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詩:“......”


    聽唐側妃話裏的意思,她位份低,就活該被人害死,被毒蠍咬死。


    而唐側妃是身份尊貴的側妃,出了事情就必須得給個交代?


    蔣詩詩牽了牽唇,淡淡道:“唐側妃,上次我院裏出現毒蠍時,兩位側妃都說了,如今正直夏日,是百蟲爬行的季節,院子裏就算有蠍子也是常事。”


    “兩位側妃掌管東宮以來,待咱們情同姐妹,一視同仁,從來不會因為位份高低看人辦事,你就別為難兩位側妃了。”


    唐側妃:“......”


    阮側妃:“......”蔣良娣把她和蘇側妃架到這了,她若是幫唐側妃調查此事,反倒顯得她和蘇側妃處事不公了。


    蘇側妃:“......”


    她本來就不想多管閑事,反正東宮都已經這樣了,再差也沒有比這更差的了。


    薛良娣自打出宮與她兄長見麵後,平時都會幫蔣詩詩說上幾句話的。


    此刻,她也跟著附和蔣詩詩:“上迴唐側妃還說,是蔣良娣夜裏貪吃,而蠍子喜歡在夜裏出沒,所以詩月閣才成了蠍子窩。”


    “不曾想,唐側妃夜裏隻吃水果蔬菜,院子裏居然也招了一群毒蠍,可憐見的......”


    薛良娣看似在同情唐側妃的遭遇,實則在唐側妃傷口上撒鹽。


    唐側妃氣得瞪了薛良娣一眼,隨即把視線落在蔣詩詩身上。


    一雙鳳眸充滿了恨意,像刀子一樣剜著蔣詩詩,“是你!我院子裏的毒蠍,肯定是你弄的!”


    “......”蔣詩詩一臉天真無辜,“我不知唐側妃在說什麽......”


    “你別裝了,上次你院裏出現大批毒蠍,結果沒過幾日,我院子裏也出現了大批毒蠍,不是你弄的還能是誰?!”唐側妃咬牙道:“你說!你是不是把那些毒蠍都抓到我院裏來了?!”


    “簡直是冤枉啊......”蔣詩詩苦惱地迴:“上迴我院子的毒蠍都被奴才們焚毀了,怎麽可能會出現在你的院子?”


    唐側妃雙目猩紅,“你撒謊!”


    “不知唐側妃為何如此篤定此事是我而為?”蔣詩詩頗為無辜地說:“我為何要用毒蠍害你?我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去做......”


    “因為你院子裏出現了毒蠍,所以你就報複我......”唐側妃氣得自爆。


    “我的院子出現毒蠍,就算要報複,那也是報複害我的人,為何會報複唐側妃你?”蔣詩詩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難道說...前陣子我院子裏的毒蠍...是唐側妃所為?”


    “......”唐側妃一臉心虛,說話也有些結巴,“誰...誰說的,好...好端端的,我為何要害你...你少在這反咬我......”


    這個蔣良娣,害她被毒蠍蟄了滿身的傷,氣得她光想著讓阮側妃、蘇側妃幫她做主。


    卻忘了如果揪出蔣良娣害她,還可能暴露她曾用毒蠍謀害蔣良娣。


    難道她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真是氣煞她也!


    同樣是院子裏被放了毒蠍,為何蔣良娣一點事都沒有,她卻被咬得滿身傷痕?


    這一刻,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唐側妃言行當中的不自然與心虛。


    大家都是聰明人,幾個眼神交匯間,似乎就明白東宮兩次出現大批毒蠍是怎麽一迴事了。


    阮側妃:“好了,唐妹妹,蔣妹妹也是好心來看你,你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


    “行了,阮姐姐,我本來就渾身巨痛,你就別在這說一籮筐的話,說得我頭都痛了!”唐側妃不耐煩地擺擺手,“我昨晚沒休息好,如今剛敷完藥,準備歇一會,你們請迴吧。”


    她知道蘇側妃指望不上,本來還指望阮側妃幫她調查此事,誰知阮側妃似乎也不想管這檔子事。


    而她也明白過來,這次似乎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既然誰也不指望了,她都痛成這樣了,也就沒功夫招待她們。


    主要是這群女人一個比一個會氣人,她沒被毒蠍毒死,也快被這群女人給氣死了!


