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麽悄悄話?”裴玄淩拉了把椅子,在兩人中間坐下,“一並說給孤聽聽。”


    見太子來了,蔣詩詩和七王爺自然的把椅子隔遠了些。


    對上太子冰冷的眼神,七王爺起身說:“皇兄,我和蔣美人的事都談妥了,有什麽你問她就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多呆了,改天再請你吃飯啊!”


    話畢,七王爺轉身就離開了。


    蔣詩詩則迴答太子的問題,“七王爺剛才說了康王針對我哥的事兒。”


    於是,蔣詩詩把七王爺說的悄悄話,又轉告給了太子。


    裴玄淩聽了後,若有所思,“孤會讓人將此事轉告給你哥的。”


    這個女人,瞧著在東宮吃吃喝喝無所事事,卻知道借著做生意的事,將老七化敵為友。


    說她機靈都是小瞧她了,肉包子鬼精著呢。


    說完正事,裴玄淩想到蔣美人和老七湊在一起說話的情景。


    就在剛剛,兩張肉嘟嘟的臉,都快碰到一起了!


    裴玄淩不自然地握拳,輕咳一聲,板著臉訓女人,“還有,你下次和老七說話時注意點,別挨太近,那不得體!”


    蔣詩詩:“妾身當時和七王爺說事說得太專注了,一時沒留意,不過我下次會注意的。”


    見女人態度良好,裴玄淩也就沒再多說,“行了,若沒別的事,你且退下罷!”


    “是,妾身告退。”既然蔣詩詩和七王爺生意談妥了,也就沒在太子這多呆,迴了自個的詩月閣。


    太子則繼續批閱公文。


    蔣詩詩離開前院不久,外頭就傳來太監的唱報聲:“皇後娘娘到!”


    裴玄淩寫字的手微微一頓。


    然後,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就出去迎皇後了。


    剛走到堂間門口,正好撞見皇後進門。


    皇後著烏金色宮裝,頭戴龍鳳珠翠冠,整個人雍容華貴。


    裴玄淩行了跪禮,“母後金安!”


    “起。”皇後一把扶起了太子,母子倆在堂間下方分別落座。


    裴玄淩讓奴才給皇後上了茶,“母後今日怎的來東宮了?”


    “本宮許久沒來東宮了,知道你今日休沐,便來看看你。”皇後眉眼彎彎地看著太子。


    然後,她在屋裏掃了一眼,“聽蓉那丫頭呢,怎的不在你身邊?”


    “孤今兒一早便忙著批閱公文,不知她去了哪。”說話時,裴玄淩看了黃得昌一眼。


    “想必聽蓉姑娘在院子裏忙別的,奴才這便叫她進來。”黃得昌出去找聽蓉了。


    皇後和太子繼續在堂間聊天。


    過了一會,黃得昌就帶著聽蓉進來了。


    “奴婢聽蓉拜見皇後娘娘。”聽蓉一進屋,就給皇後跪下了。


    皇後嘴角帶著淺淺微笑,“到本宮跟前來,讓本宮瞧瞧。”


    聽蓉起身,款步走到皇後麵前。


    皇後上下打量了聽蓉一眼,“本宮瞧著你怎的瘦了些?可是在東宮不習慣?”


    “......”聽蓉有一肚子的話想跟皇後單獨說,可太子在這,她不好多說,“奴婢在東宮挺好的,雖然奴婢原是您身邊的人,可太子殿下待奴婢...就跟東宮別的宮女一樣。”


    主仆一場,通過一句話,皇後便琢磨出聽蓉話裏的深意。


    看來...太子隻把聽蓉當作普通宮女。


    皇後拉著聽蓉站在她身旁,“太子,你可以把聽蓉當尋常宮女使喚,可本宮將聽蓉賞賜給你,主要還是盼著他給東宮添皇嗣,為你開枝散葉的。”


    裴玄淩:“孤剛接收禮部,諸事繁忙,暫時沒時間想這些。”


    皇後:“再忙也不能忘了這茬,延綿皇嗣是最要緊的事兒,好些皇子比你年紀小的,都生好幾個皇孫了,尤其是老四,皇孫,皇孫女加起來都快趕上你父皇的皇子公主了......”


    麵對皇後催著東宮延綿皇嗣,裴玄淩隨意敷衍了皇後幾句。


    皇後看出太子的敷衍,也沒再多說,就離開了前院,打算去唐側妃那。


    聽蓉見皇後要走,便去送送皇後。


    走出東宮前院,昔日主仆走在去唐側妃寢宮的路上。


    聽蓉托著皇後的手,皇後扶著聽蓉的掌心,優雅地走在東宮後花園。


    皇後:“太子素來不好女色,你得沉住氣,像那蔣美人,原先還不是不得寵,如今胖成那般模樣,反而成了東宮最受寵的。”


    “蔣美人確實有手段,不光是太子殿下,便是那七王爺,為了見她一麵,也時常往東宮跑。”蔣美人是東宮最受寵的妃嬪,聽蓉早就看不慣蔣美人了!


