對不會讓這隻進門的狗給遛了,而對於冥日來說,我們的潛伏大軍和天絕之陣意義都是一樣的,那時候玩物老大因為內疚和今日的承諾,說不定真會陪冬影走走黃泉路。”


    “那我們就阻止這招請君入甕。”有人幫忙分析問題後,金幣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開始有主意了:“我有一個想法……”


    “什麽想法?”我條件反射地急聲問道。


    (時間總會有的,如果我願意去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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