    “既然唐妹妹要休息,我們也就不便打擾了。”唐側妃都不耐煩了,阮側妃雖是個好脾氣,但不代表沒有脾氣,“另外,我勸妹妹接下來還是在院子裏好好養傷,莫要再整什麽幺蛾子了!”


    話畢,她就帶著東宮妃嬪離開了。


    待阮側妃等人離開後,唐側妃氣得抓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就狠狠砸在地上泄憤。


    身上本就一陣巨痛,加之她心氣不順,渾身更加難受。


    唐側妃躺在床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拿杯子撒完了氣,她開始拿奴才撒氣,“我不是讓你們去查了嗎,詩月閣的毒蠍,蔣良娣怎麽會知道是我弄的?你們查明白了沒有?”


    聞言,內室的宮女太監紛紛跪下了。


    其中一名太監小聲道:“主子,聽聞蔣良娣近日收買了東宮許多宮女太監,在打聽咱們給詩月閣放毒蠍一事,但凡告密者,有百兩賞銀。”


    “許多宮女太監都陸續給詩月閣透漏消息了,想必蔣良娣就是通過這個法子打聽到咱們陷害她的。”


    聞言,唐側妃目光陰狠地問:“都有哪些人給詩月閣透漏了消息?”


    “這幾日,往詩月閣透漏消息的宮女太監實在是太多了,蔣良娣那頭又沒有透漏告密者的身份,奴才等人也不知是誰告的秘。”


    “讓你們查是誰害的我,你們也查不出來,還是我自個猜到是蔣良娣所為!如今讓你們查是誰向蔣良娣告密,你們也查不出來,一問三不知,我要你們何用?!”唐側妃拿起一個小茶杯,就直接往那太監頭上砸。


    “咚”的一聲悶響,茶杯砸在太監頭上,那太監立馬頭破血流。


    可他也不敢吱聲喊痛,隻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著鮮血滴在地上,他也不敢伸手去擦頭上的血。


    心中卻在想,昨晚才發生的事情,今兒就逼他們查出真相來,便是神探也不是這麽辦案的。


    這時,有宮女給唐側妃提議,“主子,既然咱們知道是蔣良娣報複您,咱要不要繼續報複迴去?”


    唐側妃皺眉,“如今我和蔣良娣剛較量完,我又緊跟著報複她,這不明擺著是我幹的?”


    是她之前小看了蔣良娣,在這之前,她一直認為蔣良娣是個吃了睡,睡了吃的蠢胖女人。


    便是被毒蠍咬死了,恐怕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誰知在她用毒蠍陷害蔣良娣後,不過短短幾日,蔣良娣就查到她頭上,還將那些毒蠍通通還給了她。


    如今她本就滿身蟄傷,這個時候若是還和蔣良娣繼續過招,屆時蔣良娣又通通還給她,那她豈不是又要自食其果?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端著藥碗走到床邊,“主子,喝藥了。”


    唐側妃不耐煩地說:“早上不是才喝過解蠍毒的藥嗎?怎的又要喝藥了?”


    “......”宮女微微一頓,才解釋道:“您忘了,這是另外一種藥......”


    唐側妃聽了後,眸中閃過一抹悲戚,這才在宮女地攙扶下靠坐在床頭,將那苦藥緩緩喝下。


    **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


    距離太子被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自打建元帝疑心皇子們害他後,便時常夢見有人想害他性命。


    在道士們的道術治療下,他的頭風非但沒有好轉,身體各方麵反而越發不適。


    可他還是常常讓賈道士在宮中做法會,因此,宮中時常傳出陣陣空靈縹緲的道經聲。


    六月初,穆王黨見六王爺和十一爺還沒主動加入他們,便打算施壓。


    然而,還不等他們施壓,建元帝就收到了一封密信。


    六月二日夜裏,建元帝趁著清醒時,按照密信上所指的方位,命人在宮中各處挖出了將近百餘個桐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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