    “老七經常到東宮看望蔣美人?”皇後壓低聲音問:“你看到他們二人私下見麵了?”


    聽蓉本想捏造事實,可皇後卻加了一句:“你給本宮說實話!”


    別說東宮有妃嬪和皇子私會,便是皇帝後宮,也出現過妃嬪寂寞難耐,和皇子私會的。


    所以,聽蓉說這些時,皇後是願意相信的,但不代表她會直接相信。


    聽蓉:“他們二人倒是沒私下見麵,每迴都是在前院見的麵。”


    “她倆膽子這麽大,居然敢約在太子前院見麵?”皇後皺眉,“太子可曾知曉?”


    “太子殿下每迴也在場的。”聽蓉不敢不說實話。


    別看皇後溫柔,鮮少發怒,可要是觸犯皇後底線,輕則受罰,重則死路一條!


    皇後聽了後,鬆了口氣,“既然太子在場,那就無妨,興許是老七找太子有事,正巧蔣美人也在罷了。”


    太子都在場,能有什麽事兒?


    而且,老七和太子走得近,她反而覺得是件好事。


    若是老七轉而依附太子,對太子來說,助力可不小。


    “奴婢瞧著不是那麽迴事。”聽蓉委婉地說:“最近幾次,每迴七王爺來東宮,蔣美人都在場的,怎就那麽湊巧?”


    “好了,本宮不想聽你說這些,也不許你再說這些!”皇後臉色一沉,“蔣美人得太子寵愛,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你有心思嫉妒她,不如多花點心思想想...如何成為太子的女人。”


    “......”聽見皇後訓話,嚇得聽蓉立馬就跪下了,“奴婢也想...可太子殿下不給奴婢一絲機會,奴婢也沒法子。”


    “你日日與太子相見,又成天近身伺候太子,若這樣都沒機會,旁人豈不是更沒機會?”眼看著唐側妃寢宮就在前邊了,皇後道:“你且迴前院伺候太子罷!”


    聽蓉跪在原地,不舍地望著皇後,“娘娘......”


    “本宮會讓唐側妃在東宮扶持你的,若是你在東宮有什麽難處,就讓唐側妃給本宮帶話,隻要你是對的,本宮自會為你撐腰。”


    皇後收起威嚴,語氣溫和,“若你在東宮呆不下去了,或實在入不了太子的眼,我會考慮讓你重迴本宮身邊的。”


    “多謝娘娘......”聽蓉跪在原地,朝皇後行了叩拜大禮。


    目送皇後進了唐側妃寢宮,聽蓉才起身,抹淚迴了前院。


    當初來到東宮時,她就沒想過再迴到皇後身邊。


    在皇後身邊當差當得再好,頂多就是個一等宮女。


    倒不如留在東宮,說不定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那一天!


    可聽皇後的意思,若是她還沒獲得太子寵幸,就要讓她迴鳳鸞宮了。


    思及此,聽蓉有了主意,眸光開始變得堅決!


    看來她得加把勁了,連蔣美人那樣的胖女人都能獲得太子寵愛,她一樣可以!


    當天黃昏,聽蓉早早沐浴,換上一身粉色襦裙。


    到了夜晚,她照常去了太子書房。


    “聽蓉姑娘,你來給太子殿下扇風吧,我得去外頭守夜了。”黃得昌挽著拂塵出去了。


    像他這種日夜服侍太子身邊的奴才,夜裏就在長廊打地鋪。


    否則要是沒日沒夜地當差,身子骨受不住。


    當然,若是殿下有吩咐,他也能隨叫隨到。


    進了書房,聽蓉站在太子右前側,手執繡玉蘭團扇,不急不緩地替太子扇風。


    最近很長時間沒降雨了,天氣越來越熱。


    太子殿下的書房除了擺放冰盆,時時刻刻都需要有人在旁邊扇風。


    聽蓉一麵扇風,一麵靜靜看著太子。


    眼前的男人溫雅俊朗,就連批閱公文時,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男人氣概。


    這般有權又有容貌的男人,會讓女人不自覺深陷其中。


    聽蓉便是其中一個。


    到了亥時三刻,裴玄淩邊寫字邊吩咐,“是時候安置了。”


    “奴婢這就去倒水,伺候您更衣洗漱。”聽蓉停止扇風,就出去忙活了。


    太子在下午的時候沐浴過了,如今聽蓉端水進來,隻是伺候太子洗臉,淨手。


    完事後,聽蓉準備伺候太子更衣。


    “你且退下罷。”裴玄淩突然想到一件事,重新在書案前坐下,翻開一本批閱過的公文,又加了幾句上去。


    默讀了一遍,確定無誤後,他才抬腳進了內室,準備歇息。


    抬腳至床邊,裴玄淩掀開床帳,登時瞳孔一震!


    隻見一名少女躺在他的榻上,少女雖穿著長褲,可上身隻一件單薄的粉色肚兜。


    昏黃的燭光下,照見少女的肌膚泛著一層淡淡瑩潤光澤。


    聽蓉躺在錦被上,眼神嬌羞地望著太子,“殿下,今夜...便讓奴婢伺候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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